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奸犯科》第2/93页


  段景修,你这和强买强卖有什么区别?
  ――仍琅《作奸犯科》晋.江原创网独家发表――
  浴室里雾气腾腾,段景修闲适地躺在浴缸里,发和眉睫都沾上晶亮的水珠,竟然把他冷硬坚毅的线条显得柔和些,曾予尔走近,打开浴袍衣襟,坐进他的身边,温热的水流漫过胸口,不禁腹诽,如果这是单独送给她的公寓,为什么要弄了个双人浴缸?!
  段景修把右手臂和右腿都丢在她身上,出声命
  令:“按按。”
  曾予尔听话地在按摩起来,十只手指切轻且重在他的肌肉上收紧、按动。
  “过几天,我要放假了。”
  段景修阖着的双眼没打开,呼吸均匀,貌似她把他伺候得很舒服。“嗯,我知道。我昨天已经让我哥的秘书给你在‘华逸’安排个寒假实习的位置,到时候你直接去人事部报到。”
  曾予尔垂下眼睫,没有应答,手也犹豫着停住。
  段景修终于缓缓张开眼,转过头,被水汽氤氲的黑色眼瞳里充满不耐。
  “那个,我……我想……”她迟疑,战战兢兢不敢开口,也开不了口,因为下一秒她的眼前一黑,水花四溅,段景修拖住她的腰,将她压在身下,双唇再被毫无缝隙的堵住。
  过了不知多久,他把她从水里捞出来,推向透着冰凉水汽的瓷砖壁上,双臂架着她的腿弯,以一向凶悍的架势猛刺入她的体内。
  曾予尔急促地喘息,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在他不留余地的侵占下奄奄一息。
  她看着对面镜子里两条赤.裸纠缠的身躯,热烫的眼泪大颗地涌出,都落在了段景修的肩膀。
  她的泪水永远得不到段景修的怜惜,只会刺激他变本加厉地耸动,曾予尔在不停摇曳中向上攀着,手指对准镜子里的位置,摸过他右后肩上那块陈旧的刺青――Kelly,一瞬间,心中酸楚翻腾,而段景修身体也是一僵,微颤了下,然后低吼着用力顶入。
  曾予尔猝不及防地惨叫,咬住他的肩膀,指甲在那几个英文字母上狠狠划过……
  作者有话要说:《心痒难耐》系列文,新坑娇弱,求撒花求收藏啥米的~~~动动手指把我带回收藏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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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人

  半年前。
  天光大亮,晨曦中的鼓楼在富有现代感设计的校园里显得陈旧而沧桑,大钟敲完第七下,A大三食堂迎来一天第一波熙熙攘攘的人潮。
  贴着“主食”俩字的窗口前排起长龙,周围太吵,轮到曾予尔,她大声对舀粥的师傅喊:“一碗小米粥!”
  师傅瞥她一眼,女孩个子不高,看上去瘦瘦弱弱,可每次喊话都是中气十足,雷霆万钧,好像少给她盛一点,她就会翻脸似的,食堂师傅每天见的学生多了去了,却对这丫头印象尤为深刻。
  师傅非常够意思地盛了满满的一碗,曾予尔心满意足,端着餐盘小心翼翼挑头,一路蛇形穿过几个堵在过道的男生,坐到离电视最近的位置上。
  屏幕里的女主持正在播报早间新闻:“近日,我市连续发生几起名车被水弹袭击事件,据受害车主称,水弹是由嫌疑人由高空掷下,正砸中车顶,虽对车身和事主身体没有造成大的损害,但车主明确表示,一旦‘水弹狂人’落网,将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下面请看前方记者发来的报道。”
  曾予尔聚精会神仰头盯着电视机,不自觉蹙紧眉头,咬住手里的羹匙,一脸凝重,画面切换的间隙,一个人影矗立在她面前,逆着光,身形高大如神祗。
  神祗发声教训她:“吃饭也这么不专心!”
  曾予尔把咬着的羹匙吐出来,忙低头,整理心底的惊慌,磕磕绊绊说:“佟、佟、佟老师,你怎么、也到三食堂吃饭了?”
  “哦。”佟亦前一秒还是一派严师的模样,这一秒就笑容可掬地坐到她对面,点点餐盘中的一份绿油油的凉拌海带丝,“都说三食堂的这个做的最好吃,慕名而来。”
  曾予尔局促地回一句“是挺好吃。”,也没心思看电视了,埋头狼吞虎咽。
  佟亦是她的指导教师,三十一岁,今年刚评上副教授职称,成为大学里最年轻的几位副教授之一。
  下学期她这届即将进入大三,很多学生已经陆陆续续进实验室帮助导师做课题,顺便从中选取一部分作为自己的毕业设计内容。
  一个月前,曾予尔在选择指导教师的表格里填的其实是院长蓝教授的名字,但蓝教授是学院里的大忙人,三天两头就到外省开会,做学术交流,一票的硕士博士都带不过来,更何况本科生?
  而佟亦正是蓝教授的得意门生,曾予尔和几个同学顺理成章被分配在他的手下干活儿。
  在实验室里跟着忙了两个周末,曾予尔和佟亦的对话次数
  寥寥可数,充其量算半生熟。
  佟亦吃了口海带丝,满意地点头:“味道确实不错。你今天第一节有课?”。
  曾予尔低头喝粥,含糊回答:“没有。”
  过了会儿,佟亦看着她深埋的发顶,含笑自语道:“刚才错怪你了,看来你是挺专心的。”
  曾予尔噎了噎,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啊?”
  佟亦煞有介事:“自从我来了,你就一直只顾着吃啊,好像我不存在一样,如果打扰到你,我换到另张桌子去也行。”
  “佟老师,我……”曾予尔急欲解释,心跳猛然加快,声音都颤悠起来,脸颊一阵阵的热,有点语无伦次,“我没有,我就是,就是平时习惯自己一个人吃饭了……不好意思……”
  佟亦一怔,他只是随便一说,没想到这女孩竟然当真了,无奈微微一笑:“我和你开玩笑的,没关系,食不言寝不语,继续吃饭吧。”
  曾予尔快无地自容,在佟亦面前,她总是紧张得说不出话,眼神掠过电视机里还在报导的新闻,曾予尔的额头泌出一层冷汗,无措地用手背擦擦。
  佟亦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皱起眉峰,语气颇有些愤慨:“这种报复社会的人,十个有八个是心理有疾病,不去医院看病不说,还跑出来到处伤害无辜,这水弹现在是只砸中车子,没伤到人,但保证不了下一颗还丢那么准,如果有一天受害者是他的家人,看他心里有什么滋味。”
  曾予尔听得浑身麻木,指尖冰凉,差点夺门而逃,佟亦叫了她一声:“怎么了?你不舒服?”
  她惯性地想要回答“没有”,想了想,“腾”地从座位上起身,咬着苍白的唇低下头,像小孩子承认错误似地:“佟老师,我肚子突然有点疼,先回寝室了。”
  说完,端着餐盘一溜烟地从他的视野中消失。
  ――仍琅《作奸犯科》晋.江原创网独家发表――
  正值盛夏,校园里鸟鸣花香,处处生机盎然,可曾予尔却觉得那迎面吹来的暖风里像夹杂着一根根尖锐的针,直接刺中她的血肉……
  有病,有病……她是不是真的该去看心理医生?曾予尔呆呆望着自己的双手,懊恼、后悔、愧疚……一瞬间齐聚心口,如被千斤重担沉沉压着,喘不过气来。
  恍恍惚惚,曾予尔已经回到自己所在的寝室楼。
  今天是星期五,一整天只有下午一节专业课,但寝室里有位室友在第一节还要上户外选修,一早便匆匆起床,
  她眠浅,无奈也跟着爬起来。
  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她猜其他室友这个时间大概也都去吃早饭了,从裤兜里掏出钥匙,快进寝室时却发现门居然是打开的。
  一个女人和楼下的管理大妈正在寝室里说话,而那女人的声音异常耳熟。
  “尔尔,你吃饭回来啦。”
  三个月不见,邹慧――也就是曾予尔的妈妈――脸色似乎比以前更滋润更白嫩了,衣着的品味也有很大提高,但见到她时的表情却变得越来越虚伪。
  曾予尔板着张脸,没有一丝见到母亲时的兴奋和亲昵,把饭卡和钱包扔在床铺上,冷冷说:“你来干嘛?”
  管理大妈瞧着情势不对,打了声招呼就把寝室门关上,先行离开。
  邹慧被女儿的态度逼的有些窘迫:“我……”从闪亮亮的手包里拿出一沓人民币,放在桌子上,“我今天下午要出国,大概有一个月不能回来,我算了算,你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放暑假,这是你的零花钱。”
  曾予尔瞧了眼那厚度,估量不出这沓人民币的总值。
  “我不要。”她极快而简短地拒绝,尔后转头直直看她,冷声强调,“我不要那个人的钱!你拿走!”
  邹慧眼圈微酸,把钱塞进她手里:“尔尔,你不要跟妈妈耍脾气了,听话,好不好?”
  “这钱根本不是你的,你和那个人的关系好到他可以为你花钱的程度,但我还没有!”曾予尔抖开邹慧的手,三步两步站到窗台的前,目光向楼下一扫,寝室楼门口的老柳树下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辆黑色轿车,驾驶座那边的车门开着,旁边倚个戴黑色墨镜的男人。
  邹慧一时沉默,哑口无言,曾予尔忍着胸腔的震颤,眼泪在圆圈里打转。
  气氛稍稍缓和,邹慧把钱收起来,女儿的脾气她知道,外表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骨气却硬得很,这些钱如果留下来,她可能宁愿一气之下都烧光,也不会自己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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