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福晋斗法》第118/153页


  黄卓铎默默的给她洗净身体,拿了一张浴巾裹住了她,将她推向床铺。
  穆盈盈睁着疑惑的大眼,“你不睡么?”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寂。
  黄卓铎一脸无所谓的冷漠表情,穆盈盈看着他一件件的穿好衣服,她的眼神忽然散乱,心跟着慌张起来。
  他这是要走么?做完就走么,那刚才算什么,之前的宠溺、体贴,还有那满脸的柔情,就是为了跟她上床,他所作的一切只为了跟她上床,而她还跟个傻子一样,以为他是真心的爱上自己。呵呵,有钱人哪会有真心,用钱能买到的会是真心么。
  突如其来的想法钻进脑中,穆盈盈彷佛被雷劈中,眼泪就像收不回感情,挡都挡不住,一颗接着一颗,不停的落下,落在浴巾上,也落在她的心上。
  突然穆盈盈觉得自己很脏,她不过是一个黄卓铎随便用钱买到的女人,买到了以后就像扔垃圾一样将她扔掉,连保鲜期都不到就被扔掉。
  她深深的埋着头,双手紧扯着浴巾,背对着黄卓铎,猛地跑进了洗手间,将门反锁,不一会儿只听见莲蓬头哗哗的水声。
  她嫌弃身上留了他的印记,还是讨厌跟他做/爱?
  难道他所做的一切还不够,娇她、宠她,恨不得拿天下来讨好她,难道还不够?容忍她曾经跟别的男人上过床、容忍她明明在他身下娇吟却想的别的男人?黄卓铎冰冷而锐利的眼眸闪过一抹复杂难解的情绪。
  直到将身上带吻痕的皮肤搓红,热水下泛起刺痛感,伴着下体灼烧般的疼痛,穆盈盈抽泣着管掉水阀。望着浴室镜里的自己,双眼哭的红肿,她狠命的咬着下唇,就是不让自己再哭出声。
  昏暗的房间,冷气并不凉,寂静的叫人落寞想哭。
  黄卓铎真的走了,除了那张凌乱的大床,刚才就像一场梦,或是说,她是来提供特殊服务的更为确切。
  穆盈盈哀伤的坐在沙发上,回望了眼身后的床,深吸一口气,任心中的痛由一个小点迅速扩散至整颗心脏。
  她攒了些力量,向上拉高了浴巾,头埋在双腿间,她将自己蜷缩在沙发的一角,松了口气般,深深的阖上眼。
  从万般的荣宠到被人唾弃的荡妇,她觉得自己再没有力气应对明早天亮将发生的一切,她要维持最后的尊严,哪怕拿钱打发乞丐一般让她走人,她也要给自己最后的尊严。她会学乖,有钱人她不会再妄想染指,更不会妄想天上掉馅饼的高攀,这个世界比三百年还现实、残酷,她会学了见好就收。
  翌日
  看着黄卓铎,孙承翰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状似严肃的问道,“老大,你突然吃掉了你的小绵羊,酒后乱性?还是?”
  他了解黄卓铎一向不能掺酒,而他昨晚很怪异的喝掉了尹玛丽敬的那杯威士忌,大半夜的还跑进他的房间。
  抬着猩红的双眼,黄卓铎狠狠一瞪。
  尴尬笑了笑,孙承翰也不再继续追问下去。
  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黄卓铎转头撇了眼坐在离他们几人远位置的穆盈盈和夏鑫。
  可笑,该生气的人不是他么,跟他上床居然想着别的男人,错的不是她么,反倒是她有理了。
  难道怪他昨晚霸王硬上弓?切!他征求过她的意见,全程她也很享受的模样,最后竟会嫌弃他的触碰,仿佛他是个令她恶心的男人。
  越想越气结,黄卓铎的俊脸上恍惚不定的气愤,他很想控制自己的怒气,可是看到她若无其事的样子,甚至连买给她的衣物统统的甩在一旁,连带走的意思都没有,他胸口的那把火像是被浇了油,烧得更旺。
  尤其昨晚,他担心她会因自己的存在而别扭,主动去了孙承翰的房间,看着身旁不再有她温暖的气息,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
  她今天穿了条紧身的灰色长裙,将下半身的曲线勾勒的玲珑有致,略显苍白的脸色说明她昨夜睡的不好,水润的大眼睛不若往常的灵动,忽闪着,总似欲盖弥彰的躲避着别人的视线,难道贴上‘他的女人’的标签竟让她如此难堪?
  穆盈盈将头埋的很低,偶尔能瞄到的神色中带着落寞、悲切,饭吃了只几口就放下筷子。
  夏鑫也察觉出穆盈盈的反常,她没有过多的关心。
  一早,穆盈盈敲响她的门,说借她的衣服穿,还改签了机票。倔着小脸就想走掉,还好黄卓铎出现的及时,把她拦住。他将所有的日程全部提前,吃了早饭就搭机回返,包括之前安排的景区游览也全部取消。万幸的是前两天的订洽会进展顺利,昨晚的那单生意算是谈妥了,夏鑫想了想,心底那口气松了,注意力又转到穆盈盈身上。
  难道穆盈盈因为黄卓铎亲近尹玛丽生气?她应该知道那是生意场,生意场上的男人犹如战场上的士兵,那是作战,而不是生活。
  “我吃好了,去外面等你们。”
  夏鑫还在心底打草稿,想多劝穆盈盈两句,穆盈盈先站起来,扔下一句话就走开了。她未敢多做考虑,只是觉得穆盈盈神色很差、精神恍惚的厉害,她也站起来跟上去。
  “穆老师,跟你一块吧!”
  穆盈盈友善的露出笑容,没有拒绝。
  黄卓铎眼角的余光没有扫到两人,猛地扭头看过来,直到攫住两道往门外走去的身影,他才收了视线,厌烦的爬着头发,他痛恨这种不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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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秋的海南,一丝丝凉意露在椰子树下,还藏在女人裙摆下里涟漪间。你望着骄阳,还在感慨当头的烈日,那头秋风徐徐吹在你发梢处。
  秋,来的隐隐约约,来的半推半就。
  唯一不同的,她像婉约的长裙女子,缤纷五彩的裙裾绚丽夺目,莲步缠绵,眉宇的那抹忧伤勾住了你内心跳跃的猎奇,就是不肯靠近。
  飞机徐徐上升,兜了一个大圈,脚下的海水平静的像块巨大的蓝色镜子,更衬出了飞机的渺小。就像孩子玩的飞机模型,直直的向北飞去。
  黄卓铎眯着眼望向窗外,遗憾的扫着蔚蓝的海水和沙滩,今天安排的游览只能作罢。此时此刻,他的怒火在看到穆盈盈的瞬间早已飞的烟消云散,只是她还在介意什么,他都缴械投降了,她还有什么可以生气的。看着穆盈盈故意的调换了座位,坐在了夏鑫的旁边,黄卓铎还想贴近乎的跟她坐在一起,他尴尬的抬起身子让出来,带着些无奈,只得跟孙承翰坐在一起。
  眼睛不自觉的就飘过去,就是这一双眼睛,偶尔聚精会神地注视着什么,或正经严肃地歪头冥想,她漫不经心的神情,甚至会闪过一丝惊艳的微笑。可惜,至始至终都不曾看他一眼,难道昨晚真的是酒后乱性,不对,他清晰的记得她迷离的眼神,她嘴里忘情的呢喃着‘多铎’,而不是他‘卓铎’。
  黄卓铎突然想起托运的那两幅油画,他凭直觉将穆盈盈的五官画进了那幅遗忘了很久的画像上,居然契合的无比完美,貌似就是照着穆盈盈本人画的。
  < ......

☆、第七十七章 分道未扬镳

  继福晋斗法,第七十七章 分道未扬镳
  他微微一怔,又隐隐的像想起什么,穆盈盈脸上难掩的失望悲切眼神何时见过,他的心脏无法自持的跳得好快,他看见她浑身是血的扑倒在地上,苍白的脸近似透明,她喊他多铎,让他忘了她……说她不要再爱上他,‘卓雅、卓雅!’
  心底猛地喊出那个名字,酸酸的,莫名的疼痛在胸口流动,他不明白这种异样的感觉从何而来,只是感受到有股深深的悲伤将他紧紧包围。1
  “请问先生需要喝什么?”
  耳边空乘人员的柔声问询拉回了黄卓铎的思绪,他愣眼看了下来人,稍微冷静下来,幽暗深邃的冰眸子很快变的波澜不惊,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咖啡,谢谢!榍”
  他需要咖啡来醒脑,遇到穆盈盈之后这种臆想变得频繁许多,他想知道萦绕在他脑海的画面是穆盈盈么?那他又是谁?低头啄着咖啡,黄卓铎陷入深思。
  借着点餐的功夫,穆盈盈斜了眼座位右首边,黄卓铎走神的盯着手中的咖啡,根本没有在意她的存在,她落寞的收了视线转向窗外,裹了薄毯,侧身缩在座椅上。
  几千米的高空依旧晴朗,他突然的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令她不知所措,更看不透他对自己的意思。穆盈盈攥着手中的纸杯,卷翘的睫毛眨动了眨动,泪水禁不住涌向眼眶,想到他将自己等同于泄欲的工具,几分失落滑过,莹莹的眼眸透着倔强督。
  她不后悔昨晚的交予,从不曾后悔,因为他是多铎,怎么对她,她都无怨言,只是,注定这一世,他们将形同陌路。
  “穆老师,A市还在下暴雨,动车也说不定无法运行,我们在北京就多呆半天,最迟到明天早上,保证不耽误你明天的课还不行。我孙承翰做事,你还不放心?”
  孙承翰好言相劝,想拦住穆盈盈,瞧她倔起来的劲头,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求助般又看向黄卓铎,明明是他俩闹别扭,当事人就是不肯出来说句话,你说,这叫什么事?
  焦躁的来回踱步,海外的订单出了些问题,几百万美元不是小数目,黄卓铎正等着另一通电话,这时又打进一通电话。1
  “嗯,进口大众的大陆代理商?好,你约一下,对,我跟承翰都在,嗯,就这样,你订好了,晚上我跟那边找地方坐坐,好、好……”
  黄卓铎凝神琢磨着晚上的饭局订在什么酒店合适,上天助他,回去他得再召集他们开个会,谁出了纰漏谁来擦屁股,窟窿捅的补不上了才汇报,他要的是办事的人,不是惹事的人。
  当他接到孙承翰抛来的眼神,料到了这个别扭的小女人,脾气上来了谁劝都没用,不过这时他顾不上照顾穆盈盈的小脾气,跟她的帐,等回了A市再跟她清算好了,现给彼此点冷静的时间。
  眼珠在眼眶中一转,他眨动着好看的黑眸,锋芒逼人的眼光带着冷静,公式化斩斩截截地命令道。
  “夏鑫你陪她回去,我跟承翰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盯住穆盈盈依旧散乱的神色,脸色苍白的透明,很憔悴,似乎有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忽然抓住了她的心了,困惑住了,没休息好,那她一路上都在睡,都睡给谁了?还是一直在惦念那个人?
  想到这儿,黄卓铎的神色紧了紧,仍不死心的再确认一遍,沮丧的垂眼掠掉内心的混乱、挣扎,最后他无奈的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似地慷慨说道。
  “到了给我递通简讯。”
  这话明明就是朝夏鑫说的,管她什么事,穆盈盈别开头去不看黄卓铎。心底的期许被挪开的那双黑色皮鞋彻底击散,他没有留恋,也没有不舍,昨晚他们才做过,一夜夫妻百日恩,现在着急的遣走她,难道她不值得他留恋么?哪怕多看她一眼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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