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之笔诛天下》第3/123页


  但是小妹才多大的孩子啊?又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如今醒来之后,万念俱灰之下还不忘大哥的安危,真是……
  “小妹不用担心,大哥没事,你只要好好养伤就够了。”叶晖也只能艰难地吐出这么一句安慰,以往一直觉得小妹被挖掘出武艺上的天赋之后就有点骄傲得过了头,还有些冷心寡情,没有四岁以前那般可人疼了。但是直到今天才知晓,小妹其实一直没变,一直都是个好孩子,只是他们都没发现罢了。
  木舒看着浑身气息越发寂寥的二哥,不知道为何,就是觉得后背毛耸耸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叶晖:(感动ing)小妹真是个好孩子,以前是我们误会了!】
  【木舒:……不知道那个大哥有没有被原主坑死,好担心哦……】
  引人误解能力MAX:不管做什么都会让人觉得她忍辱负重外表坚强内在脆弱。
  都是脑补的错……呵呵,不过你们以为这就是那也大错特错!


第三章 苦不堪言
  被好吃好喝地养了几天,木舒觉得自己身上的肥膘逐日增长,懒癌更是病入膏肓。
  唯一需要严正以待的时候,就是自己此世的家人前来看望自己的时候,木舒除了沉默,就是要开始从细节上修改他们对自己的印象。
  演戏能演得了一时,却演不了一世,一直演着戏,人心隔着肚皮,不仅自己心累,久而久之还容易变得孤僻且多疑。再说了,原主那样的性格木舒也实在学不过来,唯一能做的不过是潜移默化,让以后的家人习惯自己的性格了。
  木舒看着镜子里皮肤冰白如玉,面容姣好精致的女娃娃,心里有些犯愁。不知道为什么,这具身躯的容貌跟上辈子的她长得贼像,只是不知晓是不是加了个九阴之体的缘故,一身皮肉简直堪称冰肌玉骨,颜值不知道高了多少个档次。按理来说,容貌变美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好事,但是木舒看着镜子中美得毫无人气的女娃,就觉得心里直冒冷气。
  就好像,隔着镜子在看另一个人一样。
  而几天下来,木舒明敲暗探地打听出不少消息,更是觉得自己摸不着头脑――这个叶家的七小姐闺名叶木舒,除了多了个姓氏以外,名字和她一模一样的。一样的名字,一样的容貌,整个藏剑山庄的人却都似乎没有发现不对头之处,这让木舒难免有些毛骨悚然。
  她不相信原主会和她长得一样,还那么巧合都正好叫了木舒。而且比起叶家几个或清俊或魁梧或殊丽的子女,木舒的样貌真可谓是格格不入――倒不是说她上辈子长得丑,实际上她的容貌相当不错,长而柔顺的黑发,略微带点婴儿肥的娃娃脸,猫儿似的眼睛娇憨可爱,看上去乖巧极了。但是这么一副上辈子软萌可爱得让忍不住揉搓的样貌,怎么看都不该是出现在叶家的。
  而杵着她这么一个鹤立鸡群的变异品种,居然没有一个人怀疑她的血缘关系?仿佛她就是原主一般理所当然。
  总不会是那个系统当真这般一手遮天,将所有人的记忆都修改了一遍吧?
  只是这般作为不仅没让木舒有一丝半点的安全感,反而愈加忐忑了起来。唯恐害怕哪一天有人发现不对头之处,将她这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给拖出去斩了。人生本来就已经如此艰难,还要活得胆颤心惊的,真是让人心烦。
  木舒正一边思念自己上辈子的亲人,一边烦恼着应该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时,大宇宙的恶意再次对她下了死手,让她再也不用烦恼了。
  杭州本就是水乡之地,时不时就要下一场绵绵细雨。换作其他时候,木舒或许会倍感惬意地欣赏江南烟雨伞如鱼的美景。但是此时一下雨,呼吸中都糅杂着湿凉的水汽,木舒却面如白纸,满脑子只剩下“卧槽”两个字。
  腹部宛如被软刀子割肉般的疼痛,一阵阵的疼漫了上来,脑海中顿时一片漆黑,只有那种痛感,却无力去思考。这种感觉……真的是只要是个女人都挺熟悉了,木舒惨白着面色熟练地爬上床,平躺下来,将手心搓热然后敷在腹部。即便如此,仍然疼得理智全无。
  她总算知道系统欲言又止的痛苦是什么意思了――尼玛一下雨就痛经似的疼,难怪原主要跑路呢!这谁尼玛受得了啊!
  疼痛虽然等级不同,但是也分种类,就好似被人拧了一下的疼和不小心踢到椅子的疼是完全不一样的。而阵痛,是刚刚好卡在人忍耐的极限上但是偏偏极其难熬的疼。从不痛的时候,痛觉一阵阵的漫上来,到达将要崩溃的点,又一点点的缓和下来。都说软刀子割肉最是疼痛,木舒觉得女人的苦楚大半都要归结于此,一年十二个月,一个月四五天都要这么痛着,可非苦不堪言吗?
  木舒尝试着转移注意力,但是奈何力不从心,剧烈的痛楚让她也产生了几分惶恐,半昏半醒的脑子几乎是一片空白。她几乎想要尖叫,但是疼痛只能让她张了张嘴,发出无力的轻嘶声,恍惚间以为生命都要走到了尽头。
  叶晖、叶炜和叶蒙前来探望小妹时就正好看到了这一幕,那个一直很活泼骄傲的女孩儿此时正一脸惨白地躺在床上,额角冷汗津津,眉头蹙得很紧,微微张着嘴似乎想要呼救。她一只手捂住腹部,一只手却无意识地死死揪住了自己的衣服,仿佛在强忍着可怕的疼痛,以至于她整个人都微微痉挛着,像是紧绷的琴弦,下一秒就要承受不住压力而就此断裂。
  “小妹!”三个大男人顿时慌成了一团,叶晖跑到床边,却不敢碰她,只能伸着手不知道如何是好。叶炜倒是最先反应了过来,转身就朝外跑去。而叶蒙却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独自一人抓心挠肺,甚至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木舒痛得昏昏沉沉的,隐隐约约听见有嘈杂的声响,跟蜜蜂似的嗡嗡嗡吵得人心烦。她痛得浑身颤抖,几乎是崩溃般地大喊“不要吵了”――她以为自己喊得很大声,但是实际上,她只是虚弱地动了动嘴唇,低低地呢喃出了这一句话。
  但是四周的声音瞬间就消失了,这让木舒昏沉的大脑稍微好过了些许,眼睛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一条缝。灰白的色块之中突然闯进来一抹墨色,随即扑鼻而来的就是苦涩却清雅的药香。她觉得自己的身上一凉,有什么凉刺刺的东西飞快地在她手脚脖子上扎了好几下。
  木舒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瞬间就飙泪了――这世上居然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我都快痛死了居然还拿针扎我!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哇――!”生病的人心里最脆弱,木舒已经二十多岁了,自然不算娇气。但是或许是经历过一次死亡,也或许是现在实在痛得不轻,木舒几乎是哭爹喊娘般地求饶了起来,“不要扎我不要扎我!救命啊!哥哥救我!哥哥救我――!”
  木舒的脑子不清不楚的,喊的自然是她上辈子的大哥木清,但是在场作为“哥哥”的三个人,听了这话却猛地揪心了。
  “裴……裴先生,您,您……”叶晖磕磕巴巴地不知道如何开口,就见那清雅俊朗的男子瞥过来锋利如刀的一眼,仿佛下一秒就要吐出“活人不医”这样无情的话语。叶晖顿时闭了嘴,唯唯诺诺地看着离经首徒扎得小孩挣扎求饶地可怕场景,一脸不忍地移开了目光。
  裴元的医术高超,几针下去,方才痛得痉挛颤抖的女孩顿时平息了下来。只是不知道方才是不是被扎怕了,那小女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裴元一眼,害怕而颤抖地往床里面蠕动了一下,卷着被子裹成小小的一团,缩在床的一角,用力地吸了吸鼻子,背对着众人就这么满身委屈地睡过去了。
  裴元:“……”
  叶家三子:“……咳。”
  尽管气氛沉重,但是看着小女孩下意识地做出了这种举动,实在是让人在忍禁不禁的同时又有一丝尴尬的啼笑皆非。看着裴元冷冷淡淡的神情,叶晖赶忙正色,清了清喉咙,开口问道:“裴先生,不知小妹如今情况如何?这么突然之间疼成这个样子?”
  裴元连声音都显得冷淡无情,话语中只有身为医者特有的中肯与凉薄,俨俨肆肆的冷:“丹田被毁,内府碎裂,如今吊着命,已非易事。如此境况,寒凉雨天,怕是不得安宁,只能好生调养着。但如今精气大损,内府却又虚不受补,怕是天不假年。”
  裴元其实还是说得比较委婉了,这样的伤势,立毙当场都是常事。若不是有人用浑厚的内力护住这女娃娃的心脉,又有盛神针居住于藏剑山庄,那也是拖不到这个时候的。盛神针处理得很好,可惜盛神针更擅长调养,叶木舒的伤势又真的太过于严重了。她的身体已经被摧毁到近乎回天乏术的地步了,温和的药物起不了作用,下猛药又承受不住,能活到二十岁,怕就是极限了。
  看着这个幼小而羸弱的孩童,哪怕裴元见惯了悲欢离合,也难免产生了几分悲悯,毕竟这么小的孩子,跟他好些师弟师妹一样的年纪,人生甚至还没有开始,却已经注定了成长上的坎坷和韶华易逝的短暂。他也早有听闻叶家小女在剑道上的天赋卓绝,几乎不下于她大哥叶英,但是到底天妒英才,红颜薄命,谁能想到之后的事呢?
  他虽号称“活人不医”,但是到底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即便是能从冥王爷的手里抢回一条小命,也终究无法让她完全康复起来。
  丹田内府连通着常人的经脉,这叶家的七姑娘不仅毁了丹田,筋脉也废得彻底,裴元和盛神针再怎么妙手回春,也只能保证她行动自如不至于瘫痪在床罢了。只是当天夜里,筋脉堵塞严重,体虚还入了湿寒之气的叶木舒又发起了高热,烧得迷迷糊糊时净说胡话,还以为自己感冒发烧,哥哥还守在自己的身边。
  她恍惚间记忆似乎还停留在知晓自己得了不治之症的那个瞬间,悲伤和绝望像是从天穹之上倾塌而下的水,淹得她在窒息中哽咽:“难受……大哥,我难受……癌症,对了,我得了癌症,大哥你不要救我了,不值得的。以后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父母,找个温柔漂亮的嫂嫂,然后……然后给小妹我生个小侄子……”
  “小妹!”叶晖听着自家小妹烧得迷迷糊糊宛如在交代遗言般的话语,八尺男儿险些流下伤心泪。叶炜更是满脸不忍地偏过头去,眼眶微红。唯有裴元面如冷玉,姿态从容,手一拂,痉挛不止的小女娃便被点了穴道宛如咸鱼般的躺在床上,而心狠手辣的裴元大夫则干脆利落地拔出银针,宛若攀折琼花的优雅手指已经眨眼扎中了十几处不同的穴道。
  木舒顿时一抽,拼命睁开无力聚焦的双眸,眼中满是迷糊朦胧的惊恐:
  “救命啊大哥这里有黑色的哥斯拉啊啊啊――!!!”


第四章 高岭之花
  被阴雨绵绵的天气折腾得半死不活,好不容易恢复了神智之时,被人宣布天不假年活不过二十岁,木舒也已经可以淡然以待了。原本还有心情烦恼这个烦恼那个,但是事到如今,脑海中只剩下“啊多活一天是赚少活一天是解脱”的感想了。
  不是木舒悲观,只是所谓的九阴绝脉之体被挖掘出各种隐患之后,哪怕心宽如木舒也得怂。
  内府被废本就体虚,九阴绝脉之体更是集阴气于一身,两者结合为一体完全可以直接宣布放弃治疗了。叶婧衣的三阴逆脉就已经让孙思邈都束手无策,九阴绝脉这种坑爹的体质被检测出来,裴元便直接摇头了,就差没说一句准备后事吧。
  “小妹出生时身体康健!怎么可能会是九阴绝脉这样的必死之身?!”叶晖瞠目结舌,对这个结论难以接受。
  刚出生的时候肯定没有啊,估计后来穿越女穿了过来,又有修真秘技将身体的状况隐瞒得好好的,所以才没有被发现吧。木舒撇了撇嘴,但是裴元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两眼含满了苦逼的泪光。
  “阴气过盛,丹田积伤,筋脉堵塞,日后阴凉天气要注意摄暖,否则体寒多病,阴气绞腹,痛不欲生。膳食需要忌口,海鲜发物,味重汁浓,油腻重盐之食皆不能入口。每日按照此方熬煮汤药,每过半载换一次药方。人参蜜润丸需要时刻压在舌底固本培元,每一月皆须请大夫前来施针,并以内力温养经脉。”裴元将写好的药方递给叶晖,淡然道,“尽人事,听天命了。”
  几个哥哥想到小妹日后要遭那么多的苦,心疼得想哭;木舒想到自己要浪费那么多的药钱,也心疼得想哭。她暗地里默默腹诽自己,这回可好了,她真成了败家的娘们儿,别的不说,那人参蜜润丸时刻含在舌底下,一天要花掉多少钱啊?!
  其实我觉得自己已经可以放弃治疗了,这药不吃行不行啊?
  藏剑山庄穷的只剩钱了,这么点药材真心没有放在眼底,放眼整个藏剑山庄,会为了这个而心痛的也只有木舒一人罢了。
  离经首徒裴元果然不负他“活人不医”的名号,短短几天的时间,就将木舒半死不活苟延残喘的破壳子从生死的边缘扯了回来。虽说仍然虚弱得手脚发软,但是好在也没有出现痛得昏迷不醒这样严重的境况了。而木舒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熬得黑浓苦涩的中药一碗接一碗地灌下去,舌根发苦不说,来回几次折磨,那一张圆润可爱的小脸蛋瘦得只剩下一双可怜兮兮的大眼睛了。
  人生如此悲催,被困在院子里不能出门的木舒来来去去见的就那么几个人。面冷心黑辣手摧花的裴元先生,和蔼可亲的盛神医,精明内敛的二哥叶晖,桀骜不驯但是白了三千青丝的三哥叶炜,憨厚老实的四哥叶蒙,以及每次见她都一脸严肃面色难看的老爹叶孟秋。闲得发霉的木舒在身体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之下,只能老老实实地窝着,翻看各种各样的小说来打发时间,顺便培养一下自己的剧情逻辑能力。
  上辈子的木舒学的是幼教,她的性格软和好捏还容易被欺负,大哥木清想着她喜欢孩子,便做主帮她报了幼教的专业。木舒毕业后就在幼儿园里上班,做的是桃李满天下的高尚工作,但偶尔也会被熊孩子欺负到头上去。为了安抚这些调皮捣蛋的小萝卜头,木舒就时常搬了椅子坐下来给孩子们讲故事,所以在系统的判断里,木舒的写作能力不高,但剧情逻辑能力却相当不错。
  写小说,本来就是一个剧情大过于文笔的事情,多看多写,练就了足够的剧情逻辑和浑厚的笔力,那文笔就只能算是锦上添花的配角了。正所谓做一行爱一行,木舒是一个很认真的人,尽管她自忖自己是没有完成任务的能力的,但是做不到和不努力,那根本是两码事。
  而在翻看小说之余,木舒也搞清楚了自己的家庭构造――母亲在她出生之后不久就去世了,九年前父亲叶孟秋已将庄主之位传给了大哥叶英,同年,五哥叶凡因为没有得到家传的四季剑法而赌气出走,至今不归。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个打娘胎里就体弱多病的姐姐叶婧衣,今年十一岁,这姐们儿俩简直一样苦命,裴元先生此次前来原本是为了给自家这个姐姐换药方的,然后半路遇见了急冲冲的三哥,就跟着一起过来顺便救了自己的这条小命。而她的姐姐前些日子一病不起,就没能来看望她这个同病相怜的妹妹了。
  原主的记忆里和叶婧衣的相处片段不多,木舒正苦愁着没法了解叶婧衣,没过几天,就听说她那病怏怏的六姐前来探望她了。
  “小妹,你如今感觉可还好?前些日子我老毛病又犯了,竟没能来看你。”容貌殊丽的少女虽然不过金钗之年,但是已然可窥见日后的倾城颜色,同样是有着绝脉之体,叶婧衣也是一身冰肌玉骨。但是相比起其他女子的鲜活明艳,她却仿佛早早就是去这个年纪该有的生机,整个人宛如病西施一般柔弱楚楚,惹人心怜。只见她眉眼含着一缕轻愁,手里捧着药碗坐在床沿边,眼中却是掩不住的伤感和关怀,隐隐地还有几分自怜自怨,“听见你出了事儿,我就想来看你,但是奈何这身子骨实在不中用,你莫恼我。”
  说完她搅了搅药碗,舀了一勺药汁送到木舒的唇边,木舒含着泪一口咽下,不演戏也掉泪:“……怎么会恼了阿姐?你却是莫要多想了,仔细伤着身子。”我真的不生你气啊能不能把药碗递给我让我一口干了?一口一口喝好内伤啊。
  木舒被苦得掉下了生理泪水,叶婧衣却是误会了什么。她放下药碗,一脸动容地抱住了木舒瘦削的身子,眼睛一眨,泪水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划过脸颊,煞是凄美:“我们姐妹俩都是命苦的,本想着若是哪天,我不幸去了,还有你陪在哥哥们身边,能聊以慰藉。谁曾想世事无常?你莫哭,莫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七妹――”
  木舒整个人都不好了,满脑子都是欢天喜地七仙女蹦来蹦去的妖娆场景,鸡皮疙瘩都险些要掉一地了。好不容易送走了哭得梨花带雨的叶婧衣,木舒只觉得心累不已,她这个六姐不是不好,只是或许是因为自幼体弱多病的原因,所以有些自哀自怨,还容易伤春悲秋。木舒向来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家伙,对叶婧衣这样柔弱哀愁的古代闺秀实在没辙,总觉得相处一段时间正能量都要被抽空了似的。
  伤重的那一段日子很难熬,但是撑过来之后仿佛连天空都变得格外蔚蓝干净,空气都沁着甜意。似乎人总是要在鬼门关边缘走一趟,才能真正领悟生命的美好一样。木舒一时之间觉得世间无处不美,就连长相粗犷的二哥都漂亮得跟小公举似的。

当前:第3/123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