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卿狂,毒女不为妃》第60/484页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活着要受尽折磨,却又舍不得死。
  马车飞奔至宫门,皇帝身边的红人汪总管早早等候着,隔着帘子便行礼道:“容王爷,皇上邀您去御书房有要事相商!”
  秦惑在车厢内“嗯”了一声,两边宫人上前挽住车帘,然后不紧不慢的踏上五层阶。
  清宁也随之走了出来,看着他这系列在自然不过动作,心下暗叹,果然资本家啊!
  那人却忽然在第二阶上朝她伸出一只白泽修长的手掌,“小心~”
  虽然只有两个字,清宁却顿时有些哑然,这才多高点地方,用眼神怀疑出一个“至于吗?”
  当即难以理解的看了秦惑一眼,二话不说轻巧一跃便稳稳落在了地面。
  她的几缕长发撩过秦惑的手掌,痒痒的徐徐的,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清宁在回头的时候,便感觉秦惑身上气息有些冷飕飕的,一句话还没开口,他已经大步往右边的御书房去了。
  “祸…”害
  她喊到一半便顿住了,在外面还是不能这么直接的。
  偌大的宫门里面四出五入,看着有些头痛,便按着仅有的两次记忆走了一条。
  前面走的头也不回的秦惑正好转了弯,容颜含霜,声音隐约有些许冷意,“带她去长明宫,本王自己过去。”
  带路的汪总管面露咤异,这个“她”还真是不简单,前面容王都已经走远了,才连忙道了声“是”,让两个小太监快些跟上,自己回头去找另一位主儿。
  清宁正穿过了几道宫门,她周身气度不俗,额间又自带一朵表明身份的桃花印,自然也没有宫人侍卫拦她。
  这宫围同她上次冬日来的时候完全不同,除却数不尽的满园奇花异草之外,还有各处连绵不绝的几人高的花树十分夺人眼球,浅黄色的花朵满枝,花开正好,香味四溢。
  她自前世开始就对这些没有抵抗力,当即走到花树下,细看一番。
  “九重英!”她凤眸一亮,摘下一朵把玩在手中。
  这北溱后宫竟然把极难培育的九重英广泛种植了,而且看这树龄大概都有几十年之久了。
  “阮二小姐、阮二小姐!”随后而来的汪总管连忙唤住她,有些焦急道:“这九重英的花可摘不得,您快些放下!”
  清宁淡淡回首,手中九重英的花瓣无声飘落,面上神情好似一点与她无关一般。
  “容王让老奴领您去长明宫,您这边请!”汪总管躬身请她先行。
  清宁颔首道:“多谢!”
  走了一路,仍是九重英满目,脚步不由得放缓了一些。
  汪总管以为她被满树繁花迷了眼,一边走一边解释道:“这九重英乃是八十年前,始皇帝初定江山那会儿种的了,当时的神算子说此物奇珍,以奇门八卦之位种之有维护北溱国运之效,所以这宫里碰了这花树的人轻则剁手重责杖毙!”
  所以方才叫住她还是为了她咯,满后宫的九重英,清宁嘴角一抹极浅的笑。
  入了长明宫,皇后和一干妃嫔们正哄的太皇太后笑颜常开。
  见她到了,连忙道:“不用多礼了,还不快给容王妃赐座!”
  另一侧谢贵妃幽幽道:“这还没过门呢!”?“哀家倒是急盼着她早些嫁入秦家的!”太皇太后拉着清宁的手,笑着说道。
  一众妃嫔皆是笑开了,道:“容王这亲事拖了这么些年,太皇太后如今可总算有了盼头!”
  又毫不含糊的送了不少金银玉器,清宁正淡淡道了声谢。
  便看见韩淑妃脸色大变,捂着帕子就开始不停的干呕,几乎呕掉了半条命。
  太皇太后连忙道:“清宁快些替淑妃瞧一瞧!”?满座脸上焦急之色各异的,似乎只有这个老人是真心急切的。
  清宁也不推辞了,上前把了把韩淑妃的脉搏。
  喜脉之象比之上次却越发弱了,明明着了太医大力保胎,哪里有越保越差的道理。
  还有这满后宫的九重英,北和帝年事已高,在有子嗣的几率根本就是微乎其微。
  她沉默了半饷,小翁主从她身边晃过去,正看的真切,用只有两人听的见的声音道:“知道的不必多说!”
  说罢,笑盈盈同几位长辈问了好。
  若不是声犹在耳,简直难以相信这样明媚的小姑娘能说这样的话来。
  清宁漠然,淡淡道了句“睡眠不太好,多注意休息就好了!”
  这理由是大多都通用的,孕吐的反应本就是因人而异,听了她这样说做,众人大多也都是这样认为的。
  小翁主急忙忙道:“太奶奶,皇叔在等婶婶了,特意差我来找她过去呢!”
  “你这鬼灵精!”太皇太后笑着挥挥手,随她们去了。
  小翁主拽着清宁的手,一路奔出了长明宫。
  清宁不着痕迹的把手抽了回来,祸害原本是和她一共来长明宫的,就算那边完事了也只会自己过来,全然没有在外面等自己等道理。
  那小翁主却回头,一张明媚笑脸咤异道:“婶婶,你怎么也不谢谢我呀!”
  清宁看着她,凤眸之中光华几变。
  末了,淡淡道了一句“多谢!”

  ☆、第九十章 医嘱,夫人之命莫敢不从(七千更,求订阅)

  御书房里,秦惑简单的道了声安。
  北和帝正品着新沏的供茶,点点头道“坐吧!陪朕品一品这君山银针可比往年更好些。”?“皇兄有什么事直说!”他悠悠然在左下方落座,伸手掀盖拨了拨宫人呈过来的茶盏,里面茶叶如雀舌含珠,刀丛林立。
  滴水不沾,连做做样子都不曾有,丝毫没有要和北和帝客套几句循序渐进的意思。
  “朕听说,昨日你伤了逸轩的手。”
  北和帝的眉头皱了又皱,开口语气虽然极尽平和,却是用的肯定句。
  秦惑头也不曾抬,淡淡“嗯”了一声搀。
  北和帝看着他一时不语,御书房内宫人只觉气压忽低,连忙把头埋的更低,以求降低存在感。
  窗外微风吹来,翻起御上堆积如山的奏章其中一二。
  上前桩桩件件都在细数容王秦惑行事无法无法云云,几乎一口心头血喷上去,以求君王严惩。
  秦惑看的清清楚楚,却依旧面色如常。
  北和帝以手握拳轻咳两声,宫是人们上前收拾,道:“你向来不是个会和小辈计较的,昨日之事可是有什么个中缘由!”
  今天朝堂之上,平阳王世子一派在殿上跪成一片,句句铿锵要容王给个说法。
  可惜人家愣是连早朝都免了,一片效主之心在北和帝一阵中和之后,到了他面前便是十分之一也不剩了。
  秦惑微微抬了抬眼帘,“皇兄难道不知,本王做事向来是不问缘由的!”
  这样一口把别人能给自己找的理由都堵死的,放眼天下也就只有这一位了。
  北和帝握着茶盏的手掌一紧,声音徒然一阵高昂,“容王!”
  殿中一干宫人诚惶诚恐的跪倒一片,皆是颤身垂头不语。
  真正被叫到名的那一位,依旧面不改色的倚在檀木椅上,薄唇微勾淡淡道:“本王在!”
  北和帝起身,含怒道:“都给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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