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凶我![重生]》第102/135页


  卫鞅跟聂尔东都被他这番言论惊呆了,卫鞅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半晌走近用扇子拍拍他的脸颊,轻蔑道:“你要搞清楚,你才是外人,或者说,这庆阳城的世家,哪个将张国公府的人当过“内人”?”
  张业庭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当然知道,庆阳城的世家都看不上他们,即使他爹担着国公爵位,他们依旧看不起,所以他才一有机会,就要在那些不如他的人面前张扬显摆,看着那些人在他脚下求饶,才能让他找回一丝世子的尊严。
  看着他瞬间灰白的脸色,卫鞅嗤笑一声,转头对傅湉道:“侯爷借一步说话?”
  傅湉还记着他在四方镇的帮助,点点头就跟他一起离开。
  只留下神情颓丧的张业庭呆呆站在朱雀大街的正当中。
  “张国公曾经将家里的小姐扮做侍女送进煜王府,想来个母凭子贵,”卫鞅是个善谈的人,看到张业庭就想起来当初的闹剧,主动给他说解释张业庭敌意的由来,“结果正好赶上凤璋心情不好,全给轰了回去,张家小姐也在其中,张家自此成了个整个庆阳城的笑柄。”
  傅湉恍然,难怪张业庭对他这么大的敌意。
  “今天还要多谢卫大人跟这位公子解围,”傅湉拱手向两人致谢。
  卫鞅摇摇头,给他介绍身边的好友,“这是聂尔东,镇南侯府世子,也是凤璋好友。”
  聂尔东朝他笑了笑,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幸会。”
  傅湉回了个笑,道:“既然如此,二位不如随我一同回王府,正好凤璋也该回来了,可以一道用晚膳。”
  他邀请两人去煜王府上做客时的态度十分从容,没有半分的拘谨跟见外,就仿佛王府都是他说算了一样,而事实证明……也确实都是他说了算。
  原本楚向天回庆阳,傅湉不说他们也会把人喊出来聚一聚,现在傅湉主动邀请,他们也不推拒,三人一同回了王府。
  从进王府开始,他们就发现王府下人对于傅湉异常的恭敬,卫鞅早前在四方镇就知道楚向天对于傅湉的爱护,因此现在也不怎么惊奇,倒是头一回见的聂尔东有些稀奇,“……真的?”
  卫鞅点点头,斜他一眼,“你不会也信了外头的传言吧?”
  聂尔东收起扇子,讪讪道:“信倒不至于,就是没想到他们竟然……”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是卫鞅猜也猜的道,大家都以为楚向天只是一时新鲜玩玩,都不会想到,他是动了真心。
  卫鞅拍拍他的肩膀,下巴扬了扬指向前头的傅湉,低声道:“这可是楚凤璋送到手里的软肋。”
  从前他们总被楚向天坑,现在楚向天终于有了软肋,他们可不得找着机会一一奉还。
  去正堂的路上遇见了李德顺,李德顺一看见傅湉就眉开眼笑的,“老奴正要出去找您呢,王爷回来了。”说完才看见后面的卫鞅跟聂尔东,诧异道:“卫大人跟世子怎么有空过来?”
  “路上正巧遇见康乐侯,就顺道来府上做客。”卫鞅道。
  李德顺欢喜的哎了一声,从傅湉来了以后,王府越来越热闹,他整天都喜气洋洋的,笑容满面将他们迎到了正堂去。
  楚向天刚从城外大营回来,练了半天兵,一身甲胄还没换下来就先回了王府,听说人在正堂后就自己寻了过来,“佑龄,李德顺说你出去了……”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看见了客座上的两人,眉头顿时一皱,“你们俩怎么也在?”
  卫鞅皮摇着扇子笑肉不笑的,“怎么?不欢迎?今天你可欠了我们俩一个大人情。”


第95章
  楚向天眼皮子一跳, 警惕的看向两个好友, “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欠了你们人情?”
  聂尔东看热闹不嫌事大, 添油加醋的将今天朱雀大街上的事情讲给他听,说完还夸道:“不过康乐侯也不是软柿子,当场噎了回去,你是没看到我们走的时候张业庭那个脸色,啧啧。”
  楚向天越听脸色越黑,庆阳城的流言他都知道,但嘴长在别人身上,他总不能跑去人家家里将传闲话的一个个揪出来打一顿,不过张业庭……他危险的眯了眯眼睛,既然敢自己撞上来,不趁机杀个鸡儆儆那些猴, 可就太便宜他了。
  “张业庭我会处理。”楚向天走到傅湉面前,低着头认真的看着他,“不会再有下次。”
  傅湉睁大眼睛, 其实他一点没往心里去, 还有些骄傲的小声道:“我又没吃亏,而且我说要去跟太后告状的时候,你没看见他吓得……”
  跟太后告状……楚向天失笑,伸手揉揉他的头鼓励道:“对,以后再有人不长眼的, 你就去跟母后告状。”
  傅湉抿了抿唇, 像只打架赢了的小猫儿一样在他手心蹭了蹭。
  被彻底的忽视的卫鞅咳嗽一声, 提醒他们这里还有两个大活人。
  楚向天面对好友立刻表演变脸,“你们怎么还不走?还想留下来吃晚饭吗?”
  卫鞅气的胃疼,抖着手指着他,“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恩人的?!”
  聂尔东立刻附和,“真是无情无义!”
  楚向天冷笑一声,鄙视的看着他们,“看着姓张的欺负佑龄,还敢上门邀功?”
  卫鞅一噎,“这不是帮着说话了么!”
  楚向天斜晲着他们,两个好友的心思他还不清楚,肯定是以为他不过玩玩,就没把傅湉当回事,遇见有人欺负了就站出来礼节性的帮了一把,等到回了府,发现跟他们想的不是一回事,就又想借机坑他一个人情。
  “就张业庭说的那些话,不当场将人打一顿能叫帮忙?况且没有你们佑龄也不会被他欺负。”他神情轻蔑。“所以要你们何用?竟然还敢邀功?你们要脸不要脸?”
  卫鞅:“……”
  聂尔东:“……”
  虽然说的都是事实,但还是很生气,卫鞅一张娃娃气的都扭曲了,看起来很想撸着袖子跟楚向天当场打一架。
  傅湉轻咳一声,拉拉楚向天的袖子,对两人道:“二位能伸手就已经十分感激,不嫌弃的话就在王府用晚膳吧,就当我聊表谢意。”
  气的直翻白眼的两人看看温温柔柔的傅湉再看看一脸欠打的楚向天,觉得楚向天真是十年如一日的讨人嫌,还是康乐候招人喜欢。
  这没皮没脸的玩意儿怎么就能把人骗到手的?憋气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
  愤怒的情绪来的快散的也快,吃饭时候两人又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四人一张桌子,推杯换盏的喝酒,傅湉不想示弱,凡是敬的酒都喝了,但他酒量不好,没一会儿就脸红红有些不知道东南西北。
  卫鞅也醉了,拎着酒杯拍拍傅湉的肩膀,“佑龄,再来!”
  楚向天眼一眯,危险的落在他的手上,让下人拿了三只瓷碗来倒满酒,道:“我陪你们喝。”
  已经喝晕乎的两个人一拍桌子,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端起碗跟他拼酒,三大碗下肚后,齐齐醉倒在了桌下。
  嘴角一勾,楚向天将酒碗扔在桌上,将醉呼呼的小少爷抱起来,顺口对下人交待到:“让人把他们抬到客房去休息,再让人往两家送个口信,就说今晚在府里歇下了。”
  说完他就抱着怀里软的一塌糊涂的小少爷离开,没有给桌子底下的好兄弟半个眼神。
  傅湉还从未喝过这么多的酒,酒是好酒,但是后劲儿也足,他迷迷瞪瞪的睁着眼睛,觉得眼前仿佛有几百个楚向天在晃。
  晃的头晕……一伸手抓住楚向天的耳朵,他嘟囔着抱怨,“你别晃,头晕,想吐。”
  楚向天侧过脸亲亲他的手,温声安抚道:“不晃,你闭上眼睛,再忍一会儿。”
  傅湉不安分的踢踢腿,不愿意,嘴里嘀嘀咕咕的,“想看你。”
  楚向天心头一热,酒意翻涌上来,要不是场合不合适,他能当场把人吞下去,隐忍的吞咽一下,哑声道:“回去再好好看。”
  捏着耳朵的手松开,傅湉改为搂住他的脖颈,上半身黏黏糊糊的靠过去,微烫的脸颊贴着他的蹭来蹭去,软绵绵撒娇,“现在就看。”
  天知道楚向天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下来,加快步伐往院子里走,路上遇见的下人垂手敛目不敢细看,将人抱回卧房,让人准备了醒酒汤,楚向天将人塞进被子里裹起来。
  喝醉的人在被子里拱来拱去,没一会儿就伸着光溜溜的胳膊将衣服全部都扔了出来,嘴里还嚷嚷着好热。
  楚向天眼神一黯,抓住白皙的胳膊塞进被子里,将外袍脱了上床,将不安分的小醉鬼抱在怀里,轻声哄着。
  酒意蒸腾,傅湉浑身上下都是红的,热的不行,楚向天一上来他就贴了上去,他身上还带着凉意,傅湉抱住他的腰,脸颊在凉丝丝的绸缎中衣上蹭来蹭去,鼻尖还发出舒服的哼哼声。
  楚向天艰难的捏了捏眉心,强忍着等醒酒汤送过来,试着哄他喝下去。
  可怀里的醉鬼太不配合,最后楚向天只能自己喝一口再喂他喝下去,没两下就撩出了火,再后来,就只有小少爷更加绵软的哼哼声……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巳时,头还有点宿醉后的晕乎,傅湉晃了晃脑袋,撑着手臂坐起来。
  身上的中衣换了一套,清清爽爽的,只有那已经习惯了的药玉还没有取出来,一动就能清晰的感觉到。傅湉脸有些红,起身到屏风后将药玉取出来。
  楚向天找来的药玉是一套,白玉制成的圆柱形状,比手指略长,从细到粗都有,一共九枚,一枚用一个月,傅湉现在已经用到了第四枚,身体已经很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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