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女侯爷》第2/142页


那人淡淡瞥了扈从一眼,道:“本宫没问你,怎么你听起来像是个问句吗?”
扈从:“……哦。”


第3章 掀裙底

闻人笑晓得自己理应是死了的,走路不长眼睛,导致她失足跌落坑里,给摔没了。只是她自己也没想到会重新活过来。本想好好地投个胎重新再活过,现在好了,不用等她一把屎一把尿地长大了,她直接就可以步入成年人的生活了。
可能是睁开眼睛的方式不对,这个世界有点乱。
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没有;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没有;不分昼夜的灯红酒绿,统统都没有。
那这里有什么呢?
有一个成天在耳朵边聒噪唠叨的丫鬟叫翡意,还有一个风风火火的老爹和一个后妈,以及一个哥哥一个妹妹,一家子仆人。
爹是当官的,那她就是活生生的官二代啊。
等闻人笑从自己异世还魂之旅当中慢慢回过神来时,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情了。钦国侯府的白绸布幔以及白灯笼之类的丧葬物品都已经被扔得干干净净。仿佛先前办丧事的不是他们家似的。
闻人笑很快淡定下来了。对这里的一切也都带着探究。
她爹,也就是钦国侯,上过战场的,是个三大五粗的老爷们儿。在家里吃饭的时候,喜欢吃得呲溜呲溜响,声音越大,他就吃得越香。闻人笑喜欢蹲在椅子上看他吃。
钦国侯实在忍不住了,就问:“你早上看中午看晚上还看,累不累?”
闻人笑摩挲着下巴,深沉道:“别吵,我在观察。”
钦国侯受她感染,谨慎起来,问:“你在观察什么?”
她嬉皮笑脸地凑过来,一把逮住钦国侯的胡子,往下扯了扯,痛得钦国侯呲牙咧嘴,瞪圆眼珠:“你扯老子胡子做甚?!”
她朗声笑道:“你这胡子原来是真的啊?你吃饭不弄脏胡子吗,怎么做到的?”不等钦国侯回答,闻人笑恍然大悟地长叹一声,“哦我大概有些明白了,这是你们男人的特技,就很站着撒尿不会打湿裤子是一个道理。”
“那是当然――”话一出口,猛然觉得不对,钦国侯怒瞪她,“没羞没躁,你偷看谁撒尿了?谁告诉你男人是站着撒尿的?!”
还比如,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她对这里的女人也比较感兴趣。为什么大家还是穿着密不透风的裙子,就不会觉得热么?为此,她趁人不备时没少掀丫鬟婢女的裙子,惊得人捂脸奔走、羞愤欲死。每每闻人笑围着丫鬟转时,身后总会跟着一群家丁,因为他们知道又要有福利看了。
闻人笑的妹妹闻人雪,也被掀了几回裙底,当时哭得是梨花带雨,恨不能上吊自杀。她跑去钦国侯面前狠狠地哭了一回。
打从闻人笑死而复生,全府上下产生了一个共鸣,大小姐是性情大变,不似从前。钦国侯起初听之任之,他一心想着,都死过一次的人了,性情变就变吧,只要人好好活着,其他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可惜他一忍再忍,终于忍无可忍。平时搞搞丫鬟也就罢了,但是闻人笑掀翻妹妹裙子这件事,委实做得太过分。
钦国侯当即着人把闻人笑叫到厅上来。除了正坐上不怒而威的钦国侯,边上哭哭啼啼的闻人雪,厅里还站着委屈的江氏,和闻人笑的庶兄。
对了,闻人笑的这位庶兄,叫闻人舒,与闻人雪乃一母同胞,同为江氏所出。平日里钦国侯不在家,都是他将家里打点得井井有条。眼下他似乎也对闻人笑的所作所为抱有极大的不满,沉着一张脸。
闻人笑刚一进来,不等钦国侯发话,江氏就以帕掩面哭了起来,凄凄楚楚道:“笑儿,平时二娘待你如何你也知道,雪儿虽说是庶出比不上你,可好歹也是你的亲妹妹,你如今掀了她裙底,损她清白,叫她往后如何做人呀……她要是嫁不出去,都是我这个做娘的责任,索性也就不活了……”


第4章 万恶的家法

江氏一哭起来没完没了,连带闻人雪也跟着边劝边哭道:“娘娘你别哭了,雪儿不想你难过……”
钦国侯见母女俩哭成那般模样,也有些不忍,便呵斥道:“闻人笑,你可知这次你做错了?”
闻人笑道:“可能是我掀开的方式不对,裙子下面竟穿了一条裤子,我什么都没看到。”
江氏母女哭得更大声,钦国侯为此很感到头疼,无力道:“首先你这样的做法就不对……”
这时闻人舒一本正经地开口道:“大祈是个讲究礼义廉耻的国家,随意掀翻姑娘的裙底有损姑娘名节,这要是传出去了,不仅雪儿无法做人,笑儿也受人诟病。笑儿妹妹虽说死里逃生,此等做法也确实欠妥。还请父亲公正严明,还雪儿一个公道,也给笑儿妹妹一个教训,这也是为笑儿妹妹着想,以免她日后再犯。”
钦国侯深刻地觉得,闻人笑她不能再继续疯下去了,否则他要先疯了不可,于是道:“来人,拿藤条来。笑儿你最好先认错,今天这顿怎么也得罚,你要是认错态度好的话,兴许还能罚得轻点儿。”
闻人笑知道这老头子动真格的了,立马双腿一屈,规规矩矩跪了下去,诚诚恳恳道:“爹,我错了。”
钦国侯一噎,竟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
闻人雪移身跪到了闻人笑的身旁,求情道:“爹爹,求你不要打姐姐,想来她也不是故意的。她身子刚好,受不得家法的……雪儿、雪儿委屈一点没有什么的……”
钦国侯捶胸顿足道:“你看看,你看看,雪儿受了莫大的委屈,也还给你求情,你心里过得去嘛?”
闻人笑见不得闻人雪这般楚楚可怜的样子,把脖子一梗,道:“这件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对,要不,我的也给你掀一回吧。”说着就开始抖自己裙子。
钦国侯抚额,外面看热闹的一干家奴绝倒。
他将藤条交给了闻人舒,示意闻人舒对闻人笑象征性地家法一下下就可以了。反正他自己是下不去那个手。
闻人舒又是极有轻重分寸的人,他办事钦国侯一向很放心,只咳了一声,摸摸胡须,声音极轻地说了一句:“吓吓她就是了,莫要动真格的。”
闻人舒手里握着藤条,手指略紧了紧,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他抿了抿唇,不动声色道:“知道了,父亲。”
在闻人舒手里的藤条挥下来之前,闻人笑甚至对这家法也是感到新鲜的。那藤条还忒精致,把手用金丝线捆着,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藤条。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闻人舒一步一步朝她靠近时,她的身体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别的原因,竟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结果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闻人舒扬起藤条便猛地朝她后背扇下。她只听闻自己倒抽了一口凉气,随之眼前昏花,痛得险些晕厥了过去。
火辣辣的感觉顿时蔓延了她整个背部。偏偏闻人舒力道拿捏得极好,在旁人听来声音很轻,根本没有什么损伤力。可那劲道被闻人笑身上的衣服磨去了声音,却如毒蛇一般直钻闻人笑的背心!


第5章 母慈妹顺

几鞭下来,闻人笑已是大汗淋漓,粗喘不已。钦国侯哪里知道闻人舒使的是什么手段和心思,只暗道这丫头演戏是不是演太过了。结果还不等他叫停,闻人笑就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她身边伺候的丫鬟叫翡意,见状连忙扑过来苦苦哀求。钦国侯仍旧是以为闻人笑还在演戏,她倒会装死,自己也得了台阶下,于是让翡意将闻人笑扶着回了院子。
江氏母女搂抱在一旁,自闻人笑挨藤条伊始,就没吭声。
闻人舒松了一口气似的将藤条交还给管家,并吩咐道:“取最好的创伤药来,给大小姐送过去。”
折春苑里,闻人笑趴在床上抽着气。那藤条差点把她的魂儿都赶了出来,偏偏又留着一口气,憋在胸口难受得紧。
翡意掀开她的衣服给她上药,她后背上没有明显的血痕,但那沁入雪肤的淤痕却青青紫紫、触目惊心。翡意一看之下,眼泪就冒出来了,仿佛疼的是她自个一样,一边吹气一边道:“大少爷下手恁的狠……奴婢就知道,他是不安好心的,他们全都是不安好心的!”说着就蹭地站起来,“奴婢这就告诉侯爷去!”
翡意这一去,却没能如愿地见到钦国侯。听说他一处置完闻人笑,便有公务和闻人舒离去了。
与此同时,翡意刚走没多久,折春苑外便响起了动静。这院子尤其幽静,幽静得有些冷清了,以至于院子里就翡意一个使唤的贴身丫鬟。之前江氏没少往折春苑里塞丫鬟,只是都被闻人笑给退了回来。眼下江氏带着闻人雪一道匆匆忙忙地过来了,一进院子便登堂入室直奔闻人笑的房间,面上带着紧张而关切的神情。
闻人笑迷迷糊糊的,就感觉有人打开房门走了进来。她眼睛睁开一条缝,隐约看见江氏和闻人雪站在她床前,只是没有看清两人的表情,就又耷拉了头下去。
她没精打采地在想,其实古代人也不咋地,规矩忒多。那捆藤条看起来样式精巧又好看,可没想到打起人来这般痛!不行,找个时候得好好治治那藤条,否则快成精了都!
江氏缓缓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抬手怜爱地摸摸闻人笑的头,道:“笑儿,虽说你不是我亲生的,可我与你娘亲生前便情同姐妹,这些年来我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这些日子你受苦了,方才你兄长打你也是迫不得已,打在你身是痛在他心,你不要与他计较可好?”
闻人笑最见不得江氏母女的哭哭啼啼了,况且还是自己名义上的二娘和妹妹,她索性道:“我与他计较做什么,横竖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雪儿妹妹,我不应该掀你的裙子,你莫要与我计较才对。”
闻人雪破涕为笑,道:“雪儿还以为姐姐会记恨上我呢,雪儿先前也是有失分寸,本来是姐妹间的玩笑,不应该让爹爹插手,更不应该让哥哥……对姐姐用家法。”她红着眼泡子,表情极为真挚,看不出丝毫惺惺作态,“可是哥哥也下手太重了,竟……竟留下了这么些痕迹。”她敛泪四处张望,“翡意那丫头呢,定然又是偷懒去了,放着姐姐在这里不管,连药都没上。姐姐,让雪儿帮你上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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