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心很累》第42/88页


  晏归澜直接打断他:“去配解药。”
  大夫知道世子对沈娘子的心意,见他直言拒了,难免有些诧异,不过还是依言下去熬药,晏归澜端着熬好的解药一口一口喂她,沈嘉鱼等吃完了汤药,身上总算是舒坦了,意识也回来了些,她闭上眼晕乎了会儿,然后才睁开眼:“世子?”
  她顿了下,表情极为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又垂头丧气地抱着脑袋:“世子,我是禽兽啊!”
  人家明明好心救了她,她她她,她居然借着药性把他又亲又摸的,还把人家衣服给撕了一大块,没人性啊!
  晏归澜:“…”
  她的小脑袋总能拐到奇怪的地方去,他颇是好笑地瞧了她一眼,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那你打算怎么对我负责?”
  沈嘉鱼左思右想,纠结到表情都有些狰狞,晏归澜实在不忍心她顶着一脸伤苦思冥想,弯腰帮她掖好被角:“放心,你没把我怎么样。”
  沈嘉鱼表情还是郁郁,点了点头:“原来我不是禽兽。”她神情怅然地叹了声,表情比方才还沮丧:“我连禽兽都不如啊。”
  中了媚药,身边还有个大美人在,她居然都没把人怎么样,简直是纨绔界的耻辱!
  晏归澜:“…”
  沈嘉鱼今儿经的事儿实在太多,玩笑几句就困得不行了,他见她一个接一个地打哈欠,哄着她洗完澡再睡下,等她睡着之后才出了门。
  门客又来报道:“皇上不光下旨惩罚卢娘子,还赏了金银钱帛下来,安抚沈娘子。”
  晏归澜似是不大满意,蹙了蹙眉,门客不敢耽搁,继续道:“沈至齐听说沈娘子出了事儿,要赶来探望,他还有几件事要跟沈娘子交代,您看…”
  晏归澜嗤笑了声:“这个三叔倒比沈至修更像亲爹。”他想了想:“她已经睡下了,你让沈至齐明日再来吧。”
  门客颔首,又迟疑着提醒:“去兖州和吐蕃和谈之事圣上已催了好几回,您怕是不能再拖延了。”
  晏归澜也想尽快动身,毕竟他还有亲事要安排,他点了点头:“这个我自然知道。”
  门客该说的已经说完,欠了欠身就下去了。
  晏归澜晚上就歇在沈嘉鱼隔壁,以防她晚上有什么事,让他没料到的是,她晚上倒是睡的十分平稳,有事的反而是他自己…
  他白日被撩起的火气全靠理智压着,晚上她有只在他一墙之隔的地方,他辗转许久才能入梦,没想到在梦里,沈嘉鱼穿着他的襕袍,内里空无一物,旖旎风光若隐若现,她就这么折腰俯在两人今日坐过的马车上,背对着他细细喘着…
  过了会儿,晏归澜觉着身上一阵畅快,这才猛然醒了,忽的觉察底下不对,无奈地摁了摁额角,掀开被子去重新换了条中裤。
  他一晚上折腾几遭,沈嘉鱼就睡在他隔壁,岂能不知?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早上神神秘秘地拉着他:“世子啊…”
  晏归澜脸色不是很好看,揉了揉额角:“怎么了?”他拧眉想了想,难道她知道他做了那样的梦?
  沈嘉鱼犹豫了下,还是道:“我弟原来也有这毛病,不过我阿娘后来请了个老大夫,一治就治好了,要不要我把那老大夫的名字地址给你?”
  晏归澜越听越不对:“大夫?你觉着我怎么了?”
  “你大晚上的换裤子还不明显么…”沈嘉鱼嘀咕了一句,压低声音宽他的心:“尿床其实很好治的,真的!”
  晏归澜:“…”


第49章
  就是晏归澜这样喜怒一向不形于色的,也给气的差点捏断筷子。沈嘉鱼尚还没察觉危险,跟他嘀嘀咕咕:“…虽说二十来岁还尿床挺少见的,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世子你可别灰心,平日里心思也别太重了…哎呀!”
  她才念叨了一半,就被他直接拎起来狠狠捏了下小屁屁,然后他把她放在自己腿上:“想知道昨晚上是怎么回事?”
  沈嘉鱼被捏的轻叫了声,顾不上回答,胡乱点了点头。他咬了口她的耳尖,掐着她的细腰紧紧贴向自己身子:“那便让你好生感受感受。”
  沈嘉鱼脑筋一时没转过来,还在想尿床怎么感受呢,冷不丁觉察到有个滚烫挺立的东西顶着自己,她瞠大眼睛半晌,这才终于反应过来,慌忙推开他要跳下来:“世子,你放开我!”
  晏归澜整了整玉青色绣宝相花的襕袍,似笑非笑地斜睨她一眼:“现在知道昨晚上是怎么回事了吧?”
  沈嘉鱼苦兮兮地点了点头:“难怪我昨天晚上没闻见怪味呢…”
  业朝风气开放的让人咋舌,姑娘哪有真正的白纸,就算是世家闺秀闺房里都会藏着一本春宫呢,她这种成天在外东游西逛的,当然更是看了好几本不良书籍。
  晏归澜明明是做春梦…然后才湿了裤子,她居然以为人家尿床,她都不知道哪点更不好意思了!小脸登时红做一片。
  还敢胡说八道?晏归澜自然没松开她,反而变本加厉地□□着她敏感的耳尖:“那你不妨再猜猜,我昨晚上梦见了什么?”
  不要脸,居然让人猜这事,谁知道他梦见哪个女人了!沈嘉鱼耷拉着眼皮看了他一眼,一时没挣脱开,没好气地道:“我怎么知道!”
  晏归澜偏头笑了笑:“给你个提示,我昨夜梦见你了。”他唇角挑的更高:“你知道我梦见咱们在做何事吗?”
  沈嘉鱼被他引着,情不自禁地往深处想,想的连脖颈都跟着一并红了:“世子,食不言寝不语!你该用早膳了!”
  晏归澜见她快要被惹急了,这才慢慢地松开她。沈嘉鱼坐回胡床上,恍恍惚惚都觉着屁屁还在被一个灼热骇人的东西顶着,早饭都吃的心不在焉。
  用完早膳,晏归澜给她脸上细细上好了药,他正准备问她件要事,外面的管事报道:“世子,外面有个自称沈三的人求见您,您看您要不要见他?”
  沈嘉鱼一听就懂,小声道:“是三叔。”
  晏归澜冲着外面略一颔首,不过半柱香的功夫,管事就领了个高大英挺的男子进来,沈嘉鱼忙迎上去:“三叔,你怎么过来了?你现在的身份不能随意走动啊。”
  沈至齐摸了摸她的头发,瞧见她和晏归澜待在一处,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他先向晏归澜行了一礼,认真道过谢,又低头打量着她的脸:“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沈嘉鱼想到昨天那事儿还给恶心的不清,心头都蒙上一层阴翳,愤愤呸了声:“还不是有奸人陷害!”
  沈至齐叹了口气:“京城多事,你和燕乐都在外呆惯了,哪里有应付这些的手段心机?”他也不卖关子,直言道:“你祖父近来又开始咳嗽,正好我手头的事儿办完了,打算折返回西北,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他看了眼面色微沉的晏归澜,继续道:“燕乐已经答应去西北照看祖父了,嘉鱼你呢?”其实沈家祖父的身体倒还硬朗,只是他怜惜两个小的亲爹不疼后娘狠毒,所以想接回西北就近照料。
  要是往常,沈嘉鱼肯定一口就答应了,她本来就不喜欢京城人多口杂,每个人都长了副算计心肠,可是如今…她神情迷茫地看了眼晏归澜,一时也答不上来。
  晏归澜不动声色地放下茶盏:“自然不行。”他指尖点了点桌案:“我打算带嘉鱼去兖州。”
  他并不是临时起意,昨天那事儿一出,他就有意把人带在身边了。
  沈嘉鱼满面错愕,他又冲沈至齐笑了笑:“若上护国身子真的有碍,嘉鱼又不通医术,硬把她叫去了也于事无补,我倒是认识几个国手名医,可以派去随沈三郎君一同回西北。”
  沈至齐不卑不亢:“世子,嘉鱼是未嫁之身,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你去兖州相处月余,你想让她沦为天下人笑柄吗?再者你去兖州是和吐蕃何谈,吐蕃人阴险狡诈,世子高谋,自是不怕,可嘉鱼该如何是好?”
  沈至齐语调不重,但两个理由都无法反驳,晏归澜眯起眼,正要说话,管事又急匆匆跑来通报,这回声音里还带了分紧张:“世子,圣人来了!”
  皇上怎么来了?沈嘉鱼知道自家三叔的身份见不得光,还以为皇上查到他三叔贸然归京,心头别别乱跳,忙拉着三叔想躲,不料晏归澜和沈至齐一个喝茶一个静坐,两人一个赛一个的镇定。
  晏归澜略抬了抬眼:“劳烦沈三郎君去东临院暂避一二。”
  他见沈至齐带着沈嘉鱼躲了出去,这才起身出去迎接,皇上今日轻装便行,身后只带了侍从和护卫,不过引人注目的是,他身后还跟了两个锦衣绣带,长眉连娟的少女,两名女子容色更胜过卢湄几筹,且举止相貌都颇为相似,宛若花开并蒂,竟是一对难得的绝色姐妹。
  晏归澜挑了挑眉,侧身请皇上入座:“圣人有何吩咐?”
  皇上慢慢叹了声,又抬眼瞧了瞧晏归澜:“昨日皇后的内侄女竟对沈三娘子做出那样的歹毒之事,朕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令人好生安抚了沈太仆一番,不过幸好,沈三娘子得清斯你出手相助,这才没有酿成大祸,不过你昨日不是一早就离宫了吗?怎么跑到花神庙那里去了?”
  晏归澜含笑听着,徐徐道:“臣去拜祭花神了。”
  皇上暗暗皱眉,但又不好质问什么,毕竟也没规定臣子不能拜祭花神。他瞟了他一眼,继续道:“听说那卢湄和清斯你有婚约?”
  晏归澜从容摇头:“一无婚书,二无定帖,臣实不知哪里传出来的谣言。”
  皇上两次试探不成,干脆跳过这一茬,转头看向身后的两名殊丽少女:“清斯觉着这两小儿姿色尚能入眼否?若是清斯不嫌她们姿容粗陋,便将她们留在身边,做洒扫侍奉之用吧。”
  两个少女颇有眼色,挺皇上说完便上前冲着晏归澜款款一礼,含羞带怯地瞧着眼前的俊美郎君。
  晏归澜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幸好没让小纨绔瞧见。他不知皇上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直接拒了:“圣人,臣诸事繁忙,只怕无暇顾及圣人送来的人。”
  他对女色一向淡薄,皇上倒也习惯了,闻言只叹了声,没有再劝说,他挥手遣退了屋中人,这才对晏归澜开口:“清斯打算何时前往兖州?”
  晏归澜隐隐猜到他的意思,沉声应道:“三日后动身。”
  皇上便笑了:“此次和谈若是能成,至少可保我业朝边关五年太平,此事非同小可,朕会乔装之后和清斯一同前往,你觉得如何?”皇上这般无非是觉着和谈并无什么险要之事,又怕晏归澜趁着此次机会继续坐大,在边关威望越盛,和吐蕃有所合谋,所以他才想一并前去和谈,也好震慑吐蕃,更在百姓心中留下勇武的贤名。
  难怪今日过来又说好话又送美人的,原来是想提前安抚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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