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卿狂,毒女不为妃》第53/484页


  清宁和众人寻着他的目光望去,顿时一阵火气上涌。
  这个平阳王世子无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凤眸一冷,抬步上前。
  身侧那人却比她更快,风声一紧,秦惑便衣袂翩翩站在了平阳王世子面前。
  年轻俊美的男子,气势逼人,满地无声。
  所谓云泥之别便在这顷刻之间呈现。
  墨瞳含霜,语气微冷“那只手?”
  秦逸轩猛然一怔,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皇叔…皇叔我不是有意的。是他!是秦暮栩故意激我的!”
  他不明白为何秦惑会忽然对一个声名狼藉的女子另眼相待。
  更难以相信这个向来万事都难以入眼的皇叔,真的会为了那个女人,亲自出手惩戒他。
  一瞬间面如白纸,袖下的右手却忍不住微微颤动。
  几乎是转瞬之间,众人都没看清秦惑什么时候出的手。
  只听得“咔嚓”一声,平阳王世子左手捂着软趴趴的右手,满头冷汗淋漓。
  这祸害出手果然够狠,堂堂世子爷的手说废就废了。
  清宁不由为之侧目,心下好像某处坚硬如石的地方,悄然松动。
  而秦惑面色如常,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方巾,一边细细擦拭自己的手,一边用余光观察她到反应。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连连退开,今天这热闹可真的不是那么好看的。
  王管家连忙扶住快要疼的倒地的小主子,一时怒气冲脑门,“容王你欺人太甚!这可是平阳王府的世子爷,未来的...”
  话到一半硬生生的止住了,在看一眼那人已是一身冷汗。
  秦惑转身,墨发浅绛衣,眉目倾城色。
  连看他一眼都不屑,“我就是欺你又如何?”
  两个影卫无声出现,两下就把出言不逊的王管家拿下,安静的等着主子示意。
  真是活腻了,我家主子不问朝事,你们还把猛虎当萌猫啊!
  满场鸦雀无声。
  连清宁的凤眸都浮现几许咤异。
  早就听说着祸害行事不羁,今日所见却比听闻更加人令人侧目。
  人群中早有吓得退避三舍的,一时大门前空出了一大片。
  “皇叔…”秦逸轩咬牙唤道,唇上已经全然没了血色“今日之事是小侄…小侄一时失手,王管家也是一片忠心,还请您不要和一个奴才计较!”
  他向来心高气傲,生来还是头一次这样在这么多人面前低头认错。
  却没有换来那人任何的表示,秦惑只看了一眼清宁,随即移开目光。
  王管家被影卫一招按在地上,张大嘴巴也呼吸不到空气,脸色青白眼看着要断了气。
  他也对这个动作看得真切,狠了狠心,忍下所有不甘道:“我与阮清宁早已退亲…”
  秦暮栩掏耳朵,明确表示“什么嗡嗡嗡的,谁听的见啊!”
  秦逸轩咬牙,大声重复道:“我与阮清宁早已退亲,平阳王府今日是来给阮梦烟下聘的,还望…皇叔明鉴!”
  说到后面几个字的时候,他几欲把牙咬碎。
  众人听的面面相觑,这平阳王世子真是变卦比变脸还快啊。
  秦惑面色如常,不以为意的一挥衣袖。
  影卫悄无声息的退去,留下只剩半条命的王管家。
  平阳王府的小厮们早前吓得不敢上前,眼看着世子服软,在容王面前伏低做小更加心存畏惧。
  等他转身看向小侯爷的时候,这才趁机抬了小主子和王管家就找大夫去了。
  秦暮栩摸摸鼻子,委委屈屈上前道:“皇叔,你也知道我这功力时好时坏六分_编辑,谁知道…”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背后一阵寒凉之气袭来,顿时连辩解都不敢了。
  呼吸都屏住在那里,直到秦惑越过他,走到长公主面前。
  这下,松了一口气,自动混进人群里,这皇叔生气真是太可怕了...
  秦惑颔首道:“阿新,有劳你了”
  另一名明丽少女仍旧拉着静心,一脸后怕。
  长公主握着方才清宁推她时,顺手带过来的婚书,合眸念道:“缘也运也,时也命也!”
  “长公主,容、四公子,请里面喝茶吧!”阮樑华硬着舌头,几乎是认命一般的说道。
  眼看秦惑迈步,一只脚已经迈进了门槛,清宁飞快跑过去,一把拉过他的右手,就往自己的院子大步走去。
  这祸害做事这么不管不顾毫无章法,有什么还是私下说好。
  若是把事做的太绝了,在这么多人面清更下不来台。
  她的手温暖柔软,秦惑对她这个突如起来的动作并不反感,淡淡挑眉,迈步跟上。
  余下一阵目瞪口呆的,这容王对阮二小姐果然不一般。
  还是长公主平静道:“阮大人,请!”
  阮樑华却笑的有些牵强,“长公主,请!”
  这容王的聘礼抬进门,即便是倾城之礼,可怎么消受啊!
  清心阁的院落前,清宁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一路把这个祸害就这么拽了过来。
  一时心下有些尴尬,率先大步走到花架下,背着他做了一个深呼吸。
  语气尽量淡然道:“坐!”
  知暖一看这阵势,就默默蹲在门口不进来了。
  石桌上早先泡了花茶,她伸出青葱玉手,放慢动作倒了两杯。
  语气却难免有些许的生硬“喝茶!”
  但凡谈判,一定要有极佳的耐性,特别是对着祸害这种心思莫测,做事又不计后果的人。
  一旦她心急了,也就必输无疑了。
  另一方面,他刚救过她,立马就和救命恩人翻脸,也实在不是清宁的作风。
  秦惑缓缓在她面前落座,眸色幽深,饶有有兴致的看着。
  她动作不急不缓,满园醉花轻轻垂下,于她耳畔身侧。
  微风浮动,满院暗香悠悠,极浅极淡的令人难以反感的味道,就像她这个人特立独行,很难让人不喜欢一样。
  落花流连青瓦屋檐,一池碧水荡漾出丝丝涟漪。
  两个人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的共识,谁也没急着开口商谈来此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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