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之纨绔生涯》第77/793页


  二宝立刻道:“少爷,我专门找了懂行的书商问过,让他们把凡是科举能用上的书,都买了一套,将书房都堆满了。不过这些书可不便宜呢,收拾院子采买杂物花了一千多贯,只买这些书,也花了一千多贯,心疼死我了。”
  秦观笑着拍拍二宝的头:“知识是无价的。”
  二宝想想,觉得少爷的话好有道理,不过又觉得不对,嘟哝到:“也不是无价,好贵的。”
  秦观买这处别院,一是为了有一个私人的地方,做什么事情都方便一些,二是找一个读书的地方。
  这次乡试秦观其实并没完全把握,不知道能不能考中,尤其是那些经义题,换了一个时空,谁又知道考官会如何判定呢。
  如果考不中,他要在这个时空最少停留三年时间,等到下次秋闱乡试。如果考过,系统也会发布新的任务,秦观估计继续参加科举的可能性最大,他就要参加明年三月的春闱会试。
  不管哪一种结果,都需要他刻苦读书。
  通过这次考试,秦观深深的明白,依靠外物永远靠不住。
  就比如那道经义题,手机里只有一个答案,而且还是本时空其他学子考试的答案,会不会因为这个而不取他,还是个未知数。
  对于这种无力掌控的感觉,秦观很不喜欢。
  所以他准备用功读书,学问只有学到肚子里,才真的是自己的。
  书房很是宽敞明亮,桌椅文房全都准备齐全,旁边两个大书架上摆满了书籍。秦观随便抽出一本,上面还散发着油墨香。
  这时二宝凑过来,对着秦观神秘兮兮的说道:“少爷,给您看样东西。”
  “什么东西。”秦观好奇。
  二宝在书架旁边抠摸了一下,秦观就听到咔嚓一声轻响,然后就见二宝轻轻一推,他面前的两个大书架就向两边分开,露出一扇铁门。
  “这里竟然有一间密室。”秦观惊讶道。
  铁门不算大,正好容一人通过,二宝从怀里掏出一把粗大的铁钥匙,插进门锁一扭,喀嚓喀嚓两声,门锁打开。
  密室里的光线有些暗,只有房门可以透过光亮,但是勉强也能看清楚。这个密室大概有20平米左右,算不得大,墙壁三面都是博古架,不过上面现在空空如也。
  二宝有些卖弄的说道:“少爷您不知道,刚开始我也吓了一跳呢,收拾书房的时候,无意中触碰到那个机关,才知道这里有一间密室。”
  “后来我问过那牙子王寿,才知道这里原来是那位漕司转运使刘大人的藏宝密室,刘转运被抓后,还从这里搜出不少值钱的东西,都被州府衙门查抄了。”
  秦观左右看看心里高兴起来,这里真不错,正好自己用来做藏宝室,总比藏在家里的床下面安全。
  不过秦观想了想,还是决定一边一半,不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古人的教诲都是很有道理的。
  哦,这是哪位古人说的来着?。
  就在秦观在别院闲暇的时候,考院那边正在进行紧张的评卷。
  考生考完,不管好坏都可以暂时放下。
  就连秦蔚这个在秦观眼里最是用功的人,在考完之后也放松了下来,今天就出门与同窗游玩去了。
  考官们却真正忙碌起来,毕竟这涉及到三千多名考生的试卷,需要在三天之内评出本届考中者,不敢有一点懈怠马虎。
  有资格看卷评卷的,只有两位主考官,四位同考官还有六名巡监官。由于试卷较多,谢名堂做了分工,由他和副主考陈尧看诗词歌赋,四位同考评判经义,六位巡监官看贴题和墨义题。
  从中先挑选出好得试卷,最后再由两位主考官挑出最优的取士。
  其实这里面经义一项是非常难评判的,还涉及到个人喜好等因素,所以有被分成两人一组,共同评卷,以免出现纰漏。


第087章:考官们吵起来了

  张寿明和王奎同为同考官,两人分在一组,共同评判经义,张寿明看完一份卷子,评判好后交给王奎,然后又拿起另一份。
  他发现这份卷上的字很是端庄秀蕴,看着就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不禁对这名考生很是看好。
  写的一手好字,在考试时确实能够增加印象分。
  看完第一道经义题,张寿明很是震惊,发现这名考生回答的真是巧妙。随后评了个甲。可第二题,又感觉一般,评了个乙。想来第一题是那名考生超长发挥吧。
  其后两题,张寿明又评了一个甲一个乙,就算是这样,这张卷子也完全算得上优等卷。可是当他看到第五题的时候,眉头却深深皱了起来。
  第五题看完,张寿明皱眉陷入沉思,好一会儿之后,他脸上竟然带出了一丝气氛之色,拿起朱笔在试卷下写了两个大字,“不取。”
  可以说,如果没有意外,这份卷子基本上就已经没有资格参加主考官的评判了。
  张寿明还暗叹了一句可惜,随后将试卷交给王奎。
  王奎今年四十来岁,留着短短的八字胡,他刚刚看完上一份试卷,就接到了张寿明递过来的卷子,接过来一看,他的第一印象也是这名学子的字写的真好。
  在看第一张的评分竟然是个甲,看来这名考生如果不出大错,考中的可能性非常大了。
  虽然有上一位同考官的评判,可是王奎依旧没有一丝马虎,仍然认真的一字一句的看起考生的经义题,最后得出结论,确实可以得甲,随后他又在后面,填了一个甲字。
  第二题第三题、第四题,几乎都大差不差,可是当王奎看到第五题时,却愣住了,因为那上面明晃晃的写着两个字,不取。
  王奎心想,难道是这名考生的经义里,有什么逾越的内容不成,这次他更加仔细的看起来。
  可是将第五题看完,王奎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中规中矩,得一个乙问题不大,哪怕在苛刻一些,也应该是个丙上,可是为什么是不取呢。
  莫非这张寿明是故意的,王奎皱眉看向旁边判卷的张寿明,作为同考官一同判卷,他有责任有义务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王奎非常不喜欢张寿明的为人,不是说张寿明有什么问题,而是此人太过孤高,还稍微有些自以为是,有时候说话难免得罪人。
  前些天的酒席上,王奎笑呵呵的与大家聊天,在说到杭州瘦马、西湖三艳的时候,这张寿明就直言一句官员不得狎妓,弄得王奎很是尴尬。
  “寿明兄,我想问一问,这名考生的第五题,你评判的不过,是为什么,我看过之后,没有发现太大问题。”王奎问道。
  同考官如此问,张寿明必须解释清楚,他放下手中试卷,说道:“这最后一题,此考生有抄袭嫌疑,所以我评判的不取。”
  王奎眉头更紧了,“抄袭嫌疑,考场中没有发现,寿明兄怎么看出来的,难道之前你看到过同类卷吗,我不记得啊。”
  如果是同类卷,那可能就涉嫌抄袭,可是对方发现了,自己没发现,这就说明,自己的水平很差,才会记不住之前看过的试卷内容,这可是很严重的失误。
  “不是此次考试的试卷,是之前考生的试卷。”张寿明道。
  王奎此时心情已经有些不悦,略显生硬的道:“请寿明兄说明白。”
  张寿明端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已经凉了,不过他也没有在意,说道:“三年前,我在鄂州做同考官时,曾经也遇到过这个考题,我记得其中有一名考生的答题,与今日这名考生的答案一模一样,后来那名考生考中了乡试第七名。”
  “今天这名考生的答题,明显就是抄袭那名考生的答案,这不就是抄袭吗,所以我才判定的不过。”
  王奎一听,他有些怀疑张寿明的这个理由,那么多考生答卷,三年过去他怎么可能记得清清楚楚。
  “寿明兄记得清楚吗,毕竟牵扯到一名考生的命运,不能有一丝错漏。而且,我不记得本朝有过关于写以前答案被视为抄袭的规定。”王奎道。
  张寿明有些不愉,“我记得清清楚楚,可以找人去查。就算朝廷没有这方面的规定,但是直接抄袭前人答案,这不是抄袭是什么。”
  “经义是应试者作文阐明其中义理,只要答对就可,虽然他借鉴了前人文章,可也不能说是抄袭啊。”
  张寿明重重一哼,“如此取巧,可见此考生人品不行。”
  王奎冷笑一声道,“张教谕,你这话好没道理,只凭借你的一个判断,就能断定别人人品不行,就能定别人抄袭,这是否太武断了。”
  客套没了,寿明兄也不叫了,开始直呼其名。
  张寿明更是不悦,“这样的考生取来,今后也将是油滑市侩之官,于官场无益,要来何用。”
  王奎道:“朝廷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规定,难道这是你张家自己订的规矩吗。”这话就有些重了。
  两人吵架的声音,自然引起旁边屋子其他人的注意。
  此前谢学士正在欣赏一篇文章,这名考生写的这篇《有物混成赋》,结构严谨,语言精美而包蕴深广,既有抑扬顿挫的韵律美,又自然流畅文采飞扬,端是难得的佳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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