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卿狂,毒女不为妃》第118/484页


  即便是风起云涌的异世又如何?
  她总有一天可以塑造自己的一方天地,翱翔自由。
  寒光乍现,猛烈的人睁不开眼,秦惑将她整个人护在怀中,穿过层层光影。
  不多时,忽然身形一落,两人便落在了芳草地上,周身风雪渐无,脸上轻抚而过的微风都带着些许花香的味道。
  睁眸,入眼的是云雾山间,叠峦叠嶂,绝美的不似人间。
  她耗尽气力瘫坐在青草地上,方才一切都好似梦境惊醒。
  秦惑望着她,眸色渐缓,一掀墨袍从容在她身侧坐下,一地晨光倾洒在二人身上,青草尖头露水盈盈而落。
  从千丈冰崖步入这犹如仙境之地,或许是死里逃生,或许是又入险地。
  心中却没有多少恐惧不安,相识一笑,眸色如许,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不远处云雾峰上,双剑飞舞成双,一男一女都是神仙般的人物。
  身披万丈晨光,几经身形回转,剑动千山落叶飞扬。
  如果说这也是武功心法的一种的话,威力未免太过令人惊诧。
  白衣男子手长剑飞至那人心口前一寸,后者非但不躲反而狡黠一笑迎而上前。
  男子皱眉,飞快转移剑锋,剑芒所致之处飞叶碎如雨。
  红衣女子却趁机将剑搭在他颈间,笑起来神采飞扬,“师兄,承让了!”
  那翩若谪仙的男子在满天落叶中,朝她无奈浅笑,道不尽温柔宠溺之色。
  两人转身朝着这边走来,衣袂被晨风飞扬而起,便是神仙眷侣的也不过这般模样了。
  清宁却不自觉握紧了秦惑的手掌,手心微汗。
  这一片青草地只到脚踝的位置,芳草萋萋却连个藏身之处都没有,她二人如今这情形,只怕是来人一招都挡不住。
  “阮二,你这是在在害怕?”
  秦惑状似轻松的抬眸看她,这是一个毫无预知的世界。
  虽然风景如画,但一切都唯美到有些不太真实,还有这两个飞仙般的人物,朝这厢漫步而来。
  纵然一切都有些离奇到脱离原本的预料,他也只是盘坐着,将她的手轻握在掌中,声调温凉:“此刻,我允许你害怕!”
  清宁闻言,颇有些可笑又鼻酸的感觉。
  他的手掌温凉,竟无形中减轻了不少她腐蚀的不成样子的手上疼痛,无处可躲无处可逃,不如坦然面对。
  那对男女步步走近,却丝毫没有看到她二人一般。
  直到清宁身前最后一步,身影晃动变幻,逐渐归于虚无中。
  她微微皱眉,凤眸一眨不眨的看着。
  眼前景象切换成了千丈白玉阶梯,刻有“九华门”三字的朝天碑离在最前处。
  视线逐渐拉近,白玉台上方才那白衣男子盘坐在其中,抚琴而奏,弦声如天籁之声盘旋于山间云上。
  那红衣女子移步生花,火红水袖翩飞于空中,身如蝶影,眉目之中皆是似水柔情。
  回身低首,那白衣男子拨弦抬眸,眼中自有万种温柔。
  清宁耳边,不知何处传来,少年少女交头接耳之声。
  “知恒师兄和无雪师姐真的好般配啊,看来这顿喜酒是有戏了!”
  “可不是,我都盼了好些年了!”
  忽听得一橙衣少女怒声打断道:“休得胡言!知恒师兄是要接掌门主之位的,岂会为一点儿女私情枉顾得道仙机!”
  飞身踏上白玉台,以同样的起舞姿势,芊芊玉指同换做无雪的女子相交缠,皓腕凝霜雪,裙摆如夏花。
  水袖飞扬至知恒琴弦处,眉眼间满是对无雪的挑衅之意。
  不远处梨花落如雪,那人红衣潋滟,半点未将来人放入眼中,数个回旋之后飞身而起,烈焰与她指尖飞出,燃起那橙色衣袖,“明玉师妹的袖子这样碍事,不妨改短利落些!”
  后者花容变色,捏诀周身水汽弥漫,片刻间,引起身后飞泉之水如数相向。
  水光火芒的主人,眉目如画,白玉台下的师弟师妹门纷纷退避其锋芒。
  台上知恒忽而一顺琴弦,一股无形之力将两道不肯退却半分的锋芒化于风中。
  好像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只余花影落琴弦。
  水玉柳眉皱起,不悦道:“知恒师兄,你每次都偏帮她,明明我才是……”
  不等她说完,白衣知恒抱琴,衣袂翻飞而去。
  无雪手执一瓣落花,嘲讽道:“小师妹?既然知道自己还小,就回去好好参悟你的凝水术,小小年纪操这么多心可是容易老的!”
  笑声狂傲,丝毫不给半点反击余地的离去。
  身后明玉咬唇,指甲掐入掌心而不觉。
  “云知恒、风无雪、水明玉!”
  情景在一次虚化淡去,身侧秦惑低沉清越的声音拉回了清宁的思绪。
  九华门!
  这个近乎于神话的存在,就连清宁这个半路穿越来的,也略有耳闻。
  九华门超乎一切的原因不是别的,而是因为修炼异能在这个地方才算是正常,而祸害方才所说的这三个名字,正是近几百年来,九华门天资极佳的几位弟子。
  特别是云知恒,当时更是被誉为除却九华门创始鼻祖之外,唯一一个具有飞升资质的天才。
  飞升、神仙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她原本是不信的,只是方才幻境中所见,云知恒所具有的能力,已经完全不是一个凡人可以拥有的力量。
  她能从新世界穿越到这个世界,用另一个人的身份重新存活,也就代表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是,后来民间并没有出现九华们有人真正飞升的传闻。
  她在脑海中将对几人仅有的认知,整理了一番,却忽然注意到秦惑看着她的目光,不知何时变得凝重起来。
  落花满地,他沉声道:“阮二,你说句话给我听!”
  清宁唇瓣微动,而后紧紧抿着,凤眸有些不甚在意的看着他。
  自从他找到她开始,不断有危险接踵而来,原本只是以为她重伤虚弱所以说不出话。
  可是一番休整下来,仍旧没有听到她说出一个字,这让秦惑眉目微沉。
  “你是不是……”哑了,他话到一半如鲠在喉,便见清宁点头。
  墨眸一瞬间沉得犹如黑云压城。
  她连忙握住他的手,满是血渍的指尖在他手心,一笔一画写下“会好!”
  连她自己都不确定的事,此刻安抚起他来却是异常确定的。
  周身情景在一次在无声无息之中变幻,银河星系浩瀚,月色半掩乌云之间
  双十年纪般的云知恒站在观星台上负手而立,几欲乘风而去。
  风无雪不远处快步醒来,含笑问道:“师兄,卦象显示为何?”
  话声刚落,便见云知恒神色复杂,拂袖将显示的卦象结果化作飞灰,散落在满地风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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