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占有》第2/51页


  大庭广众,他伸出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在她脸颊上亲吻了下,温柔如恶魔昵语:“跟我回家。”
  冰凉得不像吻,像给自己的东西盖了个章,钟意厌恶地想,更是嘲讽,如此途径带个女人回去,竟用了“家”这个字。
  单邪来回捏了两下她的耳珠,用鼻音发出一声:“嗯?”
  短暂的狼狈仿佛从未存在过,钟意唇边顿生风情万种:“好啊。”
  单邪盯着她看,眉梢唇角的弧度都透着两分阴翳,但眼里零星的笑意看得出来他是愉悦的。他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看样子有要离开的意思。
  宴会负责人欲言又止。
  单邪不容拒绝地拉起钟意的手腕,留下简单一句:“不想在吴城再看见他。”
  他身边一直没有存在感的助理李然,当即应道:“是。”
  钟意侧头看他一眼,下一秒就被单邪掰了脸回来,眼睫微动。明白了,从此之后,除了他,别的男人她不能多看。
  仍旧跪在地上的陈总,瞬间面如死灰。
  酒店大厅出来,远离了声色犬马,沾着湿气的夜晚凉风给钟意捎了两分清醒。
  李然打开车门,单邪忽然出声:“订一套女人的衣服,送到单家。”
  李然心里震惊得山摇地动,面上不动声色,“好的,单总。”
  他们单总可是从来没有带过女人回家,甚至连女伴都没有过。人人都传单总心里有忘不掉的白月光朱砂痣,这是吃瓜群众惯喜欢给神秘人物加的设定。但作为跟了单邪几年的助理,他同样也是这样的想法,因为他撞见了好几次单总拿着五毛钱一个的头绳发呆。
  每到那时候,杀伐果决的大魔王消失不见,更像每个少女青春记忆里的白衬衫少年。
  今天却突然带了钟小姐回家,难道钟小姐和单总的白月光长得很像?如果钟小姐就是白月光,以单总行事果断的性格,不可能受着相思之苦不去找她。
  汽车逐渐开往人烟稀少的半山上,钟意透过车窗,山间的雾气逐渐笼罩了城市喧嚣。她唇边扯出莫名的弧度,并不觉得羞耻,甚至生出浓烈的逃离快意。
  单家很大,几乎是一座占地半座山的庄园。这里原本是单邪爷爷建造的,后来到他父亲,又扩建了些。
  车子开进大门,经过很长一段的林间马路,宫廷式的路灯在夜晚只起到了渲染气氛的作用。车灯下,依稀能看清马路上散落的花瓣,想来是路的两边种满了蔷薇。
  单家的人还挺浪漫,她想。
  想起曾经她对某个人说着自己天方夜谭似的梦,她想拥有自己天地,在里面种满张扬艳丽的野玫瑰。
  过了好几道门后,终于停到了一座颇具设计感的白色别墅前,别墅大面积的玻璃设计,却窥不进分毫。
  不远处还有一座宫廷风别墅,有点像城堡,垛口尖顶应有尽有。亮如白昼的路灯下,可以隐约地看见中间的尖顶镶嵌着一面古钟,充满年代的贵重。但整栋楼却没有灯光,被笼罩在黑夜的雾气里,阴森飘然,仿若一座鬼宅。
  这是单家主宅,据说从以前单家一家大小都是住在里面,自从单邪继母死在了里面,就成了一座鬼气森森的空宅。里面藏着单家的家丑秘密,以及一桩将近十年未解的杀人案。
  -完-


第2章
  ◎只做一件单纯的商品,多无趣啊。◎
  穿着西服的管家在门口迎接,“先生回来了。”
  他的目光在钟意身上掠过,惊讶了一瞬,便处变不惊地笑道:“钟小姐,晚上好。”
  钟意微怔,而后扬起唇:“晚上好。”
  单邪朝管家点了下头,随意地揽着钟意的腰走了进去。
  管家跟在后面,“先生,钟小姐的衣服已经送到了您房间。”
  单邪“嗯”了声,揽着钟意,脚步未停。
  终于明白他为什么知道自己,钟意扯了下唇角,单邪的人对一个举足轻重的情人的事,效率也这么高……倒是和她想象有些出入。
  理所当然地跟着单邪进了他的卧室,进门是小客厅,里面是睡房和衣帽间。她的衣服被放在睡房床尾的条形皮凳上,准备齐全,晚上的睡衣,明天穿的裙子,旁边的纸袋……估计是内l衣。
  未免也太……周到了。
  单邪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后,握住她的双肩,俯首在她耳边暧昧轻语:“去洗澡.”
  钟意僵了瞬,而后轻轻提起唇角:“好。”
  今晚,她说得最多的就是“好”字。
  似乎预兆着以后在这个男人面前,只能说“好。”
  睡衣出乎意料的保守,粉色的真丝睡衣,扣子扣上,十分中规中矩。难道这是大魔王另类的情趣?
  她心里有什么早已消弭的东西,正在逐渐复生。
  钟意长发半干地从浴室出来,瞧见单邪靠在睡房的沙发里喝红酒,身穿着墨色睡衣,大概在外面的浴室洗过了。
  余光瞥见她出来,单邪向她招手:“过来。”
  钟意露出恰到好处的笑看向他,不僵硬也不放荡,嘴角梨涡盛满了一汪春水。她格外自然地坐到单邪腿上,贴近他的呼吸温柔而缠绵,像耳边的情话。
  单邪稍稍挑起眼尾,觉得她的反应实在是新鲜,连带着左眼下的痣一起动了动,漆黑幽潭中的阴郁跟着消散了些。他懒洋洋地揽住钟意的腰,捏着高脚杯递到她的唇边,目光堪称轻浮地扫过她形状好看的唇瓣。
  男人嗓音怠慢:“喝点儿?”
  钟意抬起眼眼帘瞧他一眼,顺从地抿了小口,醇厚的红酒划过喉咙,滋润过紧了一路的嗓子。
  单邪转动了下酒杯,印着她刚刚抿过的地方,饮尽杯中剩下的红酒,目光一直未从她脸上移开。腥红的酒液倾斜,从钟意刚刚喝过的地方顺畅地滚如他口中,随着喉结的两下滑动,钟意似乎听到了轻微吞咽的声音。
  钟意蓦地一愣,男人这个举动为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拉开了一点序幕。脸上适时地泛起了一层浅浅红晕,把她这一路的故作镇定毫不留情地抛出来,赤条条地给人欣赏。
  单邪把酒杯放到旁白的小圆桌上,十分随意地往后一靠,好整以暇地看着钟意,似乎想看她接下来要怎么做。
  钟意看着喜怒不辩的男人,自然而然地抬起手,从上而下地解开纽扣。动作随意而缓慢,却足够勾神引魂。某些悠远的画面只在脑子里一闪而过,留下一瞬间的刺痛,但并没有阻止她手上的动作。
  单邪渐渐眯起眼眸,在她解开中间那颗的时候,忽然一把横抱起她,半点不绅士地扔到床l上。
  下一秒高大的躯体压过来,钟意顺势攀上他的肩,嘴角挑起一点弧度,可过快的呼吸仍旧出卖了她。她静静地欣赏男人冰冷的脸染上隐晦的情绪,将心底的冷漠和嫌恶藏得密不透风。
  单邪带着欣赏意味的目光存在感十分强烈,食指从她的脖颈中线缓慢往下划。
  钟意忽地出声叫他:“单先生。”
  话落,她先是怔愣两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他。
  只知道眼前出现了不知什么时候看见的画面——
  一片狼藉的公寓里,奋力挣扎的女人被男人骂骂咧咧扯着头发拖回房间。她在房间外,捂着耳朵都逃避不了尖叫与哭喊。
  “嗯?”单邪并没有因此停顿,目光落到她侧颈的那颗痣上,忽地一口咬下去,像是某种惩罚。
  钟意“嘶”了一声,一抬眼,蓦地撞见他眼里浓烈得惊人的独占欲,混着像是与生俱来的阴郁。那样的固执阴森,像巨大的牢笼从头顶笼罩过来。
  疼得眼里蓄起了湿润,她却攀附着单邪闷闷地笑起来:“疼啊…单先生。”
  单邪直勾勾地盯着她,眼里的情绪钟意看不懂,但她能看出来,那算不上愉悦。
  为什么呢?她想。
  在她思绪混沌间,指腹略显粗糙的食指略到她中间的纽扣处,钟意没有防备地紧绷了一下。
  下一刻,单邪却帮她一颗颗地扣起了扣子。心里又惊又诧,但她仍旧温柔而缠绵地问:“怎么了?”
  在她唇上落下一个浅尝辄止的嘬吻,随后,他用情人呢语般的声调在钟意耳边低声说:“知不知道你的演技…真是漏洞百出?”
  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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