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躲我》第20/38页


  江遇之顿了片刻,回复:“您说什么都对……我只是想说,花时间看下朋友圈并没有什么不好。”
  方海粟默默去朋友圈晃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太值得关注的事情,倒是看到江遇之的头像,习惯性地多停留了一会儿。
  他退出来,回到聊天页面:“你是狗吗?还求抚摸。”
  “滴――系统提示:江遇之不接受这样的语言攻击。”
  “……”
  “滴――系统提示:江遇之不接受这样的语言攻击。”
  “?”
  “滴――系统提示:江遇之不接受这样的语言攻击。”
  方海粟纳闷:“这是自动回复?”
  “滴――系统提示:江遇之不接受这样的语言攻击。”
  “我洗澡去了。”
  “粟粟……”
  “说人话。”方海粟拿着手机去阳台收衣服。
  江遇之:“再给你一个人生建议,刷朋友圈的时候可以尝试点赞评论,有助于保持人际关系呢。”
  方海粟无语了,在他那条状态下面点了个赞。
  江遇之收到提示,笑意直达眼底:“恭喜玩家粟粟迈出了成功第一步。去洗澡吧,早点睡觉,晚安。”
  “晚安……”成功第一步,难道不是雀氏纸尿裤?
  方海粟放下手机去卫生间,无声地笑了起来。
  17和平三
  今天又被江遇之念叨了,方海粟无奈,把没做完的工作带回了家,准备自己煮一餐晚饭。蒋斌留下一冰箱食物,倒也方便。
  他打开冷藏柜门,伸手在最顶层拨动,突然想起什么,心重重跳了一下――两天之前,江遇之翻过冰箱。
  方海粟一动未动,十几秒内都处在一种秘密要被发现的慌张之中。他僵硬地去看最顶层,几个塑料袋挡着,几乎是看不到后面放了些什么。而且那天吃的菜,并不是放在这层的。再说,以江遇之的性格,要是看见了肯定就直接问了,不存在只字未提的情况。这么一想,他冷静下来,心跳也随之减缓了速度。
  与现在的回避躲藏不同,十八九岁的感情是宣之于口、毫无保留的。
  郝云拿着一叠纸进寝室,打了个冷颤,埋怨了一句:“这天气,冷到刺骨,痛到凌迟,宿舍还没空调,是要逼我抖三抖啊。”
  王礼仁的床位在里面,人正在桌前看书,见他进来了,往后一仰:“图书馆没座位了?”
  郝云拉下羽绒服的帽子,“嗯”了一声,道:“还是你有先见之明,没去跑冤枉路。”
  王礼仁道:“人一般把资料直接放原位置就去吃午饭了,下午接着用,位子肯定少。”
  “还以为能捡个漏。”郝云道。
  下半年学校的期末考试都集中在一月份,暖和的图书馆自然而然成了“兵家必争之地”,郝云这是未占先机,中途起兵,结果兵败而返。
  图书馆五楼的自习室。
  江遇之双手插在兜里,低头看桌上的课本。课本似乎不太听话,就不愿老老实实待着不动,他便只能不情愿地伸出一根手指按着。即使有空调,也不能消去他面对英语的不乐意。
  方海粟欣赏了一下他微微皱起的眉头,在纸上写了一句话给他:“好好看,记我划的重点。”
  江遇之转头看他,与他视线相对片刻,最终败下阵来。右手拿出来按着书,左手塞进了他上衣的兜里。
  他们坐的是靠窗的连座,后面有靠背挡着,前面的人也看不见,方海粟便随他去了。
  这一片地方安安静静,入耳多是翻书写字的声音,偶尔会有人转脱手上的笔,抬头悄悄看周围一眼,也不敢再转。
  江遇之看了十几页内容,又觉得无聊了。他往后靠,抬眼看周边的人都在低头做自己的事儿,把左手抽出来捏方海粟的耳垂。
  被突然袭击,方海粟一惊,转过头,做了个无声的口型:“你干嘛?”
  江遇之又捏了一下,顺带着摩挲了一小会儿,拿笔在之前那张纸上写道:“看累了,捏你一下长精神。”
  方海粟失笑,又在纸上回复:“看了多少了?”
  江遇之写好,把纸推过去:“十八页。”
  方海粟:“刚捏了两下,接下来可以看三十六页了。”
  江遇之:“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毒。”
  方海粟笑着看了他一眼,就继续看自己的书去了。
  江遇之重新把手塞他兜里,也认认真真地与裹脚布一般又长又臭的课文搏斗。
  方海粟效率很高,四点多就结束了课本的复习,挂了耳机,一边听广播一边看江遇之。
  江遇之的侧脸轮廓分明,很耐看。他微微低头,眉骨深邃,眼往下看,眼尾平白多了两分细长感,鼻梁高挺,嘴唇偏薄,各自之间像量着距离和弧度长的似的,挑不出一丝差错。
  察觉到方海粟的视线,江遇之转头对他一眨左眼,逗得他一笑之后,重新投入复习当中去。
  两人六点半才离开图书馆,准备去吃饭。
  冬天日短,此刻天色已经昏暗,路灯还没开,学生脚步匆匆。
  他们俩决定抄近路,走上了图书馆后面的那片小山。满山老树环绕,由于有整个图书馆的灯光透进来,还没有黑到不见五指的程度。
  两人并肩而行,江遇之拉了方海粟的手,一同塞进了自己兜里。方海粟不时挠两下他的手心,他又不甘示弱地挠回去,来来回回,权当有趣,爱意从指尖流窜到心底。
  江遇之捏了捏他的手:“粟粟,我今天一连看英语看了这么多个钟头,不可思议,肯定是你的功劳。”
  方海粟看着他笑:“你快去找个隐蔽点儿的地方。”
  江遇之疑惑:“为什么?”
  方海粟看了看四周,除了他们俩之外,没有别人。他带着江遇之走完了稍长的石阶,才道:“你下午看了这么久只捏了我两下,我补偿你啊。”
  这语气太过正经,江遇之联系上下文猜了猜,然后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傻乎乎地问道:“怎么补偿?”
  方海粟不说话,扯了扯围巾,慢慢靠近他,笑声止于相贴的唇。
  江遇之愣了片刻,抬起右手托起了方海粟的后颈,微微退开:“天冷,你把手插兜里去。”他想了想,笑着补充道,“然后顺便张个嘴好了。”
  方海粟眨了下眼睛,照做。
  江遇之左手从他书包和后背的缝隙中穿过去,扣着他的腰,将他拉近,重新吻上去。唇舌细腻相交,绵长温软,像春天的花香,像夏夜的凉风,像深秋的月色,像冬季的晴雪,像世间一切能被感知到的美好。
  江遇之轻轻咬了一下方海粟的下唇,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先让你喘会儿气,围巾好碍事呀。”
  唇上和耳边都麻麻的,方海粟笑:“你要怎样?”
  江遇之用行动回答他,把他围巾再往下扯了扯,沿着他嘴角一直吻到了脖子。
  方海粟配合他,微微仰头,双手情不自禁地抛却温暖的衣兜攀上了江遇之的背,呼吸渐重。
  “嗯――”方海粟躲了一下,“咬我小心被打。”
  “哼。”江遇之改成舔吮了,慢悠悠,折磨人。
  颈间鼻息撩人,方海粟忍不住喊了声他的名字。
  过了一阵,江遇之像完成了某项大任务,重重地吻了一下刚才摩挲的那处地方,发出“啵”的一声,像小孩子表达爱意的亲吻,声音越大就表示越喜欢似的。
  方海粟知道那块地方应该是红了,道:“喂,你是大冬天的不怕被人看见是吧?”
  “有围巾,万事足,而且位置在肩颈交界之处,很下面,不怕。”江遇之亲了一下他的左脸,又用鼻子蹭了蹭,问道,“粟粟喘足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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