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骨》第136/215页


  江拂还记着孟执的没理会,和宁洄说起话来颇不在状态,“嗯,你应该也认识吧,展行生日那天你们见过。”
  宁洄有了印象,“是那位孟先生吗?”
  “是,没想到你记得。”
  宁洄笑笑,默认了。
  其实宁洄记得,是《浮萍》记者会那天,他在采访后又去找江拂那次。当时他只看到有个男人很江拂从一处分开离开,当时他没多想,事后回想起来,便有了印象。
  至娱的孟执,他是认识的。
  他是做这一行的,认识的人必须要多。
  话说到这,宁洄不能视而不见,便说:“那这样我和你一块去吧,我跟孟先生认识,知道了不过去看望好像说不过去。”
  江拂本想说不去也没关系,反正孟执也不知道。但似乎这样说,会显得她和孟执关系不一般,就作罢了。
  坐上宁洄的车,江拂趁着有空翻看一番新消息,朋友圈里,岳阳在几分钟刚刚发布一条动态,定位在一处知名的酒吧。
  岳阳作为孟执的好朋友都在外面玩乐,说明孟执也不需要有人时时刻刻陪着。
  江拂这么想着,却不知道岳阳刚接到唐措的来电。唐措琐事缠身,看到岳阳的好友圈后问他有没有去医院。
  岳阳上午从医院离开就把在孟执病房看见江拂的事跟他说了,这会儿说:“放心吧,早上我去的时候跟江拂说好了,她没事了就过去。”
  看唐措还不放心的样子,岳阳继续道:“比起我,孟哥肯定更希望江拂过去,那我还去干嘛,不是去找事吗?”
  原本唐措对江拂还是没彻底放下心,经过唐措说两人昨晚睡在一块,他又以为是他自己多想了。
  都发展到这地步了,江拂是对孟执上心了也不一定。
  唐措说:“行吧,我问问孟执什么时候能出院,到时候一块吃个饭。有个事要说。”
  “可以啊。”
  岳阳跟他聊完,把手机塞回上衣口袋里,想去放个水。
  今晚这里在搞活动,来玩的人比平时多了不少,哪哪都是人。
  岳阳有点不喜欢,兴致不高。身旁的朋友要跟他一块去厕所,两个人从人群里穿过。
  朋友说:“你最近手头上的事解决了吗?这几天喊你出来玩都喊不出来,也就今晚过来了。还是说你那个未婚妻管得严哦?”
  “忙得就是解决未婚妻的事,”岳阳一提起祝何就很不耐烦,“不过以后没这个问题了,爷把她甩了。”
  “我还以为能最先喝到你的喜酒,礼都想好要送什么了。”
  岳阳笑着说,“你现在给也行,反正早晚都要给。”
  朋友锤他一拳,“你可真会贪!”
  两人前面就是拐角,拐角后突然冲出来一个男人。步伐很快,撞到岳阳身上。
  岳阳被撞了本来也就是不高兴,等他看到撞他的人是谁后,整个人周身的气场都沉下来。
  他堵着路,模样张扬,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容家的二小姐啊。”
  容诚脸色铁青,几乎是立刻暴怒,“你他妈喊谁小姐呢?!”
  “不能当男人,那不就是女人了吗?”岳阳恶劣地说,还问身边的朋友。
  “岳阳!别以为我不敢揍你!”
  岳阳一把把人拽到面前来,容诚以前算是个肌肉男,但自打容栩把他打成小小残废后,心理原因,他的身体素质直线下降。被岳阳这种精致的花花公子哥一扯,也没有还手之力。
  这种情况,让容诚比被人甩一巴掌还难堪,他死死攥着岳阳的手,脸红脖子粗的。
  岳阳跟他一比,无比气定神闲,说:“上回你把你姐送去给关松文那老东西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你现在撞到我跟前,我看今晚被揍的人肯定是你了。”
  “你为了容栩那个女表子对我动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你试试呗。”
  岳阳下一瞬抓着他的头发往墙上撞,撞一下,问他一句:“再说一遍,谁是女表子?”
  容诚被他这用足十成的力道撞了一下,脑袋都懵了,拳打脚踢地想让岳阳放开自己,嘴上还不肯服输,“我说容栩就……”
  话没说完,岳阳扯着他的头发又是狠狠一撞,“说啊。”
  容诚一次没学会闭嘴,岳阳就一次不饶他。
  到后面,路过的人都过来围观,甚至还有人拿起手机拍照,岳阳的朋友把事情闹大影响不好,拉了岳阳一下,“这人太多了,你先收手。”
  他都看出来了,岳阳这是不管容诚改没改口,都一定要让他尝到苦头。
  容诚挨了三四下就受不住了,岳阳都没放过他。
  岳阳眼都红了,听到朋友的劝阻,好歹没再把容诚往墙上撞,对墙壁上沾的鲜血也无动于衷,就这么拖着半昏不昏的容诚往里走。
  ……
  江拂跟宁洄到了医院,从病房外看,灯还亮着。
  江拂先推门进去,孟执不在病床上,房间里没看见人。她四处看了下,孟执这时候刚好从外面回来。
  他身上穿着病号服,丝毫没减弱他身上那种特殊的感觉,反而多了种病态的冷。
  这种感觉,在江拂和他对视时尤其明显。
  江拂心跳快了快,说:“你去哪了?”
  孟执没有回答,而是把视线放在宁洄身上。
  宁洄依旧清润温和,与他问好:“孟先生,我听江拂说你住院了,正好我们两在一块,她说要来见你,我就一起来了,不会打扰你吧?”


第138章 :没事
  宁洄礼节做得很到位,路上还买了果篮过来。
  江拂在两人中间,莫名产生一丝不算好的念头。
  好在孟执一贯表面功夫做得很好,可能也是因为他在不是很熟悉的人面前的态度始终变化不大,好的坏的,倒也看不太明显。
  他还应了声,说:“没有。”
  果篮是江拂接过去的,她把拿过去放在桌上,把包也一并放下,问宁洄:“这里只有白开水,我给你倒一杯?”
  “我坐会就走,时间也不早了,孟先生是病人需要多休息。”宁洄坐下,同孟执说了两句话,又问江拂:“你什么时候走?我送你。”
  江拂找一次性杯子站在饮水机前接水,背对着的是孟执。哪怕没看到他,她也感觉到孟执凛冽的视线。
  如芒在背,江拂手一抖,热水淋到手指上。吸了口凉气,她把水端给宁洄,说:“我可能要晚点,而且我还有事,你要回的话先回去吧。”
  宁洄刚刚是看到她被热水烫了下,连忙接过杯子,拿了两张纸巾给她,“没事吧?拿凉水冲一冲。”
  “没事,水不是特别热。”
  江拂把手背到身后,退到单人沙发上。
  她听见孟执问:“你们晚上在一块吃饭?”
  “对,不过展行也在。”
  孟执“哦”了声,被江拂听到,反而觉得比他问了什么话还要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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