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彩虹剑》第59/162页



他先站在洞外,侧耳倾听片刻,却听不到里面有甚么响动,心想:

“这就奇怪,纵使是哑斗,也该有掌风交击的声音呀!”

这时他已料到事不寻常,急一沉身子,由水底进洞,当他伸头出水面一看,只见静悄悄地那还有人厮杀?

不但那老叟并无踪迹,连到谭妒非也不知去向,余树奇大为诧异,略一思索,即跃登谭妒非原先所坐的岩石,猛觉她的长剑不在,连到薯蓣也整个不见。

长剑不在,还可说是敌人顺手牵羊裕走,薯蓣不在,就是十分蹊跷,难道那老叟也是吃惯生的?

余树奇寻思半晌,推想到谭妒非多半是把那个老叟打退,离洞追敌去了。但他有点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急于追敌,还要带那些薯蓣作甚?再则他将这岩石四周抚摩一遍,发觉石后有一个窟窿,里面十分光滑,恰好放置衣服杂物,这时也是空无所有。

他不自禁地叹了一声,自言自语道:

“你走了也好,我可以在这方石上好好睡一觉。”

事虽如此,吃的不能不找。于是,他又走往外面的山上寻到几株黄精,就地饱餐一顿,然后回转水洞。

那知刚一俯身通过洞门,忽闻一声断喝,劲风已临身侧。

余树奇离开水洞的时候,鬼也没有一个,所以进洞时也未想到洞里会藏有人,这时忽受意外的袭击,免不了一惊,幸而他的盈虚功应变迅速,真气一提,顺着对方的掌劲飘过对岸。

正在错愕之间,忽闻冷森森的老妪口音道:

“好大的胆子,敢进我水云洞来,你是谁的门下?”

余树奇方才骤闻那声断喝,只道是毒手麻姑,心里还在暴怒,打算一看出藏身所在,立即要找她交手。直到听到对方发话,才知是这水洞的主人,敢情那老妪就是谭妒非的师父。

虽说名山无主,但先来为主,后到为宾,此时余树奇自知理屈,忙扬声道:

“晚辈余树奇为荒山无宿处,才来这水洞,实不知前辈在此!”

那老妪冷哼一声道:“我问你是谁的门下?”

余树奇心头不快,暗想:“那个问这句,这个也问这句,今此我挂起牌子来走路,敢情还要方便些!”但仍从容道:

“恩师讳号仇残子,从来未曾在江湖上走动,只怕前辈不认得!”

他左一句前辈,右一句前辈,喊得那老妪心头有几分舒服,说话也和缓得多,喃喃道:

“仇残子?果然从未听说过……”忽又扬声道:

“我先问问你,你怎么摸索到这水云洞来的,来了一次还是两次?”

余树奇心想:“为了免除误会,还是全盘告诉你好。”打定主意,首先答一句:

“统共来了三次―……”

老妪没等待他把话说完,已怒叱道:

“你说甚么?统共来了三次还说荒山无宿处,你在这附近逗留,打甚么念头?”

余树奇有理不怕人,从容道:

“前辈且休着恼,听晚辈启禀!”接着不提起宋改在迷云谷练艺的事,只将自己如何被仇所迫,跌下迷云谷,遇上仇残子授艺,无意中由水道脱困,才再度下谷,要引导师父出困,不料师父已经离谷,自己再由水道出来,却闯到这水云洞来,遇上了谭妒非,引起误会,打了一场,后来又有老翁和毒手麻姑到来……等详细经过说了一遍。

那老妪静静听余树奇说完经过,不觉忍着呜咽,悲呼一声:

“蓉姊!你果然还在人世!”

余树奇一惊道:

“前辈!你说的蓉姊可是我师父?”

那老妪怆然道:

“不是她还是谁?孩子!你过我这边来,让我看看你!”

余树奇骤如遇上至亲,不觉念着两颗泪珠,又悲又喜地答了一个“是”字,奋力一纵,飞越水面,直跪在老妪所坐的崖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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