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卿狂,毒女不为妃》第3/484页



  马车没有停,似乎先前出手的方向不是它一般。
  直到里内一句“逸轩,君子赋三百遍,明日辰时交到太傅案上!”传出,才真正证实了先前救阮清宁的人是谁。
  开口的男音,低沉,撩哑,好听的有些不讲道理。
  众人一时皆禀了声息,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唯恐就被那人就听了去。
  秦逸轩也面色一片煞白,恭恭敬敬行了礼,“是!”
  马车行至跟前。
  阮清宁只听一句声音猜不透那人是谁,只得朝车厢里面那人说了句“谢谢!”"
  “不必!”
  车上那人也是意简言骇。
  片刻以后,一位容貌秀丽的侍女捧着一件大红貂毛披风,从马车里面走出来,缓步走上前,递给她道:“天寒地冻,我家主子特赠此披风与姑娘。
  这披风一看就知道是价值不菲的东西,阮清宁想也不想就拒绝道:“萍水相逢,你已经救我一次,清宁知谢,披风就不用了!”
  那侍女却愣了片刻,瞪大眼睛望着她:“我家主人要送的东西,从没人敢不收!”
  阮清宁皱了下黛眉,道:“那今天就有了!我阮清宁不想收的东西,从来也没人塞的进来。”
  她一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尤其这有些强势的态度,让深受平等教育的她有些不喜。
  告了辞,一头混乱需要找个地方好好理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离开。
  而就在此刻,风动珠翠,马车上,一只玉手挑起纬帘,探出半张颜来。
  金冠玉带,紫华络袍。
  绝世的俊颜衬在冬季的冰雪中,宛如凌冬乍开的一支寒梅,独居枝头,冷傲天地。
  眸如墨玉潋滟,一点薄唇絳色you人。
  别说男人,就算是倾国美人,都比不过那等绝美。
  冬风吹过,连耳鬓边随风飘动的发丝都美让人窒息。
  他看向阮清宁的背影,眸光带着幽深。
  阮梦烟等女子见到他的真容,纷纷眼底闪过惊艳的喜色。
  可对视到他瞳色深处自带的摄摄冷光,自觉的将眸光垂落回去。
  阮清宁走了两步,突然想起她似乎还有个丫鬟,又转回了身子。
  如此,便也将车内人的尊容看了个完全。
  微微惊愕了一下,随即眸光平静,没太大反应,对着傻愣的知暖说了句,“走!回家。”
  便彻底离开。
  知暖拔腿追上,后知后觉的她终于发现小姐不对劲了!
  不过,十几年了,她为何从心底发自内心的欢喜!
  刚才的那个侍女回到马车边时,想起阮清宁拒绝的态度,眸光中燃起了些许恼火:“主子,这个阮小姐也着实是……”
  马车中的男子淡扫了一眼窗外的一切,对着先前听闻的闹剧主角秦逸轩睥睨了一眼,不介意道:“无妨,我们走。”
  “是!”
  那侍女跳上马车,驾车远离。
  秦逸轩想着那记警告,手心全是冷汗。
  车座内,男子却摩挲着手中的墨玉棋子,想着先前苍茫雪海间那一身瘦弱的傲骨眸光潋滟,嘴角噙出一抹浅笑。
  这个阮二...倒是有些意思。

  ☆、第五章 入府,后院庶母

  阮清宁压根不觉得这是个有意思的开头,带着心底一万只奔涌的草泥马快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她回到了阮府。
  “她”住的“清心阁”大抵是整个尚书府最偏僻的院子,荒草丛生,院门口的一个嫣红裙袄的大丫头满脸不屑的走了上来,“又去哪犯痴了?老夫人身边的应姑姑都在这等半天了!”
  为数不多的记忆告诉她这是二娘林氏在“她”刚回阮府的时候拨过来的大丫头可雨,活脱脱一个狗仗人势的极品,知暖梗着脖子就要上前掐架,哪知“啪”的一声阮清宁一巴掌就甩了出去,扔下一句“好狗不挡道”,就跨过门槛进了屋子,可雨惊得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可见“她”这个二小姐平时是有多懦弱可欺。
  因为是死亡穿越,估计这辈子也没办法再回去,所以饶是她再不喜欢这个痴傻身份的阮二小姐,也得认了!
  “二小姐,老夫人让您过华音阁一趟!”小厅里原本坐着喝茶的中年女人站了起来,两鬓微霜,很是精明的模样,见了她如此狼狈的模样也是一脸见怪不怪,正是可雨的口中的应姑姑。
  “我先换身衣服!”这么快就有了新麻烦,阮清宁不等回答,就在应姑姑略带吃惊的目光中进了里屋,虽然也是雕栏花柱却四壁无物,一应用的东西也都已经十分破旧,茶壶大大裂着一个缺口,床榻上的棉被都能看到破碎的棉絮。
  千金小姐就住这样的地方?阮清宁揉了揉太阳穴,知暖给她换了身干净莲青色衣服,院外冷风瑟瑟,青白的小手拢了拢衣襟,卷着两袖生风的大袖子跟着应姑姑等人朝着华音阁走去,弯弯曲曲的回廊走了十来道,未见其门一处,便听见离间或高或低的说笑声,来来去去的仆人丫鬟同应姑姑打了招呼,谁也瞧不见她一般。
  在往前走,进了锦绣雕祥云的门,满屋子的温热气息便扑面而来。
  “哟,这不是咱们的二小姐吗,平日最喜欢叫人红脸的,怎么今天小脸白的跟纸似得!”说话的是阮家的三姨娘李氏,杏仁眼尖下巴一连生了三个女儿许的人家都比不上阮清宁的这个,说话一向尖酸刻薄。
  阮清宁瞥了李氏一眼,目光扫过林氏、阮梦烟还有几个美貌少妇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多的表情简直无语。
  这么快就回来给她找事了,果然古代女人都是闲出病的。
  抱着一个七八岁胖娃娃的绿衣少妇轻轻拉了拉李氏的衣袖,示意她别说了。
  李氏甩开她,面露不屑,“你拉我袖子做什么,都是自家人在这,还有什么说不得了,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儿竟敢为了一个男人跳河!这也就是在你们阮家,要在我们李家早被乱棍打死了!”
  “住口!什么你们李家我们阮家,这里哪轮得到你说话!”

  ☆、第六章 羞辱,一语中的

  花梨木的太师椅坐着一位两鬓花白的老妇人是阮家的祖母卢氏,一掌拍的案上杯盏震动,茶水飞溅,气势十足的呵斥之后猛地咳嗽了起来。
  几个少妇便变了脸色,林氏故作呵斥道:“你还不闭嘴!二小姐的事儿哪轮得到你来评论!”
  李氏悻悻闭了嘴,朝着阮梦烟看了过去,后者正轻轻抚着老夫人背部,劝道:“祖母可别动气,年节将至,一家子可要和和气气的才好!”
  顺着顺着老夫人却咳得更厉害了起来,她们一番话语挑起事端,阮清宁却如同一个看客一般不动声色等她们演起来,只淡淡提醒道:“不会顺气就不要乱动手,小心给祖母顺岔了气!”
  “你!”阮梦烟一张俏脸涨得绯红,手上的动作却不自觉的停了下来,同林氏面面相觑。
  老夫人咳得心肺都快出来了,一屋子女人鸡飞狗跳乱作一团,连声喊道:“请大夫快请大夫来!”
  这个祖母虽说对原主不算多好,起码也没有因为她的长相就厌弃,算起来当时偌大个阮家也只有老人卢氏还惦记要把“她”接回来了。
  阮清宁原本是炼丹师,顺带也懂点药理,见状微微皱眉,上前在一边她背部敲了几个穴位,一边吩咐道:“撤下一半的暖炉,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当下没人擅动,显然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李氏抓到机会又嘲讽道:“这么冷的天,你又撤暖炉又开窗户的是想冻死老夫人吗?”
  “咳咳...”却不曾想顺气来的老夫人挥了挥手,屋里撤炉子的撤炉子开窗的开窗,动作十分迅速。
  封建社会果然是掌权的人才有说话的权利,眼看一大群又要围上来,阮清宁收手笼于袖中,与老夫人保持两步的距离,神色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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