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义忠烈传》第2/68页


  丹桂城州府的大堂内,江南七杰与漠北三雄正在探讨有关‘天灵圣杯’被盗之事,商议着对应之法...
  “祝老大...在下就弄不明白,以你八人之身手,怎地会让那帮毛贼,轻易便从府库中盗走了‘天灵圣杯’呢...”
  “嗨...一言难尽呀!”
  “此事其实是我等八人疏忽,方才让那般毛贼得逞的...”
  “哦...梅仙子此话怎讲啊?”
  “你三雄有所不知。十日前,正是六弟无影浪子洪盛的生辰。我等八人中,只留下小妹留守在州府之中。他们七人都忙于应付六弟祝寿之事去了。其实也不是我等大意,因为这‘天灵圣杯’在进入我天国境内之时,是极为隐秘之事,外人并不知晓。当时就连丹桂城的州府大人,均不知详情。所以想想,若是八人全部守在州府内,反倒是告诉旁人,这府库中藏有重宝。再则说,我八人此番汇聚丹桂城中,是借着为六弟贺寿为名而来。若是六弟生辰之日大家毫无祝寿之举动,岂不透出了古怪么!而且这圣杯只在府库中停留一晚,第二日我八人便会将其护送离去。想想一晚上,应该无事吧!却不知那些盗贼是如何获知的详情,竟然知道府库中藏有圣杯。却趁着大家祝寿松懈之时,暗地里前来DQ。那晚正是小妹一人留守。我记得十分清楚,大概三更过后,近四更天时,我先被人用**放倒。等醒来时,五更已过。慌忙放出响箭招来了大家,但是府库中,圣杯已经被盗了...”
  “嗨...原本那日饮宴结束时,某就应当去暗中相助四姐守护府库。但当时大家都喝得有些过了,于是全去六弟府中暂歇了一下。某家原本想等酒劲缓上一缓后,再去州府。没想到却全睡了过去。等听到了四姐放出的响箭再赶去时,圣杯便已经被盗了。事后大哥与某等兄弟商议,都觉得此事透着蹊跷。其一,连州府大人都不知圣杯之事,那些毛贼又是怎知得?其二,事后勘察现场,发现府库内除了圣杯被盗,其余物件一样不少,最奇的是竟连位置都不曾移动过。可见这帮贼人对府库中情况,了如指掌。其三,能够用**让四姐中招,此人之内敛屏息、轻身之功法,当真是已入化境。而能有此番武功之辈,大家想想,可是寻常之人么?”
  “嗯...王五弟说的三点确是值得深究。尤其是第一点与第三点。第二点其实和第一点差不多。即他们是如何获知圣杯进入丹桂城之事,且熟知府库内情况的?简单些想,那便是他们有极为隐秘的内应。内应,是这两点疑问最为合理的解释了。只有第三点最为棘手...便是那放迷魂香之人了。此人武功如此了得!那会是谁呢?要知道能让梅仙子在不查中中招,此人之武功,应该在梅仙子之上吧。与你江南七杰和我漠北三雄齐名者,还有西北狼方钢,岭南双煞,南海山南峰岭上的石吉散人,以及天山老魔魔云海这些人。大家想想,这剩下的五人中,可有人会参与此事吗?”
  “这五人中,西北狼方钢与岭南双煞应可以排除。这三人皆都是外家横练之法,刚猛有余,但内在屏息之法却不如我等,轻功则又次之。想来这三人若是来此,四姐应能及早发现他们隐匿之身影。若是有人参与,那也只能是轻功了得的石吉散人与擅长内家修身屏息之法得魔云海这二人了...”
  “你们...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呵呵...我是说有没有此种可能呢...”
  “什么可能不可能得,有话就说啊!吞吞吐吐地做什么?此地都是为圣上效命之人,还有什么说不得的...”
  “那四人中...我的意思是,那四人中会否有人参与进来呢...”
  “天啊!你是说北黯月、南翰离、东赤阳和西飞云吗...这...这...黯月公子绝对不会。他是直接调度我等秘密护送圣杯之首,我等不应该怀疑公子之坦诚!至于其他三位绝顶至尊么...若是他们介入其间,那可就不好说,也说不得了啊...”
  这句话说出后,众人忽觉得这心胸间似被一块巨石填塞了般,极为压抑。整个大堂内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中...
  “咳咳...诸位大侠都在呢!老夫有礼了...”
  就在众人陷入沉静后不久,大堂门外便走入了一个身穿官服的老者。这人是丹桂城州府的府州大人庞籍。抬头看了大堂内众人一眼,庞籍道“本府已经按派遣使大人之意,将临江的屋舍收拾妥当了。不知黯月公子大驾,何日能驾临本城啊?”
  “辛苦府州大人了!三日后...黯月公子定然驾临此城...”
  “方才本府进来时听见诸位之议论。依本府愚见,公子乃是最受圣上赏识之人,且派你等前来暗中护送。你等怎可怀疑公子呢?另外此圣杯进入我天国境内不足两日,时间极短。连我俱都不晓,也是在被盗之事发生后,方才知道七杰忽然汇聚此城之真实意图,竟是护送此杯而来。那南翰离为人侠义,岂是做此等鸡鸣狗盗之事的宵小?而且南翰离虽然隐居在江南,但是两日中又有谁知他藏身何地,而能去及时将圣杯之事告知他呢?东赤阳远在外海赤阳岛上隐居,漂洋过海,离此地极远!圣杯进入我天国境内不过两日,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两日内赶赴此地的。那西飞云同样远隔在重重山脉之外的西域苦寒之地,也不可能短短两日出现在我江南丹桂城内。所以这些当代绝顶强者,从时间上推断,均都不具备做下此事之机会!而唯有三人,那便是比四人弱,但与你等齐名的石吉散人了与岭南双煞...石吉散人所居之南海山南峰岭,以及双煞所居之赤杨峰,都离此地较近。以他们之能力,是可以在两日内进入我丹桂城中的...”
  听得庞籍所言,众人都觉得有理。方才压于心间的巨石,此刻便被掀开了。那大堂中,顿时又有了活跃的话语声...
  “刚才我等几位,已经论及过此事了。那双煞之功力虽与我等齐名,但是其敛神屏息之法却稍差,不足于隐藏身形在暗中接近梅仙子。而只有那石吉散人,轻功了得!若是有可能,那便是此人嫌疑最大了!”
  “嗯...莫兄说得是。这样吧,在此干等着也不是个事。公子还有三日方能到此,趁这三日功夫,我几人分派一下吧!去调查一下石吉散人和双煞他们。虽然双煞不擅内家敛神之法,但却是与我等齐名之辈。为防万一,应该查查啊...”
  “莫大哥、祝大哥...去查石吉散人之事,就交给我和七哥去吧...”
  “嘿嘿...你俩口子真是恩爱!大哥...我和四妹、五弟去查查那双煞底细...你和三弟,老六就留下来陪陪远道而来的三位兄弟...”
  “哎哟...怎么苦差都叫你七杰揽去了呢?那我三人岂不成了吃干饭不做事之人了么?”
  “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对视了一眼,在一阵开怀大笑中,商议起了后续之事...
  丹桂城位于江南沿海,一条丹江穿城而过,弯弯曲曲流经数百里地后,汇入大海。出此城向东二百余里,便是碧波万顷的大海。而出城往南十余里地,有一座高山。此山山势险峻,山峰尽被云雾所遮。山形如马蒂,远远地将丹桂城半围于其间,此山名吴丘。吴丘山山腰处,有一极大的青石。那名前日在‘德源楼’内欣赏棋谱的汉子,今日却未带斗笠。一头长发用一根丝带一捆,闲散地飘于脑后...他正背靠着粗壮的树木,斜卧于青石上。他一手拿着棋谱,另一只手却合着棋局中落子之方位,指点着身前一块临时描绘而出的棋盘。那棋盘描画的似摸似样,每一纵横线条,大小圆润一致,皆都如手指般粗细。他打谱却也有趣,未见棋子出现。若是要行黑子,他便用小指隔空一点,那纵横交叉的棋路上,便显出一个如小指尖大小的孔洞。若是白子将落,那他就用大拇指遥遥地一捺,那棋路上立时便显出拇指大小的一处凹陷。
  山风微抚,吹散额间散出的长发,露出了一张凝神沉思的沧桑面容。似乎已被谱中棋局所困,正在苦思冥想,所以长久未曾下子了。只是在这汉子沧桑的面容中,始终隐藏着一丝淡淡地焦虑之情。忽然这汉子一扬首,遥望着左侧高大的清障树,那丝隐藏与面容中的焦虑,此刻便一扫而尽了。淡淡地道“你来迟了...我在码头苦后了一晚,不见你身影...想来这路上,定是有意外吧?”
  伴随着吹拂的山风,那颗高大的树木发出一片微微的沙沙声。一个背负着一根木杖,身着深棕色蓑衣的老者,忽地在树叶摇曳中显出。犹如一片深红的火云般缓缓飘落而下。
  “嘿嘿嘿...是有些个意外,却不碍事!这世间能留难老夫之人,恐怕还未出世吧...”







正文 第三章 黄雀在后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10-9 16:20:27 本章字数:4427

  “阳翁还如当年那般的秉性...还是不认同当初在下竹针度穴之法么...”
  “嘿嘿嘿...你那次不算,那次是老夫一时大意失了荆州。再说了,那次你离老头也仅仅是用那破针刺烂了在下的蓑衣而已,并未能伤老夫分毫耶...而且好像上次有人的物品,一直留在老夫手中哦...”
  说完那老者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本书卷,那书卷封皮上写着《梅山残谱》上这四字。这卷书赫然竟和那汉子手中棋谱的下册成篇。老者一俯身,便坐于青石一侧。将自己取出的那卷棋谱放置于青石上,轻轻推至那汉子身前。笑道“离老头...保管棋谱一年时期以至,如今老夫将其完璧归赵了哦...啊嘢...你今日却也好雅兴。一人下棋,不觉得烦闷吗?来来来...让老夫来陪你吧...”说完他盯视着青石上手绘的棋盘沉思了片刻,一抬手,一指点向了左下角的三三位。便见那棋路上升起了一丝淡淡的烟雾,那三三位上瞬间便显出一个向下凹陷的小坑。只是那小坑仿佛是被烈焰烧灼过般,呈现焦黄一片的印迹。
  那老者一阵开怀大笑道“嘿嘿嘿...如何呀...老夫这黑子才是名副其实吧...”
  “嗨...啧啧...阳翁的赤阳神功,如今是越见精深了...呵呵呵...看来阳翁赖以自傲之治本,是愈见深厚了啊...”那汉子见了老者落子,应了一手后,低声惊叹道“说说...凭你这般的身手,那些猪猡贼子们,是如何留难你的呢?”一边说话,那汉子却将手中拿着的棋谱一合,和老者摆放的那卷棋谱叠放在了一处...
  “一言难尽呢...”老者继续落下一指,接着道“离老头,你是未见过那些朱罗国的绝顶高手。其中一人应该是那三大绝顶至尊忍者之一,具体是谁,那便不好说了。这帮孙子,日日夜夜都用块遮羞布裹着脸孔。最让人发指的事,那些人裹面的遮羞布中,都藏有剧毒药粉。一旦被人擒住,又或者伤重不治之时,便一口咬开,那药粉触体便能腐化肌肤,瞬间透入经脉血液中。嘿嘿...只消片刻,保管你死翘翘...”
  “看来他们,都有赴死之心呢!倒也可敬...”那汉子轻声呢喃道“上次你我说定之事,在下已经做得。但是你未能从那些猪猡们身上搜寻到相关之物...现在你我再藏着此物,也是祸事啊...”
  “鬼斧鲁班已经忙了十余日了...”老者飞快地在青石棋盘上补上一指,轻笑道“该取得,你已经取出。哈哈...那玩意...就扔回去算了。先平一平江湖上肆起之留言再说吗。否则不晓得哪个倒霉蛋,会成为你离老头的替死鬼喽...”
  “哈哈哈哈...是啊...是啊...”那汉子笑答道“能把梅仙子放倒,这江湖中好像没有几人能行吧...那岭南双煞和石吉散人,今番怕是要倒霉了。此地离他们最近,这个黑锅,嘿嘿嘿...他们背得起吗?”
  “背不背得起,那就看他如何去做了哦!嘿嘿嘿...不过能替我等背黑锅,那是他的福分,别人求还求不来呢。喂...老夫现在算是明白了。那日你为何抢着去做此事,却让老夫去做那屠宰猪猡的肮脏勾当。定是你早知那守护之人,是梅仙子了。那梅仙子可是绝代佳人啊...”老者忽然抬头望着那汉子,不怀好意地讪讪笑道“你没有伸出你的咸猪手吧...”
  那汉子听得老者此言,猛地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好个为老不尊的阳翁,你那心里,何时变得如此暧【ai】昧【mei】了呢?再说这你去一路随他船队而行,和我现在暗中取他圣杯之间,可是相隔了数月时日啊!我自问还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哟!呵呵...而且我南翰离,又岂是那随便之人呢...”
  “啧啧啧...你不是随便之人,但也是风【feng】流【liu】成痴了哦!那昨夜晚间,是谁在‘醉【zui】春【chun】园’内纵【zong】情【qing】声【sheng】色【se】呢?”老者将眼一眯,不无揶揄地道“难不成是老夫老迈不堪,听风辩声之术差了么...”
  “此子一落,你大龙气竭,斗不过我,必将被屠...你输了!阳翁...拿来吧...那颗雪蛤丹,此番可是输给在下了吧...”那汉子不理老者,却一指点向了棋盘。微笑道“哈哈哈...这便是你做跟屁虫的报应...”
  那老者大惊,此刻仔细盯视着棋盘审视起来。一边审视,一边是连连摇头叹息不已道“天呀...你个放赖打诨的家伙。老夫又上你当了...合着方才是用计引诱老夫走神,不查之下,又被你偷袭得手了...当年读三国中言及司马狡诈,老夫看你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说完他从怀中摸出一个羊脂玉的小瓶,愤愤地抛给那汉子。笑骂道“拿去...老夫从不欠人东西...”
  “阳翁...昨日我见他们已经散开,应该是去找岭南双煞和石吉散人的晦气去了...”那汉子收了羊脂玉瓶,反手取出一个小包裹。显出一脸神秘之色。缓缓说道“在下见那丹桂城中,七杰里有五人外派,只留下三人驻守府衙。漠北三雄则分布于此城四方,暗中监视。嘿嘿嘿...好像那梅仙子今夜又值更...要不...今夜你去趟府衙,将此物归还了吧!前次我进入府库时,那里可未曾布设一处机关哦!这次不如我在前行,帮你引开那几人注意。到时候见着值守的梅仙子时,你若是想伸出你的咸猪手,那就请便啊...”一边说着话,那汉子一面却将那小包裹放在了青石上...
  “啊呸...”老者啐了一口,一伸手去将那包裹抓在掌中。轻轻一抛,换了另一只手接住。忽然那刚刚抛出包裹的手掌一翻,却将叠放在青石上的两卷书尽皆抓于掌中,反手便将之收入了贴胸之衣襟内。说道“不尊老者...这两卷棋谱,便算作是代价了。交由老夫暂管三年,三年后再还与你了...”随后身影晃动下,展开了内家功法‘梯云纵’。那人便如一团棕红色云雾般飘然而起,站到了高大的清障树梢,几个纵越,这老者便隐身在浓密的枝叶中,消失了影迹。唯有此老者临去时之话语,尚在树梢间回响...
  “老夫晚间去和仙子约会...你自己说得话...莫忘记了时间...”
  那汉子愣愣地见老者此番举动,不由得摇头莞尔一笑...
  夜漆黑...无月...微风渐起。常言道‘月黑风高杀【sha】人【ren】夜...’估计便是这种描述。祝捷、祝胜、洪盛三人正闲坐在州府府衙内。这江南七杰中的‘龙凤隐侠’刘瑾与柳飞燕,去了南海山的南峰岭探访那位石吉散人。而祝语、梅仙儿、王白涛三人,则去了赤杨峰暗查岭南双煞。漠北三雄主动要求在外轮流监察,让七杰中剩下的三人却在府衙内守候。此刻因圣杯已经被盗,漠北三雄想来贼人应该不会再来府衙生事。前番追查圣杯之事,这七杰却是辛苦,所以方才让这三人守府衙,本意是让他们休息一下。三人也知他们好意,推却反显得做派了,索性便答应了三雄。
  丹桂城府衙外,一个体格健壮,身穿麻布粗衣,头戴着一定斗笠的汉子,慢慢走过了府衙的正门。缓缓前行中,他绕过了有些许光亮透出的街旁住户,走向府衙后墙。沿着墙根,将身影透入了漆黑的暗夜中。
  ‘梆...梆梆...’更夫揉着慵懒的睡眼,无力地敲响了更点。口中嘟囔着小心火烛之类的话语,拖拉着疲软的双腿,走入了街角的路口。一拐弯...懒散的身影便被屋檐的阴影遮蔽了。
  一个身影此刻缓缓飘起,犹如一只矫健的苍鹰,腾身而起飞越了府衙后院的高墙,轻轻飘落在地面之上。这人刚刚落地,那屋檐上一团淡淡红影飘过,一个身披蓑衣的老者,单手抓握着一柄手杖,从屋檐上显出。
  “嗨...今夜是你来晚了哦...”
  “嘘...禁声...你当那江南七杰真就是徒有虚名么。你在此略等些时候,容我将他们引开...”
  “离老头...你个骗子...今日那梅仙子却在何处呀?”
  “天呀...我说阳翁...你能正经点么?办正事了...”
  这二人便是下午在吴丘山中的老者与那看棋谱发痴的汉子。你道这二人是谁?他二人正是南翰离与东赤阳。那阳翁便是东赤阳,这离老头,则是南翰离。当世绝顶至尊的二人,此刻竟然是偷偷摸摸地潜入了丹桂城府衙内。
  两人在低声交谈了数句后,南翰离身影一晃,拔地而起。那人凌空之后,双足【zu】交【jiao】替踩动,便如凌空而行般登上了后院阁楼的屋檐上。他冲东赤阳一摆手,东赤阳会意,身影一缩,便藏身于暗夜之中了。南翰离双足轻点屋瓦,几个起落间,人便离开了阁楼,冲向了一侧的府库重地。等距离那府库重地十余丈远近时,他猛一跺脚,立时便惊动了四外守护的兵甲。
  “什么人...是贼人来袭...”
  “不好...速去通禀七杰...有人擅闯府库重地了...”
  “点灯...点灯...快...快...”
  “飞羽营在何处...速速围了此人...用‘雷爆箭’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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