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彩虹剑》第70/162页


平若道:

“她时常一出去就是十天八天,不必着急!”

余树奇道:

“莫非被老贼擒住去了?”

平若一怔,旋又摇头道:

“凭方芙那贱婢结交的下三滥,要擒妒非儿那是梦想,而且她连包袱都带走,刚才方芙那贱婢勾了她老子来,也没提起这桩事,想是那老贼逃走,妒非急急迫去了……”瞥见余树奇一脸惶惑的神情,又笑道:“你在想些什么?”

余树奇嚅嚅道:

“谭姊姊本来长得很美么!她为甚么要把半边脸装成那样?”

平若失笑道:

“你打听这个怎的?女孩子越长越得美,就越会惹来烦恼,还不如长丑的人能多享几天清福。再则女孩子善妒,你姑姑就是吃了方芙的妒亏,但妒忌人的方芙也不见得合算,如果她还有一丝良知,到了临死的时候,便够她自己难过的。所以一说到‘妒’字,就一定‘非’,地本来就姓谭,‘妒非’两字还是我替她起的。……”

她一瞥天色,又道:

“时候已经不早,你既然练的是图像,待我一式一式摆出来给你看,看是相不相同!”

余树奇注目看去,只见平若双腿交盘,双掌捧腹,双目垂帘,双肩下坠,心想:“由这一式看来就已不同,我的盘腿是左腿在上,双掌放于膝上……”他蓦地记起太阴图诀有一式和这个相似,暗道:“难道阿姨那秘录是专给女人练的?”

平若摆好一式,立即问一句:

“相不相同?”

余树奇摇一摇头,并对不同的部位说出。

平若笑说一声:

“再看!”接着又摆出第二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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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脱 险

余树奇再看时,第二式不但与独孤老人的不同,与仇残子也不同了,只好摇一摇头。

平若一式接连一式摆了下去,余树奇看来有的相同,有的不尽同,有的则根本不同,都一一对这位阿姨说了。平若摆得起兴,竟是越来越快,简直就像在演练一种诡异而不连续的招式。

食顷,事毕,余树奇仍然摇摇头说一声:

“不像!”

平若格格笑道:

“不像就由它不像罢,阿姨也没法子教它像啊!”

老少两人在欢悦的笑声中结束这场趣事,但却各在心里藏着一个疑问,那就是为何平若的招式与余树奇的相类似,而在练气方面又大不相同?

但那平若和余树奇也十分投缘,当天便将自己无意中获得的武学教给他,余树奇天资过人,而且有了两门武学的根底,学来也并不难,一连两天便将平若多年所学全部得去,虽然内功尚需多时锻炼,然而掌剑合一的招式已是勉强可用了。

第三天早上,谭妒非还没有回洞,伹因与方土哲约期已届,平若运用指劲刻石留字,即与余树奇收拾登程。

碧芙山庄群山环抱,一水横流,占地约有数十亩,房屋也有二三十间。因各取局势,所以每一幢房屋都不连在一起,显得有点敌乱。但所有隙地都遍栽芙蓉,这时正是盛开的季节一片红白相间,恍如花海,虽然没有香飘十里,却衬得那红墙绿瓦的屋宇更显得壮丽庄穆。

平若说的不错——碧芙山庄与三十年前的芙蓉山庄大不相同。那时候的芙蓉山庄没有这么多房屋,而且还有一道院墙;这时房屋多了起来,院墙反而撤去。至于地底下暗藏的伏机,更是不能在事前察觉。

余树奇跟在平若后面,利用林木遮掩,以为无人察觉便可直抵横流的溪边,将碧芙山庄外表看个仔细,然后决定如何骂阵,激怒方士哲父女到庄外决斗,既不示怯于人,也省却难向仇残子交代。

那知到达溪边一看,这条宽约五六丈的小溪。除了横着两根长木,当作桥梁之外,并无别路可走。

以这两人的艺业来论,不说五六丈宽的小溪难他不倒,纵使再加宽几倍,他两人也可一跃而过。

但是,平若曾经住过芙蓉山庄,早知对岸那边布有各种埋伏。当年她是婢女身份,只知道侍候主人,没去问这些埋伏是甚么样子,有何等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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