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福晋斗法》第64/153页


  我竖立耳朵听着,不理会头顶上空射来探究的视线,有女人进园子,难道多铎真的收了门口马车上的小姐,心口划过一丝苦涩,我明白多铎的心意是不是过晚了,我是不是不够信任他,错失了他的爱?失神间,我没拿住砂锅盖烫红了指尖,疼的疵着牙强忍着。
  我做了一道山药枸杞排骨汤和一道葱烧排骨,汤没炖好,排骨还没下锅,看着那几个嬷嬷已经麻溜的开始送菜了,这才将大灶腾出来。开锅了,肆意的蒸汽夹杂着汤的香甜喷薄而出,咕嘟咕嘟的……满屋子香气……几抹青翠的葱花,在热油中迅速炸成金黄,花椒八角红糖大料过油,趁着香味倒进滚过沸水的肋排翻炒,浓香郁开。
  前厅
  多铎勃然大怒,没听两句俊脸铁青着,伸手将桌上的茶盏撩到地上,狠绝的冷冷道,任何女人都妄想进ru熙苑,这里是他多铎的禁地。吓得来人连忙行礼致歉,素来听闻多铎悖谬妄行,做什么都不按常理出牌,这次似乎棋招不甚,只想借着多铎在别院没带女眷的机会将女儿顺利抬进贝勒府,却没想到多铎如此不通人情,更不许女人踏进园子一步。他摸摸后脑勺的细汗,庆幸没将人直接带进来,冲着多铎的怒火就差拔了佩刀砍人。他又哪里知道,今个儿乌仁卓雅磨叽了半月有余才答应了多铎扮成小盈子过来,偏生要提哪壶哪壶不开,领个女人要塞给多铎。
  一屋子僵持着,忽然一个下人在门口立了一会儿,小邓子瞧见后垂着头悄步出去,说道了几句,小邓子点头让人退下又悄步进了前厅,他还没回禀乌仁卓雅已进府的事情,寻思着多铎正在气头上,不过倒能叫他家主子不仅消了气还能兴奋的颠颠的,小声地通禀道,“回主子,酉时福晋就进了园子,现下歇在内室。”
  “怎么不早说?”多铎一听语气轻快没有斥责,果然来了精神一扫先前的不悦,也不理会厅上是不是还有旁的,快步朝园子深处走去。
  小邓子跟在多铎后面,还没回禀完呢多铎就闪了人影。“主子,饭食也备好了,您跟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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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岁月静好(二)

  继福晋斗法,第一百二十章 岁月静好(二)
  离着内室还有段距离,多铎更是小跑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推门进了内室。1
  “小盈子,小盈子……”
  内室一片寂静,桌上的茶盏已冷透,满是清冷,多铎绕了一圈,转身进了浴室,透过潺潺的流水声,多铎眸中多了几分焦急,忽而大喊起来,“小邓子、小邓子?”
  没有半响功夫,小邓子抹着脑门子上的汗,身后跟着几个提着食盒的嬷嬷,小邓子摆手示意她们摆饭,恭顺的走到多铎跟前,“主子,该用饭了。”
  多铎撇了眼,别扭的开口问道“小盈子呢,不是说人歇在内室?”
  “小……?”小邓子跟着差点脱口而出,佯装扇了自个儿一个大嘴巴,“奴才该死。回主子,人的确歇在内室,奴才亲自带过来的。小?小盈子主子,您就别跟主子闹着玩赶紧出来吧?”小邓子别嘴的喊道,几个摆饭的嬷嬷瞧出了异样,眼神触及多铎冷峻的面色也没敢多话,却步退了。
  几个嬷嬷回到耳室,我正要起锅。净白的瓷盘上点缀了几颗菜心,几根银芽浮在上面,还有几片胡萝卜,油亮的排骨散发着浓烈的香味。瓷罐里是刚下灶的山药汤,将浮油撇净,浑圆的山药段配了几颗红红的枸杞悬浮在清汤中。迎着她们直视鄙夷的目光,我依旧稳着自个儿的步伐。
  “今个儿也没瞧见有哪个女人入园子,你是不是弄错了,那一桌的菜还真隆重。”
  “咱们能当得主子的家?”“还有旁的在呢……哎?你没听见小邓子唤他小盈子主子,真不知道他还是个有来头的。1”
  “细皮嫩肉的,模样也周正,比个姑娘家还俊上几分。”
  “府里什么好的吃食没见过,熊掌燕窝都寻常见了,弄些这个粗菜还不够现眼。”
  “听管事的说,主子刚在前厅甩了杯子,这会正在气头上,莫要再生了事端,你给他说一声,爷正寻他呢。”…………
  吱吱喳喳了一通,终于肯有人朝我说话了。
  “你?咱们饭菜都摆好了,你动作快点,正唤你呢,抓紧去,免得惹了主子不快。”
  我径自锊直袖筒,平了平袍子上的褶皱,没看她们一眼,沉着性子闷声答道,“知道了,这就去。”旧袍子,又染了些炭灰更寒碜了,我提高手中的食盒朝内室走去。
  “主子,奴才敢拿性命保证真的是福晋,奴才有几个胆子敢骗您?”小邓子哭丧着脸,左手掰右手就是解释不清楚了。
  多铎背对着门,我将头埋在帽子下,轻轻进了内室,打开食盒捧出东西,又静静地立在一旁等待多铎发现。
  小邓子眼尖瞧见是我,一把扯住多铎的袍角,“主子、主子……”我迅速用眼神拦住他不要说话,瘪了瘪嘴。小邓子会心的松开手,跪在地上,“主子,菜齐了,奴才外面候着。”
  多铎移了下步子,吓得我立马深深的埋下头,小邓子已麻利的跑出门后,捎带的将门闭了。
  “哪来的胆子,小邓子?”多铎大吼着。
  昏黄的烛灯下,我感觉多铎离我越来越近,紧张的手心里黏黏的都是汗。光阴静静地流淌,淌了一地的滋味,桌上的饭菜肆意的将香味钻入你鼻中。虽然隔了几步,却仿佛然绕着一缕动人的情丝,半响,没有了任何动静,我眼见着眼帘下那双皮靴靠近,猛地被他抱起。
  “你还想躲多久?”
  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多铎含着丝丝爱意、惊喜的黑眸,像漩涡般把我套牢,一个酒嗝顶上来,借着微醺的酒劲我不想再逃开。多铎不再说话,只是紧紧地瞅着我,突然他毫无预警地攫往我嫣红的唇,舌头更急速地窜进我的口中,狂肆地吸吮、纠缠。仿佛不要再顾忌那么多了,要让我知道,他有多渴望我,再受不了半点折磨,在多铎狂野的侵略下,我渐渐地沉醉其中,感觉那股天旋地转的悸动,我也不想再逃避……
  好久、好久,仿佛快窒息,多铎才缓缓地放开我,他眷恋的看着绯红满面的我,意识到他盛满爱意的目光,我心跳怦然加速,娇羞的展露笑颜,多铎也跟着不由得笑了。
  “雅儿,你终于肯见我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恨不得……”多铎眼中闪烁交织的光芒,一只手圈住我的腰,一只手钳住我的下颌,忍不住又缓缓地封住我嫣红的小嘴,深情地开启那柔软的唇瓣,探索渴望已久的甜蜜唇舌。温柔转为狂野,狂野渐渐一发不可收拾,欲wang在瞬间掠走两人所有的感官,演变成惊涛骇浪的求索与饥渴。迅速解去身上的衣衫,多铎抱起我,快步地将我放到床上,炽热地领着我徜徉在激情的深渊。
  “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
  我冲着窗外隐约可见的景色嫣然一笑,夕阳撒下的余晖美不胜收,令我移不开眼。看着身上布满吻痕的肌肤几分羞涩染上面颊,还没吃饭就被他先吞了,绝对相信他这段时日在禁欲,几乎承受不住他的狂野,勇猛的斗士在柔软的花苞间冲刺、翻转,快感诱huò着你不断娇吟不断迎合,喘息不止地趴在他身上,激情的身子满足得瘫软如水,这满池的温暖水都洗不去适才的疲惫。多铎出去吩咐了人重新热了饭食,内室传来摆饭的声音,接着听见他的脚步声向我靠近,我紧张的一缩肩膀。
  一双强有力的臂膀将我拉进柔软的浴巾中,多铎轻轻在我发间落在一吻,温柔的问道,“该用饭了,爷亲自伺候你更衣可好?”
  我又被他调侃的满脸羞红,窘着面色,深深埋着头不敢对上他神采奕奕的眼。“我、我自个儿……”害羞的话都说不成句。
  哈哈哈……浴室内一串爽朗的笑声,多铎心情极佳,“都是两个孩子的额娘了,还这般害臊。”说着,多铎一只手钻进了我胸前的柔软,那颗蓓leí迅速为他绽放,吓得我变了脸色,急忙推开他。多铎含着丝丝宠溺的黑眸,顺着白皙的xiōng部反手伸至我的脖后,收紧手臂将我整个压进他的胸膛,“有你真好,永远留在我身边,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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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与你同在(一)

  继福晋斗法,第一百二十一章 与你同在(一)
  崇祯十二年(崇德四年)明廷调任洪承畴为蓟辽总督,系东北边防,防卫金人。爱夹答列崇德五年(1640年)三月,皇太极命郑亲王济尔哈朗、多罗贝勒多铎等人领兵修筑义州城(今辽宁义县),“驻扎屯田,令明山海关外宁锦地方不得耕种”。
  多铎执意要带着我,我又放心不下两个孩子,只能都带着,住在义州城东北九道岭的一座两进的院子里,开始我不明白为什么多铎非要将我母子三人留在这里,跟在营前不是更方便照顾,倒是崔嬷嬷一脸的暗有深意。
  “九道岭有温泉,贝勒爷还不是体贴福晋。而且地处岭弯易守难攻,万一起了战事也好脱身。”
  原来如此,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抬头又看看满室的行李,十余个下人忙着整理,我差点就把内室的东西都搬来。阿茹娜怀了身子,我舍不得她跟着受累,只带了崔嬷嬷和佟嬷嬷,剩下的多是照顾多尼和思琪的人。我绕到院子里四处打量,虽然小了些,却也整齐,还不知道要在这里住多久,我搜刮着脑中那一丁点的历史知识,仿佛这两年松锦大战拉开后海兰珠就差不多要拜拜了,接着皇太极,唉……
  “主子。”
  “主子吉祥。”
  “福晋呢?”
  我听见周遭的请安声,忙拔步从穿梭的人中探出头,迎面的是多铎寻找的眼眸,我抿嘴轻笑,没等走近就被多铎拉到身前,“不累么,赶了几天的路?”
  见他小心而紧张的模样,我轻轻的摇摇头,微厥着嘴嗔怪,“哪有你辛苦,以后每日来回跑不幸苦么?”我双手抵在他胸前,忍不住抻平他的领口,一身骑马装的多铎英姿飒爽。爱夹答列
  “进屋吧,外面寒气重,明个儿爷得赶去营中,可能要呆几日好布置布置,你们娘仨轻易不要出门,多留些人手,你自个儿也得多留神,爷会尽早回来陪你。”瞧多铎神色严肃起来,说的一本正经,我知他心里放不下我们,心中甜蜜极了。
  “放心吧,我们会好好的等着你回来。”
  “等爷回来。”多铎的眸光忽然变得极温柔,他伸手抚摸着我柔细的面颊,两人相视一笑,拉着我的手朝内室走去。
  崇德五年庚辰四月十四日辰时庶福晋瓜尔佳氏产下一子,取名巴克度。我知道时巴克度已满月,这段日子多铎忙于政务,有数日没回来,他取得名字自然早就知晓孩子的出生,想起那日他心情特别好恐是刚得了消息,怕我难受才瞒着,哼,瞒得了初一还能瞒过十五么?原本盼他回家的心情急剧降为冰点,见不到我反而坦然些,不是还有一个快生了么?心中苦笑,他对自个儿的骨肉并不像他说的那般不在意。
  又过了几日,多铎还没进门就听见多尼提着步子跑出去,父子亲昵成一团,我手中拿着湿帕子静静地看着他们,低头的瞬间想到那些他称作骨血的孩子,不一样也是孩子么,他还是会亲近,还会善待宠幸他们的额娘不是么?舌底下苦涩涌满,胸口闷闷的,我别过步子转身进了屋里,这道坎我总也过不去的,默默地坐在暖塌上,我拿起笔继续往下写,我将可以教授给孩子的知识逐一写下来,希望对他们能有帮助,从多尼未出生我就在忙这个,至今把脑袋里的东西都掏空了,落下的笔总会沾满墨迹不知写些什么。
  “阿玛要陪你额娘,你自个儿玩去。”
  多铎心情很好,打发了多尼进了内室,看到我正俯在小几上用用功忍不住调侃道,“见着爷也不出来迎,这是给爷写家书么?”多铎正用湿帕子抹手,我斜了眼并不理会他。“给爷瞧瞧,爷的小福晋写什么写的这般用功。”多铎硬夺过去我手下的宣纸,我静中带冷的停下来。
  “爷有旁的家书还用瞧我的吗?”我的话很刺耳,咋闻像是吃醋,冰冷而疏离的态度却透着火药味。
  多铎的好心情被我激的荡然无存,他勉强压下不悦,将纸扔给我,“爷不曾收到任何家书。”
  “巴克度呢,不是你取的名么?”我冷冷的回击。
  “你?”多铎憋回口中的话,抬起的手硬生生的放下背到身后。
  我脸上依旧沉静如昔,“你总是会认得,何必说些惯听的敷衍我,当我是三岁小孩子。”
  “我何曾敷衍你?”多铎紧咬着下颌骨,好看的侧脸有些扭曲。“到今时今日你还是不信我。”感受到多铎身上悲凉的味道,我觉得自个儿又小题大做,惹了他的不悦,明明自个儿已经决定抛下一切跟着他,怎么还会计较这些个。想着想着眼泪不争气的又滑落眼眶,轻轻的抽着鼻子掩饰心伤。
  “卓雅,我们能不能好好的,别再为了旁的扰了我们现在的生活。”多铎闭着眼仰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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