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彩虹剑》第123/162页


王照希道:

“你只懂得偷鸡摸狗,知道甚么?”

宋敏原是与那少年并肩漫步,纤腰任揽,肥臀任摸,自觉舒适无比,飘飘欲仙。不料被王照希忽然撞来,说是有敌藏身暗处,也不知到底是真是假,再听王照希斥自己的情郎偷鸡摸狗,岂非将她当作鸡狗,任人摸,任人偷?当下气得叱一声:

“姓王的!说话放尊重些!”却故意将身子向那少年靠得更近。

王照希冷笑一声道:

“甚么尊重不尊重,你要作母鸡就作,我可不管!”一纵身子,登上石峰。再一纵,已隐没在夜幕里。宋敏一听王照希把她当作母鸡,任由公鸡骑啄,气得身子也颤了起来。

那少年趁势一抱,把她揽入怀中,轻悄悄道:

“休去理他,他本来就是这付讨厌的样子!”

宋敏被揽入怀,胸对胸,脸烫脸,感觉异常舒服,“唔――”一声道:

“谁去理他了,要不是日里往树林那边和那姓余的小子打斗,让我顺利逃走,我不给他一阵抢白才怪哩!”

“那是师父命他和我分途去救人,他敢不去哩,有甚么值得居功?……”那少年把宋敏抱在怀里,不啻抱着一个无价之宝,连王照希说有敌人在暗里藏身,也不放在心上,竟在宋敏面前争起王照希的功来。

但他一语未毕,又担心地问道:

“宋师妹!他好像对你也十分关心哩!”

宋敏“呸”一声道:

“你可是活见鬼?”

那少年忙陪笑道:

“是愚兄的错,不必说了!”双臂一紧,把宋敏搂得和他自己贴成两根肉条,“啧”的一声,四片唇皮也凑成了一个“回”字。

谭妒非心想:

这对小贼,偷情居然也不择地方,但他这样也好使余哥哥死了一条心。

诚然,她还在牢记住前些时候,宋敏对余树奇连呼“哥哥”的事,并不知道余树奇恨宋敏入骨。但她心念方转,原已躲开的王照希忽又暴喝一声:

“强敌已来,你两人难道要找死?”

那对狗男女正沉缅在无穷乐处,骤闻暴喝,不知有何祸事临头,惊得彼此用力一推,跃开老远,待听清王照希的话,那少年因被王照希破坏他好事,不由得厉声道:

“敌人在那里?”

王照希忽向这边树上一指道:

“恰有人在树上笑!”

谭妒非原以为王照希故意作耍那对狗男女,因见他两人惊慌失措,忍不住笑出声来。那知王照希本意唬唬他两人,并未听到任何声响,连谭妒非的笑声也被王照希暴喝声遮盖,他所以随意一指,不过作为惊散那对野鸳鸯的饰词。

不料他这一指,忽闻一声娇笑划空而过,一道纤影凌空飞落。这一突然的偶合,使得地面三人都吃了一惊。

余树奇藏身在谭妒非头顶,相隔不过几尺,听她笑出声来,心知不好,犹想待敌人来到近前,再骤然下击,先打死一两个,剩下一人不难擒获,赤地千里和玄阴婆婆不知他门下因何丧命,若见三尸横地,说不定就会火拚起来。在两虎相斗,必有一伤的情形中,岂非削弱飞龙十八寨和碧芙山庄的力量?

但他正打着这如意算盘,谭妒非已认为敌人既已察觉自己藏身所在,再藏着不出,并无意义而纵身离树。

要知谭妒非的轻功与余树奇不过一肩之差,余树奇要想阻止也来不及,一见她首先发难,生怕她大意有失,也急纵身而出。

宋敏曾经听熟谭妒非的口音,一闻娇叱,即惊叫一声:

“是那鬼丫头!”

谭妒非身子尚离地面数寸,一听宋敏说她是“鬼丫头”,怒火妒火登时并发,一声娇叱,双掌摩云向她头顶击落。

宋敏的艺业虽非极高,也不至于挡不下谭妒非一招,但却被谭妒非威势所夺,惊叫一声,拨头就跑。

那少年好容易约得宋敏出门,偷尝禁果,不料先被他师兄王照希吵得心魂未定,再见谭妒非身形未落,已吓走宋敏,怒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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