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掌控》第51/165页


  良久,她死死地掐着舒瑶的手:“安全感个锤子,梁衍就是一老妖精,能把你迷的七荤八素,心甘情愿地被他折腾散。”
  舒瑶被舒明珺的形容吓得打了个冷颤。
  她这次的情况要比之前严重的多,舒明珺如临大敌,连夜请来心理医生,让舒瑶接受心理指导。
  心理医生所给出的建议一如既往,仍旧要求舒瑶进行系统脱敏疗法和认知行为疗法——
  “舒小姐,你必须要学着接受自己,尝试主动与人打交道,”心理医生说,“同时,你也要注意饮食,每天进食一部分甜食。先前测试过,你是气郁质,晚上临睡前可以适当饮酒。”
  舒瑶道谢。
  饮酒就算了,她的酒量实在太差,完全不行。
  一杯就晕,真喝了酒,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情。
  医生还开了一部分抗焦虑的药物,他也明确说明,药物只是辅助作用。
  还需要舒瑶自己努力克服心理障碍。
  令心理医生无奈的是,连催眠疗法都用上了,仍旧找不到舒瑶社交恐惧的心结和源头。
  舒瑶吃了药,和明珺说一声,洗漱睡觉。
  只是睡了一小阵便醒过来,口干舌燥。
  卧室中的水空了,她穿上拖鞋,想要出去接水。
  书房的灯亮着,舒明珺没有走,舒瑶拿着猫爪杯从门口经过,听到里面舒明珺焦灼不安的声音,像是在和人打电话:“……上次也是这样……整整三个月没出房门一步,就在他那里住着……”
  舒明珺脚步一顿。
  门没有关紧。
  她悄悄地贴近房门。
  “……谁都不愿意见,只肯和他说话……”
  舒瑶听不仔细,脚尖抵着门,忍不住更加贴近一些。
  竖起小耳朵,认认真真地听。
  “……我这次向阿珏问的清清楚楚,他有严重的道德洁癖,绝不会去碰别人女友,尤其对方是他弟弟。你说,要不要先让他们假装谈个恋——谁在外面?”
  舒瑶慌忙站直身体:“是我。”
  门自内猛然打开,舒明珺见到她,有些不自然:“怎么还不睡?”
  舒瑶晃晃杯子,诚实回答:“渴了,想要喝水。”
  舒明珺说:“今天你也累了,喝了水赶紧乖乖去睡。”
  舒瑶应了一声,端着猫爪杯去接水。
  她今晚又做了奇怪的梦。
  梦到自己仍旧穿着那件宽大的衬衫,缩成一团,在沙发上看书。
  男人坐在书桌前,正在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她丢掉漫画书,脚步轻快地过去,主动坐在男人腿上,叫他:“哥哥。”
  男人松开鼠标,俯身握住她的脚,也不在乎她刚刚踩了地毯,径直放入怀中暖,嗓音清淡:“怎么又不穿鞋?”
  舒瑶低头看,纤细的脚腕上套着一条细细的金质脚链,坠着一枚小樱桃,还有个小铃铛。
  很漂亮。
  她晃了晃脚,铃铛声音清脆。舒瑶不说话,搂住男人的脖颈,主动吻他的喉结。
  小手揪着他的衬衫,想要解开纽扣,但男人按住她的手:“胡闹。”
  “再试一试嘛,”她撒娇,“我很想要你。”
  男人吻着她细嫩的手指,纵容了她的意愿,将她打横抱起,径直走向卧室。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的顺利成章,格外真实,舒瑶甚至能够清晰地嗅到男人身上淡淡的冷杉香味儿,感受到他劲瘦的腰,温暖而结实的肌肉。
  最后关头,舒瑶听到自己哭着说了句疼,手指颤抖地按着他的胳膊,贴着他结实的肌肉,试图阻止。男人立刻停下,不再继续,抱住她,哑声哄:“疼就不做了,小樱桃乖。”
  男人耐心地亲吻着她眼角的泪珠儿,柔声哄她,将她凌乱的裙子仔细掖好。
  梦境末尾,舒瑶终于看清楚男人的脸。
  右眼下一枚泪痣,赫然是梁衍。
  惊的舒瑶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舒瑶心有余悸。
  以往不是没有做过类似的梦,但鲜少有这样亲密的……
  而且她竟然梦到了梁衍!
  难道真是那句采阳补阴引起来的吗?都说梦是人的潜意识,难道她潜意识想要采梁衍吗?
  舒瑶被自己的念头吓到了。
  她和梁衍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啊。
  一脸懵中,只外面舒明珺声音愉悦地叫她:“瑶瑶,出来吃早餐了。”
  心理医生建议舒瑶多吃些甜食,适当的糖分能够有效地缓解抑郁情绪。
  舒瑶打着哈欠,规规矩矩地坐在桌子前,喝了一杯甜奶,咬着舒明珺特意为她做的小包子。
  一口一个。
  可口极了。
  舒明珺将蔬菜沙拉推到她面前,示意舒瑶不要挑食:“今天我请了假,外面还在下雨,你确定自己可以出门?”
  舒瑶说:“应该可以。”
  此时的感觉要比昨天傍晚要好很多。
  她昨天傍晚的状态简直糟糕到爆炸,完全不想和任何人交流;但现在好多了,至少对姐姐不再有排斥心理,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舒明珺犹豫了:“不然我们就不去了,叔叔婶婶应该能体谅——”
  “没关系的,”舒瑶咽下去口中的食物,犹豫着问,“珺姐,我以前是不是认识梁衍啊?”
  “怎么可能,”舒明珺面无异色,平静地剥了一枚虾,放在舒瑶面前的小碟子中,“咱们瑶瑶这么乖,怎么可能和那个老禽兽扯上关系。”
  舒瑶:“……”
  舒明珺抽出湿巾,擦拭掉手上沾染的油污:“再说了,认不认识的,你自己肯定知道啊。难不成你还失忆了?”
  舒瑶笑:“我睡糊涂了。”
  舒瑶父母就葬在南山的一处墓园中,舒瑶戴好口罩帽子和墨镜,撑着一把伞过去。
  当初那个劫匪入室抢劫时,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竟然将家中大部分照片烧的一干二净,尤其是父母的婚纱照,一点儿也没剩。
  舒瑶单膝跪在墓碑前,将照片上落的灰尘轻轻擦拭干净。
  照片上的女人朝她温婉地笑。
  舒瑶的长相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她的母亲,不多舒瑶对她印象不多,只记得大伯曾说过,她是个很温婉娴静、对待感情专一甚至于偏执的女人。
  舒瑶时常想,自己对未来另一半忠贞不二的要求,是否就遗传自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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