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了相公》第2/21页


适应了光线,舞云凤噙笑,或许曾是绝色天姿的笑靥,此刻却令人畏惧,“剑魔果然不简单,连远在千里外苏州城发生的小消息都调查得一清二楚,但我今天费尽千辛万苦跋山涉水来找你不是来谈我的过往。”
冷飞还是看也不看她一眼,眼中只有他手中的剑,宛若注视自己的爱人似那样专注。
“我知道你是江湖名列第一的杀手,七绝险峰,剑魔断魂。”说着,舞云凤眼底掠过歹毒深沉的恨意,“传闻要求你杀人,必须听从你的指示做一件事,你可以要求我任何事。”
冷飞挑眉,平静无波的黑瞳烙印着银剑的冷厉锋芒,轻弹一下剑,清脆有力的剑音回荡,嗡嗡的直穿透没有武功的舞云凤耳朵,不大的音量却让她忙不迭的捂住耳。
强忍着耳鸣,她深吸口气,“我要你替我杀了苏州倚红院苏柳柳,只要你替我杀了她,我就是你的了。”
舞云风浅笑,缓缓褪下罗衫,一件接一件,最后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娇媚诱人的女性胴体与她丑陋面孔不相称,却足以让男人产生欲望,血脉愤张,对自己的身体她非常有自信。
但她错了,冷飞不是一般人,他是魔――杀人魔。
冷飞嘴角慢慢往上勾,轻轻的开口,“你想用那值不了一个铜钱的低贱身体作交易?”都已千人枕过还想卖?他又不是脑袋坏掉。
舞云风脸色乍红乍白,“既然买卖不成,你又何必羞辱人?”难堪和屈辱还有愤怒表现在脸上,她慌忙的抓起地上的衣服遮丑。
“我可没说不答应你。”
饱受羞辱的舞云凤微愕,惨澹的脸上浮现一丝曙光,“那你要什么?”虽然已身心俱疲,但为逢目的,她誓不罢休。
若不能毁掉那个害她变成穷途潦倒的女人,难消她心头之恨,想想她这些日子所受的嘲讽和耻辱,凭什么那个女人能平步青云,而她却沦落乞食?
“听说舞云凤舞翩翩,弹得一手好琴。”
舞云凤心里打个突儿,局促的抱紧衣衫,“你要我做什么?”
“冷默,给她一把刀。”
胆战心惊的捧着冷默递过来的一把锐利的刀,银色的锋芒映射舞云凤惶惶不安的心。
“我没要什么,一只手而已。”
冷飞轻描淡写的说,始终没看她,说话的口气仿佛是在谈论天气似的。
她脸色丕变。她容貌已调,青春不再,目前唯一能倚靠的就是自恃的卓绝琴技,来维持微薄的生计啊!
“你在开玩笑?”要她没有手比死还痛苦。
“凭你一个妇道人家能找到这儿也算不错,有能力就自己解决问题。”冷飞依然没看舞云凤一眼,朝冷默点一下头。
冷默面无表情的拿着原先她戴的黑布走向她,“黑童,白童,送客了。舞姑娘,请。”
门外走进来一对双生子,容貌宛若同一个模子印出来,不同的是一人是白发,一人是黑发。
“等等,我知道了。”
在冷窒的气氛中,舞云凤盯着自己的手,接着慢慢平举,她闭一下眼,咬牙狠心的挥刀,刀起臂落,鲜血汩汩自斩断的袖缘淌下。
“爽快,八月十五,你会看到她的人头。”嗜血的光芒在冷飞深邃眸中一闪,他淡笑,却笑不入眼。
“你确定?”
她不由自主的打个哆嗦,分不出是手臂的剧痛让她颤抖,还是他脸上的冷笑令她畏惧。
“我会亲手把人头交到你手里。”
舞云凤因失血过多而脸色惨白,身体也逐渐感到寒冷,但这些却比不上他周身那无形散发出的锋利慑人杀气让人打从心底发冷恐惧。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她能惹得起的,还好今天只是断臂,她还想活命。
“我等你的好消息。”强忍着剧痛,拿过冷默手中的黑布罩在头上,在黑童、白童的带领下转身快步离去。
“主子,真要接?”冷默回看他缓缓起身,修长昂藏的体魄无形散发尊贵优雅的王者气势。
“为何不?好久没杀人了。”舔一下手中的银剑,冰冷锐利的剑无情的划破他艳红的唇,一抹殷红的血腥味在他肆笑的唇边泛开,取过剑鞘,看着白亮阴森似鬼牙染血的剑身隐没人剑鞘中,“锵!”剑鞘相契。
舔一下血,他深阒的黑瞳里掠过一道冷惊的寒光,明明在笑,却让人起鸡皮疙瘩,不寒而栗。
今  今  令
“荆无双,你给我听着,我不准你爱女人!”
将老爹的咆哮抛在脑后,荆无双懒洋洋的斜倚着贵妃躺椅,掏了掏耳。每天都来这一念,他不赚累,她都觉得耳朵痛了。
秋菊随侍在侧的温茶。
荆齐修烦躁的负手来回踱步,“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征婚。”
“爹,你发春啦?”
无双支着下颚,斜睇着老当益壮的亲爹,年逾半百,脸上却不见岁月的痕迹。
“什么发春?”
“猪狗叫发情,人就叫发春。”无双嘴角微挑起,一张比男子犹俊逸潇洒的脸庞勾起邪俏的摄人微笑,眼波流转,漾着无辜似精灵微笑的清澄水眸,诱使人堕落沉沦。
她俊美的扮相让女子心动,拥戴者不少;她内蕴睿智光华,让自视不凡的男子伏首倾倒,又妒又爱又恨。
无双美眸轻掀,温和的微笑,“人年纪到一个岁数都希望有人陪在身旁,老来伴,老来有人相伴不就是这个意思,难道爹不想?”
“你怎么知……”等等,他怎能中这丫头的诡计?“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你的终身大事。”
无双无视父亲不悦的老脸,颦首敛眉地在接过秋菊温热的茶后,乘机捏一下她的柔美,“红酥手。”
“小姐。”秋菊又窘又无措,觑了眼一旁吹胡子瞪眼睛的荆齐修,只得压低声音,“别这样,有人……”
“那没人就可以了。”无双啄一下秋菊白嫩的小手,白皙的肌肤立刻泛开她满意的红晕。
“你……你这丫头还是不是女人!”荆齐修捶心肝,他怎么会生出这样不正常的女儿?
“你做爹的不是很清楚?”无双似笑非笑,放开秋菊浅啜口茶,秋菊尴尬的赶紧抽回手。
“我,我、我一定要把你嫁出去!”荆齐修气得浑身发颤。
无双嗤声浅笑,“这就是你支开无雪去江南,找我回来的目的不是吗?”
她太了解父亲了,他只会在背后做小动作。
荆齐修深吸一口气,决定动之以情,“你是个姑娘家,不嫁人难道留在家里当老姑婆?爹年纪也大了,不可能养你一辈子……”
“更正。”无双扬起纤纤素手,“爹你老骥伏枥,心怀壮志,我就算老了也没爹你老,还有现在是我们当家,爹你现在是我们在养。”
荆齐修脸色青青绿绿,“你这不孝女,枉费爹养你那么大,竟然学会顶嘴,早知道就不该给你请师傅。”
“爹,此言差矣,你清的那老学究上课根本都在打瞌睡,是女儿天资聪慧才没被埋没。”
“你……你……”他颤抖的手直指无双。
“爹,别激动,要是气得病倒,那医药费要从你的零花中扣,若是你两腿一伸那更好,自然免去零花,我可以为你准备草席。”
你了半天,荆齐修终于吼出来,“你还是不是人?!”生这样的女儿真是前世造的孽,听听她的话还算是人说的话吗?
“爹,原来我不是人生的。”无双故作哀怨。
荆齐修气冲斗牛,“你你……这不孝女,苍天无眼,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泯灭天良、忘恩负义的女儿,早知道在你还没长大就、就……”不经意的瞥见无双脸上的笑容变得好温柔,他不禁打个哆嗦。
这是她动怒前兆!她笑得越甜越亲切,代表那个人死得越惨。
“就怎样?怎么不说下去?”
“呃,爹还有事,先走一步,阿福备马车。”
“等一下,爹,家里的马车是公用的,相信爹不是不明事理,会为了一己之私而任意使用马车的人吧?”
“我是要去办事。”
荆齐修脸红脖子粗。他这做爹在家一点地位也没有,真该找个男人管管她。
“办事呀?爹,办事简单,我替你招婚,省得你三天两头跑去办事,听说那个春月楼的艳娘是你的老相好,这么大的事还瞒着我们姐妹,改天找时间下聘去。”无双反将他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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