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豪门阔太吗》第137/188页
所以她头一次这样任性,不去考虑两人之间的差距,刻意忽视他曾经的态度, 更将外界的声音摒除在心房之外, 一心一意沉溺其中。――直到这个午后。
盛勤站在圆柱后,像是被人从温泉中拎起来, 被动从这一场热恋中清醒。
原来在外人眼中,无论他们之间约定如何相处如何,她都是可以用钱就可以打发的人。
盛勤默然伫立, 努力消化着。
心跳渐渐加快,她脸上一阵一阵的火辣, 心想那刘一鸣刚才还一副热络模样, 转了个背就能说出这种话。
这种时候,她像是本能地逃避伤害, 甚至分心想到男人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曾经她与冯子博的朋友们打成一片,还曾费心费力帮他们写软文, 但到了最后那些笑语相对的男人仍是帮着那人极力隐瞒。
盛勤紧紧抓握住石柱,强迫自己不再分心。
她琢磨着沐怀朋的意思, 暗自猜想他跟那些人是不一样的态度吧……
盛勤不知道要如何面对, 想知道又怕知道, 下意识地想转身逃走, 但双腿站在原处,执意要等一个结果。
她在原地站了站,没有等来下文,只听见刘一鸣安抚讨好的声音。
盛勤又听了一会儿,起初那男人不出声,过了片刻才给了点反应,但不置可否,并没有表态。
而后话题渐远,盛勤站得双脚发麻,这才慢慢回到位置上。
沐怀朋回头看了她一眼,觉察她神情有异,不由地皱眉:
“怎么去了这么久。”
这房子他太过熟悉,知道旁边就有一处卫生间。
盛勤听见问话,下意识地想看刘一鸣,努力克制住情绪,低着头小声抱怨:
“扎得好深啊,一直出血。”
怕他不信,她赶紧挤了挤受伤的手指,举到他面前。
沐怀朋捏着她手指左右看了一眼,只看见圆圆的一个小点,隐约渗出血丝,他有几分无语:
“搞什么名堂,剥个螃蟹也不会。”
见他态度不变,盛勤这才放下心,坐到他身边,看了一眼刘一鸣,又见人家笑脸相迎,心想这人怎么还笑得出来啊。
她别开眼不想看,慢条斯理地吃菜。
刘一鸣见她在也不好多说,呼朋唤友招呼人回来,重新换了话题。
盛勤没心思听他们之间的交谈,悄悄偷看身边的男人。
她盘算着两个人之间在一起的日子,差不多刚好三个月,想起从前看过的理论,说是三个月的时候两个人最容易分手,因为荷尔蒙的威力开始消退。
他侧脸的轮廓分明,天生的笑唇在嘴角挂起一段小小的弧度。
盛勤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人,这才发现那已经是一年之前。
她惊讶相识时间太过短暂,因为总觉得两人经历过许多事情,相处早已十分熟悉。
甚至于她从没有考虑过两个人之间的磨合问题――她总觉沐怀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但这几个月下来,似乎要处处承受他的挑剔,又似乎并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她刻意忍耐的。
一整个下午和晚上,盛勤一直胡思乱想,东一下西一下没个章法。
她想起方才他打断刘一鸣的话,其实她并没有想过长久,沐怀朋自然更加不会。
但他方才的反驳听上去又像是在维护她。
盛勤心里更是疑惑又诧异,这算是维护吗?
她一时喜一时疑,一直心不在焉。
就连晚上洗澡,她也是在浴室呆了半晌,直到水温渐凉,才慢吞吞地裹着浴袍出门。
屋子里有淡淡的烟味。
那人穿着浴袍靠坐在床头,一手拨弄着手机,一手夹着半支烟,正往烟灰缸里摁灭。
盛勤的目光落在他胸口,浴袍衣襟交叉,松松垮垮,露出内里的白皙肌肤。
她见了,一颗心又紧了紧。
明明早就无数次地坦诚相见,她不明白为什么看见他的身体仍然会紧张得别看眼。
她站了一会儿,想起他不耐的话语,不由地心生亲近。
盛勤合衣上床,凑过去亲了亲他的下巴,觉察到细细的胡渣,又伸手摸了摸。
女人指腹柔软,沐怀朋觉得有些痒,偏开头躲了躲,注意力还在手机上,他随口问:
“干什么?
想要了?”
盛勤脸上一热。
在这件事情上,她仍然保守被动,每每被他逗弄得不能自己才会放开身心。
盛勤沉默片刻,想直接说她听见了下午的对话,可这话出口又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只能暂时作罢。
但心里仍有几许不甘,她略一思索,别别扭扭地追问:
“我有话问你。”
他懒散地嗯了一声。
盛勤见他这模样,迟疑着不知该不该挑明。
男人的手伸过来,姿态随意,充满志在必得的笃定。
盛勤被他揉弄得心乱,倾身靠在他胳膊上,歪头问:
“你说,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我?”
这种小姑娘才在意的话,听得沐怀朋嗤笑一声,仍然看着手机不理人。
盛勤脸上有些过不去,心一横,直接翻身起来跨坐到他月要上,她俯身握住他的手腕,眉宇之间多了些认真:
“我跟你说话,你不要看手机。”
沐怀朋眸光微闪,视线顺着女人俯下的领口一窥艳光。
他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腕,将手机放到一边,侧眸觑着她淡淡道:
“你又在作什么?”
他的语气倒没有半分嫌弃,反倒有一种新奇。
盛勤静了静,也顾不上能否收场,干脆直言:
“我听到你和刘一鸣讲话了。”
她目光紧锁,紧盯着男人脸上每一丝表情。
原本以为被人当会有些许诧异慌乱,谁知这男人只掀起眼皮,像是这才来了兴致。
他调整了下姿势,疏懒地半身尚,指间仍夹着半截烟,微扬眉峰反问:
“所以?”
盛勤见他的领口又松了些,脸颊跟着发热,抿了抿嘴唇不肯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