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骨》第101/215页


  “你的住址和你公司的电话我都知道。”易朝咬牙威胁,“我还联系了好几家媒体,虽然你现在还没多少人认识,但是也能让你以后都出不了头!”
  江拂的手指紧攥成拳,正欲开口,孟执拿着手机,在她之前对易朝道:“你不知道你那些把戏被公关掉是轻而易举的么?也就是说,你都是白忙一场。”
  易朝刚才是气急了,慌了,当着孟执的面把他的打算都说了。还有一层原因在于,易朝以为孟执不会出手,他以为孟执不喜欢江拂不会帮她,否则他第一次打电话给孟执的时候,孟执也不会什么反应都没有。就是因为这样,再加上江拂每次的容忍,他才敢一次次明目张胆地和江拂要钱。
  可事实证明,他猜错了。江拂也不是在容忍,她是在收集证据,只不过差了临门一脚,现在被孟执补上了。
  孟执出声后江拂沉默下来,她蜷紧的指节用力绷着。
  最乱的当属易朝,他的眼里都是不可置信,把针尖都对像孟执,“你知道她害得我们家成什么样了吗?我跟她要的钱是她该我们的!不是因为她我不会过成现在这幅样子!”
  “你变成什么样是你自找的,”江拂听不下去,她不想再在孟执面上剖析更多关于自己的事,但明显已经不能了,“我给你的钱够你做很多事,但你没有,你怪不到我头上。”
  说到这江拂也累了,该说的她多少都和易朝说过,他自己转变不了心态,她说再多都好像是废话。
  江拂丧气道:“算了,你想怎么做就做吧。”
  她转身想回家里去,孟执拉住她的手腕,他和易朝说话的语气格外严肃。和他往日的淡漠不同的是,更多了冷厉,“如果好商量没有用,下一步我会替她报警,至娱的法务部和公关会让你栽的很惨。这是你最后一次可以考虑的机会。”
  孟执的意思摆明了易朝要做什么,公司会帮江拂到底,而易朝一个人,怎么着都无法抗衡。


第97章 :万全之策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任谁都知道识时务。
  易朝没别的没事,一点歪门邪道对上孟执,那就是以卵击石。
  易朝的脸色涨红,脖颈的青筋凸显,如果不是孟执在这,江拂毫不怀疑他会动手。
  向来都是他威胁别人,轮到自己是被牵制的一方了,无法接受。
  孟执不管易朝还有什么想法,对于他来说,没有隐患可言。他拉着江拂往门口走,才放开手,那股强硬被卸下,道:“开门。”
  江拂看不出在想什么,停缓几秒,还是摁了密码。
  他们都没看易朝,进门关门。
  江拂换好鞋,站在孟执身边看他,良久,问道:“你在装醉吗?”
  孟执身上还带着在饭桌上被浸染的烟酒气,他的眼白微微泛着红,反问:“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从他开口帮她说话的那一刻起,江拂就搞不清楚他是醉了还是没醉,也搞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不是她受虐受习惯了,是凡事必有因,她找不到原因,就会怀疑他是不是有所图。
  孟执从她面前走过,很熟练地给自己倒了水。
  面对江拂探究的目光,他缓缓喝下半杯,已经跳转了话题,“帮我煮点吃的。”
  江拂心里那点不确定性顷刻消了大半,说:“想吃就自己弄。”
  本身让他来江拂就很不乐意了,要不是中途有了易朝这事,江拂都不想跟他说话。
  孟执仰靠在沙发上,手指搭在额前,慢悠悠道:“我刚帮了你。”
  “你就是为了更好的拿捏我才帮我的吗?”和江拂所猜想相差无几。
  孟执也不否认,“你这么想也可以。”
  他算准了江拂的思路,跟着道:“还是说你不需要?”
  在他没开口帮忙前,江拂想过怎么应付易朝,不过以易朝的个性,势必会跟她鱼死网破,她还是会被影响到。而孟执主动提出至娱会给她做后盾,便是消除了江拂剩余的担忧。
  如果有机会,江拂自然不想冒险,所以她说不出口不需要这三个字。谁会不选择万全之策这条路呢?
  江拂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深吸一口气,说:“行,等着吧。”
  她转身去厨房,打算随便煮个面条给他吃。
  从新戏开机之后江拂有段时间没在家,就算在家也极少自己做饭,冰箱里能用的东西不多。这正合江拂心意,凑合凑合敷衍过去算了。
  江拂打开冰箱找面条,无意间注意到自己放在冰箱里的两瓶酒,还是上回餐馆那个朋友送的,江拂一直没时机拿出来喝。现在不经意一看,居然变成了空瓶。
  江拂怕自己看错,都拿了出来,里面干干净净的只剩下空气,显然是被人倒了。
  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住在这,小七肯定不会随意把她的酒都倒了,而进来过的人只有孟执一个。想起上回她把酒拿回来,孟执正好在这,还指点她一番叫她不要随便跟别的男人接触。
  江拂自是随便听听不当回事,但她没想到孟执居然!
  江拂气冲冲走到厨房门口,质问孟执,“你是不是动过我的东西了?”


第98章 :看你表现
  江拂手里拿着两个空酒瓶,意思很清楚。
  孟执看了眼,丝毫没有不妥的感觉,“是我。你不是都猜到了?”
  猜是猜到了,但江拂更是生气,“你干什么?谁叫你乱动我东西的?”
  “自然是不让你喝。”
  江拂蹙眉,忍不住骂道:“你神经病吧,我喝不喝酒跟你有什么关系?”
  孟执说:“我怕你喝酒误事,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
  他说的好听,江拂一点不接受。在江拂看来,他这个举动就是莫名其妙,“那你也不能随便动我的东西。”
  江拂是看明白了,他是看这两瓶酒不顺眼,“是不是以后你看什么不喜欢就帮我把它扔了?你太自作主张了。”
  她不是气这两瓶酒没了,是孟执乱动她的东西,尤其他自以为的立场在她看来可笑至极。
  人是会愿意对对自己好的人放低态度,但孟执显然不是“对她好”的这类人。反言之,江拂不认为孟执以前对她的态度,值得她听他的。
  江拂很不高兴这件事,气氛渐渐凝固下来,孟执索性道:“你说的没错。我也可以直接告诉你,我更喜欢你之前那种讨好的样子。黄索的一部戏代表不了什么,你不会自此掌握你的所有事,更何况这个机会也是我给你的。”
  如果说江拂在面对孟执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带着刺的,那么现在她的那些尖锐都被再次打磨。
  灯光下,江拂的脸色愈白,张扬气都被迫收敛。
  孟执的话说的很清楚,她现在还没有本事跟他对峙。好比最开始进入至娱时,徐琮也是这个姿态。
  不同的是,徐琮跟孟执远远不在一个段位上。
  江拂沉默的时间过长,她一言不发地把空掉的酒瓶摆放在墙边,转身回厨房,继续煮面。
  清淡的一碗面煮好耗时不长,江拂把热气腾腾的碗放在孟执面前的桌面上,孟执忽然开口说:“接黄索这部戏之前你是什么打算我很清楚,以后,至少短时间内,你应该还要继续保持那样。你想要的,或许我能给。”
  江拂垂着眼皮,静静听完,淡淡地冷笑,“然后再像遇上杨菲菲和祝何的事情一样,你叫我忍着,我就必须忍着吗?”
  “看你表现。”孟执说,他拿起筷子,似笑非笑道:“更何况你忍了吗?杨菲菲的事,当真和你无关吗?”
  孟执早就告诫过杨菲菲,江拂不是好欺负的人。江拂是少了后台,不是没那个手段和心思。可是即便她还没多大本事,在对付杨菲菲上,也绰绰有余了。
  江拂眼皮抖了下,望进孟执的眼中,“你觉得我做了什么?”
  “现在再提已经没有意义,我也不会帮杨菲菲什么,成王败寇,结局已定,是她略逊一筹。”
  江拂又不说话了。
  孟执跟她的交锋中,永远是互知底细。孟执不多问,她便适时的装傻,两人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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