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良温狼》第49/16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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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呆了呆。
　　
　　怎么回事？这不是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的标准造型吗？怎么这个阉人也爱来这招儿？耍酷呢？还是陪太后看戏看多了？
　　
　　情景仿佛再一次回到昨天。
　　
　　他湿粘的目光，沿着我的面颊一路向下游走。那双阴郁的眼，透着逼人的寒光，慢慢，慢慢地腐蚀我每一寸肌肤。越来越往下……
　　
　　耍，耍，耍流氓啊！太监耍流氓啊！
　　
　　我一个激灵挣脱开下巴上的手，慌慌张张地护住胸襟，躲在墙脚。
　　
　　“哈哈哈哈哈……”他放肆地大笑起来。“此情此景……是多么熟悉啊？哈哈哈……”
　　
　　人渣！败类！无耻！
　　
　　一想到我这个黄花大闺女居然被一个丑陋的阉人给调戏了，我这心啊，止不住地翻滚！
　　
　　正想飙泪，门外想起一阵脚步和说笑声。想必是傻妞她们洗完衣服回来了！我顿时心花怒放、如蒙大赦，狠狠地剜一眼那个面上无丝毫惧色的家伙，我踉跄着爬起。
　　
　　不料，随着推门声响起的同时，他居然一跃而起，一把将我扯进怀里。我的头重重地撞在他坚硬的胸膛上，一阵酸痛。
　　
　　“啊――”
　　
　　门口处的女子惊呼一声，手中的盆具跌落在地。
　　
　　我大惊，赶紧挣扎着抬起头，求助似的望向那些姐妹，却只见她们一个个面如土色，嘴唇翕合言语不出话来。
　　
　　“救――”
　　
　　“闭嘴！”他狠狠地瞪我一眼，丑陋的脸更加可怖！
　　
　　我被他紧紧地箍住腰身，如一条入网之鱼，翻转不得。
　　
　　“柴总管――”
　　
　　有率先恢复神志的小丫头慌张作福，剩下那几个丫头也都照葫芦画瓢，慌不迭地请安做福。
　　
　　丑八怪不屑地冷哼一声，随即又望向我。
　　
　　“明天我就来接你，先送你去浣洗房做工，离我也能近一些！”
　　
　　言罢，他顾不得我和众人诧异的目光，就这样大大方方地在众目睽睽之下走掉。趾高气昂，如踏自家！
　　
　　我身子一软，茫然地跌坐在床铺上。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殆尽，门边的小丫头才呼啦一下子围了上来。
　　
　　“鲁姐姐――”
　　
　　有微凉柔软的小手抚上我满是泪痕的脸颊。我抬头，看见共患难的丫头们个个同情地望着我，满眼忧色。
　　
　　“呜呜呜……”终于开始失声痛哭！
　　
　　想我鲁班班，虽然在风月场摸爬滚打三年有余，干惯了虚与委蛇逢场作戏的勾当。可是何时受过这样的鸟气？被男人摸一把掐一把也不是没有过，可是，此时在宫里，一个丑陋无耻的阉人居然也敢这样对我明目张胆地猥亵！这让我颜面何在？尊严何在？
　　
　　姐妹们安慰，成了我情感迸发的导火索。我放肆地哭泣，几乎要背过气去。不料，祸不单行，居然又把那个凶神恶煞的老嬷嬷给引了过来。
　　
　　“哭什么哭？抱庙啊？”
　　
　　她虎目圆瞪，掐着腰立在门前。两道摄人的目光，在我脸上扫视。
　　
　　傻妞怕我再被罚，赶紧上前和老嬷嬷小声嘀咕一阵。大概是在告之她我刚才的遭遇。
　　
　　我想，是女人总有三分同情心。本以为她能多少动点恻隐之心，不料她一听完居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小婊 子，行啊你！有点手腕啊！别看模样长得不咋滴，倒是挺招男人喜欢啊！”
　　
　　“他根本不是男人！”我怒不可遏。
　　
　　“哟哟，就你这贱命，还挑？我们柴总管可是皇后面前的大红人，他能看上你，已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敢在这里哭爹喊娘地抱怨？我看你是真的皮子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