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彩虹剑》第41/162页



宋祥仁不让他再说下去,大喝道:

“你说这些该死的,个个都是杀人放火……”

沈信中怒喝道:

“住口!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咱们明里来,明里去,总此你这伪善君子,满嘴仁义道德,骨真男盗女娼……”话未说毕,又暴喝一声:

“你敢!”接着又冷笑道:

“谁先替我把小杂种抓来,哼!蛇形镖,敢拿在我面前卖弄!”

宋启已在另一边喝道:

“老贼!你敢再骂我爹!”

另一个中年人的口音冷笑道:

“小杂种!……”

宋敏喝一声:

“恶贼接招!”呼的一声,立即听到一阵“铃鎯”的铃声,五铃带已疾卷向那中年汉子。

余树奇在屋里把双方喝骂的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知道一方是杀人放火的大盗,一方是谋财害命的狠贼,算起来双方都不是好人。深悔自己一时不察,竟跑到贼窝里来,这时如何是好?

忽又闻一个老人的口音喝道:

“贱婢!这回没有那个子来帮你了,你也别闲着,来陪老夫走几招!”

余树奇辨出那人正是神驰桥遇上的白头翁王魁,却听宋敏冷笑道:

“日里是姑娘留有绝招未用,不然,哼!老早就收拾你老命!”余树奇蓦想起这王魁也是一个明火执仗,剪径杀人的强盗,怪不得在神驰桥石梁上突然施行暗袭。

于是,他对于这伙小速之客大为不满,打算必要时先帮助宋祥仁这边击退敌人,报答他带路、留宿、缝制布兜的恩情,日后再起争端,那并不关自己的事。

他由门隙向外偷瞧,见宋祥仁夫妇,宋敏、宋启,全已和敌人交手,惟有宋放宋改两人不曾露面。他猜想两小兄弟定已藏身在崖下的藤盘,敌人决难发现。再看敌方还有四五人并未加入战圈,他自己也不欲在胜负未分的时候,援助惯于谋财害命的宋祥仁夫妇,所以躲在门后静观变化。

约莫有盏茶时间,场里面四对厮拚者已渐渐分出高低,宋祥仁夫妇还是有攻有守,但宋敏姐弟显然武艺不及对方,已变成守的时候多,攻的时候少。

宋敏敢情被对方杀得急了,竟不停地娇呼:

“好弟弟!你还不快点出来呀!”

余树奇起先还不知道她叫谁,待见她每次呼唤的时候,脸向这边门口,这才朋白她招呼自己出去。

要知在神驰桥初次见面,余树奇已讨厌宋敏嘴贱,直到来了迷云谷,宋敏和她娘不惮辛劳,替他缝制布兜,才使他起了一种感激的心念。但这方兴起的好感不到几个时辰,即因获知她爹娘过去的行径而云散烟消。这时听她毫不客气唤他为“弟弟”并加上一个“好”

字,更是不悦。

心想:“你这臭丫头还是这般嘴贱,我偏不救你,先累你半死再说。”虽然他十分不悦,但一双俊目仍不自主地向宋敏那厢注视。

这并不是余树奇心上对宋敏起了什么遐思,而是他两人认识在先,总要此对别人多了一分关怀。

白头翁王魁见宋敏在紧急关头,依然抽空叫唤,心里也蓦地猛醒,急喊一声:

“沈山主!当心我说的那小子要来!”

未交手的贼人中一位身型高大的老人喋喋笑道:

“王老弟放心,我再不行,还大有人在。”但他由白头翁的招呼,已确知宋祥仁这边还有人藏着未出,立回顾身侧道:

“列位老弟!替我去放一把火!”

余树奇知道答话那老者便是北邙山主沈信中,正向他多看几眼,忽听他喝令放火,几条身影即纷扑五间小屋。

这时由不得余树奇再存观望,大喝一声:

“慢来!”一开大门,身子即如一缕轻烟飘出,劈面一掌,把一名扑过来的贼伙打飞丈余。但他身形并未停下,肩尖一斜,又飘往一侧,向飞扑另一间屋子的贼伙推出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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