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掌控》第90/165页


  偶有不同意的,也在她的撒娇之下,无奈点头。
  梁衍的底线为了她已经一退再退——
  唯独在她健康这件事情上,梁衍严格地执行了下去。
  舒瑶忽而说:“哥哥,你给我唱首歌好不好?”
  她说:“小时候我贪玩不想睡,妈妈就会哼着歌哄我。”
  梁衍微怔,微笑着说:“好。”
  他低声哼着一首英文歌,声音低沉,舒瑶的脸贴在他胸膛上。
  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梁衍的心跳,伴着他哄她入睡的歌声。
  倦意涌了上来,舒瑶更靠近他了。
  肌肤相触,除却情,欲之外,舒瑶能够从梁衍这里获得最多的,还有安全感。
  不知不觉,舒瑶松开手,呼吸逐渐变得均匀。
  在温和的安抚之下,她睡熟了。
  梁衍停下动作,安静地注视着她的睡颜。
  第一次见到舒瑶的时候,她穿着被泥水弄脏的裙子,背着一个包,脸颊和头发上全是泥点子。
  活像个小乞丐,蹲在他住所门口,说什么都不肯走。
  无助又可怜,低着头。
  安保人员无奈地告诉梁衍,无论别人说什么,她都不理。她只是缩成一团,瞧起来太可怜了,赶也赶不走。
  因她固执地说要找梁衍,安保人员担心她和梁衍有关系,也不敢动。
  送了食物和水,她也不肯碰。
  她哪儿也不肯去,从清晨守到现在,一口水也没有喝。
  梁衍确认自己不认识她。
  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孩。
  梁衍并非善心泛滥的人,与此相反,某种程度上而言,他更像一个冷血生物,不会大发善心地捡了这脏兮兮的丫头回去。
  但舒瑶却在看到他的瞬间,失去焦距的眼睛中骤然有了光彩。
  因这一点儿亮光,梁衍带她回家。
  也不过是瞧她精神状态不好,十分可怜,想暂时收留一晚,送到警局。
  谁知道女孩说自己父母都已经过世,一提到父母,她还会颤抖哭泣,惊惧异常。
  舒瑶拒绝所有人的接近,不和人沟通交流,甚至不愿意见,除了梁衍。
  她会回答梁衍的问题,哪怕一开始梁衍提到父母时,令她感到不安。
  可舒瑶还是告诉了他。
  梁衍起初没有别的心思,这女孩实在是太脆弱了,哪怕已经成年,瞧上去也像个易碎的玻璃制品。
  他有足够的金钱来养着这么一个小女孩,也只是怜惜她。哪怕这女孩洗干净后漂亮的令他惊艳,梁衍也没起那些禽兽的念头,而是让人去调查、寻找她的家人。
  次日就顺利查到舒世铭。
  一开始,梁衍没打算留舒瑶——
  但在得知梁衍准备把她送走的那天晚上,舒瑶只穿了一条薄薄的白裙子,身上沾染着一股甜香,赤着脚,颤抖地上了他的床榻。
  -
  邓玠在医院中度过了人生中最漫长而难忘的一夜。
  舒瑶那一下踹的是真狠,狠到邓玠怀疑自己可能真的雄风不再。
  都说蛋碎的体验相当于同时分娩300个孩子,在那一瞬间,邓玠感觉自己分娩了一千个。
  好在紧急检查过后,医院那边确认没有太严重的问题,只要注意休息就好。
  因着时不时的疼痛,邓玠仍旧做了一晚上变公公的噩梦,直到次日清晨发现自己仍旧出现生理现象之时,才重重地松口气。
  确认自己还是个正常男人后,尚未松口气,邓玠又从助理那边得知了一个极其不幸的消息。
  梁衍已经知道了他昨晚做的蠢事,勃然大怒。
  惊的邓玠头皮发麻,赶在梁衍追责之前,连衣服也不换了,就这样穿着医院里的病号服,跑了出去,乘车去见舒瑶,准备提前好好地向舒瑶赔礼道歉。
  只要舒瑶愿意原谅了他,大哥那边肯定没什么话好说。
  邓玠知道梁衍的脾气,只要他自己处理的好,大哥定然不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丫头片子而为难他。
  毕竟和舒瑶比起来,他可是和梁衍有血缘关系的表弟啊。
  况且,昨晚那一脚,应该也足够舒瑶出气了吧。
  他携带着丰厚的礼品,郑重地按响套房的门铃。
  开门的并不是舒瑶,而是梁衍的助理,林特助。
  邓玠愣了一下,这才记起,梁衍也住在这个套房中。
  林特助来这里,多半是有工作找梁衍吧。
  ——那就说明,梁衍还在这里,很有可能还在休息。
  担心惊醒了梁衍,邓玠压低声音问:“大哥还在睡?”
  林特助同样压低声音回他:“应该是。”
  邓玠感叹:“大哥这么晚了还没醒,百年难得一见啊。”
  林特助顿了顿,开口:“的确难得。”
  邓玠担心自己的声音太大,吵醒梁衍,问清舒瑶的卧室在哪里之后,几步并做一步,飞快地过去,轻轻敲敲房门,压低声音:“瑶瑶,是我。”
  很快,他听到了人下床的声音。
  脚步声停在门前。
  事态紧急,邓玠只想着赶在梁衍起床之前,先把事情解决好。
  万一让梁衍知道他在这里,估计能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得快点和舒瑶商量好。
  邓玠无暇去辨认那脚步声的轻重,他早就想好了说词,开口:“瑶瑶,我这次来,主要是为昨晚的莽撞行为向你道歉。”
  门那边没有丝毫的动静。
  邓玠继续说:“对不起,我真的太喜欢你了,一下子失去了理智……瑶瑶,自从见到你之后,我再也没和其他乱七八糟的女人联系过。我昨天也是太想接近你,才会使出这种昏招。瑶瑶,你原谅我好不好?其实你可以试着了解一下我,我这人以前是混了点,但我现在能指天发誓,今后再也不乱搞——”
  卧室中,男人低沉的声音打断他未出口的誓词。
  “没必要。”
  听到这么一声,犹如被人当头打了一记闷棍。
  邓玠顿时身体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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