《红楼踏实人生》第109/140页
皇上不想在说什么了,他提出了自己的条件:“跟着父皇的老臣和儿臣的兄弟们,只要他们老老实实的,朕不会少了他们的荣华富贵的。至于老十二的事情,朕会让沈律跟父皇解释他的母亲和他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太上皇嘴角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来道:“那个孩子,是叫林旸吧,旸,日出也,明也。”
皇帝瞳孔骤然缩紧道:“父皇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朕的皇位没有人继承吗?朕瞧着那个孩子就很好,嫡子嫡孙,名正言顺。”太上皇一步步走近被定住的皇帝。“你打算如何做呢,是杀了那个孩子,还是把皇位让给他。”
而林旸此时正可怜兮兮的裹着被子吞咽苦的要命的药汁子,虽然他想着早日回家里,可是一来皇帝没有回宫的意思,二来他的身体也不允许他在寒风里奔波,只能被拘在屋子里养病。幸好他带来了三七这个耳报神,在他耳边聒噪,汇报外面发生的大小事情,他也慢慢理清了恪王爷叛乱这件事情,他本以为恪王爷不过是不自量力,可是和恪王爷有关系牵连的人可不少,而且若不是王子腾告密,怕他已经架空了三千营的统领,自己掌控三千营了。
林旸还有些纳闷恪王爷拿来的银子拉拢这么多人,可是他突然想起甄家那神秘失踪的一笔银子,心中升起一个猜测来,甄家不会把银子给恪王爷了吧,虽然贾赦信誓旦旦说只收了甄家二十万两,可是林旸却难保贾赦没被贾母忽悠,不过也不该啊贾母这样精明的人不可能犯糊涂吧,孙女已经是宫里的娘娘了,抱紧今上的大腿才是正途啊。
而且甄家好端端的不去支持自己家的外甥慎王爷怎么会脑抽一样去支持恪王爷,林旸想到甄应嘉的临死前的态度,□□裸的暗示了他给过别人一大笔钱,让皇帝去查,这么做的原因大概是甄应嘉被恪王爷握住了把柄,不过那个时候甄应嘉已经快死了,还有什么把柄不能吐露出来。除非那个把柄会让他陷入比死亡更恐怖的境地,不仅他活不了,他的家人也活不了,甚至会牵连了甄太妃和慎王爷。甄应嘉大概是为了保全这些人,才瞒下来的吧,毕竟只要慎王爷好好的活着,总能照拂到甄家。
那个把柄定然涉及到皇帝的逆鳞,林旸不敢在想下去了,反正甄应嘉和恪王爷都带着那些个秘密埋藏于黄土之下了,现在在追究也没什么意义了,人总要往前看,好好的过好现在的日子才是。
三七看着林旸呆楞的摩娑手中的药碗,心中暗道大爷该不是冻坏脑子了吧,随口喊声大爷问他再想些什么么,那么出神。林旸哦了一句随口说道想贾家,他却是是担心贾母的行为会不会危害到林家,恪王爷能握住甄家那么大的一个把柄,那么他或者甄家或许也握着贾家的把柄,没被翻出来还好,若是被翻出来的话……
三七却神秘兮兮的凑过去对林旸说道:“大爷,我可是听了不少贾家二爷的笑话。”林旸懒懒的回了一句:“不是那些鱼目珠子说了他的母亲和祖母,要不然就是说什么国贼禄蠹,把他父亲也说进去了,惹人笑话。”在林旸眼里,贾宝玉跟后世的愤青差不多,整日里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反叛世俗和社会,可就没见过他有一丁点的改变。论起来,自己这个穿越者才应该是最看不惯这个社会的人了,可是自己也没见的像贾宝玉那样说些“惊天骇人”之语,与其嘴上说说倒不如上手做做。
更让林旸感到鄙视和气氛的是他说什么文死谏,武战死之徒是须眉浊物,死的都是沽名,并不是大义。如果是自己的弟弟,林旸肯定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了,武将保家卫国,失去了性命,反倒被他说成疏谋少略,成了无能之辈,殊不知那些无能之辈才舍不得丢性命早早的逃跑了,只有胸怀大义之人才敢为不能为之事。
三七压抑着兴奋道:“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最近出了新的。”见着林旸来了兴致,三七这才开口说道:“贾家二爷竟然有那龙阳之好。”林旸听了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着,他道:“这不正常的很吗,大家公子总有点小癖好,你以为谁都跟我似得洁身自好。”这个时代,男宠真不是什么让人惊讶的事情,林旸还被人暗示过了呢。
三七道:“这本没什么,可是他却勾搭了忠顺王府的小戏子,让王府的人追到了家里向他讨要,他还差点被贾二老爷打死了呢。”谁家这事不是遮遮掩掩的,唯有贾宝玉闹的人尽皆知,林旸这才隐隐约约想起来大约在几个月前好像有这么档子事情,贾母因此气病了,贾敏过去探望。
不过一个小戏子还真是能耐啊,竟然能从王府里跑出来,若不是贾宝玉告密,王府还得废好大的功夫才能找到他。
这个小戏子琪官却领着沈律等人来到了忠顺王府的书房里,打开了密室,沈律满意的看了里面的东西,让人递给琪官一个匣子道:“这里是你的身契,一个平民身份的户籍,还有些银票房契地契。”
琪官垂首接过了匣子讷讷的问道:“王爷,他会如何?”沈律饶有兴致的看了他一眼道:“想不到你还念着他。”声音里满是嘲讽,琪官的头低的更很了道:“他……虽然……可毕竟救了我一命。”
沈律没有理会他抬脚往忠顺王被羁押的地方过去,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着他,看他如丧家犬一样俯首求饶的样子了。
忠顺王自然是不认的,可是“铁证”如山,容不得他反驳。沈律弹了弹衣袖,在脚步轻快的在忠顺王的咒骂声中离开。即便是他叛了太上皇投奔皇上成了皇上的一把刀又如何,只要能一直锋利下去就好了,生前活的肆意洒脱就好了,哪管了死后世人的评说。
沈律处置完忠顺王,就快马加鞭的赶去别宫,向皇帝汇报,至于其余的小喽啰自然有他的属下去处理,他有些怀念起穆峥的能干来了,也不知道福建的局势如何了。如果沈律有千里眼顺风耳的话就会知道穆峥的情况很不好,可惜他现在只能感慨一下穆峥的才干就将其抛在脑后了。
沈律见到皇帝的时大吃一惊,皇帝双眼通红,发丝还有些凌乱,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冷意,让沈律心里打了个寒战,。
京里的事情都办妥了。”听着皇帝这压抑着戾气的话,沈律的头垂的更低了,小心翼翼的将事情经过汇报给皇帝听。皇帝听完后摆摆手就让他退下了。
沈律出了殿门才向戴权打听,戴权摇摇手低语道:“和那位争执了。”戴权想起那一幕还心有余悸。
太上皇的话说完后,大殿里是一片寂静,砰一声,戴权被吓一跳才发现皇上恶狠狠的把头上的乌纱益善冠丢到地上,真个人像出鞘的剑一般散发出冷冷的寒意,双目被怒气冲的通红,戴权觉得要不是因为皇帝面前之人是太上皇,皇帝早就杀了那人了。
“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做皇帝!”皇帝怒吼道,“是你逼我的。”
他拳头攥的紧紧道:“我不过是想着能成为长兄的左臂右膀而已,若不是想着长兄,若不是想着要为他报仇,我绝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皇帝目含可怜的看了太上皇一眼道:“我和你不一样,我这里是暖的,我不会怀疑自己的发妻,残杀自己的孩子的。”皇帝没有看一眼地上的御冠,转身走出去:“只要我为母后和长兄报了仇,这皇位你拿去便是了。”
第99章 心思叵测
穆峥秘密赶到了福建,雷霆不及掩耳之势擒拿了福建海军里和穆家有联系的人,可是等他接手了海军的时候,才发现军纪涣散,装备落后,一些兵器都已经生锈放着库房里落满灰尘,根本就不能用。穆峥是头一次接触海军,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海战,而且军队里的统领个个年纪比他大,经验比他足,虽然有着穆衍的遗命,可是谁都瞧不起穆峥这个靠着裙带关系上来的公子哥儿。
穆峥不敢在这些人面前露怯,只能埋头于兵法典籍之间,询问故吏,研究地理志。另一方面写密折子递给京城,请京城运来兵器。不过最主要的还是放到了如何训练他手下的军队。幸好有丁汝指点,再加上穆峥自己跟着士兵们一起训练,凡事身先士卒,不叫苦不喊累,让对他有偏见的人逐渐的认同他。
一切都上了正轨的时候,却接了斥候送来的消息,倭寇大举进攻,已经登陆了福宁州的秦屿堡,福宁州的知府请求调兵过去支援。穆峥当机立断要调兵去福安、宁德县,却被丁汝拦下来了。
依着丁汝的意思,来的虽然是一小支倭寇,可是极为强悍,相比之下福建的我海军就有些疲软,需几倍之力才能抵抗的了倭寇,因此,派去的人少的话,不起作用,可是派去的人多的话,就会削弱福州府的兵力,万一倭寇借机攻占福州府就糟了,而且即便没有倭寇,穆家的其余人也虎视眈眈,要知道穆家掌握的兵马可不算少。
穆峥怒道:“那就任由倭寇在福宁烧杀抢夺吗?万一他们攻占了福宁在借机向福州而来,又该如何?唇亡齿寒。”
丁汝眼皮也没抬道:“那些倭寇不过是趁着冬日抢些东西就回去,即便是来了福州也不怕的,一来我们有准备的时间,二来兵马粮草集中。”
穆峥道:“先生说的容易,抢些东西,先生也曾旧居福建,自然知道倭寇的罪行罄竹难书,所到之处犹如蚂蝗过境一般,人、东西都没了。”穆峥的眼光露出坚毅:“即便是置我自己于陷阱,我也不能无视百姓们受苦。”
丁汝这才抬头看着穆峥道:“小国公是不是觉得自己胸怀天下,豪情万丈,可惜在老朽的眼里是个不知道变通不知取舍不懂得审时度势的朽木、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