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第96/110页


  喂,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常小芹啊!她二话不说便尾随了上来,一把拉住我的肩膀,像是很高兴似的说,没想到还会在这儿碰见你,原来这两年你一直呆在北京吗?
  我吸了口气稳住脚步,礼貌地撇开她的手,不自觉地躲避开她直接的视线,低声说,对不起,小姐,我想你认错人了。
  她愣了愣,暂时停在了原地,一见我拔腿就走,还就知难不退,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你在说什麽?你明明就是苏锐啊!你什麽时候跑到这里来的……
  我说你认错人了!我一急之下回过头,放大了嗓门。
  她皱起眉头,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态,开始紧紧地打量著我,看那架势似乎正想拉我到一旁把话说明白的时候,阿川很雪中送炭地从一旁不远处叫住了我。
  我记得叫你在休息处乖乖等著的吧!干嘛又到处乱跑,嫌人贩子没看上你吗!他边发著牢骚边绕过人流靠过来,之後像是注意到了我身旁女人的凝重神色,愣了下说,怎麽了?
  我趁机朝他跑过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就往外拖,说,没什麽,我们走吧。
  苏锐!身後的她慌忙赶上来几步,又显得有些犹豫地说到,我不知道你那时为什麽会突然离开公司,你要装疯卖傻随便,但是我必须告诉你,陈总好象一直都在找你……
  我捂住耳朵,几乎是用冒著枪林弹雨的速度拽著阿川出了大厅,奔到了几十米远的大街上。
  他在云里雾里之中被瞬间移动出了车站,一时还没弄清楚东西南北,支吾著问,怎麽了?那女的……是你朋友吗?
  不认识,问路的。我的语气已经透露出对他好奇心的预警作用,遗憾地是被对方迟钝地忽略了。
  可是,她知道你的名字啊,……陈总是谁?
  罗嗦!怎麽连你都变得婆婆妈妈了?
  我转头以从来没有过的肃杀目光瞪了他一眼後,他仿佛意识到正正中中地踩到了地雷,立马识趣地把嘴巴闭成了水泄不通。
  待续~~~~
  我一定是在做梦吧…………………………真的写到这里来了…………………………
  游离现实之外中……………………………………
  PS,上次传番外的时候久久好象有点儿毛病,老传不上来今天补上~~~
  

第 89 章
  喂……死小孩,你想明白没有,跟我离开北京这行吗?
  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你才问这个?
  什麽呀,总觉得这次一走,就甩都甩不掉你丫了。
  你嫌我拖油瓶?
  不敢,只是像多了个陪葬的。
  行,不跟你贫了,阿川,你有没打算过会在哪里安居乐业啊?
  啊?安什麽?
  你总有一天不会再这麽晃荡了吧,是什麽时候?
  ……我哪儿知道,都野惯了,就没想过。
  你不是说要找人吗,我怎麽觉得你更像在躲人。
  哟,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你这隐姓埋名的东躲西藏不就是像个通缉犯在逃吗?
  少来,我头顶天脚踏地生得伟大死得光荣。
  行了行了,……那你有没有想过找不到的话你怎麽个归宿法儿啊,不是暴尸荒野吧?
  这个麻……老实说,我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放弃了。
  怎麽?
  人之常情嘛,开始的时候还挺冲动,老想把错误纠正回来。时间一长就没了想法,就这麽飘著,顺其自然了……反正,也过去这麽久了,无所谓……
  你骗人。
  ……好了,逗你玩呢,睡觉!
  我还得问,你打算逃到什麽时候?
  忘记啊。
  ……
  忘记了之後,应该就能够心安理得地停下来了。
  只能等到忘记?
  还有啊,无处可逃的时候,自然就不逃了。
  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屋子里已经被厚重窗帘过滤後的青白色的光线笼罩了,我舔了舔被暖气烤得快要裂开的嘴角,在床上滚了两下後,同猫般挣扎著地伸了个懒腰。
  旁边还是猪似的鼾声,我翻下床想稍微开窗透口新鲜空气,拉开窗帘的瞬间眼睛被刺痛了,窗外已经是白花花的一片,整个世界像被放在PS里面漂去了颜色,层层叠叠的屋顶已经和铝制锅盖一般在日光下闪闪发光。
  阿川!
  残留的睡意顿时没了影踪,转身一个箭步扑到他的床上,扒住他的被子开始生拉活拽。
  下雪了!快起来看!……喂!不骗你,昨晚下好大的雪,都积上了!
  他瞬间退化成了豺狼虎豹牙口下的一只兔子,闭著眼睛死死往被窝里缩,估计最後实在给逼上梁山了,蹭起来一把将被子从我手里夺了过去,伴随著一声极其野蛮的暴喝,操,要死人了是不是!下个雪丫有什麽一惊一诧的!小到大都看得要吐了,想挨打了吗你,去去去!
  我还愣在旁边没反应过来,他便重新捂紧被子回到冬眠,自讨没趣後我穿上媲美极地考察的装备,裹得跟个豆包似的滚下了楼。
  本人於青山绿水的南方从小窝到大,怨不得我会对这种天气现象抱有狂热地崇拜,一脚踩在楼脚厚厚的棉花堆里,那质感HIGHT到极点,於是我发挥自娱自乐精神,立马开始实践著幼稚园时代便扎根在脑子里堆雪人的构想。
  搞著搞著,不觉天色已经大亮,太阳高晒,我累死累活积累起来的雪球被暖融融的阳光一照,表面上立刻起了层亮晶晶的水膜。
  我停下来抹了把额头上细小的汗珠,热气从领子里直往外冒。
  後天早上就要离开这倒霉地儿了,这第一场雪来得再及时不过,算是在安慰我吧?
  总之,很久没有这麽心情这麽好地运动过了,我看著面前後现代风格的雪人,不觉地傻笑了一下,想著到哪里去给它加根胡萝卜鼻子。
  不远处的街边小店开始卖早点了,看著摆在桌上热腾腾的豆浆油条,空了一晚上的肚子更饿了,一摸口袋里,好人有好报,居然还真有皱成一团的几块零钱,立马胸有成竹地奔过去了,琢磨著吃饱喝足了还能捎些回去,让那没情趣的家夥体会体会咱以德报怨的高尚情操。
  正乐著悲剧就发生了,我大脚刚踏上路面,只听吱溜一声,缺乏雪天行动经验的我还没意识到是哪跟哪儿,整个人上下就倒了个个儿。
  这一交摔了个欢天喜地,要不是还有那麽厚的衣服参与弹性形变的份儿,上牵引台是铁定的跑不了了。
  地面上刺骨的雪水浸透手套传过来,全身上下尤其是屁股上的每寸骨头都在痛,我顾不得周围的人对我的狼狈保持著怎样忍俊不禁的神情,坐在湿漉漉的水泥地面上缓了好一阵子的气儿,才勉强把眼角疼出来的眼泪珠子压了回去。
  缩了缩腿,正想要像个男人样一声不吭地爬起来,没想到用力不当加上注意力涣散,踩到後面的薄冰又是一个晃悠,半边身子紧跟著歪了下去,我刚忍不住要嚎叫出来,突然被一只及时显灵的上帝之手从背後稳稳地托住了肩膀,得以死里逃生。
  那只手紧跟著使上了劲儿,一气呵成地将我从那混杂著冰渣子的泥泞里拉了起来,刚刚站稳本人便顾不上全身上下的污渍,赶快向这位还有点儿同情心的主致以崇高的革命敬意。
  不好意思……多谢你,我一边尴尬地笑著一边回过头去。
  对方的手却还没从我胳膊上放开,在两秒锺意识的空白之後,他的嘴角抽动了一点,冰凉的手指忽然触碰到了我的面颊,清晰地从我眼睛下面的皮肤上抚过。
  傻瓜……泥巴都弄到脸上了。
  我应声打了个寒战,慌忙地挣开他的爪子,几下蹦开了四五米远,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又是一次四脚朝天。
  你……你怎麽可能……?
  他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微微眯起眼睛,像在我面前缓慢放映的一个幻象,厚重的衣角在空中微微晃动,嘴唇不真实地开启著,见了我就跟见了鬼一样,我有这麽讨厌吗?说著他逐渐朝我靠近,也难怪……你躲得这麽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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