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法师》第1/2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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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法师
作者：颜良文丑
第1章 法师雷兹
摸着自己的脸，雷兹死死地盯着空气，只有他自己可以看到空气里一个名为“水之倒影术”的法术正在持续作用着，在这个法术作用的过程中，他可以从上面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脸。是他的脸没错，但是……这张脸上现在全是鲜血和碎肉。
这是一次惊人的发现，精准空间传送卷轴发生作用前短短的时间里，对自己释放厄运术的同时再次释放幸运术，竟然被传送到了一个未知的新地点。扭头看了看乱七八糟的一地，似乎他是直接传送到一个人的身体里并且瞬间就把他撑裂了，四散的内脏和血肉全都挂在了雷兹身上，只剩下一个脑袋骨碌碌地滚到一边。
从自己的身上扯下肠子观察，身为一名知识不够渊博的法师，雷兹仍然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个跟他生理构造应该是几乎完全相同的男性。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里水汽蒸腾，一个奇怪形状的东西还在不停地喷洒着温热的水流，似乎是一个淋浴房；用脚踏了踏脚下的地板，非常平整光滑而且坚硬，周围的陈设都很陌生，并且显现出完全陌生的风格。
难道传送到一个完全未知的新大陆了？
雷兹捡起来那个脸上头上沾着一些白色泡沫的，双眼怒睁死不瞑目的脑袋，毫不客气地对他使用了“记忆剥夺术”。这是一个残酷的法术，因为曾被调入军队担任辅助战斗法师，学习这样残酷的审讯类法术自然也是他这种籍籍无名的小法师才不得不担的“重任”，不过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记忆剥夺术对刚刚死亡的大脑也有效，法术结束后，闭上眼睛剔除了那些无关紧要的绝大部分记忆，精炼出对自己有用的信息，之后雷兹睁大了眼睛，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哪怕在战场上遇见射手向他射来破魔箭快到脸前时都没有这么吃惊。
他竟然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而不是他想象中的新大陆！
雷兹稳定了一下情绪，作为一名战斗法师，他适应突发情况的能力甚至必须比一些大法师们都要强。告诉自己必须尽快适应这个世界，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去，除非他能找到材料自己做一张新的精准空间传送卷轴。
不过……雷兹只能苦笑了一下，自己的法术技艺实在低的可以，哪怕真的做了一张精准空间传送卷轴，也是粗制滥造的品相，不知道能不能用呢。现在暂时不考虑之后的事，目前最重要的事还是掩盖掉这次意外造成的死亡。
这对雷兹来说倒不算太难，他不多的杀伤性技能之一“连锁闪电之指”原本是一个以无序跳动雷电为主的杀伤性法术，但是运用到满地散落的碎肉和内脏上，一样好用。
一道雷光迅速地在雷兹的手里形成，首先从他手上的头颅上跳动，向下一个大块的人体零件跳去，盘旋了一下之后再次跳到下一块人体零件，就这样持续施法，雷兹手上的闪电逐渐将四处散落的碎肉和内脏连在了一起，连他身上落着的部分都不放过，直到某些部分最终变成了黑色的粉末，血水已经被蒸发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像炭块一样的东西。
用脚将这些炭块一样的东西全部踩碎，被水一冲，它们就变得越来越细，最终还是勉强被冲进了下水道里。强大的魔法电流将这个叫卓雷的青年整个人的骨头，包括最硬的牙齿也一起电成了粉末，被冲进下水道之后，原本卓雷的整个肉体就在这个世界上化为灰烬了，连丝骨灰都没剩下。雷兹对着喷头随意地冲了冲自己的身体，战斗型法师消瘦轻灵但是爆发力不俗的身材让他即使是与正规士兵一对一肉搏也可以毫不逊色，因为他是个低级战斗法师，因此体力方面反而比中高级战斗法师还要强一些。
雷兹尝试着摆动了几下钢制的开关，关掉了喷头，然后走出这个沐浴房。接着他看到了墙上的一面镜子，比“水之倒影术”还要好的映射效果让雷兹双眼发光，感兴趣地研究了一下，雷兹觉得这个世界所推崇的东西应该与魔法大相径庭。
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雷兹抓起门外放在床上的浴巾开始擦拭自己的身体，棉布的触感让他觉得非常舒服，比他家里用的麻布好得多，不知道是不是高级货。原本的衣物已经全脏了，雷兹看到卓雷脱在床上的衣服，就按照记忆一点点地摸索着将它们穿到身上，很合身。雷兹与卓雷的脸不像，但是身材比较接近，雷兹在魔法世界里已经算是挺高的个子了，这个卓雷的个子也差不多……一百八十五厘米？似乎是这个数字。雷兹第一次直观了解了这个世界的度量单位。
坐到床上，软绵绵带有弹性的触感让雷兹连连站起来又坐下几次，最后干脆整个人躺到床上去了。闭上眼睛，身下的床软绵绵的很舒服，雷兹不知道大法师们的床是不是也这么舒服，躺了一会儿，他不禁回忆起自己来到这里的过程。
雷兹是魔法世界的一个低级战斗法师，不仅没有过人的天赋，更没有好师傅，他属于成批量生产的辅助型战斗法师，跟着军队上战场并且用魔法攻击支援普通士兵作战是他的主业。当没有仗打的时候，帝国包吃包住但只会给他们开一半的薪水，他们这些低级战斗法师还要做一些其他的工作来维持生活。
相比于知识渊博高高在上的研究型法师，以及能力惊人、法术极多、伤害超高的大法师们，雷兹只会四个战斗法术，以及一些很普通的辅助法术，还有部分不值一提的普及型法术。帝国对他们的要求也不过是切实掌握好四个战斗法术，提升它们的威力以及磨练法力值上限。雷兹还算勤奋，他通过辛苦的磨练最终让自己的法力值达到了初级魔力学院的入学标准。他还深深记得当初像要把肺里所有空气都逼出来一样的窒息感，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才让自己的法力值达到最低标准啊……
从初级魔力学院毕业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是雷兹从中学习到了魔力值上限越高法术伤害越高的方法，将他原本平平无奇的法术伤害提升到了一般的程度，为自己的月俸多加了五个金币，可是最普通的蓝水晶，一块就要四百金币。以他的天赋，估计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去中级魔力学院学习了，他的成就大概就将止步于此。
精准空间传送卷轴是军方提供的，他刚刚被调动到另外一支军队任职，可以用这个卷轴传送到达，他也确实地这么做了。至于幸运术则是每个法师进行精准空间传送时都会释放的法术，哪怕雷兹的幸运术造诣极低，但仍然会像遵从传统一样释放这个法术。
只不过在传送之前雷兹想给那个与自己有嫌隙的军队长官一个厄运术，让他一天过的不顺利，结果没想到精准空间传送时所有法术只能对自己释放，厄运术被他放到了自己身上。摆了个乌龙，雷兹立刻给自己补上一个幸运术，又没想到经过厄运术和幸运术的双重加成，精准空间传送卷轴居然将他传送来了异世界。
这其中的缘由以雷兹的法术知识是根本无法参透的，或许是一个意外吧？现在他着急也没有用，只能面对现实，并且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尝试研究精准空间传送卷轴，看看能不能靠这个方法再传送回去。虽然在那个世界自己籍籍无名，但是还是有父母要赡养，也是有割舍不下的朋友的。
等等……
雷兹突然从床上蹦了起来，他发现了一个自己完全忽视了的问题：那就是这个世界也是有魔法元素的！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在这个世界释放法术，法力值降低之后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缓缓补充着，与过去根本没有什么不同的样子。可是他在卓雷的记忆里根本没有发现有关法术的痕迹，对于法术这样的字眼只与西方、虚构、小说、电影等字眼相连接，却根本没有战斗、修炼、学习这样的关联词。
到底这个世界有没有法术呢？雷兹不禁忐忑了起来，既希望有又希望没有。有的话他或许可以学习到一些特殊的法术技艺；但是没有的话更好，他是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存在，并且没有人跟他争夺魔法元素的话……
雷兹有些兴奋了起来，立刻挥手释放了一个“照明术”，这几乎是个法师就会释放的普及型法术，因为它实在太简单了。雷兹选择它的原因是：照明术这个法术是自动吸收游离的魔法元素来维持光亮的，并且魔法元素的浓度与它的持续时间有非常直接的关系。一些能力高超的法师精心释放的照明术甚至可以在某些特定的地方维持超过数年的时间，如果又加上恒定法阵的话，甚至可以在理论上实现永久性的照明。
第2章 陌生世界
但是让雷兹始料不及的是，他现在释放的这个照明术，竟然亮得惊人！在房间里，雷兹几乎可以想象出魔法元素就像是扑火的飞蛾一样前赴后继地冲向照明术里，仿佛铁屑遇上磁铁一样迫不及待，让他的照明术大放光芒。雷兹也被这个异常的情况惊了一下，甚至被这个照明术的亮光刺得眼睛都不得不眯住，不过他立刻兴奋了起来。
作为一名战斗法师，他的辅助法术造诣并不高，他释放的照明术太亮了，消耗太大了，不像那些大法师释放的照明术，消耗的魔法元素合理亮度合适，可以持续很长的时间；而像雷兹这样的，照明术一开始依赖他初始注入的法力显得非常亮，但是只要他终止法力供给，照明术就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消耗完毕魔法元素，吸收补不上消耗，很快就会崩溃。
现在雷兹已经终止了照明术的供给，但是他释放的蹩脚照明术依然无比明亮地照耀着，丝毫没有衰弱和崩溃的迹象。雷兹知道自己的法术水平不可能一下子就提高到这种程度，那么最大的原因就是这个世界的游离魔法元素浓度太高了！雷兹想，如果这个世界有法师的话，那他们真是幸福；如果没有的话，那么他真是好运无比。
每个法师都知道的常识：长期身处高浓度魔法元素地带，对每个法师的法力值上限提升有着极大的意义。那些大法师们为什么要建造法师塔，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要聚集大量的魔法元素在法师塔里，以供他们更轻松地进行法术实验，同时可以轻松地提升法力值上限。
雷兹将自己释放的照明术放置到一个衣架上，让它自己运行，看看它到底能持续多久。看了一会儿，雷兹丝毫没有感觉到这个照明术有衰弱的迹象，于是他走到了窗户前，摸了摸窗户上的玻璃，将从卓雷大脑中读取的记忆和常识开始与实物一一应证，慢慢变成自己掌握的知识。
窗外这个时候正是清晨，卓雷原本是个习惯早晨洗澡后再吃早餐然后上班的人，却没想到天降横祸，在洗澡的时候被突然穿越过来的雷兹从他的身体内部破开，一瞬间就挂了。雷兹虽然有了卓雷的部分记忆，但是那就像是一个资料库需要查找，雷兹现在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便躺到床上闭上眼睛慢慢地像读一本书一样翻着精炼过的卓雷记忆。
卓雷父母双全，在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他的弟弟比他受宠得多，卓雷受的教育低，一人在外地打零工过日子，连找女朋友的时间都没有，朋友也少，手机经常一个星期也响不了一次。他和家里的联系少，过节都不回去，只有每年的春节回老家乡下待十天半个月的。最近卓雷刚刚结束上一份工作，这两天正在四处奔波找工作。
雷兹虽然对这个世界不了解，但他也可以从这些信息推断出这个无辜身死的人短时间内的失踪不会引起什么麻烦，这就给了他一个缓冲的时间。雷兹现在无处可去，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在这个世界生存。首先他没有正式的身份，于是无法融入这个社会；其次他对这个世界的大多数常识都还非常欠缺，四处乱走动的话很可能无意间就会露出破绽，不是好事；最后，他还需要一个合理的谋生技能。
雷兹深深地知道，只要有国家和执政者的存在，来历不明之人只会被天然地排斥，无法融入的结果就是受到异常的关注，而雷兹不可能暴露自己的来历，那是一件太危险的事。谋生技能更是重要，他需要食物和居住的场所，这些都需要这个世界的货币，这样才能让他慢慢熟悉这个世界的常识，然后无声无息地融入社会之中，最大限度地隐藏自己来历。
雷兹查看了卓雷的钱包，一个硬皮革制品，与雷兹常用的厚布钱袋差别非常大。里面有一些纸片和硬币，雷兹第一反应就是拿起硬币观察，不是金子也不是水晶而是某种金属，制作得很精美，不知道价值如何。看过了寥寥几个硬币之后，雷兹还翻找了自己身上衣服的口袋，没有发现更多的硬币，他差一点就哀叹起自己“继承”的“遗产”是如此之少来。
不过再次翻找记忆之后雷兹才发现原来那些自己没有关注的纸片才是真正的大额货币，这些硬币的价值非常低。这样的发现又让雷兹疑惑了起来，这里的纸片很珍贵吗，居然可以拿来当货币用在交易上，否则它们本身的价值怎么会得到保证呢？
不过继续把一些不同颜色的纸币摊开后，雷兹发现了它们的大小并没有差太多，但是面值却差距很大，只是颜色不同而已面值就差了那么多吗？雷兹只能再次辛苦地去翻记忆，这才勉强搞懂原来纸和纸是不一样的，这些纸是特殊的纸，并且由国家的信用为保证，它们自身的价值和它们所代表的面值是不等同的。
雷兹心里对这个世界的忌惮又多了几分，因为国家的信用代表着国家的强大，而一个强大的国家都会有强大的国家机器，包括有效的暴力机关，雷兹不想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跟他们作战。这个世界的国家如此强大，竟然能强行让所有人认同价值很低的纸片作为货币，公民们真不怕国家被敌国灭亡之后手里所有的纸片都失去价值吗？雷兹觉得不可思议，但既然是强大的国家嘛，或许已经没有敌国可以挑战它了吧。
接受了纸也是货币的事实后，雷兹查看了卓雷租住的整个狭小的房间，一张床、一张饭桌和两把椅子、一个简易的塑料衣柜，这是一个卧室，在卧室里还有一个沐浴房，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从卓雷的记忆里得知，在这个单元房里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两名住客分别住在其他两个卧室里，不过大家平时都是房门紧闭，甚少来往。
雷兹不知道自己应该在这个连食物也没有的房间里待多久，不过他如果要出去的话，也最好还是等那两个房客离开之后再做打算。看着依旧在房间里的衣架上亮着，并且毫无衰弱痕迹的照明术，雷兹微微笑了，他知道，无论前路如何，至少他的法力值上限会在这段日子里向前迈出一大步。
雷兹有很多手段可以在这个房间里使用，例如画一个聚魔法阵，原本就浓度很高的魔法元素经过聚魔法阵的聚集，将达到一个更加浓郁的程度，他的法力值上限将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有一个极大的提升。
法力值上限增加的原理很简单，跟冷热之间的温度传递是一个道理，高浓度的魔法元素会向低浓度的魔法元素范围内转移，最终达到平衡状态。当然这种转移速度是需要时间和过程的，而平衡也会随着法师的施法而不断打破。每一个法师的体内都会构造出一个类似于模拟低浓度魔法元素的状态，以这样的方式来吸引魔法元素的依附，每个法师的程度有所不同，人们称之为“法力值天赋”。
雷兹只是一个低级法师，他的各方面天赋都有所不足，法力值天赋也是非常普通，锻炼到现在也不过有475单位的法力值，如果不装备一些增加法力值上限的魔法道具的话，他的作战能力要废掉一大半。那些法力值天赋天赋好的法师，他们模拟低浓度魔法元素的状态更加“低”，历史上寥寥无几的绝世天才可以把这种状态接近于“空魔法元素”，雷兹无法想象，但确信他们所感受到的一定是潮涌般的魔法元素向他们的身体冲去。
据说法力值上限的最高记录是5000个单位以上，并且更可怕的是回复速度，除非施放消耗极大的大法术，否则补充速度就像是要把空中所有游离魔法元素抽光一样那么快。雷兹曾经阅读过站在那些绝世天才身边人所写的感受笔记，他们形容“那感觉仿佛是要将我身体里的魔法元素一起抽出来”，令雷兹敬畏万分。
像雷兹这样的天赋，在法力值上限475单位时已经与外界的魔法元素浓度持平了，无法继续增长，除非在法术乱飞的高魔法浓度战场上经常待着，否则就得去法师塔中修行。不过即使他可以去最好的法师塔修行，法力值上限也只能达到800单位左右，而随便一个大法师学徒在跟随他们老师学习前就可以达到这种程度了，所以……
因此，突然间来到一个高浓度魔法元素的世界，雷兹即使没有法师塔也能达到使用了法师塔的效果，他可以放心地说，这绝对是这一次意外最大的收获。看着依旧旺盛无比的照明术，雷兹觉得自己即使可以回去，也一定要在这里将法力值上限升满，否则实在太辜负了这意外的好运。
第3章 照明术
确信了这个世界的魔法元素浓度非常高之后，雷兹主动熄灭了照明术，普通的一个照明术居然在熄灭之后还缓缓地持续了一会儿才逐渐散去，不禁让他对这个世界的魔法浓度有了一个新的预计，这已经不是高，而是非常高了。不论怎么说，这都是有利无害的。
时间从清晨到了早晨，原本柔弱的阳光变得强烈起来，而在房间里的雷兹也听到了门外响起了两次沉重的关门声，这声音是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不是木门关闭时的低沉声音，由此雷兹可以判断那两个房客已经从大门离开了这个单元房。
缓缓拧开卧室的门，原本反锁的凹进啪的一声变成了凸起，但是这个声音并没有让门外安静的客厅有任何变化。雷兹轻声走出房门，四处查看，客厅里有一组皮制的座椅，应该是被称为沙发的东西；还有一些饮水用品摆放在盘子里停留在一张玻璃桌面上，那上面还有一些写满文字的大张纸片，以及画着漂亮女性的方形书本。雷兹翻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让他感觉眼花缭乱，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图画比文字还多的书籍，以及如此色彩多样的图画，如果不是在异世界，雷兹觉得自己肯定会认为上面逼真的人一定是用某种法术映射上去的。
以这本书籍随便就放在桌面上，并且有一些污渍在上面的情况来看，它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于是雷兹对它的价值打了一个低分，尽管有些爱不释手，但他还是把这本“杂志”丢到了一旁。拿起那张写满文字的纸，雷兹开始对照着读取来的记忆开始轻声阅读和理解这些文字的意思。
这是融入这个世界不可能避开的一件事，还好雷兹是一个法师，而且“通晓知识”这样一个在低级魔力学院进修时学到的辅助法术派上了用场。这个法术并不像它的名字那么强大真的可以直接通晓知识，事实上它只是一个加快学习速度的法术，并且这个法术短期效果非常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