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是我唯一》第1660/1728页
贺东辰的心一颤,他俯下身来,床上的被子不停起伏,两人的喘息声越来越激烈。抵死缠绵后,云嬗贴在男人汗湿的胸膛,贺东辰拔开她汗湿的头发,在她额头上吻了吻,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明明这么亲密了,可他心里还是不安,没底!
他抱着她,让她趴在他胸膛上,手指穿过她柔顺的头发,手感很好,他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想到昨晚云姨说的话,与云嬗这几天避开他的举动,他刚满足的心情,瞬间又郁闷起来,他张嘴,恶狠狠地咬了她的肩膀一口。
云嬗吃疼,抬头瞪着他,不悦道:“为什么咬我?”
“你该咬!”贺东辰气愤道,说好了不放弃,结果云姨一发招,她就退缩。云嬗满腹的怨气,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全都化作了无奈的叹息,“贺东辰,我们战胜不了我妈的。”
“我没有想过要战胜她,她不同意,我们就慢慢磨吧,总会磨到她同意为止。”贺东辰道。
云嬗摇头。他还是不了解她妈啊,为了阻止他们在一起,她要离开生活了三十几年的贺家,只为了让他们再没有交集,可想而知她的决心有多大。
“贺东辰,我们……”
“你要敢把那两个字说出来,我就敢弄死你。”贺东辰凌厉的打断她的话,一大早,他的好心情彻底被磨没了。
他放开她,起身下床,气冲冲的走进浴室,不一会儿,浴室响起哗哗的水声,云嬗撑身坐起来,她望着浴室方向,眼神逐渐变得忧郁。
几分钟后,贺东辰洗完澡出来,看见她坐在床上发呆,他缓缓走过来,在床边坐下,他认真地看着她,执着道:“云嬗,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要定你了,你别想逃!”
一瞬间。云嬗眼里泛起湿润,她堪堪别过头,眨去眼底的雾气,贺东辰见状,不忍再逼她,他柔声道:“我帮你放好了洗澡水,你去洗洗吧。”
说完,他起身去了衣帽间,等他从衣帽间里出来,云嬗已经不在卧室里了,他望着浴室方向,半晌,才转身下楼。
云嬗泡完澡,浑身已经没有刚才那样酸痛了,她换好衣服下楼,看见贺东辰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一碗醒酒汤,见她下来,他朝她招了招手,“过来把醒酒汤喝了,以后不要再去酒吧喝酒,那里龙蛇混杂不安全。”
云嬗乖乖走过去,因为他的吩咐,还是忍不住失笑,她道:“我又不是弱女子。”
“在我眼里。你就是弱不禁风的弱女子,听话!”贺东辰声音格外温柔,云嬗无法拒绝,她抿唇浅笑,点头道:“好!”
贺东辰瞧她喝醒酒汤,他转身去厨房里准备早饭,云嬗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眼神不由得变得忧郁起来,这样幸福且宁静的日子,她还能拥有几天?
吃完早饭,贺东辰拿了一支新手机给她,他道:“别再把我拉黑了,找不到你我会害怕。”
云嬗接过手机,心里多了一抹愧疚,她承认她是在慢慢疏远他,然后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再提分手。可是她的举动轻易被他看穿,他甚至丝毫不掩饰自己心里的恐惧。
如果他们是不爱对方了,要分手并不难,偏偏他们还深爱着对方,所以要提分手真是难上加难。
“贺东辰,我……”
“云嬗,除了死,没有什么能分开我们。”贺东辰打断她的话,语气格外坚定,他不愿意生离,只能死别。
云嬗心底狠狠一颤,分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她何得何能,能得他一往情深?
……
贺东辰送云嬗去公司,贺雪生与沈存希还在度蜜月,公司大半的事全是她在处理,她和贺东辰挥手告别,转身往佰汇广场走去。
来到办公区,她一眼就看见站在玻璃门外的母亲,她微翘的唇角慢慢落了下去。她推开玻璃门,让母亲进去,来到她的办公室,她去给母亲倒了杯温开水过来。
云姨是第一次来公司,也是第一次走进女儿的办公室,她打量着四周,办公室不大,一桌一椅,还有会客的沙发区,但是办公室里干净整洁,桌上堆着一些文件,摆放得整整齐齐,她将目光移回女儿脸上。
看到她脖子上暧昧的吻痕,她皱了皱眉,却没有发作。她是过来人,不会天真的以为男女共度一夜。会纯盖被子聊天,她捧起纸杯,喝了口水,她道:“我已经向老爷辞职了,你有时间的话,去贺宅帮我搬下东西去你那里,以后我们母女相依为命,再也不分开了。”
母亲的话,无疑是一种变相催促,云嬗抿着唇,她在母亲对面坐下来,她望着母亲,白炽灯光下,母亲头上的黑发里闪着银光,岁月不饶人,母亲已经老了。
可想到早上贺东辰说的那番话,她心如刀割,半晌,她道:“妈妈,请您原谅我,我不会和贺东辰分手。”
云姨温软的目光立即变得凌厉起来,“嬗嬗,我和你说了那么多,你都当耳旁风么,是不是非得逼死我才甘心?”
“妈,您为什么一定要逼我?我是佣人的女儿我有错吗?贺家都不介意我的身世,为什么您要这么在意?”云嬗忍不住问道。
云姨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神情立即变得尖锐起来,“贺家人不介意你的身世,是因为他们仁义,你踩着他们的仁义蹬鼻子上脸,就是忘恩负义。云嬗,你给我记住,你永远都不要想嫁给大少爷,除非是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云嬗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她心里像攥着一团烈火,烧得她浑身都难受起来,她低声叫了起来,“妈!”
“叫我妈也没用,你不和大少爷分手,就别认我这个妈,我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云姨说完,将水杯用力搁在茶几上,气呼呼的站起来,转身走出办公室。
云嬗看着她的背影,被逼出了泪。她双手撑着额头,不仅头疼,心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