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骨》第152/215页


  被放下的一刹那,江拂惊醒。灯是关着的,四周漆黑。她还没来得及看情况,便被人从身后抱住。
  鼻息间满是熟悉的孟执的味道,江拂反应过来这是孟执的房间孟执的床。
  她抬起手臂想要挣开孟执的怀抱,孟执干脆地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很晚了。”
  “我又没让你抱我过来。”
  就算闹他一晚上也是他自作自受。江拂恶狠狠地想。
  孟执扳过她的脸,距离拉的极近,他的声音不用费力都轻而易举地钻进她的耳里,“你今天失联一天,展行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找你了。你要是想清楚了,我可以带你去看他。”
  江拂抓着他的手背,“你是哄我,还是说真的?”
  “真的。”孟执不给她继续问下去的机会,“不过现在,我希望你老实睡觉。”
  江拂的话被堵回去,心有不满地抿起唇角。
  江拂勉强自己在孟执身边进入睡眠,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从第二天早上醒来开始,她就没再见到孟执。


第155章 :棉花
  起初早午饭是杜延送来的,江拂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她还请求杜延借手机给她,又找机会离开。
  可惜杜延一个替人打工办事的,不懂他们之间的弯弯绕,不敢擅自做决定。最多就是和江拂说两句话,待不久又走了。
  孟执这里什么都有,所有江拂需要用到的东西他准备齐全了,唯独没有任何的通讯设备。
  江拂没事只能看书看电视。
  直到次日,江拂都没见到孟执一次。
  杜延再来时,江拂准备好了问他:“孟执这两天在做什么?”
  杜延记起孟执离开前交代他如果江拂问了,哪些事可以和她说,哪些不行。
  “孟先生和唐先生到外地去了。”杜延补充道:“过两天就会回来。”
  有关孟执的私事,江拂现在是一概不知。
  要怪就怪孟执离开之前什么都不提,还状似好说话的允她东西,实则是敷衍她。
  江拂愤愤锤了下沙发,杜延的腰背挺得更直了,又说:“孟先生说,希望您能早点想明白。”
  至于想明白什么,杜延不清楚。他只是原话照搬,满肚子疑惑都只能自己猜想。
  江拂头疼地托着额头,漫不经心地应一声。
  杜延无事,很快走了。
  留江拂一人在这空荡的毫无生气的房子里,待的久了,难免会生出一肚子不满。更何况她是被逼着住在这的,外界的一切信息都只能从电视上获得,毫无联络。
  孟执想用这种方式让她自己想通,又杜绝她去做手术的可能性,可见他确实想要这个孩子。
  江拂坐不住,焦急地走来走去,最后停下来摸摸肚子。
  她的想法很坚决,一时半会绝没有要改变的意思。可现如今,如果她不答应孟执,孟执还真有可能不让她离开。
  孟执一向说话算话,何况是这种事。
  第四日,杜延照常给江拂送午饭,这次孟执打电话过来了。
  江拂拿着杜延的手机,站在阳台上和孟执说话:“是不是你真的不让我走了,你也知道这不是个好办法,我还有工作,几天跟外界没有消息已经很奇怪了,你别把事情闹大。”
  “我听说你之前和黄索请过假,一个星期,”孟执答非所问:“是为什么请假?一个人去做手术吗?”
  “是啊,如果不是展行突然出意外住院打乱了我的计划,我该做的早就做完了。”江拂也不想再隐瞒,听着颇显冷漠。
  孟执沉默许久,听出她毫无妥协的意思,说:“没关系,一个星期很快就到了。如果你很长时间不出现,我想裴宿应该会钻空子找人把你顶替掉,到时候你还要面临违约。”
  江拂手握成拳,有动怒的趋势,“孟执,你做这些有意思吗?”
  “我不想和你吵,等我回去,会再和你好好商量。”孟执简洁利落地说,“就这样,把手机还给杜延吧。”
  他像个没脾气的棉花,江拂拿他没办法。
  寄希望于他回来后真的能好说话。
  江拂没先等到孟执,反而先等来了乔榕青。


第156章 :商量
  江拂面对乔榕青没有特别感受,但她直觉一向很准:乔榕青不喜欢她。
  这也没关系,这很正常。
  孟执住处的密码乔榕青不知道,她找的是杜延。杜延为此特意问过孟执的意见,乔榕青当时就在一旁听着。
  孟执没说什么,乔榕青发现他和江拂的事是早晚的情况,这对他还造不成太大的难题。
  他让杜延给乔榕青开了门。
  乔榕青进门的时候,斜了杜延一眼,凉凉地说:“看来你对他倒是忠心得很。”
  杜延低垂着头,不吭声。
  他在门外等着,无奈地望着天。
  倒不是担心乔榕青和江拂会起什么摩擦,这两人都不是会干出这种事的。真正让他担忧的,是事后,一时难以平息的麻烦。
  客厅里,江拂对于乔榕青的到来惊讶一瞬,很快想到上回她在这发现乔榕青一瓶香水,想必之前在这里住过。孟执很早前也说,家里来人了。
  乔榕青开门见山道:“我没想到你和孟执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
  江拂始终不明了她和孟执的关系,但她既和孟执同一路人,又有上回在至娱发生过的事,江拂觉得自己也不比太客气。
  “那是您消息太不灵通了,我和孟执已经认识五年了。”江拂作势摆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架势,“我想想,是不是比您跟他认识的还早?毕竟我认识他时,他就孤苦伶仃一个人。”
  孟执孤身一人乔榕青知道,领养孟执之前,他的过往势必要弄清楚。但其中江拂的事,她还真不知情。
  这种事除非孟执自个说。
  乔榕青的姿态像极了江拂看的电视剧里一些端着架子的富太太,“是吗?我确实不知道。不过我一直和孟执说,他想守住现在的一切或者越爬越高,必须舍弃情情爱爱。”
  “您拿这些威胁他吗?”江拂笑了下,“怪不得你对他的态度有些奇怪。”
  “不是威胁。我让他从以前的生活里脱离出来,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作为交换,他需要为我做事。”
  江拂现在对这些的兴趣不是很大,她端坐在沙发边,端着杯子喝水,鲜有的温温静静的样子。
  她不表态,被动的人就成为了乔榕青,她开启下一个话题,“你的情感史我可能知道的不是那么详细,但是我能发现你在这里,自然是能查到的都查到了。比如你的父母,你替他们还的那些债,我得承认你拜金得并不彻底,还算个好人。但是我绝对不会认可你和孟执在一块,就算他总有一天会结婚生子,也必须是能帮他的。”
  “帮他,不如说是帮你喽。”
  江拂认为和她们这种人说话很累,绕了一大圈,扯东扯西,都不如直接说让孟执跟她在一起没有利益可图。
  一个人是这样,程敛的父母也是如此。
  要是江拂现在和孟执正儿八经谈恋爱,碰到乔榕青说这些,她肯定要怼她。
  但是现在么,她顺着说:“你找我说这些,不如和孟执好好说说。不过这么说可能也不准确,也不是他一个人做的,我也有责任。但你应该也能看出来,我没什么本事,他什么意思我很大可能反抗不了。所以呢,你找我的用处不大,你说的这些话我也听过很多次相似的。你们都有一个毛病,找错了人,应该找能做决定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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