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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您后日一定按时辰赶回去才是,奴才、奴才……”
  “好了,爷什么时候误过正事,你下去吧,爷交待的事你记清了。”
  看着小卓子胆小的模样,我偏要在大婚前一日抬梁氏入府,还得让八哥许了她格格的头衔,我要八哥也不顺意,没有什么是我多铎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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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落喜帕的那一瞬间,我用冷漠的表情掩饰内心的狂喜,我看到了一双灵动的凤眼,细腻的脸庞上透着俏皮、叛逆、好奇、疑问,手不自觉的抚上她的脸颊,从没有哪个女人带给我如此不同的感觉,如同一件稀世珍宝等待着我打开,心里满满的都是期待。
  真的是八哥指给我的乌仁卓雅么?她敢直呼我的名字,敢反抗我的求欢,可惜基真带给我的阴影太深,遏制了面前的这个女人不经意间流露的诱huò,我装醉昏睡。
  半夜接到军情,我起身看着她静谧的睡脸,如玉的温婉、如花的娇嫩,怎么看都不像是蒙古格格,哼,想必索诺穆也不敢抬个假格格糊弄八哥。
  只是我也听闻,自己以胖拒婚让她颜面尽失一心绝食求死,这样出落的格格怎么被人传言肥胖、丑陋?拉着她落在锦被外的细手摩挲着,“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还真是贴切,替她掖好被角,她呓语,翻身滑落的锦被露出她细白的脖颈,发际线处红粉色的胎记如同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我摸出额娘留下的那件十八子翡翠手串,上面还残留着徐徐体温,我将手串塞入她的枕下,搏一搏,搏她会是我一直想要的女人,搏她会懂我的心意。我想额娘也会喜欢她的,高临他们见了这个手串也会对她恭敬顺从。
  第二次见到她时,她正神情恍惚的呆望着我战袍,我内心极度诧异她怎么来了,发觉自己周身残留着淡淡的花香,明了她定是得了我病重的消息偷跑来的,哼,她还以为涂黑了面颊我就不认识她了。还有她自言自语的那首诗,气势恢宏,又仿佛在为我惋惜,她的才情倒是令我没想到。
  因为她,我的伤、我的病很快就好了大半,她居然还懂些医术,看着她眼中的担忧款款的情意我十分犹豫,该信她还是不信,我宽慰自己再等等吧,却步步陷入她织的情网。
  第三次见到她,我只有一个念头,把她藏起来不叫任何人知道她是谁,她只能属于我多铎。任由旁人偏听偏信我爱重汉女的传言,我没有挺身护她,我要让八哥知道他指给我的福晋我是多么的不在乎,自个儿还是忍不住喝止克济硌。甚至,在八嫂寿宴上,我还是冷漠的不理会她求助的眼神,而她,却用俏皮的眼神安慰我化解了难堪。我、我,怎能退却,想到她我嘴角会弯出笑,心会嘭嘭嘭的跳到心口,止不住的想见她。
  那晚我给她我唯一的婚礼,这才是我多铎的大婚,那一夜我在她身上洒满了多日来压抑的热情。她娇俏的舞、动听的曲,灵动的身影,在我身下娇喘承欢的呻yín,为我苦脸担忧、动手做吃食的贴心,皱着眉问我是否将她放在心里,对,她是我放在心上之人,她值得。
  既然值得,我就容不得旁的插手,她拿着正红旗的令牌入营,我还查不出是谁给的令牌么,哼,叶布舒,我不管是不是你先见到她的,还是你也萌了请婚的心思,她终究是我的福晋,自然得由我保护,护她周全的嬷嬷已安排妥当,我不能让她出一丝意外。汉女入府,这个幌子起到了它的作用就不能再招摇过市了。你再看重也晚了,最重要的是她心里有我,她注定会是我的福晋,我今生的荣耀只能落在我们儿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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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互通家书

  继福晋斗法,第四十二章 互通家书
  日上三竿我才睁开眼睛,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我暗叫了声不好,随意披了件衣服大声斥责着。1
  “阿茹娜,怎么不叫醒我?”
  我糗着一张脸,那个丫头却视而不见,嬉皮笑脸的说多铎吩咐让我好生歇息。
  听她唠叨适才送行的场景,“格格,奴婢觉得贝勒爷真真儿疼宠的是您,梁格格到现在还搞不清楚,您是没看见她们的脸色比酱茄子还难看。”
  我沮丧的叹了口气,“爷昨晚还吩咐我好好待梁氏,惦记着她快要生产了。”
  我是大老婆,必须贤良淑德,必须大度宽厚,必须眼里容得二、三、四、五、六……个小老婆,还说心里只容得下我一人,亏他好意思说出来,心还真大精力充沛呵。能不充沛么,昨晚一整晚都在……,我撇嘴扫了一眼阿茹娜,她在忙着找出我今个儿要穿的袍子,并未发觉我因燥热泛红的脸。
  “天转凉了,格格今日不能再穿单袍了,……”
  阿茹娜絮叨着该准备些什么,我却乏力的又歪在拔步床上,多铎走了,留了满院的女人,没了赏花之人,自然也歇了装扮的心思。
  “福晋,高管家求见。”
  英宁的声音从外间传来,我忙招呼阿茹娜穿戴好出了内室。外厅里,高临带着两个嬷嬷打扮的人候着我。
  “让高管家久等了。”我讪讪的开了口。
  “给福晋请安。”高临恭敬的弯着腰请安行礼,身边的嬷嬷跟着给我见礼,我轻轻点头示意他们起身。
  “回福晋,爷早先交代下寻两个嬷嬷放在您房里,帮衬着您打理府中之事。爱夹答列这位是崔嬷嬷,做的一手的好针线活,这位是佟嬷嬷,善于调养身子,爷吩咐都是您用的上的。”
  我朝两位嬷嬷笑了笑,暗地里满脸黑线,什么是我用的着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哼。
  自打多铎出征后,我无聊的画了很多衣服样子,嘿嘿,我叫她做了一身羽绒衣,瞧崔嬷嬷的神情,她肯定也一脸黑线,我知道自己好奇的小神经挑起了她征服的心,不过崔嬷嬷真的很厉害,都能做的8九不离十。要是有防雨绸就好了,防水又保暖,比穿棉袄轻便多了。
  还有佟嬷嬷,一天一碗黑苦苦的药汤子,要么就是肉呀鱼制成的药膳给我补身子。难道乌仁卓雅有不孕症,我与多铎那几日嘿咻的频率挺高的,怎么就没个动静,对了,小日子经常不准,没有排卵期哪能怀孕,我不由得可怜这个小身板,还没发育好就被人咔嚓了,我还整日的折腾减肥,还是听佟嬷嬷的养养身子吧。不过自从她们来了,府里琐碎的事不用我插手打点的妥妥当当,倒把我解脱出来。
  我胡乱翻着用两个多月的时间整理好的故事书,为了打发时间顺便帮助多铎打发时间让他多想想我少想点花花肠子,我在写书,确切的说是回忆故事、笑话、寓言,反正能想起来的我都用笔写出来。嗯,我忘记唱那首“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下次一定寻了机会唱给多铎听。
  “阿茹娜,让你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阿茹娜从书房外走进来,大冷的天她额头上却布满了细小的汗珠,“回格格,已经准备好了,奴婢去喊富顺过来?”我点头答应。
  片刻后听见阿茹娜欢快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格格、格格……”
  我忍不住起身朝门口走去。只见她同小卓子一道奔过来,不由的欣喜,多铎又捎信回来了。
  阿茹娜接过小卓子递上来的包袱,先将信递给我。
  小卓子指着包袱恭顺的道,“这是爷前些日子打的狐狸皮子,让您做大氅用。”
  我极力掩着眼中的兴奋,紧紧攥着手中的信,缓缓问道,“爷身子可好?爷身边可有人伺候着饮食,还有每日的捂腿?”
  小卓子嘴角溢出一丝窃喜,“奴才走时都交代好了,请福晋安心,爷在战场上生猛着呢。”
  生猛这个词放在这儿怎么就怪怪的呢,我眨眼掠去,伸手解开包袱。火红的狐狸皮,柔顺温暖,一摸爱不释手,还真是好东西。“好了,你们都下去吧。阿茹娜,你将那些物件收拾好都让小卓子带给爷。”
  急急的遣退下人,我要安静的读多铎写给我的信,他说过,家书只写给我一人。浅黄的纸上三排仓促而就的蝌蚪文,除了战事就是战事,好失望啊,看来他真的很忙,没空与我诉说相思。与我收到信时雀跃期待截然相反,失望落寞,我重新折好轻轻的塞回信封,压到书桌抽屉那一摞信件最下面。不错了,起码半月会有一封,说明他惦记着我,从未提及过他的其他女人,连即将临盆的梁氏也从未提过,他的心意我懂的。
  望着窗外挂满彩虹的天际,感叹在这三百年前的世界我也有了自己爱的人、牵挂的人,不知道我与他能走多远,似乎这个年代的人都不长寿,女人死亡率最高的就是生孩子难产而死,我好像懂了多铎替我寻的那两个嬷嬷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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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天雪花铺天盖地的洒落,宁静的雪白国度,似乎屏息海洋深处,几日前两军交战败鳞残甲的寂寥也变得温情脉脉,不再因雪而凌厉肃杀。
  一道矫健的身影趁着雪夜闪进了插着白色红边旗帜的营帐里,片刻就离去了。探子来报,乌仁卓雅在他出征后并未与汗宫走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护她周全的嬷嬷已近身伺候着,约莫小卓子今夜里就能到。
  午夜一个背着包袱的人影,徐徐从不远处山岗上费劲的奔过来,许是身上的包袱过重,隐约能感到他吃力的喘着粗气。见到来人,帐里身着石青袍卦的男人脸上绽出一个温润的笑,看到盼望已久的东西。
  “回爷,奴才路上耽搁了一日,还请爷责罚。”
  小卓子气息起伏的俯身行礼,斗篷上落着厚厚的积雪。多铎交代无论多晚直接进账回话,按照原定的计划,他在路上多耽搁了一日,好在没遇到战事。
  “爷吩咐的事都办妥了?府里一切都好?”多铎将目光移去飘渺的烛火上,得到小卓子肯定的答复脸露欣慰,“你下去歇着吧,这几日辛苦了。”
  “奴才告退。”
  多铎踱到案子旁抬手解开案上的包袱,数十个布口袋还有一身状似棉袄的衣服和一本书,一张写满清秀字迹的纸夹在书里。
  “多铎,察哈尔冷么?我让崔嬷嬷做了一身羽绒衣,轻巧又暖和,你穿穿试试就知道它的好处了。我备了些吃食,糖渍的姜片可以驱寒暖胃,辣牛肉、鸭脖、鸭翅、鸭腿,能充饥跟烈酒一样还能暖身子。参片、枸杞那些个药材可以直接用,强身健体可以让你精神百倍。我手抄的故事书,给你解闷,不许想别的女人。……”
  “有哪个女人敢如此直呼爷的名讳?除了你乌仁卓雅,爷的卓雅。”多铎仿佛看见乌仁卓雅撅着红润的唇朝自己眨着眼睛,眸光放暖再不见沙场上的杀戮戾气,像要守住宝贝似的攥紧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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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假病真病

  继福晋斗法,第四十三章 假病真病
  大雪封城,原想着找个晴天去趟‘熙苑’泡温泉的,大雪一连下了好几天,屋檐结着长长的冰棱子,路上也是厚厚的冰。爱夹答列
  这个我穿来的第二个冬天,可能是乌仁卓雅的那身肥肉御寒,在草原也不觉得这般怕冷,现下却手脚冰冷冻的直哆嗦。好不容易寻来的鸭绒都给多铎做了羽绒衣,早知道我也为自己预备下了。我捂着汤婆子,一点也不想从火炕上下来,瞅着窗外的一片雪白,所以的心思都歇了劲。
  阿嚏……
  我吸着鼻子,接过佟嬷嬷端来的红枣茶,感激的冲她一笑。小日子突至,加上天寒,乏的什么似的,算算日子已经腊月了,梁氏也就这几天了,过几天身上舒服些再去瞧她。一想到她满脸娇媚含羞的模样,我心里直泛酸,天底下的美女多了去,等到多尔衮入关多铎还不得惊艳掉下巴,中原美女大把的有,梁氏还算个啥。我呢?一边对梁氏失宠落井下石,一边感怀自个儿,她还能盼着肚子里的孩子。
  “福晋,宫里嬷嬷过来传话。”高临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哲哲的人?我扔掉手里的汤婆子,低眉思索缓缓道,“好生招待,我这就出去。”
  从多铎走后我再也没去过宫里,似乎不于情于理,同哲哲她们我真的没什么共同语言,而且吃食也不顺口,人家都派人过来请了哪能再驳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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