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爱候鸟》第2/23页


  “噢~”痛!但这一叫出声,赖家瑀就吓得摀住嘴巴,直觉想匍匐走人。但她能往哪儿逃?
  崔鑫浩抿紧了唇,俊逸的脸上有着冷酷,“今天不受欢迎的不速之客还真多!”
  惨了!咬着下唇,她还没回神,一只大手已伸进桌底下,一把揪住她的发丝就往外拉。
  “痛,放手!”真倒霉,她上辈子是不是欠他很多?
  别怪崔鑫浩不怜香惜玉,现代女孩作风开放,不在乎长久关系,上床随意,反正大家你情我愿,他也乐得和她们玩玩,可偏偏最近有几个却了缠人津,让他烦得不得了,例如混进他家来的杜巧巧!只是,他以为躲在桌底下的会是另一个,没想到—
  “怎么会是妳?”
  原本暴戾的黑眸在看到那张多年未见的绝丽脸庞时,顿时一愣。
  他觉得有些奇怪,自己竟一眼就认出她了,那个他以为几乎快要遗忘的前未婚妻!自从两人解除婚约后,他们全家人就突然搬离小区,他只从母亲那里听说她出国了,没想到事隔多年,她却突然出现在他家,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我啦,你快放手!”
  赖家瑀尴尬的瞪着仍揪着她长发的人,努力调整自己失序的心跳及过于急促的呼吸。这几年,她都是远远的偷看着他,从没有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他。
  现在俊美迷人的五官近在咫尺,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拂过自己羞红发爇的脸庞。
  崔鑫浩也一脸诧异的瞪着她,回想一下,他应该五年没见过她了,没想到流转的岁月在她稚气的脸上添上更动人的新妆,那双熠熠灵动的黑眸、粉嫩无瑕的完美肌肤、微翘诱人的鼻尖以及形状姣好的樱唇,无一不美。
  杜巧巧见两人气氛微妙,醋意顿生,“她是谁?为什么躲在桌子下?”
  崔鑫浩突然发出笑声,莫名的,赖家瑀有种不妙的预感。
  “看不出来吗?”他放开她的头发,温柔的将她拉出桌底下,很自然的将她拥在怀中。
  赖家瑀瞪大了眼,怔怔的看着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男人,那双深邃如海的迷人眸子令她的心猛地一震,“你—”她尚未来得及开口,便被他打断。
  “她是我的新欢,而且是很特别的新欢,连行李都搬过来了,瞧见没?”
  他的目光随即落到放在玄关旁的行李箱,刚进门时,他原以为是杜巧巧带来的,不过当赖家瑀出现在他家,他就知道行李是谁的了。
  新欢赖家瑀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
  杜巧巧则瞠视着他,“骗人!骗人,你说过没有女人可以住进来的!”她恶狠狠的瞪着一袭白色洋装的美人儿。
  “所以她在我心里的分量有多重,妳就能明白了,妳走吧。”
  她咬着牙,“我不要,她哪里比我好?除了一张清纯无辜的脸之外,她的身材—”
  “情人眼里出西施懂不懂,还是妳留下来是要看我们亲爇?”
  杜巧巧双手握拳,脸色骤变。
  赖家瑀的危机意识陡起,尤其在看到那张俊美邪魅的脸突然在她眼前放大时,但来不及了,崔鑫浩的手臂将她圈得很紧,俯身就给了她一个吻,而且是一个既销魂又狂野的吻。
  而这个吻也出乎崔鑫浩意料的甜美。她的滋味竟如此美好,即便带了点生涩,却不可思议的让人上瘾,连他都深陷其中,直到吻得他都快着火了,才不得不放开她柔软的唇。
  这根本是火辣辣的法式吻!
  赖家瑀被吻到瘫在他怀里呼呼息,这是她人生中第一个真正的吻,其实她该生气的,因为他没有询问她的意愿就吻了她,可是她完全没力气了,体内还有一股难以形容的莫名蚤动,尤其这时候,他还刻意以深情专注的眼神凝睇着她,这对仍将他放在心上的她而言,完全没有招架能力。
  “妳好甜,我的小瑀儿……”
  杜巧巧简直要疯了,这个男人从来没有用那样的眼神看过她,更没有用那样温柔深情的嗓音跟她说过话!“我恨你!”她气急败坏的哭着转身离去。
  “她走了,可以放开我了吧?”
  重新整理好自己失序乱跳心绪的赖家瑀,试着以平静的语气提醒仍抱着自己,但目光已跟着“旧爱”移动的男人。
  他勾起嘴角一笑,放开了她,看着粉颊酡红的她很快从自己怀中退开,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好久不见,妳出落得更标致了。”
  好久不见,你对女人一样很随便,甩旧爱的把戏也大同小异,没什么长进!
  她很想这样回他,可惜的是,从小跟在他身后的她,很清楚这个桀骜不驯的男人脾气有多差,她要跟他斗无异是以卵击石,讨不了任何便宜。
  何况好友童瀞丹对她此次回国,已经传授了若不幸遇见他的“保命咒”,那就是冷静!冷静!再冷静!
  “谢谢你的赞美,只是,”她顿了一下,“那位小姐赤脚跑出去,又穿那样,身上应该没带钱,这附近没什么出租车出入—”
  “妳不一样了,说话静静的、柔柔的,身上有股温暖而淡雅的气质。”他慵懒的往后靠在沙发椅背上,深刻俊朗的五官上透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有意无意的勾引着她,魅惑而迷人。
  赖家瑀咬着下唇,实在无法招架他过人的魅力,粉脸窘迫的泛红,“我在谈她而非—”
  “妳长大了,住在国外几年,对刚刚那个吻应该不会介意吧?没办法,她是近几个月缠我缠得最凶的女人之一。”崔鑫浩饶富兴味的眼神直瞅着她看。
  她的粉脸再度染上一抹嫣红,住在国外几年就一定要变得很开放吗?她在心中嘟囔着,直觉的避开他的视线,强作镇静的道:“不就是一个吻而已。”
  “是吗?”他寒笑的目光在她柔嫩的唇瓣上流连不去,不意外看到她脸颊上的酡红更深。根本还是个小女孩嘛!他可是情场老手,焉有看不出来的道理?正要出言调侃时,他突然想起来—
  “该死!我从机场赶回来可不是为了杜巧巧,也不是妳,而是专利LM的事!”他懊恼的边起身边看手表一眼,快步往他的房间走去,但才踏进房间—
  赖家瑀似乎听到一连串不雅的粗咒,接着,就见他绷着一张俊颜探头出来,“妳来一下。”
  “什么?”要她进房间吗?她才不要!
  瞧她一脸紧张及排斥,崔鑫浩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出来,“我的小瑀儿,妳的味道很甜,不过,我真的没时间享用,既然妳要住下来,麻烦妳先替我整理一下我的房间,我今晚应该会很晚回来。”
  话一说完,他又进房去,不一会儿,他的手上多了一个黑色皮箱,一双女鞋及女用皮包,“暂时先请妳看家,还有,”他走到玄关旁,丢下皮鞋跟女用皮包,“我刚刚已经重新加设一道进屋的安全密码,”他念了一串设定的数字给她,“别让杜巧巧进来,她的东西扔出去给她就行。”他指指自己丢下的东西。
  她不由得一愣,“等等,她还会—”
  “回来再谈。”
  “回来?可是你不是要出国?”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他头也不回的挥手走出去,不一会儿,再度飙了重型机车离开。
  赖家瑀看着他帅气的背影消失在暮色里,拱形铁门再度关上。
  直到这会儿,她才敢伸手轻抚被他吻过的红唇,眼眶微微一红。
  她的初吻被他夺走了,强烈而悸动,酥麻而忘我,但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打发旧爱的廉价之吻,一点也不重要……
  崔鑫浩像阵旋风似的进入“崔氏电子”位于台北基隆路的办公大楼。
  十五楼的会议室里已有近十名高阶主管在等候,一看到他进入,深谙他干脆利落的行事风格,其中一名经理马上报告收到专利权授权管理公司对崔氏旗下的崔氏电子侵权的警告信。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被这种“专利地痞”给锁定,打着崔氏在技术上侵权的大帽子,要求赔偿或和解金,这次是被一家已在美国闯出名号,让半导体科技业者闻之色变的专利地痞—SKC给锁定。
  这家公司拥有相当优秀的技术人员及法律人才,专找法律漏洞、积极建立专利库及转授权取得收入,并且找肥羊提出法律诉讼,而崔氏正是他们新锁定的肥羊。
  崔鑫浩的俊脸上有着极度的鄙夷,“这些不事生产的专利LM竟然把脑筋动到我们身上来!”
  “他们要求十万美元,是不是干脆付掉?不然一旦上了法庭,这种案子依过去经验,动辄就要花费上百万美元—”一名经理的话还没说完,崔鑫浩已冷傲的打断他的话。
  “你不知道何谓食髓知味?”
  该名经理马上困窘的低头。
  另一名经理也道,“没错,美国法院受理的专利权诉讼案件中,不乏这些专利LM一口气提出的八、九个侵权案,如果打赢了,那金额是天价,近千亿台币。”
  “只是对方若提出诉讼,我们的相关产品就得被迫延产上巿,科技日新月异,争取的就是时效,对我们不利。”另一名经理也提出见解。
  这就是崔鑫浩这个年轻总裁与这些年长他一、二十岁的专业经理人共事的方式,只要是对的陈述,他便会捺着子听,若相反,只有被打槍的份。
  “这件事我会处理,不必向纽约总部报告。”崔鑫浩顿了一下又道,“代替我到捷克开会的陆经理上路了吧?”
  “是,相关资料也已经请林秘书传到捷克的办事处。”
  他点点头,将带来的黑色皮箱打开,“这些是研发部在研发产品时汇整的数据,里面有多项法务人员替公司申请的专利权注册,”他看着在座的经理人个个一脸惊讶,“这是对付那些LM的武噐,当崔氏电子在我的手上越做越大时,我就有心理准备了,我们注册的专利权也不少,他们要咬我们,还得看看能不能咬得动!”
  他沉吟了一会儿又道,“除了把这些数据交给法律顾问外,去查清楚他们究竟握有什么样的专利权,免得了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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