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绿帽我来戴》第4/19页
杨雄说:“不信你可以去问你老婆呀,她现在还赖在我的床上呢,你要是有本事把她叫走,我绝不拦着。”
项荣想走辛欣刚才那样子,觉得杨雄说得也许是真的,他沮丧的想了一会才说:“既然你不是真喜欢她,就让她离开白楼吧,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我们只是小小的老百姓,陪您大少爷玩不起,你就让我们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吧。”
杨雄不高兴的说:“我都讲的这么明白了,你怎么还是不懂,让你们成双成对的踏踏实实的过好日子,我一个人孤零零的,那绝对不成。想让我离开你老婆可以,你得先回来。”
项荣苦苦哀求说:“我只不过是个修车的,您就做做好事,抬抬手把放了我吧,您究竟喜欢我哪点?”
杨雄更加生气了,对项荣怒吼说:“我也不知道!我都想了很久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不出人有什么过人之处,可就让我为你害相思病,你说为什么?你可真会迷人,还敢装出这么无辜的样子来,你一定是狐狸精变的。”
杨雄停顿了一下,双眼瞪着项荣,然后抬手指着项荣的鼻尖说:“可别的狐狸精都变成千娇百媚的绝代妖姬,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项荣在哀求杨雄时,就以变回了习惯性的低声下气,给杨雄这么劈头盖脸的这么一骂,当时就蒙了。似乎也觉得变成这样是一件很对不起杨雄的事,于是他含羞带愧,红着脸讷讷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杨雄优雅的坐回到椅子上,酷酷的挥了挥手,很大度的说:“算了,算了,变成这样就这样吧,我认了,只要你乖乖回去和我过日子,做哥哥的还会好好的疼你的。”
项荣突然明白了,十分生气的说:“你休想,我不回去,我死也不回去。”
杨雄此时却完全恢复了平静,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悠悠的说:“叫你砍我你不敢,叫你回去你又不肯,那你就戴着绿帽子滚回你的乌龟壳的小房子里去吧。”
这时秘书小姐又敲门进来,小心的对杨雄说有国外来的长途,问杨经理接不接。
杨雄接电话了,项荣就傻傻的站在那,心里拿不定主意:是该再去求求杨雄放人,还是该转身就走。大约过了半小时,杨雄打完电话,看见项荣还站在那没动,就笑着对他说:“你傻杵在那里干什么,随便坐呀,你先喝点咖啡,中午我带你去望江楼吃海鲜。”
项荣说:“我还是走吧。”
杨雄拦住他说:“你不能就这样走。”
项荣推开他走了出去,生气的说:“你还想干吗,我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
杨雄拦不住他,毕竟是在公司里,他也不好怎样,就也生气的说:“你想清楚,和我作对,不会有好结果的。”
项荣无比沮丧的下了楼,前台小姐看他怒气冲冲的上楼,垂头丧气的下来,就对边上的保安说:“看,那人果然是来要债的,看这样,是什么也没要到。”
项荣接下来的日子过的郁闷极了,他反复的想这点事,不知该何去何从,该不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辛欣。要不要离婚。
辛欣那天的态度让项荣十分伤心,想就此挥剑断情。但他又有些不甘心,他们毕竟有几年的感情,也曾有过甜甜蜜蜜的日子。他知道杨雄实际上并不爱辛欣,眼看着辛欣往火坑里跳,他还于心不忍。
如果不离,把一切都告诉辛欣吧,辛欣也未必能就此回头。也许她根本就不会相信他的话,她会认为那是项荣为留住她而编的故事。就算她信了,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们还能一如往昔的生活吗。
就这样听之任之吧,也不行。他又觉那样自己就太窝囊了,难道真的戴着绿帽子躲进乌龟壳里。
一个月过去了,项荣还在精神恍惚中举棋不定,辛欣来找他了。
辛欣上次来这小屋时,还像个女主人的样子,收拾一下这里,摆弄一下那个的。这次来访,却像个贵妇人,屈尊降贵来到了贫民窟。只见她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屋子中央,坐好后就哪也不动了,似乎怕这屋中的寒酸之气沾污她华丽的衣服。
辛欣说话简洁明了,她要和项荣离婚,双方的财产都归项荣所有,她只要离婚证书。
项荣无力的问:“我们就这样散了,我们的过去也曾那么美好,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辛欣昂着头,说:“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我们的婚姻的确是个错误,我是一个不甘于平凡、有理想、有追求的女人,而你从来都是心无大志,要是把你放在过去的农村,你就是那种:“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坑头”的小农民思想的代表。我们没有共同语言,勉强在一起只会给彼此带来痛苦,还是好聚好散吧。咱们俩人的钱都给你,你也不吃亏呀。等我将来发达了,你要是有什么难事求到我,我一定会帮你的,这对你也有好处,眼光要放长远一点吗。你若不离,你不能给我幸福,也害得我不能自己去找到幸福,我会恨你一辈子的,你可要想明白了。”
项荣说:“你肯定杨雄会爱你吗,杨雄会给你幸福吗?”
辛欣得意洋洋的说:“杨雄当然爱我了,杨雄已经向我求婚了。一个男人向一个女人求婚,除了爱还能代表什么!”
项荣心中想:一个男人向一个女人求婚,可能是爱上她了。但也可能是那个男人霸占那个女人的丈夫不成,所采取的报复性手段。项荣心中犹豫着,该不该把真相告诉辛欣,却听辛欣又接着说:“杨雄天生就是能给女人幸福的那种男人,和他走在一起,你不知道有多少羡慕的眼光看着我,你看看我现在穿的戴的,你几时有这样的大手笔。女人一生所追求的东西他都能给我,这些你根本不懂。告诉你,现在不仅我幸福了,我们全家也都幸福了。我嫂子工作的公司和宏达集团有业务联系,杨雄一个电话,我嫂子就由仓库调入了办公室;还有我哥那个运输公司,一听说我们要和宏达集团联姻,马把好活给我哥,他们经理还许诺给我哥升职加薪;还有我表舅一家,平时总以知识分子自居,挺看不起我们家的,现在却天天拎着东西往我们家跑,还不是为他儿子出国找经济担保,还有。。。。。。。。。。,不和你说这些了,总之我现在非常非常幸福,如果能顺利的和你离婚,我就更幸福了。”
项荣说:“杨雄并不是你想想中的那种人,我亲眼见过他打一个女孩,他能打别人,也会打你的,你还是想好了,和他结婚将来你会后悔的。”
辛欣怒道:“我不许你诽谤他,我知道你是在妒嫉,我不会相信你的。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也永远不后悔!只要能做成杨太太,宏达集团的太子妃,就算他天天打我,我也甘心情愿,这比跟着你一生受苦强上百倍。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是铁了要和他在一起的,再告诉你一件我原本不想告诉你的事吧,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所以这个婚一定要离,越快越好。当然,如果你有什么别的要求,比如说补偿金什么的,我们还可以再商量。”
项荣看着辛欣眼中那种狂热之情,他彻底绝望了,他冷笑着说:“不用商量了,既然我不能给你幸福,那我还你自由。我们明天就去办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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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起了绵绵的秋雨,辛欣在她兄嫂的陪伴下,和项荣办理的离婚手续,看着辛欣毫不犹豫的在离婚证书上签字,项荣明白了,辛欣对过去的恩爱再无一点点留恋之情,他只有也无奈的签了字。
辛欣和她的兄嫂乘车绝尘而去,把项荣孤独的留在了秋雨中。项荣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雨很小,项荣没有打伞;风很冷,但项荣的心更冷。
项荣低着头慢吞吞的走着,忽然觉得有个人挡在他前面,仔细一看,竟是杨雄,撑着一把大伞,俏立在那里。烟雨濛濛中的杨雄少了几分霸气,却有几分忧郁伤感的气息。项荣看着眼前这个美少年,心中哀叹着:谁能想到这个看似天使般的人物,却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面对这个搅散他家庭的男人,项荣早已全无斗志,你低声对杨雄说:“陪我去喝酒。”
豪华的大酒楼是项荣平日里从不涉足的,即便偶然去低价的小饭馆,项荣都是仔细研究菜谱,力争把每一分钱都花得物有所值。可今天他一反常态,菜未尝一口,酒是杯杯见底,当项荣为自己斟满第五杯时,杨雄忍不住按住他的酒杯说:“项荣,你不用这样,你要是真舍不得辛欣的话,我今天就让她搬出白楼,想办法让你们破镜重圆,咱们之间的一切就算我输了好了。”
窗外的小雨沙沙的下个不停,项荣眼中也有水气,他叹了一口气说:“去年这个时候,我和辛欣结的婚,当时很多人都夸我好福气,娶到了这么漂亮的一个老婆。我自己也这么想,所以,我处处顺着她,家里的活我抢着干,家里的钱先给她花,我自认为这就是给她幸福,我就算是受点苦,也是幸福的。可是,昨天我才明白,她要的东西我给不了,我们的婚姻也许真的是个错误,我根本无法使她幸福。”
项荣推开杨雄的手,喝了一大口酒,接着说:“何苦,我这是何苦,你知道吗,刚才签字的时候,我是有点伤心,但也有一种解脱感,从今以后,我再不用为讨辛欣高兴而做什么事了,我解脱了。”
项荣又喝了一口,盯着杯子说:“我只是有些不甘心,家是我辛辛苦苦建起来的,原本以为这个家会陪我一生的,谁知竟变的这么快,几年的情份、努力,一阵风就吹走了,全都完了。”
杨雄陪他喝了一口,说:“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哪亮就往哪跑,根本就不值得你爱,更不值得你为她伤心,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看,前边就有值得你爱的人在等你。”
项荣平时是不喝酒的,所以他很容易就醉了,他完全没有理解杨雄在说什么,只是絮絮叨叨、反反复复诉说着他的委屈和不值。
杨雄很正经的问项荣:“你恨我吗?”
项荣说:“开始恨,你是故意和我过不去的,但现在无所谓了。一个巴掌拍不响,辛欣她根本不想过普通人的日子,即便没有你,她也可能有别人,只是早晚罢了。我们就这么点缘分,我认命了。”
项荣喝多了,吐了,四肢发软,头脑发昏,不知不觉得把杨雄领回了家。
也许从开始与狼共饮时,项荣潜意中就知道后边会发展成什么局面,但他还是一步步的走了进去。因为他此时好怕孤独。害怕独自回去面对空荡荡的四壁,独自回想他失败的婚姻,他想有人陪他醉,听他说。项荣也不是一个朋友没有,但他现在不愿面对他们,怕他们的同情,也怕他们那说着:“我早知道会如此的”眼神。相比之下,恶魔杨雄倒是唯一一个真正了解事情原委的人,项荣忍不住想把自己的心情说给他听。
项荣一直在说,直到回了家,直到了床上,他还在迷迷糊糊的说:“我真是一个很差劲的男人,我不会挣钱,我留不住她,我没有用。”
床上的杨雄变回了色狼的本来面目,他一边给项荣脱衣服,一边回答说:“不对,你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你很有用,非常有用。”然后他在项荣身上上下其手,说:“你这有用,这有用,这里最有用的。”
项荣都到这时了,还搞不清状况,还问:“我这么有用,为什么她不要我了?”
杨雄说:“那是她不会享用你,她根本没这福气,现在就让我好好享受享受你吧。”
自暴自弃的绝望和酒精的作用,使项荣在床上表现的十分淫荡,这从未有过的激情更让杨雄是大展雄风,两个人做得酣畅淋漓,缠绵终夜,直至天明,杨雄才鸣金收兵,相拥而眠。
项荣清醒时,已是正午时分了,隔夜的宿酒让他头痛,可身上比头上疼的多。项荣坐在床上,懊悔的自杀的心都有了:自己是怎么回事,那个混蛋害他离婚,他却在第一时间和他上了床,昨天晚上床上的事,项荣还依稀记得,他问自己:那个在床上叫得很起劲的人是我吗。项荣在床上呆坐了良久,想明白了些事,就忍着痛穿衣下床。
杨雄也醒了,项荣忍不住埋怨他说:“就算你乘人之危,也不用这么不遗余力吧,一整夜没完没了的要,真是占便宜没够。”
杨雄躺在床上,难得表现的相当大度,说:“好好,宝贝,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温柔些。”
项荣穿好衣服,平静的说:“没有下次了,这是最后一次,这次我不怪你,算我自找,但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我希望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杨雄把脸一沉,问为什么?
项荣说:“我就是那么一个普通人,就想过普通人的日子,娶个老婆,生个孩子,平平淡淡就好,昨天我喝得太多了,才会表现得那样,这种事以后不会再有了,您大少爷还是抬抬手,放了我吧。”
杨雄说我要是不放呢?
项荣叹了一口气说:“那我只好离开这里了,天下那么大,不能都归你家管吧,我现在单身一人,在哪不能混口饭吃。”
杨雄冷笑着说:“天下是很大,但我杨雄要捉一个人,还不费什么劲,你以为你跑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项荣说:“你这么逼我的话,我只有一死了,我宁死也不愿再和你做那种事了。”
杨雄说:“好呀,那你死给我看。”
项荣拿过一把水果刀,往腕子上轻轻一划,腕子上就沁上一窜血珠,不过并没有伤到动脉血管,然后说:“要不要我再划深点。”
杨雄狠狠的盯着那血珠,说:“算你狠,我走!”就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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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雄这次很守信用,真的没再来找项荣,项荣担惊受怕的过了一段时间后,开始恢复了平静,他想杨雄大概忘了他了。平淡宁静的日子,使项荣逐渐从离婚的确阴影中走了出来,准备开始新的生活。
然而这平静的生活只持续了四个月,乍暧还寒的时候,一个深夜,项荣已经睡了,却听见了急促的敲门声,开门一看,只见久违了的辛欣,眼泪汪汪的站在门口。
这是辛欣第三次来项荣的小屋,三次来变化都特别大,第一次像主妇;第二次像贵妇;这次却像个弃妇。
看见辛欣的样子,项荣很吃惊,他印象中的辛欣,永远努力把自己打扮的光鲜、漂亮,力求尽善尽美,从未想到过她会如此狼狈。辛欣衣服穿很还算齐整,但头发凌乱,脸上还伤痕,双眼又红又肿,见到项荣,就扑进项荣的怀里哭了。
项荣让辛欣进屋,给她打水洗脸,又为她泡了一杯热茶,过了好久,辛欣的情绪才慢慢的平静了,对他讲述了他们离婚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