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影情踪》第117/175页
“你***都不是人,有这样做的吗?”
秀英觉得自己好像死去了一回,现在自己已是另外一世界上的人了,不亚于下了一次炼狱。兆民被骂得实在冤枉说:
“又不是我做的,我也一样倒霉!唉――!”
停了一会,秀英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只是觉得秽气,又无处诉。只好吃哑巴亏。秀英过了一会忽然问:
“不对,闹新房是到处都有,可是没有这么个闹法呀!”
管兆民陷入了沉思。秀英接着说:
“别看咱们这铁厂里人,看起来质朴善良,可要算计起人来,够狠毒的。”
说到这里,她就不说下去了,但心里接着想:“这年头,就是害人也有许多美好的措辞,日本鬼子大量屠杀中国人时,硬说是为了建立大东亚共荣圈。而‘顾幺嫂’这帮人,想来里面还真有高手,她们要冒坏水,竟然起个‘平平安安,幸福一生!’,‘步调一致,共同奔向前程’还有什么‘红黑二英雄,斩妖除魔’,‘度过黑夜,迎接光明’等名目,还真看不出来,这些人‘寻常看不见,偶尔露峥嵘’,这峥嵘一露,真有些可怕的呢!”
贾秀英把报上看过江青写的一首诗,拿来用在这些人身上,倒还恰当。
为了应付和躲过这场自惹的灾祸,管兆民不但听从了王洪斌的劝告――与贾秀英闪电结婚,为此,他就把全副精力都投在了这次婚礼的准备上.他手忙脚乱拳打脚踢地使出浑身解数,才算做完了这些应急的一件件事情.在宴席上,兆民先是有些装糊涂而不愿意给客人敬酒,但没有办法,又希望客人们喝足喝好早点开路回府,自己也就能早点得到解脱,就不断地向各桌客人们敬酒。因而自己也就多喝了两杯.酒席散后,本想早一点钻进桃花园被窝,来它一个孙悟空大闹天宫,耍玩个好不快活,不想半路上却杀出来个“程咬金”,被捉弄闹起婚来,最后又被那娘儿们捋得自己那儿痒痒得难受.
原来,自贾秀英与管兆民好上以后,她俩几乎一下班就去公园里玩,半夜里才回家.久而久之,俩人都习惯成自然地搂搂抱抱亲亲吻吻,觉得十分开心.
有一次,小管提出来要摸小贾那儿,小贾便问他“那是为什么?”,小管说是“太爱你了呗!”,小贾就让他摸了,摸得小贾心烧火燎的.后来,小管又提出来要亲眼看看小贾那儿,小贾又问他“那是为什么?”,小管说是“太想你那儿了呗!”,小贾说,我给你看行,但不能“将龙入洞”,等结婚那天,爱咋咋地,绝不再管你.小管说“行”.因此,小贾就扒下裤子给他看.可小管一看,“了不得了!”,那儿竟象一枚裂开了的石榴,心里觉得再也把持不住,就用嘴唇狠狠地嘬了她那儿一口,从此,他俩都尝到了极乐游戏的甜头,打这以后,他俩一发不可收拾,三天两头拿这个游戏当饭吃,玩个不够.
那天,小贾到小管的团委办公室去找小管,正赶上管兆民寂寞得难耐,竟提出来要好好地玩上一把,要不说色胆包天呐,俩人竟在办公室里明目张胆地干起那种丑事来,也该着他俩倒霉,叫“母大虫顾幺嫂”和“母夜叉孙老娘”俩人撞个满眼,正好抓他俩个现行,他俩扯开嗓子乱吼乱叫一阵,当场给他俩闹个满城风雨,因此,万不得已,这才引出他俩“以婚遮丑”的一出戏文.那“母大虫顾幺嫂”和“母夜叉孙老娘”一看这事,归其竟没整倒他们两个,打心眼儿里就气不忿,最后便想出了一出闹洞房的妙招来,企图算计算计他俩:“叫他俩结婚!叫他俩哑巴吃黄莲,有口说不出!”
这时,秀英看兆民的黑脸白脖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兆民看秀英白脖子红脸倒不觉得难看.兆民赶快打来一盆热水,两人拿肥皂洗了又清,清了又洗,把脸上洗得火辣辣的,就像被人抽了俩耳刮子,秀英心里更比抽耳光子还耿耿于怀。
洗完以后,兆民的身心早飞到女儿国去了,他便顾不到那么许多,迫不及待地把秀英轻轻地用劲儿扶上床,帮秀英脱衣,还把油泼火烧的心拼命地压住,给她身上又敲又拍又揉又捏,嘴里又是好言安慰.
秀英被他的千般温存百般体贴,弄得既舒服又爽快,心中的乌云也变得灰飞烟灭,于是就仰面躺在床上,一任兆民拨弄春潮舒张爱意,任他随意摆布.不一刻功夫,她全身的香汗被他舔干吮净,接着,身上又沾满兆民的汗渍和口水,再又和上秀英新出的汗渍他俩晕晕乎乎已是在云里雾中,早已忘乎了所以
下册.第三卷.纯情美如玉 三十一.琉彩虹饰小常宝
狗狗书籍网 更新时间:2011-1-4 11:50:53 本章字数:4157
三十一.琉彩虹饰小常宝
时间过得真快,天气渐暖,雪化冰消,新年和春节都已过去俩月,虽然棉衣服还没完全脱掉,但年轻人的大多数,基于火力旺,都早把毛围脖和棉帽子摘了下来.
龙泉松与他科里的伙计们,手里纂着的几个案子,其进展也挺迅速,除了翟学莹和最早接的那几个小案子都已呈卷报批等待结案外,连林贵信的历反案也已进入了尾声.
这几天,每逢上班时候,马路上突然多了许多现役军人,他们手里拿着毛主席语录本(红宝书)主动地站在马路边或边道上,给过往的行人表演“忠字舞”,引来了一群群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有的,竟教起群众一起在排着大队,在马路上跟着他们跳.
“敬爱的毛主席我们有多少知心的话儿要对您讲――”
人们都把双手按着自己胸部接着唱道:
“我们有多少热情的歌儿要对您唱――”
人们进而把两手放到腮帮上,仰头望着天,手指呈放射状地一闪一闪抖动着.
“千万颗一颗红心――要献给您――”
单腿的脚尖跳跃着,另一条腿不断后踢,双手把那一个心形向右上方一下、一下地送上去,舞蹈者全身心充溢着朝圣的庄严感,情绪激荡,但由于舞蹈粗糙、僵硬、稚拙,却又让人产生滑稽的感觉。
马路那边一群人,却在作着毛主席语录操,他们的动作有点像广播体操,多是僵直的、生硬的.
“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
龙泉松蹬起了车,飞快地来到厂里,在车库门前刚一片腿下自行车,马德明科长就迎上来通知说:
“你赶快去工会开会,有政治任务,这就去,别晚了啊!”
“什么任务?那么急呀?”
“可能是排革命样板戏的事,出了差子了,听说没你不行,三番五次的找我要人,看我左躲右闪的,还要给我上纲上线呐!我实在顶不住了,迫不得已,才”
龙泉松心道:“这铁厂里本没有人知道我喜唱京剧,怎地凭空里却叫我去参演?再说,那《芦荡火种》等样板戏,我一句也没唱过,怎地说唱就唱?――啊!不管那些,先看看再说!”
想到这里,他三步并做两步,向厂工会跑去.到了工会办公室门口,往里一扒头,“咦!”一个人也没有,“怎么回事?”他一头雾水.正这时,周四海从外面走来,见龙泉松在门前张望,便道:
“噢,龙泉松,你来了?京剧团搬到铁厂俱乐部大剧场办公去了,今天的会不开了,他们都在大剧场舞台上排练呐,你快去那里找团长报到去吧!”
“团长?――是谁?”
“就是从内蒙古京剧团调来咱厂的青年演员何佩森,他担任主角兼团长,由他组建剧团新班子.”
“噢,那我去了!”
龙泉松早就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是从内蒙古京剧团来的,名叫何佩森,椐说他是刘喜奎的关门弟子,专攻老旦.就是没亲自见过这个人.于是便向墨竹铁厂俱乐部跑去.
来到铁厂俱乐部老远就听见胡琴伴唱的声响,那二簧导板声腔高亢宏亮,直拔云端:
“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哪厄――厄额厄――!”
龙泉松大步跨进了大剧场礼堂门,一个中等身材的青年,手执马鞭,挺身而立,英武潇洒,紧跟着,马鞭一响,一阵回龙唱段从台上向门边传来,字字句句敲击着人的心魄,震人心弦:
“望飞雪,漫天舞,巍巍丛山披银装,好一派北国,风光――昂――盎――昂!”
“好!”,“好!”
龙泉松才看清,台下第二三排座椅上还散散地坐着好多人呐!他脚步放轻,悄悄地走到第四排椅子上坐了下来.旁边一个大连鬓胡子的人,向他点了点头,问道:
“是新来的吗?贵姓?”
“呵呵!――刚接到通知,在下免贵复姓龙,双名泉松二字,不知您贵姓?”
“哦,原来是龙兄,失敬失敬!――我叫邵玉树,戏中扮那座山雕的,哈哈”
“喔,――敢问邵兄,台上那位杨子荣,可是何佩森何团长?”
“正是,哈,你看他那两嗓子,不愧是出自名人指点吧!哈哈很过瘾呐!”
“他不是唱老旦出身的吗?”
“哈哈论起现在这角色,只有那唱过老旦的,饰那杨子荣时才响呐!”
看他排演了一会儿,那何佩森何团长果然才气逼人、不负江望,在他一段令人慷慨激昂、酣畅淋漓的“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敢洒热血写春秋。”唱段过后,他跑下了台,向第四排走来,接着便伸出双手热情地抓住龙泉松的手臂叫道:
“你就是龙泉松老兄吧?欢迎欢迎!”
龙泉松翘起了屁股,赶快给他让坐.他急急火火地说:
“我听曹艺铸和王承森提起过你,说他表弟在铁厂上班,所以才”
“哦喔――!原来如此,――那就好说了,咱们都不是外人!哈”
“噢?我与曹艺铸的徒弟二生子同学,呵呵,熟识.”邵玉树也插言说:“在戏校,――他叫庞培林,去了梆子团!”
他们越聊越亲热,眼睛始终不离台上,看同台们排练.这时,台上正排演“我们是工农子弟兵”唱段。就见一青年叫板道:
“老乡――!”,然后开唱:“我们是,工农子弟兵,来――到,深山;要――消灭反动派,改地,――换天;一颗红星头”
何佩森介绍道:“他就是高派老生传人沈金波的关门弟子钱俊楼,你听,嗓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