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占有》第15/51页


  她凑近单君与看了会儿,随后又退开,故意保持适当距离,偏头笑着说:“当然是……他会生气呀。”
  单君与微愣,随即轻笑了两声,说:“我们来讲故事吧。”赫拉
  钟意点点下巴,做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单君与看着她,娓娓而说:“他,也可以说是我,在十六岁之前,一直生活在表面和谐的家庭里,父母是众多人口中的模范夫妻,是很多人羡慕的天之骄子——”
  钟意“投桃报桃”地也给他接了杯水,递给他。
  单君与说了声“谢谢”,继续说:“十六岁这一年,所有的表象被撕开,母亲突然离世,而她尸骨未寒,父亲就娶了继母,并带回来了一位十多岁的少年。他的骄傲、优秀都成了笑话。在他还没来得及消化巨变之前,继母死了,死在了他房间,他那时却突然跑了出去,回来却换了衣服。”
  听到这里,钟意了解了大概,点头说:“所以所有人都觉得是他杀害了继母?”
  “对。”单君与笑了下,说:“下面的应该是钟小姐想听的。”
  钟意眼尾上挑,示意他继续说。她有注意到单君与用力紧握住玻璃杯的双手,唇角微勾。
  男人的声音始终不疾不徐,好像真的在述说别人的故事,“所以他被抛弃了,单家容不下他,外公让他自首。跟所有童话故事一样,他遇见了自己的公主,但遗憾的是,他的公主再次抛弃了他。”
  所以就变成了大魔王,钟意想。
  那他应该很厌恶被人抛弃,看来自己就算离开,也得是被他抛弃。
  “所以就出现了我。”单君与做出最后总结。
  “啊?”钟意十分敏锐地抓住了其中的漏洞,笑着问:“那你怎么知道他的故事?”
  知道单邪有可能是双人格后,她出于尊重游戏对手的原则,难得去查了下相关资料。据说大多数人格分裂,他们互相是不会有对方记忆的,因为他们都是独立的“个人”。
  单君与微不可察地一顿,笑了:“对于那件杀人案,我自然是从当年的报道推断出来的,至于公主的故事——”
  略顿,他继续说:“我好几次都在四楼的画室醒来,那些画全都是他与一个少女的生活轨迹,很容易推导出当的故意。”
  钟意故意拖着长腔“哦”了声,眨眼道:“原来单先生也只是一个持有二手消息的旁观者。”
  “钟小姐太聪明了。”单君与无奈地笑,继续说:“所以他应该是需要陪伴,钟小姐觉得不安心的原因是因为觉得付出和回报的价值不等。”
  “但是每个人心里的价值都不一样,只要你陪在他身边,我想对他来说,都是值得的。”
  “你说得很有道理。”钟意耸肩,桃花眼里永远盈着笑意:“不过我安心得很呐。”
  单君与温温浅浅地笑,不置可否。
  这时,钟意手肘撑着沙发靠背侧坐,拖着下巴百无聊赖地问:“我与那位公主真的很像?”
  闻言,单君与的目光自然落到她脸上,说:“很像。”
  钟意看着单君与,眼里又漫起了熟悉的意味深长,悠悠道:“喜欢公主的不只有大魔王,还有骑士呢。”
  单君与注视着她,眼瞳里浅浅的笑犹如天际星辉,“是吗?”
  钟意敷衍地笑笑,没兴趣再与他聊这无聊的大魔王与公主的故事。
  不过听了他讲的故事,倒是让她又想起了那可怜的小哑巴。她和闺蜜去郊外写生见到的他,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大概是从山上悬崖掉下来,脸上被摔得毁了大半。
  送去医院,却说他服用了大量的什么药,没有死亡已经是万幸。她一个正准备中考的初中生,根本不认识那串专业名词。妈妈去报了警,却一直没有家属认领。后来妈妈回去和人渣闹离婚,她也和对方独处了一段时间。
  小哑巴后来变成了什么样?她眯起眼眸,突然有些好奇呢。
  “钟小姐,钟小姐?”
  单君与叫了她好几遍都没有得到回应,曲起食指弹了下她额头,“在想什么呢?”
  钟意下意识皱眉,几乎是出于身体本能地往后倾了点,随即若无其事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单君与收回的手顿了顿,很无奈地笑了下,温声说:“想问钟小姐,现在你的问题解决了,想去做什么?回去做演员?”
  钟意“唔”了声,眯着眼睛笑道:“这是我与单先生需要讨论的事情呢。”
  大魔王尚且是她同吃同睡的游戏对手,她与面前这位“骑士”先生可不熟。
  单君与知道她说的“单先生”是单邪,轻咳了声,话里带了歉意:“抱歉。”
  钟意不在意地道:“好说。”
  晚上。
  睡觉的时候,钟意习惯性走近主卧,单君与似乎也是习惯地跟着走进来。两人同时顿住,钟意挑起眉,等对方动作。
  单君与似乎有些尴尬,语气里带了点儿不好意思地说:“咳,我拿套睡衣去客房。”
  钟意也没和他客气,“好啊。”
  仿佛没感觉到半点尴尬。
  夜深人静,别墅里大多数人都睡下了。只有窗外路灯周围的飞蛾,还在不厌其烦地扑着灯,殷勤地讨好那明亮却冷漠的“火”。
  客房的洗浴室里,只开了镜子上方的一盏小壁灯。大面的长方形镜子前,单邪对着镜子做出各种温柔和煦的表情,左眼下的泪痣跟着卧蝉起起伏伏,洗漱台上躺着一本翻开的书。
  倏然,“哗啦”一声,他猛地将那本书挥倒在地。
  她会看上单君与吗?
  -完-


第14章
  ◎“好,那一一最好别喜欢他。”◎
  凌晨深夜,整个房子里只有单甜甜还在楼下,翻沙发越餐桌地无节奏蹦迪。
  二楼主卧的门,悄然推开。在男人刻意放轻的脚步下,钟意仍旧几乎一瞬间便被惊醒。她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大是单邪回来了,便又重新闭上眼睛。
  她侧着靠外躺着,就算漆黑不见五指,单邪也能看见那被子下隆起的弧度,以及刚才微不可察的轻颤。
  他绕过床尾,目光像黑暗里的野兽,准确地捕捉到自己的猎物。单邪倾身,咬住钟意的唇,不轻不重,步步深入。
  钟意闭着眼,似乎又陷入了熟睡,毫无反应,任由他索取。自己的演技在大魔王这里提到了质的提升,那深刻在骨子里的厌恶,竟然藏得连她自己都快发现不了了。
  这大概就是表演里说的“入戏”吧,她想。
  直到两人的姿势变得直白,单邪的手从抚弄她的脸,逐渐不掩饰自己目的地往下走。
  身体本能立马就背叛了钟意的大脑,即使她反应得极快,也忽视不了刚刚的僵硬。
  大魔王仿佛没有发现,只是力道忽轻忽重。钟意“悠悠转醒”,对面前的男人露出一个嗔怪的笑,带着点刚醒的鼻音说:“你回来啦?”
  单邪居高临下地瞧着她,手里也没停,冷笑着说:“不装了?”
  钟意从被子里伸出胳膊搂住他,夹着懒懒的声音说:“太困了,不想睁开眼睛。”
  话落,她亲了下单邪,又缓慢补充了一句:“我知道是你。”
  大半夜的,也是真困,她没有太多的心思陪大魔王玩儿游戏。只想逮着豹子莫名奇妙炸开的毛,给捋捋顺下去。
  或许野兽总是夜行,晚上精力格外充沛。
  也不知道是那句话,让单邪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愉悦了两分,因时常蹙起而显得阴郁的眉心都松展了。他一挑眉,手里却猝不及防地用力,贴着钟意的脸低声喃语:“现在还困?”
  这下,瞌睡虫彻底被弄死了。楼下的单甜甜因为被从料理碗摔下来的碗惊到,炸起毛胡乱地挥舞爪子,“喵呜呜”对地上的碎瓷片撒气。
  家里管家听见动静,披着衣服跑到进厨房,看着那一脸生气的猫摇摇头,习以为常地开始收拾。先生的宝贝猫,打不得、骂不得,要是它喜欢,能把整厨房的碗碟都给它砸咯。
  同时,钟意眼皮猛地一跳,强烈克制着自己想吐的冲动。除此之外,她面不改色,反而用指尖划拉着男人的后颈,朝单邪连勾带引地笑:“单先生现在是……想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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