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豪门阔太吗》第167/188页


  卢薇跟她辩:“她明明可以靠自己,偏要借着结婚走捷径,这价值观当然不行。”
  “有什么不行,靠结婚走捷径的男主角少了吗,为什么女主角不行?”
  “那不一样,”卢薇指着大纲,“我就问你,一个男人又要挣钱又要顾家,生的孩子还不跟他姓,那他图什么呢?”
  徐梦立马反唇相讥:“你怎么不问问自己,一个女人又要挣钱又要顾家,十月怀胎生的孩子还不跟自己姓,图的是什么呢?”
  她冷笑:“当然,问你也是白问。”
  “你!”卢薇气结。
  盛勤哪想到两人一言不合就开吵,觉得徐梦太过尖锐,简直是往卢薇的伤口上撒盐。
  “行了!”她忍无可忍,一掌拍在桌沿上。
  徐梦和卢薇讶异地看向她,都对她的突然爆发感到意外。
  盛勤冷下脸,摆出公事公办的架势:“吵什么?”
  虽然明面上没有敲定,但《红颜》这部戏大概率是盛勤做制片。徐梦和卢薇见她真的动怒,不敢再争辩,两个人都稍微坐正了些。
  盛勤看着两人冒火,又不想再发脾气,转身出门。
  办公室里空荡荡,她去茶水间倒了杯水,心想我放着爹妈不管来加班就是为了来听人吵架的吗?
  盛勤越想越怄,扔了水杯,回去拎上包就叫车走人。
  上了车,手机震动,完全陌生的号码。
  但号码尾数颇为特别,盛勤隐约觉得看过了,她怕是公事,只得隐忍脾气接通电话。
  “盛小姐?”
  “哪位?”
  “盛小姐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电话里的男声阴阳怪气道。
  盛勤这会儿哪有功夫猜,气恼道:“有病吧?”
  她掐断电话,心想也怪着诈骗的人运气不好,直接撞上她的枪口。
  她坐了半晌,忽然觉察不对,半信半疑地去翻包,找出名片一看,果然是魏诚的电话。
  这人还不死心呢?
  盛勤哑然。
  这么稍微一打岔,她心里的火气顿消,再一想徐梦就是那性格,说这话也不是第一次,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盛勤降下车窗,想吹吹冷风。
  北京虽然已立春,但夜风仍然刺骨,盛勤吹了片刻还没说话,前头司机倒开始喊冷:“姑娘,你把窗户关关,这夜风吹头顶容易生病,你要是觉得热,我把空调调低点儿。”
  “不用了,”盛勤配合地关上窗户,顿了下又说,“师傅,你绕着二环开一圈,送我回上车的地方。”
  司机看了她一眼,没有多问,继续沿着二环行驶。
  盛勤把玩着手机,心想这魏诚怎么就盯上了自己,她静下心回忆从前与他见面的场景,思来想去只记得第一次大概是在国贸,当时她被沐怀朋羞辱,反手就是一巴掌。
  那种场合让盛勤渐渐相信,或许魏诚的目的确实如他所言。
  她瞧不上这人,自知沐怀朋心傲气高更不将他放在眼里。
  这种时候,她又想起沐怀朋的好来,揣测着他家教极严,虽则为人跋扈,但仍算正派。再想他从小备受宠爱,骨子里便依然保留两分浪漫,所以才肯对她放下身段……
  盛勤惊得一愣,心想自己怎么会替他说起话来?
  她连忙打住,佯装镇定,可心底难免自嘲,无论嘴上如何理智如何绝情,内心深处总归将那人当特殊对待。
  *** ***
  散了一会儿心,盛勤情绪稍微平稳,她准备了两三个腹稿,回到公司又进会议室跟人讨论。
  徐梦和卢薇没想到她会去而复返。
  “给你们叫了外卖。”盛勤淡淡道,“边吃边讨论吧。”
  她如今独自主事,不可跟过去同日而语,两个人心里都有所收敛。
  三个人一直开会到十二点,她帮徐梦叫了车,再将两人一一送上车,这才自己回家。
  新租的小区距离公司并不远,只是略微偏僻,平时进出人员不多。
  盛勤下了车,瞧见身后紧跟着一辆黑色轿车,她盯着两秒,见那车没有走的意思,心里顿时警觉。
  轿车后座,有人推门下车。
  盛勤更是警惕,连忙转身往小区,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跟着加快步伐,知道有人扬声喝止:“你跑什么!”
  她愣了下,没来得及回头确认,胳膊已经被人握住。
  盛勤仰起脸,看清来人的面容,一声尖叫被压了下去:“……是你啊?”
  沐怀朋松开他,眉眼冷淡:“干什么?看见我就跑?”
  “不是……”她连忙解释,“我没认出来你。”
  沐怀朋的脸色缓和了些:“看见是我就不跑了?”
  盛勤摇了摇头,见他衣着单薄,连忙说:“你先上车吧,太冷了。”
  沐怀朋没接茬,抬头看了看小区里的高楼,随口问:“现在住哪儿?”
  “就这里面。”盛勤含糊道。
  他收回视线,目光落在她脸上,嘴角勾出一点弧度:“怎么,怕我知道啊?”
  盛勤被人当面戳破小九九,难得有些脸红。
  她见他似笑非笑地觑着自己,支吾着改口道:“不是的……今天太晚了,改天你有空过来坐吧。”
  “我现在就有空。”沐怀朋的语调有些许懒散。
  他抬手揉了揉后颈,漫不经心道:“晚上喝多了,想喝杯茶。”
  盛勤看着他,见他眼眸半合,明明没有丝毫醉态。可她想到这几日妈妈又受他照拂,有两分气短,抿了下嘴唇,只好妥协:“那上楼坐会儿吧。”
  他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倒比她更先迈开步伐,盛勤连忙跟上去,替人刷开门禁。
  头天刚下了雪,在地上薄薄的铺了一层,午夜更深天寒,周围寂静无声,两人一前一后地踩在雪地上,盛勤听见松松的积雪被压得密实的声音。
  盛勤悄悄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透过路灯的光,才看清半空中飞舞着细细的雪花,落在他藏青色的西装上。
  她忽然想起从前深夜回别墅,也曾与他在雪地漫步。
  那晚上好像是喝了酒,耍赖让他背,不依不饶地装疯卖乖,偏要听他说什么天长地久。
  他当然不肯,只骂她傻,告诉她有些话说出来就不灵了。
  如今想想,只觉恍如隔世。
  继续走了两步,忽然觉察出另外一层意思,偏头思索,却回忆不起他的语气腔调。
  盛勤又悄悄看了人一眼,也不知道那晚上是否真的存在。
  上了楼,她打开门请人进屋,果不其然听他第一句就挑剔:“怎么这么小?”
  “你先坐,我给你倒水。”盛勤进厨房找出干净玻璃杯,倒了半杯温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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