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骨》第53/215页


  江拂冷脸道:“我爸欠你们易家的钱我都记着,我每个月给你的,加上这张卡里的,你拿走之后就全部都还完了。以后你没借口再跟我要钱了,我也不会给。”
  这下易朝怎么会同意。江拂就是他跟家里那个拖油瓶的长期饭票,这要是不给了以后他怎么办?
  易朝不乐意,“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还完,你爸欠了我们家那么多。”
  “我那有我每次打钱给你的账单,你要是不信我回去给你发一份给你看,自己算算不就知道了。”
  为了一口气把剩下的钱还完,不再被易朝跟在后面穷追不舍想尽办法的要钱,江拂几乎是把手上能用的流动资金都拿出来了。
  割一次肉,总比日后易朝无休止地骚-扰要好。
  易朝还是不答应,江拂知道他的德行,在他开始胡搅蛮缠之前先发制人,“欠的钱我还了,本来出于对易夕的同情我准备再多给点,你要是不知足那我就不给了。我干什么不好,给了你还落不着省心。”
  易朝一听,他不能跟钱过不去啊。江拂这次还的不少,够他短时间内不用愁了。他要是现在跟江拂撕破了脸面,那就得不偿失了。
  易朝一考虑,勉为其难地答应了,“行吧,我回去对下账,要是没问题就这样吧。”
  江拂给卡之前,又拿出两份一样的还款条,“我的名字已经签好了,你把你的也签了吧。”
  “至于吗?你们害得我一家人成这样,好意思算得这么干净。”
  把还款条往易朝面前送了送,江拂说:“你现在会说这种话了,之前硬逼着我要钱的时候怎么不说?”
  易朝说不过她,骂骂咧咧地把字签了,收好了自己的那份。
  江拂把卡递过去,易朝一把抢走,头也不回地钻进漆黑的楼道里。
  一路走到小区外面,江拂站在马路边,等出租车来接。她望着眼前的车水马龙,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最起码以后,她终于是只为自己而活了。
  ……
  容栩有几天没有回玲珑湾,江拂问她,才知道容家出了事,要把她送出国。
  不用江拂自己问,她就听说了容栩在容家失手伤了人。容栩小叔的儿子,被打的特惨,还被切了一根小手指。容家人大怒,本来说什么都不肯放过容栩,但顾忌着容栩手上有什么把柄,最后只能把她赶走。
  容栩的通讯工具都被收走,江拂联系上知道这些时,她快要登机了。
  江拂临时跑去送她,见她没事,状态也没被影响,放下了心。
  来送容栩的只有江拂一个,容栩安慰她,“没事,我会想办法回来,别担心,到了那之后我们还可以联系。”
  江拂失神地点点头,目送着容栩的身影渐渐消失。
  她垂着脑袋一路走出机场大厅,孟执打电话过来:“有个广告方想见你,去谈吧。”


第46章 :真是孽缘
  江拂从孟执那里弄来具体地址,去之前专门做了准备。为了以防万一,她还带上了小七。
  照着地址去到地方,江拂在车里把手腕和耳后都涂了点香水,拨了拨头发,对着镜子检查一番妆容。抿了下口红,江拂问小七,“好看吗?”
  小七一向都不吝啬夸赞江拂,她连忙点头,“好看!”
  江拂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说:“希望今晚这个人不会太难缠。”
  这种酒局背后的事情,江拂见过许许多多。以前她能幸免于难是她已经有了人脉,对方点到为止不会太过分,因此江拂也不会太担心。但是现在不同,她甚至不知道今晚要见的人性格是好是坏。
  一切都靠赌和运气。
  江拂带着小七朝会馆楼上走,她的身影不例外是够惹人注目的那种。即使没看见脸,光从背后看,那一头海藻一般柔顺的茶色卷发和衣服下若隐若现的的身材,从头发丝到脚无一不透漏着这是个漂亮的女人。
  直到江拂的身影上了楼,在楼下再也看不见,唐措收回目光,抽了口烟,转头对身边的男人说:“看见那个没?挺不错的。”
  孟执掌心握着酒杯,指腹无意识地在杯壁上摩擦,“你没机会了。”
  “什么意思?你认识她?”
  “嗯。”
  唐措露出疑惑地神情,“我怎么不知道?”
  话音刚落,他想到了什么,更惊讶了,“以前那个?”
  唐措虽然是这几年才和孟执认识的,但关于孟执之前的事,他大概知道。能跟孟执扯上关系的,也只有那一个女人。
  孟执没隐瞒,“我刚被调回来没多久就碰上了。”
  “那可真是……孽缘啊。”唐措摇摇头,烟灰弹到一半,他猛地看向孟执,“那今晚你请我来这不会也是因为她吧?”
  “不是。”
  嘴上说着不是,唐措却是不大相信的。但孟执有什么打算,唐措没问。
  他刚回到A市,孟执又是个不爱说自己事的人,所以这个中缘由,唐措不知情。
  唐措熄了烟,对江拂产生的那种男人对女人的心思也随着一起被熄灭了。
  楼上,江拂已经和今晚约见的人见了面。对方是个四十多岁的,姓关,身形样貌算是保持的好的了,但商人,尤其是一个成功的商人,精明和算计还是潜藏在和善的外表下。尤其是他在见到江拂时,这种精明算计便在蠢蠢欲动。
  在这种场合之下,说是谈合作不如说是哄对方如意顺心。
  和关松文一起来的那些人里都是和他年纪差不多的,至娱的人也不止江拂一个。孟执给江拂打的电话,主要是告诉她今晚这里的主咖是关松文,别的人她不用过问,盯着关松文就行了。
  其他女孩有的拿着话筒在和男人对唱,江拂则跟在关松文身畔跟他们玩牌。
  关松文对江拂的态度不好不坏,江拂看不出他喜欢什么样的,只好扮乖地老实坐着。
  轮到关松文的关键时刻,他靠到江拂身边,“江小姐看,我接下来该怎么出?”
  他们的赌注不是钱,钱对他们来说已经没多大意思了。谁输了,谁身旁的女伴就要喝下半瓶洋酒。
  关松文还没输过,江拂对他们的玩法不太懂,但关松文来问她,她心里没底。
  关松文似乎是看出江拂的紧张,开口道:“没关系,你只管说。”
  江拂以为他有把握,或者是只想单纯看看她怎么想的,思虑再三,她伸手指了其中一张牌。
  “好,那就这张。”关松文直接打了出去。
  江拂还没反应过来,关松文的下家截住了他的牌,直接赢了。
  桌上其他的人起哄般望向江拂,连关松文都面带微笑,说:“抱歉,我输了。”
  输了,江拂就要喝酒。
  没有江拂拒绝的机会,江拂扬着笑,拿起酒杯。在众人的注视下,开始喝酒。
  再好的酒量也不能经得住一直灌,更何况江拂酒量一般,她在饭桌上喝酒大部分都靠想别的办法拖延,但现在不行了。她要是不喝,那就是不给其他人面子,而她代表着关松文。
  江拂做好了准备,喝到一半不小心被呛到。酒水顺着下巴滑落,没入领口。
  小七看准时间把纸巾递上来,关松文却快江拂一步接过了纸,“瞧瞧,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拿着纸巾的手铁道江拂的脖颈上,往下滑,在碰到领口时江拂握住他的手。
  江拂抓他手的力道不大,软软的少了些抗拒的意思,她也没推开,说:“怎么能麻烦关总呢,我自己来好了。”
  关松文手上的温度挺烫的,江拂觉得像火在炙烤他触碰到的皮肤,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明白他这是在趁机揩油,江拂也只能忍着。胡乱擦了擦被酒浸湿的衣服,把剩下的酒艰难地喝完。
  酒杯一放下,江拂已经感觉到头晕了。关松文在旁边目光隐晦地盯着她看,江拂擦了擦嘴角,摆着笑跟关松文说:“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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