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杀手》第40/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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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雪，是你『逼』我的。我让你们全都给我陪葬”

多年的仇恨已模糊了他的双眼。白龙玉的脸突然变得异常狰狞。颤抖的手点燃了导火线。

“扑哧扑哧”的火花燃烧的格外美，只是那声音让人心悸如麻。

“若雪”在这生死的最后一刻，他叫得，是她的名字。

指间的飞刀像个幽灵直侵入腹。燃烧的那段导火线瞬间落地。

火花落尽，一生的仇恨与***都随着这火光消失殆尽。这样没有痛楚的死去，总好过灰飞烟灭吧。或许，这对于他，是最好的结局。

眼前的一劫总算过去。安若雪松了一口气。身后是等待她的人，是她千辛万苦要营救的人吧？

转过身的那一刻，这恐怕是安若雪今生今世都忘不了的一幕。

蒋林的枪，正对着安若雪。

所有人的枪，都对着她。

脸上的冷漠与肃穆是她从未见过的。毅然，坚定。这才是传说中的蒋林吧。

为什么？

她没有问这三个字，因为这个问题，已无须问，答案，早已明了。

原因很简单。

只因为，他是一名出『色』的警察；而她，是一名冷血的杀手。

“你后悔过吗？”安若雪轻启樱唇。没有泪水，没有悲伤。蒋林已回到了以前，她也应该回了。

“不后悔”回答得很随意。而此刻安若雪却在他的眼里捕捉到了一瞬间的痛楚。

安若雪扬起了一丝笑意，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却美得让人心痛。

“我早就说过，阿林是我的。跟你在一起只不过是我们之间的一个计谋，为得就是利用你引出白龙玉，然后将你们两个一网打尽。我虽然不太清楚阿林到底有没有对你动心，但是到最后，终究还是你输了”阿月的心里涌起一股胜利的喜悦。

“你们确定能杀得了我吗？枪和我的飞刀下赌注，你们可是见过的？”安若雪未有丝毫惧『色』。对于一个杀手，生死早已看透。

“你最好不要试！”言语中明显带着怒气。压抑的情绪憋得他神经都快错『乱』了。

“那我偏要试试看”安若雪手中的飞刀再一次飞『射』而出，不是『射』向蒋林，而是阿月。

“砰”一声枪响。子弹穿透那亮丽的钢铸的刀片直『射』向对面佳人的胸口，那钢刀的碎片一半飞向了蒋林的手腕，另一半则“叮当”落地。

两人的目光再次交汇，不再是冰冷，不再毫无温度。他们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真切的温柔，怜惜，与不舍。

“砰砰砰……”接二连三的枪声响起。雪白的外衫渐渐开出了红花，越开越大，越开越艳。艳的夺目，艳的醉人。

没有惶恐，没有惊异。有的只是那一脸如花的笑容。不再凄绝，不再冰冷，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微笑，一种发自内心最真的笑。桔『色』微灯下，这般美丽的容颜。堪称绝艳。

蒋林的眼湿润了。泪眼模糊了视线。安若雪渐渐失去了力气，柔弱的倒了下去。蒋林冲过去，双膝跪地，搂住了怀里的若雪。鲜血如水柱般从她的嘴角流出，蒋林用手替她擦着仿佛永远也擦不完的血水。而他右手腕上，血一滴追赶着一滴，如同跳动的血精灵。

“对不起”他已不知道该怎样表达内心的感情，只是觉得有好多好多的话要对她说，可是当要说时，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一连串的对不起，概括了他对她所有的情感。

一行清泪从她眼角溢出，他的泪打到了她的脸上，两种泪混在了一起，一同坠下。

“下辈子——我一定做个好——好女孩”

她多想为他再挤出一抺微笑。可是怎么笑，她都觉得，不好看了。是太累了吧，是的，她都累了好久了。是该休息了。休息完以后，她还要继续为她笑呢。因为，他曾说过，他最喜欢看她笑。

长长地双睫终于瞌在了一起。他知道她是睡了。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知道，她已经原谅了自已，在她给了他最后一个微笑时，她就在心里原谅了他。

因为她知道，无论他对她的爱是否掺杂了阴谋。可是，他还是爱她的。否则，他不会在炸弹即将爆炸时呼唤她的名字；不会那样坦然地说‘不后悔’。他为她掉那大把大把的泪，就是最好的证明。就算是亲手打了她致命的一枪，也是为了给她尊严。因为她不想死在别人的枪口下，所以她就佯装要杀了阿月，他也就会了她的意。让她死在了自已的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