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天涯我的海角》第2/13页


  “谢谢!”心情极好的摸摸小表弟的杂毛。“女人,你手上的油,居然摸我头发!”“快走,吃完了快走!”“女人,你回家吃好不好呀,受不了你的油手!”——夜晚,某小孩暴走中........

逃课
  天气真好呀,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冬日的暖阳——和谐社会呀!我趴在书桌上百无聊赖,一会翻着法语书,一会弯腰找点什么吃的,上网去天涯西祠看了几个帖子——无趣,这才发现,我真是极度无聊了——精神空虚,不思进取,吃喝玩乐,现代女人的致命病。书桌靠着窗户,阳光无限的好,突发奇想,脱了鞋子,爬上桌子——光着脚丫,尝试这用脚把窗户打开——并且还不断的自我安慰,上帝,原谅我一次白痴行为吧,我实在是无聊的发慌了。
  第一次,用力过猛,加上玻璃的摩擦系数太小了,差点从桌子上摔下来。
  第二次,由于前车之鉴,不敢用大力,但是这次用力太小,脚心都出汗了——额头也出汗了,玻璃窗还是纹丝不动。气结!呼啦一下用手把窗子推开,然后茫然的望着手和脚,心想,为什么都是爪子进化出来的,差别咋那大呢?带着淡淡的花香,暖风吹进我的小巢,卷起了书页和试卷稿纸,听见薄纸们纷纷坠地的生硬,心情无限的好。身上每一个细胞好像都在呼吸,毛孔无限扩张,巴不得化成一阵风跟春风跑了算了,去不了巴黎阿姆斯特丹,西伯利亚也将就了,再次一点就学校好了——不用花钱返校了。
  阳光正好,下午两三点多钟,快痊愈的我被感染的兴奋异常,说不出的雀跃,非常有要去哪发泄一下的冲动——师院?就去那好了。照着镜子,摸摸娃娃脸,叹息一声:“原来我还算比较年轻,还是有冲动的呀!”
  即使收到文老师下午要来授课的通知,我还是决定逃一次课。坐上公交车,居然都没有一丝愧疚感,没有一丝负罪感,一点都没有觉得对不起自己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党和人民群众,一切顺其自然,理所当然,心安理得。我宽慰的想:大家都是过来人,都是教育制度下的牛羊鸡鸭鱼肉,大帅哥老师你肯定能够理解我逃课的心理——上某门课不逃一次课是多么不正常的行为!值得鄙视的!------------------------------------------------------------------------------师院还没有开学,但是似乎春风已经萌到了音乐系。琴房基本都开了,时不时传出各式各样的进行曲,练习曲,仔细一听,似乎还有钢琴版的流行乐;小花园旁有一群孩子在练习小号和短笛,为首的是院长家的宝贝儿子,被我们戏称为“小号王子”——简称“号子(耗子)”;还有小提琴声、锯木头声、二胡,单簧,混在在女高音,男中音中,真是——喜洋洋!趁机溜去录音室,两个校园乐队在里面试音,准备出EP,电脑里留了很多伴奏曲,两位主唱时不时把乐调出来篡改台词恶搞,比如现在————某花乐队的《嘻唰唰》——主唱拿了几根火腿肠当麦,唱到重音的时候就狠狠的咬上一口,“咂吧咂吧”的嚼出很大声,其他贝斯,主音吉他,键盘手均作下蛋老母鸡行走状,身体随着“嘻唰唰”的节拍一摇一晃,手和脖子均作“弓”形同步收缩运动,面部表情还十分恐慌——鼓手拿着鼓槌狰狞的狂笑,紧跟其后,跟跳驱鬼舞一样——重点是全部男生都是相貌身材合格的优质男,现在如此丑态,估计此生也只得见几次。
  忽然手痒,决定去磨练一下灵犀两爪,顺便陶冶一下情操,逶迤的向琴房走去。
  还没走到那呢,手机就响了,不出所料果然是那个文然同志!“你跑去哪了?”怒气冲冲的很有风度的发火,是呀,放了帅哥的鸽子他没提刀砍上门已经算是幸运了,这点火气——应该的,可以理解的,全力支持。我叹了一口气,立刻坦白“我在逃课唉,那么明显都看不出来吗?”那厢半晌没搭话,估计是被我惊世骇俗的回答吓到了,沉默——“你现在在哪?”“师院音乐系。”电话断了,我又叹了一口气,八成这个家伙会在十五分钟之内赶来,然后用五分钟总结陈词,花十分钟我们双方自由辩论,不管辩论谁输谁赢,他都会让我就地正法,并且心甘情愿,死而无憾。
  坐下来,试试音,举目望着蓝天,忽然一首曲子跳到我的脑海,再叹一口气,决定“Right Here Waiting”好了,映人衬景,合情合理,并且表明我对这位老师的尊敬,“小人在此恭候多时——欢迎领导莅临指导!”“Right Here Waiting”,我们这一代人都能传唱的一首为数不多的英文歌曲。在情窦初开的少年时代,也只有这样的歌曲才能代表我们那一刻的心情。“无论你去那里,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在此为你守候……”浪漫的爱情宣言往往就是这样的朴实无华。世纪末的音乐潮流就像是一个万花筒,天天都在变,变得让人眼花缭乱不知所措。技术上的发展、追新求异的风尚,让许多昨天刚刚产生的新风格,到今天就成了过时货。但不管听音乐的人已经变得多么喜新厌旧,对于理查德?马克思和他的“此情可待”来说,却几乎是永远不会过时的,不会被遗忘的,因为乐坛早已经留好了永恒不灭的位置给他们──不管到什么时候,经典的情歌永远都不缺为之感动的听众。 许久没有碰钢琴了,生疏了许多,一边哼歌一边摸索的把乐谱记起来,但是练习了两遍后已经很熟的弹出来了,有点沾沾自喜。正弹到“How can we say forever”的时候,发现窗边站了几对情侣,手挽手的,也许是被这首歌的意境感染,有的人已经开始低低的吟唱,旁边的女友笑意满满。完了后,有人喊“encore!”,于是又弹了一遍,并且特意的在结尾时擅自改了原谱,一个升调,弹了两遍“wherever you go,whatever you do,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结束时候,每人都在唱,俨然一个小型演唱会。结曲,大家相视一笑,都是熟人,我拍拍手,极其潇洒的,心情好的快上天了。
  却发现文然也站在那群人中,笑眯眯的望着我,看上去似乎被这样的气氛感染了。
  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脖子不用挨刀了。人群离去,剩下我跟他,他偷笑,“你还真什么都会呀?逃课逃的满充实的!”
  “唉,老实告诉你吧,我其实就会两首歌,一个是这个,另一个是洋娃娃和小熊跳舞。”
  “逃课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女孩子不是喜欢去逛街shopping的么?”“因为春天到了呀!——”“——你看现在已经吹的是春风,要善于发现美知道不?学生要劳逸结合,做老师要细心体贴,适时的组织春游踏青野餐等一系列集体活动。”不仅不理亏,找的理由还非常充分,看他还有什么话说。------------------------------------------------------------------------------藏不住的笑意直到眼底,如三月的春风。“那我们去春游吧!”“啊?”——帅哥你的接受能力也太强了吧,理论刚出台立刻付诸于行动,什么效率呀。
  “去哪?”碎步小跑跟在大步流星后面。“一个充满回忆的地方!”“地下商场街机店?”头脑中的第一反应————某男无语:“你怎么尽想着这类东西啊!”

春游母校
  H中——老校区。我的初中和高一就是在这儿度过的,文然的整个中学岁月也是。我高二时,整个高中部迁徙去开发区的新校区,但是与新校区相比我对老校区的感情更加深厚。已经3年没有来过老校区了,北院原来的风水宝楼已经被拆了,一栋20层的综合大楼取而代之,逸夫楼又重新翻新过了;南院靠体育场的一块原本寸草不生的空地被改建成温室花房,冬天还有我说不上名的花种在里面,看上去十分温馨;学校两旁道上的小商小店都关门了;不过初三小鬼已经开学了,整个校园里面安安静静的,原本初中部在南院,现在南院已经空无一人了,除了体育馆和食堂还在使用。“唉!”我托着腮望着空下的南院教学楼感慨,“文然,干脆我们用这些教室开个英语辅导班算了,你去上课,我来收钱,赚的钱你六我四好了。”他白了我一眼,“你能不能正经点呀!——这是我的回忆唉!”——回母校是件挺严肃的事,这样的气氛实在不适合开玩笑。-----------------------------------------------------------------------------爬到南院楼的最高层,在写有初三(3)班的门前,指着尘灰满布的第一排最左边的桌子对他说,“这就是我初三时候的位置,在那可以看到最高的电视塔,还可以看到——后面家属区老头下棋老太晒衣服,还可以闻到炖母鸡的香味!”“可惜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了,南院楼估计会拆了吧!”他很惋惜。“也许我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坐在哪的,说实话我不觉得惋惜,甚至有点庆幸——想想有张桌子陪你走过了三年,虽然一样的地方但是看了三年不同的风景,熟悉却不让人厌烦,那样的回忆只属于你一个人。无论是初一时候的清闲无事到初三时候的忙碌充实,我始终明白我属于这儿,老校区对我的意义非凡就是在于她让我感到一种归属感,让我安心——而新校区虽美却时常让我感到心慌,就如我现在的大学,始终让我觉得我总有一天要离开——那样的感觉,对一个地方的依赖,其实很难说清楚为什么——就像我对B外的感觉,就是觉得我属于她,想到她就有种要回归的感觉。”
  “怎么没上B外的?”——晕,这么白痴的问题还问我。“原来以为分数不够,为了保险就填了Z大,结果分数一下来,就哭的闹要复读。”
  “怎么没有再坚持一下?”“没有信心吧,当时所有的老师都劝我保底,虽不甘心还是从了——这样的事实每年都要在数以百计的考生身上发生,老师们也不容易,想想也就算了,怨不了谁,只能说自己运气比较差!”
  从南院走到北院,指着综合大楼问文然,“你们毕业时候这个有没有开始建呢?”
  “没有,当时还是两层的小破楼里上课。”他十分笃定。“你们当年高三的楼叫风水楼,据说在里面上课的起码会出二十个B大的,你们一毕业就拆了,结果第二年的高三全军覆没,搞得人心惶惶,后来据说请了风水先生看过后学校当即决定把高中部迁去新校区。”他大笑,十分不可置信,“原来想让你看看我的高中教室,结果现在没有了,那去初中教室看看吧!”逸夫楼,原来居然是学校没有扩招前的初中部,现在专属初一。每间教室都很大,在一楼走廊最末的教室,文然指着最后一排的最右的桌子,“那就是我的位置,旁边是范晨,前面是韩天源——我们三个从小学就在一起了——你看外面是停车棚,放学后把窗户打开来直接跳出去取车,太方便了,但是有一次范晨跳下去的时候踩到老班了,在校医室被骂的半死,后来才知道老班是偷偷溜过来检查上课情况的,但是看错时间了,只好蹲在墙角——对了,就是那个被我们叫做“蝙蝠王”的——韦强。”此时关于学校的一切记忆鲜活起来了,快乐的痛苦的幸福的,一切的发生都是需要一个契机的,就如那样的青葱岁月再次在脑中、在眼前上映,全靠文然,是他的思路引领着我一步一步走向过去,一点一滴的追忆往事。我很开心的与他分享,他对自己的过去也毫无保留。校友的感情是一种特殊的情结,是共存在相同的载体上的,如同老乡一样,说起的每一个地方,每发生的一件事,都有十分的默契。“坐在这还可以闻到门口小饭店的菜香味,有时候中午不回家吃饭,三个人最后一节课窝在一起抓阄看吃什么,轮流跳窗户去小店里面打包,饭店最大的鸡腿肯定是我们抢到的。”文然一脸掩不住的笑意。哦!想起来了,韦强!那个恐怖的数学老师,传说中吸血魔王,初三(1)班曾经落他手上,此后他们班数学年级称王——宁清天天画小人扎针之人。文然用过的桌子很干净,隔着窗户,十年时光瞬时倒流,扑面而来,无法阻挡。
  ——少年会在上课时候偷偷的望着蓝天发呆,然后一直失神到下课,却发现老师所讲的东西一窍不通,笔记上空白一片。——少年会在课桌下偷偷藏篮球,等到体育课的时候,抱起球就冲向篮框,有时候会不小心跌倒受伤,只能望着篮球叹息不已。——少年会躲起来为校庆表演出节目偷偷练习,然后和哥们一起登台,笑颜接受台下无数鲜花和掌声。——少年会为优异的成绩沾沾自喜,会为考砸的一门发愁。——少年会被无数倾慕的女生告白,然后不知所措的拒绝。——少年会有意无意的关注自己心仪的女孩,却始终把那份感情埋在心底。
  “还有那个老刘!高中数学大师,口头禅是:三院(H市精神病院)墙倒了。这个不是两秒钟解决的问题啊!”“对对对!还有龙二,极其自恋,经常说‘我都是神,你们都是人,你能跟我比啊?’还有‘我画的这个图beau不beau的ful啊?’众人,‘beautiful!’”“还有灭绝师太,一年四季都穿裙子的那个——这道题very好证!条条大路通北京!定义域就是你亲妈,怎么也不能忘了她!”“陈浩!易如反掌,我骂人功夫是博士生导师水平,这个不能外传的!”
  “老马,那个马立军,化学都是妇科,满分是149分!!化学作业不要做,留下时间好好玩玩!!唉呀,我什么都没说啊噢~~~”“还有黑包子老江,高中是我物理老师,笑料一大堆,比如‘骑着MP3,听自行车?’ ‘看这题!给一轮气打胎!’——结果应该是给一轮胎打气,还有任高三年级组长时,专门逮上课不认真的人,见面第一句话就是:你想死啊,知不知道我是谁啊?——曾经老江在高考动员大会上语重心长的对我们说:‘你们要清楚,学习是为你们自己,不是为我,我在H中什么没有啊?金钱,地位啊!’有同学就接道:女人~~~”“有一次晚会的时候,报幕员太紧张了,下一个节目,请欣赏‘我们一家都是人’——应该是‘我们都是一家人!’结果下面观众愣了半晌,随即就是爆笑!”相差三届的两个人,说起H中历史上的名师轶事,都是每一届流传下来的经典之作,有的如雷贯耳,有的新鲜异常。两个人完全笑倒了,我笑的眼泪滚滚的留下来,半天止不住。那些可爱的老师,那些闹出的可爱的笑话,那些可爱的同学,也许曾经有过嫌隙,也许曾经闹过矛盾,但是六年或是四年的时间,带走的总是不快的回忆,留下的被珍藏的总是让我们能够莞尔的,捧腹的,开心的事——人生就是这样,潘朵拉的盒子总是把希望留在最后,看似绝望却是最让我们回味无穷的。我和文然今天的母校之行会不会也成为我和他记忆中最美好的希望之一呢......
  望着蓝蓝的天,文然轻轻的开口道:“当时我放弃了保送,转去文强,考上B外,全是为了一个女孩——她说她要去B外——她算是我的初恋吧......”“她考上了没有?”我急急的问了一句。“不告诉你!”帅哥狡黠的一笑,继续拨弄手上的草叶,表情却是含笑,抑不住的幸福。
  “.......小气!”初恋,很美好的字眼,很青涩但是很温暖的字样——每个回忆起初恋的人嘴角都会带着微笑,仿佛那段感情再迷茫再痛苦再无奈的都是幸福。在你年少的时候遇到一个人,你们一起,经过一个又一个叫现在的地方,安静的,温柔的,依恋的,最后走出你生命里最动人的风景线——谁都以为这是个动人的故事,有着崎岖的过程,完美的结局——原来,只有完美的崎岖。等眼泪变成了钻石,等浪漫变成了理智,等突然梦见发过的誓言,以为说看见爱就不会死,因为那年我们都是不顾一切的孩子,一切都可以被原谅——初恋就是毫无理由,却理所当然。-----------------------------------------------------------------------------“唉~”我无比哀怨叹气,“有初恋真好呀!起码可以幸福的回忆,我还没有呢!”
  某男一副“难道你是火星人?”——表情不可置信。估摸出他要吐出什么“象牙”,我急急的补充了一句,“是没有,不信可以去问宁清,初恋对于我来说只有理论没有实际意义——算起来我也不是很丑呀,怎么一朵桃花也没有呢?——就是来颗桃子也行呀!”某男无比怜悯的盯了我五秒钟,幽幽的吐出一句,“因为你比较白吧!——刺痛,心里,简直就是一针见血!大哥!大帅哥!你简直就是我的克星来着!

关于友情
  双鱼座女人!双鱼座人容易陷入虚幻的空想,并且是天生的懒惰者,缺少的是行动,他们是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他们的信条是:幸运、等待。双鱼座人不擅长拒绝别人,经常让问题不断的延长下去,讨厌的事情不喜欢的人,就因为双鱼座没有勇气说不,而让问题拖了得有点好几年。很不幸,我就是个变异的双鱼女——双鱼优点全无,缺点无限发扬光大。
  -----------------------------------------------------------------------------为什么没有过初恋呢?这个初吻、初夜都不算啥的年代,居然还没有初恋,我算不算是火星人呢?原因如下——初一某天中午,某女极其无聊,在图书馆找星座书看,当看到白羊座批注“个性果决,大胆积极,明朗活力”时候,立即喜不自胜,摇头晃脑,还不时把极度困倦的我摇醒,指着书上的话问“像不像我呀?”“说的准不准呀?”自信心得到巨大的满足的某女喜滋滋的翻看看双鱼座,这一看不得了,又是扭耳朵揪鼻子的把我弄醒,在我睡眼朦胧、思维停滞的情况下问道:“如果我说张泽喜欢你,你怎么办?”
  醒了,立刻醒了,无比的清醒。但是又彻底无语——张泽?数学课代表?喜欢我?可是我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唉!
  “我......不知道唉,怎么办?清清!怎么办?”一把抓住某女的手,闪着泪花,无比恳切的哀鸣。“你会不会直接拒绝他?”“......不好吧,太伤人家的心了吧?”我想都不想直接脱口而出。某女带着分明透着“我鄙视你”的眼光,冷冷的说:“书上这么写,我还没有想到这么准,你这个反应还真称了人心!放心,张泽那事我乱说的,根本没那回事!”——书?什么书?摊开的星座书,赫然的大字“双鱼座人不擅长拒绝别人,经常让问题不断的延长下去,讨厌的事情不喜欢的人,就因为双鱼座没有勇气说不,而让问题拖了得有点好几年。”
  “清清!这个好准哦!”说的一点不错,一针见血。“你!”——某女晕倒!从此以后,我被宁清列为“小受”一列,当然当时没有这个名词,这是后来某女变身为腐女后再提起“不会拒绝”这个话题时候她给我划分的阶层。“你这样不行的!”她义正词严的指出,“不喜欢就直接拒绝,省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很伤人心唉!”“长痛不如短痛!你拒绝别人也是给他别的机会,听我的没错!”“人家会很难受的,我不能那么绝情呀!”——小白就小白,我就是认定了这个理由。
  “........你可以去死了!”事实证明宁清是对的,理论上她其实也是对的。当时的年纪,每个人的思想都很幼稚,很多时候都是凭自己的想法做事的,有人试图说服你,有人试图改变你,有人甚至把自己的思想观念强加于你。而宁清不是,她总是用她自己的方式保护我。宁清是个好姑娘,特别会替人着想,从有意识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因为她总是把大苹果大梨子等等大的东西拿走,然后郑重的跟我说“我哥哥说大的里面都有虫,吃了肚子里面会长小虫,所以我把小的留给你了!”经常有人问“你和宁清长的怎么一点都不像呀?”通常,我脸红,宁清大无畏的藐视提问之人,“又没亲戚关系当然不像咯!”是的,一个在我们城市比较少见的姓,算起来不过寥寥十几家,都是沾亲带故的旁族之类的,唯有我家跟宁清家是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偏偏两家住在一个大院,从小一起长大,同岁,她比我小一个多月,有一个大我们六岁的哥哥——宁远。小孩子是一个很奇怪的生物,会因为小利小益鬼混一起,也会因为蒜皮小事斗气打架,对某一个人深厚的感情,也是在那时候点点滴滴的积累。——那个会早上和你一起骑车去学校的的他,追逐打闹,然后一起逃课一起犯错,会把心仪的人告诉你,然后两个人在一起出鬼主意,制造一出出闹剧。有一天他不见了,你不知所措,你突然意识到有些人在你生命中永远无法被替代。
  习惯有你的陪伴,因为你会努力的保护我,让我安心。宁清小时候就嚣张任性,有一个哥哥撑腰,在我们院里说一不二,许多男孩子甘愿做她的小部下——这跟她以后一副女王样分不开。但是猖狂如她也会阴沟里翻船——被讨厌她的男生设计——一块砖头垂直降落,她毫无知觉,低头理她的衣服,顿时所有的小孩子都被吓傻了,当场一片死寂。结果,是我挂彩了——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我居然本能的从后面来猛的一推她,砖头擦着我左半脑狠狠的砸下来,当场血溅三尺!醒来时候发现已经在医院了,印在眼里的是妈妈微红的眼眶和隐忍的泪水,爸爸心疼的皱着眉头,还有宁清抱着我的腿,哭的天昏地暗的——缝了三针,躺了半个多月。从那天开始,宁清就把大的苹果之类的塞给我,说是“用洗洁精泡过,绝对没有虫子的”,她会把喜欢的东西都分一半给我,再大一点,她曾经豪气万丈的对我说“以后要是看上了我的老公,我也毫不犹豫的让给你!”然后我才知道,如果不是我挨了那块砖头,用幼小而坚硬的头骨承受着,那块砖头定会砸到宁清的后脑,她也许会变成小痴呆,也许会变成植物人,甚至小命不保——我对她来说就是武侠大片中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后来,她为我跟欺负我的男生打架,为生病的我抄笔记,把饭盒里的肉丝挑给我,偷偷的把新买的漫画书塞给我让我先看——再大一点,陪我出板报,帮我抄作业,还有替我拒绝男生的告白——原因就是我不会拒绝别人,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由她出面比较好,然后我丧失了所有的对异性的外交权。宁清的爸爸是心理学系的教授,后来她跟我坦白,她在那天晚上和老爹促膝长谈,围绕的话题就是“狠狠的拒绝和无意的伤害”——然后才出此下策,力图挽救这个善良到无可救药的双鱼白痴女。
  也是在那天之后,她开始搬大量的少女漫画给我看,直到我看到腻想撕书,再大一点,搬来各类娱乐杂志,重新塑造我对男人的审美观念——结果成绩斐然,致使本人对风花雪月的浪漫不屑一顾,对现实生活中的男生丧失信心——二十多年了,初恋还是空白!仰天长叹——宁清——你到底是害我还是救我?文然听了之后倒是十分羡慕,“一生得此一人,夫复何求?”我得意,笑道“不用羡慕,何况你还有范晨他们呢——一点都不比我们逊色,风头盖过H中历史上所有的组合!”提起他的好友,文然满脸幸福又得意的神色,但笑却是不语。男人的友情——《尔雅?释训》曰:“善父母为孝,善兄弟为友。”《诗?周南?关雎》曰:“琴瑟友之。”《诗?小雅?常棣》曰:“虽有兄弟,不如友生。”
  我不是男人,无法了解男人内心的旮旮旯旯,究竟藏匿着怎样的情感。中学时看古龙,尤其欣赏他笔下的男人的友谊,爱情反而被他轻薄了。在古龙那里,爱情可以被当成一件东西,在两个惺惺相惜的男人之间让来让去。爱情仿佛是唾手可得的廉价物,或弃之或换掉,不足可惜。而友情,可遇而不可求,倒成了一种心灵相通的精神境界。我并不轻视爱情,但在很长的一段时期里,我都渴望成为一个义薄云天的汉子,豪情满怀,誓为知己者死。可惜我终究生成了女儿身,无法像男人那般,邀约几个铁哥们儿,随便在哪个小店街头小摊,几碟素菜,几杯薄酒,豪饮到深夜。男人的友情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东西,这种友情可海阔天空、驰骋万里,可洒脱无缰、纵横捭阖,却又柔情百转、悲壮哀怆,更是女人们歆羡、敬佩、迷惑、妒忌、惊叹却又可望而不可及,远在天边又近在咫尺的东西。庆幸自己和宁清,越发的羡慕文然他们。------------------------------------------------------------------------------“天晚了,去吃饭吧,我请客,韩国料理怎么样?”我提议,今天真是愉快的一天,而这样的快乐是文然带着我去寻找体会的。“你请客就不必了,”他笑,“没有男人会让女生请的,我请吧!”忽然,文然的手机兀的响起,刹那间他的眼睛闪亮的像划过天际的流星,简短的聊了几句,他挂断电话后掩不住一脸的激动,声音都微微颤抖,“范晨回来了!我约他在善元韩国料理店见面!我们快去吧!”——范晨,三大帅哥的老大——好想见呀!可是,可是我还没有心里准备,怎么办?最终理智占了上风——哀嚎——其实我很想见帅哥的!“文然,等等!——我去不是不太好。我看就算了吧!”——简直就是欲拒还迎的语调。
  看出我的尴尬,文然建议“把宁清也叫上吧,人多热闹!”——晕倒!摸出手机发给她:“告诉你件事,准备好纸巾一包,降压药一颗,同时注意你的表情和举止,默念‘我是淑女,不能激动’三遍,记得血压高了要降,口水流了要擦——文然请我们吃饭,地点善元,随行人员范晨!”五分钟,像等了一个世纪,收到某女回信,屏幕上闪着“啊!啊!啊!”三个硕大无比的字样,外加无数个点——毫无疑问,某女燃烧了!顿时.....囧!

范晨
  八十后的孩子总是颇有争议,并且负面多于正面:八十后生活在阴霾的天空,他们的极端,使他们看见了乌云蔽日,却没有发现,其中的点点星光,没有看见希望的曙光。他们说八十后言辞刻薄,想法偏激;百般刁钻,佯怒娇嗔,举止变态,无病呻吟;目空一切,眼里无人,人心的不安和思想上的空虚,理想的幻灭,情感的飘渺;衣食没着落,生活没希望,情感没寄托,所有的一切,都是七零八落,时有时无,忽隐忽现,亦真亦幻想......八十后是什么?只有身为八十后的人才知道!总是看到媒体评论八十后,如此的不堪,八十后犹如“LOST GENERATION”一样,俨然是一个堕落的代名词,殊不知如此定义的八十后正是媒体一叶遮目的表现。从小到大,我们认真学习,深知读书才是我们最好的出路,为此我们考大学,考研,考各种各样的证书;我们思维活跃,接受能力强,但是我们学会思考,不盲从不屈从;我们看尽世间百态,得知前途艰难,却总是苦中作乐;感情对于八十后来说,俨然成了生活的调剂品,也曾求过天长地久,但是更多时候我们回味的是曾经拥有——比起前人,我们不过努力活得自我一点,爱自己多一点罢了。
  不是几本小说的呻吟就可以折射出八十后的生活,富足华美的生活不是每位父母能够给予的,许多时候的风花雪月都被沉重的学业消磨殆尽;八十后也不是几篇负面的报导就可以盖棺定论,无论是同居坐台做情妇,那样的八十后离我们实在遥远,就算存在也不会十个里面有八个这样的比例——但是许多八十后,他们过的生活,他们的前途超乎我们的想象——如此的少年得志,意气风发。
  无论是文然、范晨或是韩天源,他们确实优秀,八十后新贵成了他们的代名词。
  八十后如我姐夫,从初中一路保送,言称没有尝过升学考的滋味人生不完整,N大理科强化班,大三就是某知名语言培训机构的GRE主讲,申请美国研博连读,惊动了牛津剑桥,纷纷向他发出OFFER,美国绿卡在手,然后数钱数到手软。八十后如我同学,一路勤勤恳恳的读过,没有大悲大喜,只有努力实干,大三拿到思科认证和微软认证,毕业后去一家软件公司做技术部门主管,管着底下大批的七十后,时不时被请去开开讲座,做做技术培训。就如宁清,在别人还在学习医学基础理论的时候,她就跟着妇产科专家的妈妈下科室——抄病历,打下手,查房,到最后手术能够独当一面。现在虽然还是实习医生但是专业水平和实践能力都堪称一流。一次急救中被前来参观的北京一位妇产科泰斗相中,三番四次明示暗示的让她考其下的研究生,据说此人要求甚高,求才若渴,但是二十多年中只收过博士生,硕士从不看上眼,宁清也许是唯一的一个。---------------------------------------------------------------------------“少年壮志凌云霄,气高势傲啸苍穹! 潮涨夕落事无端,风起云涌谁称雄!”应该就是形容他们的吧!可是,可是眼前的情景怎么那么让人汗颜!“......哎呀!你怎么才来呀?想饿死我呀....白白浪费了我泡MM的情绪....”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低低地响起来。说话的人有着白皙俊容,一双似水含情,亦怪似嗔的俏单凤,Gucci风衣也是品味高逸——只是他并未显露出与之相称的风雅仪态,软叭叭伏倒在小几的侧脸,有点脱力的苍白,然后金丝眼镜也滑了下来,在鼻梁上构成一个苦恼的角度。范,范家公子——范晨?!额滴神呀!我以为,我深切的以为,这位贵公子风流倜傥,绝代无双,事实上真的是很无双,无双的让人咋舌,我偷瞄了文然一眼,他的表情再自然不过,如果眼前是一只猪的话他的神态还能丰富点,似乎早就料到这位公子摆出此副尊容——不愧是从小长到大的,估计也受了范晨这样劣性的不少折磨。
  “一回来就装死,不顾你的‘美丰姿’的形象了?”文然坐下,狠狠的嘲笑他。
  “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我也是个凤凰——不对,我是小凤,公的那种的!”
  一旁穿朝鲜民族服的小姑娘正在给我们倒大麦茶,噗哧一下的就笑了出来了。
  就着那个姿势,范大帅哥抛了一记含水的媚眼给人家小姑娘,可怜小姑娘道行实在是浅,小手立刻哆嗦了一下,几滴水飞溅,溅的人家的心也上窜下跳的,俏脸上浮起了两朵红云——惊叹!好几年了,我都没有再亲眼看过女孩子脸红了。有种助纣为虐的想法,或是我本来就是那样的幸灾乐祸,也许是被范晨雷到了,或是我的玩心被激发了,总之我鬼使神差的把一只万恶的爪子勾向了人家小姑娘——的下颌,嘴角深情并茂的咧出玩味的一笑,心里还在“嘿嘿嘿”的得意。我一向喜欢调戏小女生,并以看她们害羞为乐,最好再来一句“讨厌”才让我心花怒放。从小到大,毁在我手下的女孩子不计其数,调戏工具从扇子到钢笔到书到饭卡门卡到手指花样百出,只不过近几年来女生的脸皮越来越厚实了,自身魅力又有限,所以好久没有这么天时地利人和了。
  就在我要勾上去的一刹那,脑袋上重重的被某物砸了一下,整个人非常直接的趴倒在桌上,然后就是某女大吼,“你毛病又犯了呀,看到女人就勾,你这个人品为负值的家伙!”
  极其委屈,到嘴的鸭子飞了,还是只熟的散发着诱人的粉红色,悲鸣,我只不过想娱乐一下而已,有必要那么认真嘛......还没来得及抒发我的怨念,只听宁清和范大公子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了,只不过一个高亢有力响彻云霄,另一个带着明显的有气无力。“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宁清玉手款款指向同样惊讶的美公子。
  “你不是叫啥柏诰农?”宁清第一个反应过来了——我和文然都愣住了——范晨什么时候改了这么“三农”的名字。“你不是叫胡彩妮?”那厢范晨也报出一个我从来没有听过的个性十足的名字。
  还是文然反应极快,马上就知道了个大概,他示意我拉下正在欲把脚当手用的宁清,然后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慢条斯理的说:“看似两位认识呀,来来来,把事情说说!”宁清还是不死心,但是小脑袋已经转过来了,她义正言辞的质问:“原来你叫范晨?不是那个什么柏诰农?你耍我?——等等,柏诰农?不告侬?不告你!——靠!”顺势抄了手袋就要砸!
  “你这个疯女人!你以为我会把我名字告诉你?笨蛋!柏诰农——不告你,就不告诉你!看你把我怎么样!胡彩妮你个笨女人!哈哈!”笑得正欢,忽然,他看见宁清更加叵测的笑容,挠挠头,忽然一副“女人我要掐死你”的表情,几乎拍案而起,“你也耍我!胡彩妮!——WHO睬你!谁睬你!靠!——”宁清笑的几乎差点变成翻脚乌龟了,我跟文然更是大概明白了两人有过过节,如今狗咬狗的情景实在百年难得,也在一旁笑得特欢畅,只剩下范晨一脸黑线,咬牙切齿的瞪着宁清。
  “够了!别笑了!”范晨抓狂了,睥睨,“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别怪我范晨对女人动粗!”
  宁清傲然如松,冷笑,“谁怕你?我今天刚发了全套的手术用具,有刀,有剪,有钩,有钳,有夹,有种的就来试试?说起来我还没有拿来开光呢,你运气好,就拿你做‘牺牲’!”
  狂汗!这个女人怎么有随身带这种高危物品的嗜好——职业病呀!“你还死性不改!拿什么刀子出来吓人,上次我差点被你弄毁手了,你敢拿出来我就打110——离我远点,疯女人!”“我上次好心打算给你整容,你居然不领情,好伤我的心呀!你看你的眼睛长的跟狐狸一样的,整一兽类,下巴还那么尖——小白脸,女人样,CICI,GAY!”宁清慢条斯理的解释,“男人就要有阳刚味,当然费用不会很贵的,我大师兄就是省中的整形专家,看我面子上肯定给你打个八折,再包免费拆线——”“小白脸?GAY?CICI?有本事你再说一遍?”纤纤玉手指着宁清的鼻子爆发。
  “小白脸!GAY!CICI!”宁清面不改色端起大麦茶,对着某只玉手烫下去,之快,之狠,之准让人咋舌。“啊——”一声哀嚎后,世界终于安静了。我和文然在一旁把我们俩知道的事合计了一下,大概知道这对冤家的情仇之路了——两年前,宁清和范晨同校不同系,宁清大二,医学院,范晨大四,建筑学院。某天,某女见习回来在学校草坪上学采蘑菇的小姑娘的时候,发现一个惊为天人的蘑菇——范公子,不幸的是某女当时已经沦为腐女——就是对男人没兴趣,对男人们有兴趣的那种,更不幸的是天人蘑菇居然一点没有意识到危险气息的靠近,兀自躺在地上睡的欢畅。某女出于本能,先试试蘑菇的鼻息——尚在,观察一下有没有晕厥的可能——正常,只是睡着了,遂大喜,环顾四周,午深人静。于是,静静的蹲着欣赏范公子的睡颜,顺便思索他是“攻受”的问题,最后,看得渐入佳境,某女本能又被激发出来了,摸出了一把手术刀,货真价实的,居然在范公子的手上比划起来了——就在某女喜滋滋的摆弄小白手的时候,公子醒了,醒了太彻底了——刀没留神就划上了手能不清醒的彻底么?范公子立刻认定这是一起故意调戏加故意伤人罪,他平生虽好善乐施,喜爱结交女性朋友,一贯以风度和气度见长,但花痴多多少少也看过百余个,立刻眼神里透露着不屑和鄙夷;宁清是理亏,哆哆嗦嗦的问大帅哥学院姓名想负责到底,这下范公子更坚定了这个女人是花中极品的念头,马上索要学院姓名,扬言公堂上见,更过分的是还自我良好的讽刺宁清既无色又无才还想趁火打劫,宁清一下火了,大骂范公子,公子淡定的把肇事的手术刀一扔——宁清的宝贝坠入一旁的池塘——梁子结下了——后来两人都去对方学院打听过,胡编的名字怎么可能有呢,但是让人奇怪的是两人都没有对对方名字的真假有怀疑,更让人奇怪的是作为学校风云人物的范晨事后头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隔三岔五的打电话千里咨询文然提升男人魅力的一百种方法,原因就是宁清居然不知道他的名字这事让他备受打击,然后最诡异的是,宁清去找那把手术刀未果,第二天有人说池塘的水泛着淡红色的涟漪,透着丝丝的腥甜味——以上就是范晨版和宁清版除去个人偏见加起来的宁言和文然版的——D大恩仇录。
  “范晨,你就不要跟人家小女生计较了,平时那么有风度的一个人,怎么一到这事上就完全失控了?”文然好心的劝道。宁清不服了,“我才不是小女生呢!”矛头立刻指向文然,文然沉默......
  我忙拉下那家伙,劝慰,“清清,你又不是不知道范晨是只花蝴蝶,但是你又不是苍蝇,何必跟他嗡嗡的争个不休呢?”那厢范公子又不爽了,“我是花蝴蝶?我又没有招她惹她,怎么能怪在我身上?”
  我沉默......这顿饭吃的真是火热,热火朝天,名副其实——我和文然是吃的身心愉快,韩式料理都是我俩的最爱,辣炒年糕,紫菜卷,紫菜包饭,正宗的烤五花肉,烤明虾,泡菜炒肉,石锅拌饭,豆腐荤杂烩还有酱汤,而且我特别喜欢又辣又酸的泡菜,好吃的让我停不下筷。那厢两位打的火热,不是对着烤好的肉大动干戈就是互相挖苦,比如宁清喜欢吃海鲜,专挑鱿鱼和虾,范晨就说她是原始动物,生命源于大海的最好例证,比如范晨对着让我们咋舌的量的拌饭说再来一份,宁清叼虾冷笑,“你还真是不辜负祖宗对你的希望——饭桶公子!”
  但是吵归吵,闹归闹,两人饭终是没有少吃一口,并且还吃到极其满意的摸摸小肚子的份上。
  趁去洗手间的空,我拉宁清把帐给结了,后来范晨知道了,埋怨文然“怎么能让美女去付账呢?”,末了还加一句,“那个人不算!”文然也有点尴尬,我摆摆手说:“没什么,太客气了,这个就当是谢师宴,再者学妹请学长也是应该的,下次有机会请你们喝酒!”范晨显的很惊讶,文然似乎已经知晓我的酒量,解释说:“这丫头能喝呢,我肯定不是她对手,除夕那夜她家没几个直着出去的,她居然还提了两瓶可乐威士忌说是看晚会等赵本山的时候提神用!”.......范晨乐了,“可惜我后天就要走了,不然一定跟你喝个高低,以后去北京我做东,让文然和韩天源作陪。”----------------------------------------------------------------------------后来范晨接了个电话说是家里太君急召回去,就不久留了。我们把范公子送到门口,发现公子还带了坐骑——京字车牌的宝马,估计是7系的,车身银白色相当合他的气质。文然看到后偷笑,低声问他“那个A82的奥迪怎么没开来?”范晨苦恼,“前些日子玩的太疯了,被老爷子扣住了,说是让交警找点茬给我,省得我那么闲——他说看我找男人比找女人顺眼多了!”文然一副“我都明白”的样子看的范晨心虚,范晨转移话题:“你回来没把你那81的捎来,火车来的?”文然白眼:“我没你那闲情一路开个小车游山玩水的,那车太惹眼了,到哪都是祸害!”
  望着范公子极其风度的上车,绝尘而去的背影,我不禁叹了一口气:“宝马呀!”
  文然哈哈大笑,安慰我,“小朋友,以后一定让你坐上去试试,不过那儿坐过的女人太多了,你肯定会介意的。”我无比苦闷,差距呀!这就是差距呀!“我倒不在乎坐哪,更不会介意,我只是在想如果我踹上去一脚,要赔多少钱呀!”
  宁清目光辽远,沉默许久忽然撇撇嘴道,“如果不要赔钱,我绝对会把砸了的——”
  ——这个不会为长远打算的俗女!干嘛总是跟钱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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