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婢魅君记》第268/395页
此时,她在秋纹的侍候下恰巧来到宫门处。一辆马车便那样“嗒嗒……”出了宫。是谁呢?她存着疑问问职守的侍卫。侍卫答,“禀太后,是皇后娘娘。”
乌兰悦立刻恼怒了脸,“皇后?她出宫做什么?”
侍卫自是无辜,“卑职不知。”
乌兰悦便要狂风大作,“不知道!那便去查!查完了即刻禀报哀家!”
“是!”侍卫苦着脸领命而去。
当然,此刻最焦急最烦恼的当属秋纹。她自是明白皇后娘娘去了望里为百姓们瞧病。她母亲已近痊愈,却将麻烦转嫁与了落雨。因望里百姓的贫百姓的病,落雨心存善念不得不每日前往那里。
她不能将这事告诉太后娘娘。因太后娘娘原本对皇后娘娘抱有成见。若得知皇后娘娘私自出宫,抛头露面为百姓瞧病,定会掀起一场狂风暴雨。然,饶是她再怎样的焦急不安,却是无可奈何的。一来,太后娘娘要她侍候,她出不得宫。二来,她没有什么知己人前去告知皇后娘娘。她就那么惶恐焦躁,小心翼翼的侍候着乌兰悦。
侍卫的侦查能力还是很高明的。不多久。乌兰悦派出的侍卫回转,将落雨的行踪行事禀报。
乌兰悦立刻勃然大怒,“好一个浩儿口中的好皇后!竟如市井泼妇一般与低等贱民混在一起!来人呀!随哀家出宫!”
第一百六十一章 惊喜之事
在热烈火爆的望里,落雨依旧端庄而坐,对老百姓笑脸相迎。曹薛未曾食言,果真一早便派人送来了药材。落雨望着那些药材,喜在心里,这下好了,百姓们的病都有药可医了。
然,她却不知一场疾风骤雨正在向她慢慢走来。
时辰已近正午,艳阳如火球魔君一般将大地变为火炉。落雨端庄的小鼻尖上冒着细细的汗珠,正在为一位缠绵病榻多年的老婆婆把脉。
这时,一顶黄色小轿在许多侍卫的簇拥下款款而来。小轿停在离落雨不远的清凉树荫下。这引起了百姓的注意,各自猜疑着,这小轿里是谁?竟大动干戈动用一众侍卫保护?
落雨凝神把脉间,亦是看到了小轿,心里一惊,即刻站起身来想要上前询问,
此时,轿帘掀开,走出一富贵夫人,褐色宫装华贵无比,且收拾的光整平展,无一丝皱褶。发丝一丝不乱绾成牡丹髻巍峨高耸。然,这样一个气质绝佳的妇人脸色却凝聚愤怒阴沉着,给人以胆战心惊的感觉。仿佛晴空碧日变了天色,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一般。
外人尚且感知到妇人的怒气,落雨更是心惊肉跳,三步并作两步匆忙来到妇人面前行礼,“臣妾见过母后。”
乌兰悦眸中闪出怒火,横眉立目,“落雨,你身为皇后,便应端庄贤淑,高贵知礼。你更应熟知后宫规矩礼仪。你见过哪朝哪代的皇后娘娘自甘下贱,是你这副样子,与一众草民混在一起!”
两人的对话便如起了平地惊雷,老百姓们震惊了!原来,为他们诊病的神医竟是皇后娘娘!瞬间,“呼啦啦……”百姓们跪倒了一片又一片!
乌兰悦的愤怒使落雨惊慌失措,不由得跪下,轻声讨饶,“母后息怒,臣妾知错了。待臣妾为这些百姓治好病便再不会出宫。”
不想,乌兰悦更加怒火中烧,“好一个皇后娘娘,不知悔改,还想要在宫外逗留!哀家命你即刻回宫,不得有误!”
“可是……”落雨望向那破衣烂衫包裹下的半期待半无望的眸子,犹豫着。她不能将这些挣扎在贫困与疾病中的百姓抛弃。她下了决心,用了轻微与坚定的声音,“请母后答应臣妾,待臣妾为这些百姓诊病完毕,便即刻回宫。”
乌兰悦恼羞成怒,“大胆!不要以为有浩儿为你撑腰,你便不将哀家放在眼里!你想要逗留宫外是吗?哀家便命你跪在这里,没有哀家的允许不得起身!”
落雨内心哀痛着。她与乌兰悦的隔阂愈发加大了。乌兰悦是燕仔浩的母亲,她敬她爱她还来不及,又怎会不将她放在眼里?然,此情此景,饶是她怎样的辩解亦是苍白无力的。“臣妾对母后敬仰爱戴有加。臣妾遵旨。”
正午时分,艳阳当空。皇后娘娘跪着,百姓们亦不敢起身。
乌兰悦气急败坏坐回小轿中火急火燎扇着蒲扇。她倒要瞧一瞧,这炎热酷暑里,这个违抗她命令的皇后怎样挨过!
时间的推移如树荫身影的移走。整个望里在酷阳的肆虐里沉默不语,只树上的知了不知忧烦“吱吱……”的叫个不停。
头顶清凉的树荫渐渐挪步,落雨娇柔的身子终是沐浴在艳阳下。她的身影亦随着阳光的轻移逐渐拉长。
艳阳依旧抖落着酷热,在让人更加燥热的“吱吱……”声与众百姓焦躁的眸光里,落雨终是失去了抵抗力量,晕倒在了酷阳里。
“皇后娘娘!”依依慌乱着将落雨扶起。然,落雨小脸苍白,小脑袋歪斜着,仿若失去了生命力的布娃娃。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晕倒了!快救救皇后娘娘!”依依惊呼出声。
小轿内的乌兰悦被依依的叫声惊吓,走了出来。果真,落雨娇软的身子便如枯枝柳条一般,倒在酷阳里。
依依哭喊着,“太后娘娘,救救皇后娘娘吧!她也是为了这些百姓呀!请太后娘娘看一看那些百姓吧!他们贫穷,连饭都吃不上,又被恶疾缠身,哪里有钱治病呢?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呀!”
依依的哭诉宛如决堤之口,汹涌澎湃的洪水泛滥而起将众百姓的悠悠之口瞬间打开。
“是皇后娘娘为老身治病,便如菩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