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强强]》第107/158页


  楚珣心里明白,什么都知道了。
  他几乎每晚都去地下宫殿,二武的一切他都知道。他看着这人光裸着身体从浴帘后面走出来,遍身缀着光芒,白色螺纹内裤洇出饱满的肉色,屁股上胎记浮现。
  他看着二武躺上吊床,躺在当年那根大石柱子下。二武懒洋洋地放松四肢,然后慢慢侧过身,一条腿搭上。这人后背水珠哗哗地流淌,粗喘着,肌肉在灯下颤抖,手指发力,像拼命压抑又像最彻底地袒露男人的欲望,吊床随着手心的动作剧烈摇晃……
  二武这傻小子,还不知道自个儿老底全暴露给二爷了吧?
  楚珣嘴角勾出受宠的笑,低声说:“快出去,别让姓侯的看见咱俩。”
  传武压抑着喘息,“嗯”了一声,嘴唇湿着蹭过楚珣额头。
  耳畔传来不知道谁的一阵敲门声,餐馆里人声脚步声嘈杂。
  两人迅速分开,调开视线,胸膛起伏,眼底柔情一片……
 
  第六十六章 试探争锋

  霍传武大步如风走出来,顺手抓过他家大庆,反肘一拧,把人脖子夹到他胳肢窝下面,狠命揉搓一顿,削脸。
  大庆“哎呦哎呦”叫了两声,被夹着头撅着腚拖走……
  侯公子这晚摔了一跟头,无处发泄霉运和火气,饭都没吃好。以这人的脾气,能善罢甘休?
  也就是楚珣湿透着回来,那一副狼狈相,稍稍弥补了侯一群折损的脸面和尊严。侯爷倒霉的时候,身边好歹还有个垫背的,姓楚的也没捞到好么。
  经理亲自上菜作陪,哄侯爷开心,给捋顺着毛,捧着。又有霍欢欢若无其事温柔浅笑给他揉大腿,侯一群还不好急赤白脸太没风度,当着一屋子人,更显他跌面子。
  霍传武和几个哥们儿,缓步踱进包间,个个身形高大壮实,眼神玩味,一看也都不是吃素的。
  大庆递过去一套干净新衣服,笑了笑:“一群,今儿这事纯属意外,大伙都不是故意的哈。”
  侯一群冷着脸,指间捻着烟:“意外?”
  大庆说:“你不当心摔一跤,又不是俺揍的,对不住了。”
  大庆跟侯少爷一抱拳,口气特大方爽快,弄得侯一群还真没脾气。他摔一大跟头,差点儿把脊梁骨磕折,难不成跟桌上那盆红油较劲?
  侯一群磨着牙:“告儿你们,这事没算完。”
  霍传武淡淡地接口:“你吃好了?这桌我们买单。”
  楚珣拿扇子扇着一身湿衣服,歪着头说:“算啦,多大个事。群儿,咱们什么人,他们什么人?咱们跟这几个小子在饭馆里打架,不掉价儿么?”
  侯一群盯着楚珣气定神闲的脸。他刚琢磨过味儿,楚二当年是跟小山东一伙的,若不是看楚珣也被泼个狼狈,他还真想问问。
  侯一群迎上霍传武,双方视线隔空掐架焦灼,爆出火花。侯一群哼道:“小山东,论咱几个当年的渊源,也算发小一场。多年没见,难得碰面,得好好聚聚。”
  霍传武漠然不答,直视对方,霍爷跟你?发小你个娘X的。
  侯一群小眼一眯,拿手一指:“霍小二,哪天咱哥们儿好好会一会。”
  楚珣冷眼旁观,眼光在暗处闪烁……
  楚珣也知道,姓侯的这崽子,打小就骄矜跋扈,心思扭曲,报复心极强。谁惹他头上一颗草,他恨不得毁人家一片田。以这种人的身家地位,一路上索取和获得实在太容易,予取予求,丝毫不懂得被剥夺与失去的痛苦,不通人性。
  第二天,某家网吧被工商的人查抄,硬说里面有未成年人,违法了,吊照,罚钱。
  过后又一天,台球厅着火,门口还让渣土车给卸了一大车垃圾,堵着门,生意甭想做。
  长安街会所烟熏缭绕的包房内,侯公子把最后一摞筹码推进池中,叼着烟:“姥姥的。”
  霍传武一身黑色短袖衫,黑色长裤,墨镜,大步迈进会所大门时身形和气质如同像一杆修利冷硬的铁兵器。传武小臂上的褐色皮肤几乎与袖口颜色溶在一起,指间夹烟,全身唯一的柔软浅色是右脸上蜿蜒的白线。
  霍传武推开包厢的门,慢慢踱进来。
  侯一群一吐烟圈,悠然自得,抬眼,笑里带一丝阴冷:“呦,来了。”
  楚珣刚搜刮了侯少爷一兜子筹码。他跟侯一群打牌,不出老千,避免赢得太离谱让对方察觉异样。接近这人生活圈子寻找线索是他的目的,玩牌赢多输少,二爷自个儿别亏本就成。
  他也私下跟二武通过气,甭搭理侯疯子,别暴露,别打草惊蛇。
  霍传武拿开烟,往桌上烟灰缸里磕了磕,墨镜下视线深沉,盯着侯少爷。
  传武嗓音粗沉,直截了当:“侯一群,你跟我不对付,别动我朋友的店,没必要,咱两个当面解决。”
  侯一群一喷鼻息,指关节敲击桌面:“够爷们儿,老子就稀罕这样的。”
  霍传武:“你要咋样。”
  侯一群:“姓霍的,我就是看不惯你小子狂样,还有你哥。”
  “我还就告诉你,这四九城里只有我侯爷狂的地方,没你们哥俩翻腾的余地。从哪来的,给老子滚回哪去。”
  霍传武眼底无痕,根本也不在乎,冷冷地:“我要是不走呢。”
  侯一群:“你有多大本事,咱今天练练?”
  霍传武:“你要练什么,说。”
  霍爷怕跟你“练练”?
  侯一群耸肩一笑:“打架我打不过你,咱俩今天,赌一把。”
  楚珣蓦地被闪了眼筋,低头揉了揉,又赌?
  这种场合,侯一群可不是提萨拉,二爷还能厚着脸皮挺身代战吗?
  侯一群眼底溅出嚣张神色,志在必得:“你赢了侯爷放你一马;今儿你要是输了,跪地喊三声爷爷,从老子裤裆下钻过去。”
  霍传武眼底微红,拳头攥紧,仿佛再一次陷入当年孟拱大酒店拳台上一场生死的赌赛……
  包房内赌桌撤去,闲杂人等坐进转角沙发,有滋有味地品茶,看那两位爷摆开架势掐架。
  屋子正中摆上一块六米见方的榻榻米道垫。侯公子衬衫扣子全部解开,前襟大敞,露出一片胸膛,脱掉皮鞋,系紧裤带。
  霍传武面无表情,双眼眯成最细,从肩头利落地剥去黑衫,露出一身暗色肌肉,贴身背心也是黑色,像一把融着铁水光泽的冷兵器。
  侯一群并非要跟霍家老二赌牌。霍传武打牌不灵,侯一群打牌简直更臭,也就是仗着家底儿不差钱,平日够他撒着欢输的。这屋里擅赌的就只有楚珣。
  这人呢,也不傻。他也不想跟霍小二一对一单打独斗,恐怕不是对手。
  然而,侯一群这太子爷,也不是屁毛都不灵。他也有两下子身手,毕竟家大业大,平时出入混道,见识人多,哪怕是提防被人绑架,总要存两手硬活儿。当天因为两勺油吃了闷亏,他不服气。
  京城高级私人会所里面,流行掷飞镖的轮盘赌局。侯一群抬手一指墙上镖盘:“姓霍的,侯爷今天,就跟你赌‘脚踏镖盘’。”
  霍传武一瞅侯一群摆开的姿势,赤脚在榻榻米上跳来跳去,就明白了。
  这人也是高手,擅长腿法,一定练过跆拳道空手道。
  侯一群眼神睥睨墙上的飞镖盘。他手里没镖,高手用脚尖当飞镖。
  这是他一手绝活,常年踢靶子练出来的。他从小练跆拳道防身,是黑带五段。
  飞镖盘这东西可不大,直径只有一尺半,圆心向外放射状分成二十格,每一格还嵌着两道窄条,是双倍分区和三倍分区,都是射飞镖的计分办法。镖盘通上电源线,由随机程序控制,让镖盘某一个细格区域突然亮灯!
  侯一群从投掷线后快速跃出,一个侧踢,出脚轻松,脚尖不偏不倚点上亮灯区。
  沙发里看热闹的冯小勇拍了一掌:“可以啊你,群儿,你会这个?”
  侯一群挑衅般盯着霍传武:“来啊?七局,每局一人踢三脚,一共二十一脚。灯闪只有一秒钟机会,看谁命中得多,踢不中输了跪地叫爷爷然后滚蛋。”
  楚珣淡不滋儿地品茶,暗地琢磨,一群猴果然有两下子,以前小看了这人。小小的镖盘上搞这把戏,不仅要腿法凌厉,还要眼明脚快反应机敏,踢错位置或者步伐跟不上趟,就歇菜了。
  霍传武根本不答话,默默脱掉脚上鞋袜,踩上榻榻米,黑色长裤显出下身挺拔,双腿结实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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