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第64/110页


  他说完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本人只是觉得,老拘泥于早已过去的事物,会活得很没意思。”
  话音刚落,门也关上了,外面响起下楼梯时均匀的脚步声,在隐约中渐行渐远。
  我一头躺倒在床上,呆望着下垂的手腕上那条苍白的疤痕,慢慢闭上了眼睛,嘴角扬起没有度数的微笑。
  我妈曾经问我,知不知道她为什么给我取名叫“冰”。
  “好漂亮的小孩儿,是您的女儿吗?”
  “呵呵,是我儿子。”
  “男孩儿啊?他的睫毛好长啊……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抱歉,我儿子有点怕生,他叫颜冰。”
  “哦,是冰冷的冰吗?”
  “呃……不……”
  “是冰清玉洁的冰。”
  她说,因为冰是世界上最干净单纯,毫无瑕疵的东西。
  END

第 73 章
  他睡到一半便开始有意识了,翻了个身嘴跟着咂巴几下,居然开始打起呼噜,看得我直想上去抽丫的。
  到傍晚的时候姓顾的贼眉鼠眼地摸到医院来,意图趁着月黑风高做点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没精打采地接见了他,指着在床上摆成大字型的陈旭阳说,你可能要慎重考虑是否要把东西交给这个随时都会挂掉的家伙,我今儿被他给吓好了,至少十天半个月不敢放他风。
  半个月我等不及。他搔搔后脑勺,表情特为难。
  瞅这姓陈的走那几步都能晕菜,还是少去掺和什么地下活动好,说不准拖你后腿,委托其他人行不行?
  我不想冒险,现在我只相信你和他,他的眼睛稳稳地盯着我,十分顽固。
  我瞅了眼睡意正酣的陈旭阳,琢磨了半会儿,说,那没办法了,我帮你得。
  他愣了,你?
  我不行?反正我也没什么顾及,姓陈的不能出面,我去狐假虎威一下是没问题的……
  谁知我还没说完,他就立马跟敝瘟神似的连连摇头,生怕幅度不大意思不够明显似的,不行不行,我宁可不做这事都不让你进来搅和,你最好给我躲得远远的少卷进这是非里,事情会变成怎样都很难说,要你有个万一我死一百遍都赎不清这个罪。
  我骨子里反感被当成弱势群体的感觉,立马说,可你搞清楚,这本来一开始是我的事情。
  ……苏锐,不要逞强。他似乎已经被我吓怕了。
  我坐在床边,看他逆着光干净的脸,恍惚中他似乎每次这样看着我时,眼神温和又纵容,骄傲上挑的眉尾会很听话地抚顺下来,要是再无奈地微微一皱,就近似于雨打的芭蕉搭拉着了,一拧能滴出无限的委屈。
  我有些发呆地望着他,说,我不想逞强,我只是很厌烦现在的自己,明明很惨却还努力地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这就算是成熟吗。
  他的表情顿时有些失措,沉闷了半晌才喃喃地开口到,……对不起,是我窝囊。
  我笑着摇摇头,干嘛对不起都出来了,你以为我在抱怨你啊?
  我只是不想做什么好孩子,如果要顾及周围乱七八糟的人和事而逼自己独自承受愈合缓慢的伤口,现在的我宁愿自私地随心所欲。
  因为你善良才会这么说,他轻轻笑了。
  善良几毛钱一斤啊,又不能当饭吃,有屁用。
  你贬低也没用,大家都知道你是好孩子了,他挤挤眼睛说,比如你说这些话,我就能理解为你仅仅是在跟我撒娇。
  鬼才要你听!
  我差点没操起地上一只拖鞋砸将过去。
  前脚送走姓顾的,后脚回到屋里,陈旭阳就睁开了那对死鱼眼睛,盯着我滴溜溜地一阵猛转。
  什么毛病啊你,我眉毛鼻子立马缩成一团,说,明明醒了还装死?
  他打个哈切不慌不忙地伸展四肢,我听你俩聊得那么热乎,不是不忍心打扰吗。
  我听得大脑皮层很自觉地冒起了一层麻子,好一坛百年酿造的老陈醋。
  我可没吐酸水啊,我是真想让你们好好聊聊,嫌酸得我不够,补上句更不要脸的。
  看我露出明显鄙视的眼神,他嘻嘻哈哈地拉住我胳膊,调笑着说,哎,这么好的机会,你俩就不能叙叙旧,花前月下几句什么的,偏偏冷冰冰地一门心思谈公事,不是浪费我一片苦心吗?
  我见不得他那市井流氓似的小样儿,一掌推得他差三公分下床,人渣,你照照镜子全身上下哪点儿像个老总?垃圾一堆。
  哈哈,有你伺候着,不知道多少人想当这堆垃圾。
  他毫不避讳的眼神里面像有蠢蠢欲动的蚂蚁,我的耳根竟然就这么烧起来,慢慢红到腮帮子。
  脖子略微僵硬了一下,我下意识地往后倾斜着上身闪躲着,他的舌尖唐突地碰到我的嘴唇,温热的湿润搅得我思维天花乱坠,眼前仿佛有升腾起来的雾气,暧昧中又茫然,还隐约藏着未知的恐惧。
  不喜欢?他察觉到我的缩头缩脑,微微挪开。
  见我哑巴似的地僵着脖子,眼睛定定地垂着不知在看什么,他偏下脑袋捕捉我的目光,问,想什么呢?
  我忙摇摇头,突然说,我记得你说会让顾鹏飞来旭升,真的还假的?
  最后一个字儿蹦出口的时候连我都想抽自个儿嘴巴子了,怎么老爱选不恰当的时候说不恰当的话呢,未免太对不起这气氛了不是?
  果然见他一脸被彻底打败的表情,垂着脑袋叹了口气,一把将我下巴抬起来,苏锐,我不是不准你跟我提这些事儿,拜托你挑挑时间行不行?
  你凶什么?架子摆开了就只好继续硬起头皮厚起脸皮,有理没理就扯开他的爪子说,我提这些碍着你哪儿了?
  硬碰硬的结果当然是玩火自焚,他狼性大发,血盆大口立刻扑了上来,一下咬着我嘴唇不放,舌头强硬地抵开门牙钻了进去,一只爪子还使劲儿按着我后脑勺不让逃。
  我六亲不认地一阵踢打啃咬,他喘着粗气抱紧我,手抓紧时机摸进腰间,正要开始破坏咱领土完整,被我及时按住。
  公共场所,别耍流氓!
  小混蛋,我俩私人时间,你也少提公事!
  我提了公事你丫耍流氓就有道理了吗?
  没道理我高兴行不行?手拿开!他骑在我身上打劫般叫嚣着,我俩手紧紧护在胸前,死活不让他脱衣解扣,你再不要脸,我喊了啊,有种你当着人民群众耍流氓!
  行啊,我先把你扒个精光,看谁比谁不要脸!
  他那蛮力气是几个月没地儿伸展了,厚积薄发,轻松将我制得死死的,好狗不吃眼前亏,我很快变脸求饶,行行行,你厉害,我认输!……都认输了好不好!别闹了!
  他看我无计可施,于是不忙动手,开始不慌不忙地贼笑,求饶也得有个条件,要我放手行啊,你怎么补偿我?
  我怎么补偿你??恶人先告状!
  他一憋嘴,谈判破裂,那还是继续吧。
  你你你……我欲哭无泪,大爷,咱有事好商量。
  乖,他满意地笑着,放开我被勒红了的小爪子说,那就先去把门锁了。
  做好了保密隐蔽工作,他把我拉进被窝里抱了个满怀,脸蹭进我的颈窝里。
  又瘦了,他四处乱摸一气后总结到,成兔肉干了。
  我闭上眼睛乖乖不动,他的动作立刻柔和了不少,仔细地反复地抚摩着,我忍不住回抱着他,回应着他的亲吻。
  我想你了,他在我耳朵边轻微地念叨着,用手拨开我的头发,嘴唇轻微地一一碰触着我的眼睛,鼻子,脸颊,又说,……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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