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死对头冲喜》第26/81页


  倪氏闻言细细一想,却是想不出来一个名头来定秦无双的错处,毕竟她是主子,闻香是奴仆,主子教训奴仆倒也是天经地义。
  心下正拿捏不定时,听见刘姨娘在一旁敲边道:“这秦小娘子好大的底气,连夫人的话都不放在眼里,这以后若是成了礼,成了少夫人,估摸着连小官人都不会放在眼里了。”
  正此时,有人来报:“夫人,小官人走了。”
  “走了?”倪氏惊了一大跳,忙问:“人去哪里了?”
  那人回道:“从屋里见了秦小娘子后,二人好像吵了一架,小官人就怒冲冲地走了,听前头的人说像是出府去了。”
  这一说,倪氏顿时火冒三丈地站起来,指着秦无双的脸点道:“好啊,你个秦无双,果真厉害,竟又将我斐儿气走了,这府里就由你翻天了不成,――吕嬷嬷,给我先去掌她的嘴十下,以示惩戒。”
  “是。”那吕嬷嬷得了令,一边撸袖子,一边朝手上吐了一口口水,凶神恶气地朝秦无双走来,“秦小娘子,得罪了。”说完,抬手就朝秦无双的脸上打去。
  不料半道上,直接被秦无双抬手截住了手腕子,“你凭你?!”
  吕嬷嬷许是没有想到秦无双竟有这般胆量,当着大夫人的面拦她,又惊又气。想要抽手再打,谁知抽了两下没抽动,心里暗暗吃惊这丫头力道竟如此之大。
  忽地,计上心来,做出一脸痛苦形状,冲倪氏大喊道:“嗳哟,我的骨头,好疼啊,夫人救命啊……”
  倪氏果然急了,冲秦无双怒喝道:“秦无双,你想造反不成?
  秦无双抿唇冷笑了一声,遂反向一扭,只听一声“咔嚓――”,轻而易举地卸了吕嬷嬷的手腕。
  “啊!――”吕嬷嬷便抱着手腕子杀猪似的嚎叫,倒在地上直打起滚来,吓得倪氏和刘姨娘从椅子上跳起来,花容失色。
  秦无双无奈地看着吕嬷嬷,在一旁惊喊道:“哎呀,嬷嬷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打我打的太用力了些?”
  倪氏抓着丫鬟的手,目瞪口呆地盯着秦无双,气的浑身乱颤:“秦无双,你,你果真是反了,――来人,快来人,拿了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再禀了老夫人,秦家这婚必须退了。”
  倪氏房里的媳妇婆子们听了之后,一窝蜂地围了上来就要拿秦无双。
  秦无双眯起了眼,暗暗运起了力道在手臂上。
  这倪氏一向看她不顺眼,自她得了老夫人的对牌后,府里的许多人就看她不顺眼,如今都想借着倪氏的手来看她笑话,她岂能让她们得逞,真敢动起手来,她可不会手软。
  作者有话要说:  秦无双挑眉:听说你们行房了?
  牧斐:我没有,她胡说,我还是正儿八经的雏儿,不信你验验。
  作者:啊呸!
  补充一句:牧斐的确是清白的。
  至于牧斐这个熊孩子为什么不喜欢读书,后面会慢慢揭晓,每个纨绔后面都有个原生家庭的影响。


第027章
  正胶着, 忽听门外传来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深更半夜的, 吵吵闹闹, 成何体统!”
  一闻声, 众人吓了一大跳,那些媳妇婆子们立即转身跪地叩头。
  那吕嬷嬷原本还在鬼哭狼嚎,听得牧老太君来了, 吓得硬是把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咽进喉管里, 一个翻身趴在地上叩着头, 不敢吭半点声。
  晴芳与半夏一左一右地扶着牧老太君进了门,倪氏与刘姨娘忙迎着上去欠身行礼。
  倪氏强笑着问:“老祖宗,大半夜的,您怎么来了?”
  牧老太君绷着脸道:“我要再不来, 牧家岂不是被你们闹翻了天?”
  秦无双迅速转了一脸柔弱之色, 快步上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泫然欲泣地喊道:“祖母, 无双有罪。”
  牧老太君看着她问:“怎么了, 这是?”
  秦无双忙取出对牌与扳指放在手心奉上, 一面自责道:“无双愧对祖母的栽培, 愧对太后的信任,还请祖母收回对牌与太后娘娘的扳指。”
  一听太后娘娘的扳指,满堂颜色皆变。
  牧老太君颤颤巍巍地取过扳手细细看了一眼,大吃一惊道:“这果真是太后娘娘的扳指,快, 快起来。”一面说,一面伸手去扶秦无双。
  秦无双却垂头丧气道:“无双不敢。”
  “不敢的是他们才对。”牧老太君哼道,厉目一扫,倪氏,刘姨娘她们个个吓得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牧老太君的目光钉在了刘姨娘脸上,问:“刘氏,你在这里作什么?”
  刘姨娘忙堆笑答:“妾身在姐姐房里定省。”
  牧老夫冷笑道:“定省?定到大半夜来了?”
  刘姨娘嗫嚅道:“……妾身同姐姐说了会儿话,一不留神,忘了时辰……”
  “你当我这个老糊涂眼瞎不成,这牧家里头但凡哪里不平,必有你这个被猪油蒙了心的坏东西在里面瞎搅和!”
  刘姨娘闻言,唬地抖衣一颤,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叩头,慌喊道:“妾身不敢。”
  牧老太君大声呵斥道:“还不快滚!”
  刘姨娘忙带着随身丫头灰头土脸地退下去了。
  晴芳扶着牧老太君上了榻上坐下,柔声唤道:“双儿,你且过来。”
  秦无双依言走了过去。
  牧老太君对着秦无双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下。”
  秦无双只好规规矩矩地坐下。
  牧老太君笑着问:“快跟祖母说说,太后娘娘的扳指怎么会在你手上。”
  秦无双便将太后留下她之后说的那些话捡了必要的说了一遍。
  牧老太君听完之后,又惊又讶:“太后娘娘当真这般说?”
  秦无双起身拱手下拜道:“无双不才,自认为当不起这重任,还请祖母收回扳指,转还给太后娘娘。”
  牧老夫拉住秦无双的手到跟前,将扳指重新戴在她的大拇指上,轻轻拍了拍手背,道:“娘娘看中你托付你重任必有她的考量,扳指与对牌你且都收好。”说完,转脸瞅着倪氏,冷声问道,“大媳妇,你可都听见了?”
  倪氏跪在地上,诺诺答:“听,听见了。”
  “听见了还分不清楚轻重?――那闻香是个什么人?”
  “……是,是斐儿房里的丫鬟。”
  牧老太君哼道:“一个丫鬟而已……我给双儿的对牌,莫说处置一个丫鬟,就是处置一个你都绰绰有余!”
  倪氏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忙喊道:“老祖宗,媳妇知错了。”
  牧老太君训道:“尊就是尊,卑就是卑,什么时候卑贱的东西敢伸着脖子与主子叫起板起来了,没的叫外人听见了,倒笑我牧家尊卑不分,不知礼仪了。”
  倪氏听了,哪里还再敢接半句话,地上的吕嬷嬷同其他一众丫鬟婆子们早已吓得浑身乱抖,牙齿暗地里直打架。
  牧老太君扭头又对秦无双和蔼道:“祖母说过,对牌给你,你想处置谁就处置谁,无需任何理由,更无需向谁交代,处置了就是了。”
  “可是,祖母……”秦无双话未说完,就被牧老太君不容置喙的眼神给镇了回去,她只好抿着唇将东西重新收好。
  牧老太君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冲人吩咐道:“把斐儿叫来。”
  秦无双赶紧接口道:“小官人……方才,已经被我气走了。”
  牧老太君是个人精,一听就知道牧斐定然是因为秦无双逼他读书的事情起了口角,低斗思索半日,又冲人吩咐道:“去把二爷叫来。”
  一时,牧怀江来了,只站在门外,向里喊道:“母亲唤我?”
  牧老太君道:“太后娘娘懿旨,命无双督促斐儿用功读书,去考功名。从今往后,无论是人,还是钱,只要是无双要的,你务必周全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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