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心铁血》第89/181页



第一百十九章 愤怒
  琴芳道:“小女子敬你是前辈,但是你若是这般蛮不讲理无理取闹的话,可是要为这件事付出代价的。”
  武谢喝道:“好你一个巧舌如簧的丫头片子,难道你到杀了老夫,以来掩盖你们的罪行不成?”
  琴芳道:“没有人的生命是不值钱的,小女子并非是整天喊打喊杀的那种人。只是前辈今日前来青芳斋胡闹,居心为何,前辈心知肚明!”
  武谢脸色难看,清云道人却接口道:“你刚说没有人的生命不值钱,难道贫道的师兄清闲道人性命就一文不值吗!难道琴施主杀害师兄时就没有想到他的性命也是与天底下所有人的生命一般的吗!此刻你在这里巧言相欺,难道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傻子白痴吗?”说至最后一句,清云道人扫了众人一眼,声音突然提高,说道:“此女名叫琴芳,一月前,在安徽凤阳的清山道馆与人谋害观主后逃走,贫道寻找多日,想不到今日在这里找到她与合谋者。诸位,此等行为,当真令人发指!”
  武谢随即道:“没错,清云道人说的没错。如果诸位不相信,就拿这笑酒家来说。刚才这女子说的买下笑酒家有字据为证,岂不是笑话之极!”
  琴芳气的脸色苍白,说道:“酒楼里的三个前伙计可以作证,你若不信,就问一问他们。”
  武谢冷笑道:“那就叫他们出来当面对质!”
  连城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候听到武谢说要让张佶、李松、李勋三人出来对质,心中暗道:武谢啊武谢,亏你还是所谓的行侠仗义的人物,想不到竟然是一个卑鄙无耻的人。哼,就等你先表演一番吧,等一下我即便当着众人取你狗命,也不为过了。
  连城冷眼看着眼前的这个瘦小的老者,看着他的气急败坏和自以为是的行侠仗义。
  这时候,张佶与李勋李松走了过来,琴芳道:“张大哥,你们三个且说一说,这酒楼可是王九贤王先生卖给我的?”
  三人点头,李松道:“是啊,笑酒家是王九贤掌柜卖给琴掌柜的,琴掌柜买下酒楼之后,非但没有将我们赶走,反而留下我们,每个月给我们五两银子。如此好人,这位老先生怎么在这里诬陷琴掌柜呢!”
  张佶道:“笑酒家在王掌柜手中经营了二十年,生意极为惨淡,虽然酒楼是在京城的大街上,但是前任王掌柜志不在做生意之上,每日除了早上和下午几个时辰之外,其余时间都在读书。那天琴掌柜买下酒楼之后,王掌柜就带着书卷离开了酒楼,临走时他还说琴掌柜高薪留下我们三人是对他极大的尊重。试问一下,这天底下哪里的伙计有这么好的待遇!”
  李勋只是在一边点头,等张佶与李松说完,他说道:“琴掌柜说的不错,王掌柜亲自将房契交给琴掌柜的。这一点,我们可以作证。”
  众人听罢,反倒有些觉得这三人说的有几分道理。武谢却是冷笑道:“随便找几个人来冒充,难道就能逃出众人的眼睛吗,即便你们是王九贤用过的伙计,那也是被收买了的。普天之下,哪有一个伙计每个月拿到五两银子工钱的!”
  琴芳身子微微颤抖,道:“我愿意给他们每个月五两银子的工钱,难道这有错吗,难道我就不该买下这间酒楼吗!武大侠,苗大哥曾对我说,你是一位有名的大侠,是一位助人为乐的侠士。当他对我说的时候,我对你佩服之极。可是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一个人,我实在是无话可说。”
  武谢怪眼一翻,连剑带鞘指着琴芳,说道:“你休要在这里给老夫戴高帽子。我只问你一句,这笑酒家的牌子你要不要换上去,王九贤究竟被你们如何陷害的!”
  琴芳道:“我买下这家酒楼,自然就是我的,我要换什么名字,那是我的权力,武大侠,你非要让我将笑酒家的牌子换上去,你又是出于什么居心。王九贤先生并没有遭我们陷害,你如此接二连三的说我们陷害他,小女子倒是怀疑你害死了王先生,此刻要来嫁祸给我们。”
  武谢双目充血,指着琴芳的手背青筋暴起,一张老脸变得狰狞可怖,厉声道:“老夫数十年来行走江湖,所做之事皆是为天下人尽一点绵薄之力,虽然得到一个侠名,但那只是江湖同道送的。今日我要做的事便是要你将笑酒家的牌匾换上,将陷害王九贤的事情说出来。或许老夫看在这些天你为了笑酒家做了很多事情的份上,也许能饶你一命!”
  连城突然道:“武谢,既然你不要脸面,我就不必再给你面子,我将证据拿出来给你看看,也好让你心服口服,就算死,也要让你死的安心!”
  武谢嗤笑道:“你拿出来,要是你能拿出证据来,老夫就任你处置,就算你要老夫自杀于此,老夫也毫无怨言。但若是拿不出来,就只能说明你们陷害王九贤的事实不假,也怪不得老夫要替天行道了。”
  武谢的这话一出,他身后的十余名江湖人发出一声喝彩,道一声:“武大侠果然是气量不凡!”
  武谢目不斜视,只是看着琴芳与连城。一直没有说话的张勋此事拉了拉武谢的衣袖,说道:“武大侠,这事……”
  武谢手臂一震,甩开了张勋的手,义正言辞的说道:“张大哥,做行侠仗义之事绝不能手软,否则就成了姑息养奸,到时候就会耻笑于江湖同道的面前。”
  张勋叹了一声,就退到了一边,甚至有些后悔当初与武谢一伙前来京城了。这一个多月来,每日每夜,几乎谈到的事情都关于长刀连城。这个话题也让他们同仇敌忾了一路,但是此刻,武谢竟然为了一个被人家买下来的酒楼动如此大干戈,不知等一会他如何收场。
  连城冷冷的看着武谢,一字一句道:“你不是要看字据吗,好,我就拿出来给你瞧瞧!”
  说罢,转头看向琴芳,温言道:“琴芳,那张房契在你身上吗?”
  琴芳从怀里掏出房契,递给连城,连城接过之时,触到琴芳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冰凉颤抖,连城用力握紧了她的手,说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无论是谁,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
  琴芳心头一颤,缩回了手,低声道:“苗大哥,我开青芳斋难道错了吗?”
  连城道:“没有错,今天遇到的这件事,算不得什么。比起经历生与死的事情来说,这些事只是算入门。你跟我经历过生死,此刻,害怕吗?”
  琴芳道:“我害怕,但是有你苗大哥在身边,即便有天大的事,也算不得什么了。算不得什么的事情,我还会害怕吗!”
  连城微微一笑,拿着那张房契,转过身来看着武谢,当他转身之时,脸上的温和就变成了冰冷,此刻在他眼里的武谢,竟然变得极为讨厌,他真后悔没有早一点认识他,没能看到他这张所谓的正义的脸面。
  武谢看着连城手里的房契,脸色一变,连城道:“你要不要瞧一瞧!?”
  武谢道:“自然要瞧一瞧的了,你们能安排一场又一场的好戏,难道就不能弄一张家房契吗。”武谢接过那张褪了颜色的房契,打了开来。当他瞧见房契之上写着的字据时,脸上变色,心中大惊,眼神一阵慌乱,暗道:果然是真的。……不行,我不能认了。
  念及此处,突然举着房契在头顶一晃,喝道:“诸位请看,这张房契是假的。“众人都看着他手里的那张纸,距离近眼神好的的,看得清楚,这上面写的正是这酒楼的房契,距离远一点的虽然看不清,但想来也是不假的了。
  武谢打开让众人瞧了一眼说完这句话后,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之中他的手掌暗运内力,突然右手一震,手中的那张纸瞬间便纸屑横飞。此举举动,众人皆惊,不少人喊道:“你怎么将它撕了,那可是房契啊!”
  武谢道:“这是一张造假的房契,有如此的诡计安排,自然是事先准备好的。诸位,你们可千万不要被蒙骗了!”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惊。琴芳见武谢撕掉那张房契之后,脸色一变,想要阻止却早已晚了。而连城看到他撕掉房契之时,脸上却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弋少风与小叶都是诧异不已。和武谢有深仇大恨的任拣,早已是看的怒不可遏,咬牙切齿。
  朱厚照等人看得津津有味,法师至始至终都稳如泰山,他坐的位置却是最佳的看好戏地点。厅堂之中,一下子变得死一般的寂静。
  武谢突然指着连城和琴芳道:“说,王九贤到底在哪里!”
  突然一声“我在这里”的话从门外传来,就见一个书生打扮,脸色蜡黄,上唇留须的中年人大步而入,一边说道:“连城老弟,今日是酒楼开张,我这个前任掌柜突然到访,不知是否来得晚了啊。哈哈,刚才叫我的可是武谢武大哥的声音吗!”
  此人正是王九贤,只见他阔步而入,神态悠闲,一把旧折扇半开着,走进来时,脸上满是喜悦之色,第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之前的武谢等人。
  王九贤的突然出现,众人表情各不相同,武谢见到王九贤,一时之间就如同五雷轰顶,冷汗直流,此刻的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却正是这个他一直拿来做文章的王九贤。王九贤走到武谢身边,一把握住他的手,神色激动的说道:“武大哥,你我十年未见,今日能够在此相见,真是有缘。你可想死我了!”说罢,哈哈大笑,笑声之中,竟是说不出的欢喜。
  而武谢,早已是面如土色,王九贤笑了一阵突然放开武谢的手,转头看到摆好阵势的太极剑阵和持剑站在两边的三十二名道士,又看到琴芳与连城等人,先是一怔,随即道:“这是……”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情绝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11-18 9:44:34 本章字数:3450

第一百二十章 情绝
  连城道:“只是大家表演罢了。王先生今日能来,实在是在下的福气。哈哈,您若是不来,今天恐怕有些事情不好解释了。”
  王九贤一怔,道:“连城兄弟,此言何意?”
  连城看了一眼面如土色的武谢,说道:“武大侠,你且说说吧。”
  武谢支支吾吾,道:“我,我……”
  王九贤一拍武谢肩膀,说道:“你怎么这般结结巴巴的,十年前你可是说话利索的很,怎么十年未见,你就变了。是不是见到老朋友激动的说不出话了!哈哈,我也很激动,不过我说话却不结巴啊!”
  王九贤只是一个平凡之人,平常只是苦读圣贤,对于察言观色还有气氛的松弛并无经验,见到武谢这副狼狈模样,他并未察觉出异样,还只是以为老朋友相见,激动之下说不出话来而已。
  武谢依旧面如土色,围观之人见到了王九贤,都认为武谢果真是污蔑别人,当真可恶可恨。这一切事情,武谢自然是心知肚明,前日来京城,他对自然大吹大擂说王九贤的酒楼开的如何,他们的关系如何云云,哪知道到了酒楼,王九贤早已不知去向,而他对众人吹嘘的酒楼却已是改换门庭,更为甚者,还被一个小小的伙计拒之门外,心中自是觉得窝火。
  岂料第二日又遇到十多年前去赣南诛杀悍匪的头目任拣在此出现,与他打了一场。虽然平手,但是武谢将任拣老娘剥皮抽筋暴晒三日丢入荒野喂豺狼虎豹的丑行却是公之于众,这使得他恼羞成怒。
  今日前来刚刚开张的青芳斋,是想要让这里的新掌柜对他好生伺候,与众人解释清楚他们是如何买下这酒楼的,是如何敬仰他武大侠的,为了迎接武大侠,特意在今日开张,那日未能接见,主要是给他一个惊喜云云,此事也就罢了,哪知道连城竟然不加以理会,他心中顿生不悦,上楼时又碰到巴赫法师,自然是瞧他不顺眼,想要教训教训,让这个和尚和连城出丑,岂料吃了大亏,羞愤难当之下竟然失去理智,硬是将王九贤的事情胡扯了出来,好让众人知道他武谢并非说大话之人,而是这两个新酒楼的掌柜将王九贤如何如何,等到群起激愤之时,他再出来收拾残局,就可以恢复他自认为缺失、威望,到时候离开京城之后,就算王九贤真的没事,那也与他毫无关系了。出于这些念头,他才有这一出滑稽之极的表演。
  见到了王九贤的出现,琴芳的心中却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知道,房契被武谢撕毁,加上这数十名道士和江湖人的虎视眈眈,今日就算要强行将她和连城赶出去,也是有可能的。
  张佶,李松和李勋见到前任掌柜突然到来,很是高兴,前来拜见,王九贤看着他们气色红晕,衣着光鲜,顿觉面上有光,朝琴芳与连城投去感激一眼,连城淡然一笑,心中却是暗想:“王九贤出现了,武谢的污蔑不攻自破,此刻就应该教训他一番了。无论是谁,只要触犯到我,我就要让他不好过,即便是武谢也是如此。”当下,连城转头道:“武大侠,刚才你的诺言,此刻应该要兑现了吧。”
  武谢身子一颤,倒退一步,王九贤见武谢有异,一把拉住他,奇怪道:“武大哥,什么诺言,我可否知晓?”武谢一把打开王九贤的手,看着他一脸的笑容,更觉得厌憎无比,哼了一声。
  弋少风摇着折扇,将此事的经过一一说了,王九贤起先并不觉得什么,可是听到后来,只听得是汗流浃背,满是吃惊之色,看着武谢说不出话来,半响之后才说道:“你好糊涂,你好糊涂。”
  武谢怒道:“我…我可是为了你,你怎么说我糊涂…”
  王九贤道:“武大哥,别人买我的酒楼,那是我与人家的交易,怎么轮到你插手呢!你这不是让我做人难吗!”
  武谢看着比他年纪小**岁的王九贤用教训的口气训斥他,不禁是恼羞成怒,喝道:“好啊,我是滥做好人,王九贤,你将我的好心当作鹿肝肺!哈哈哈哈,怎么,我做的这件事影响到你这位大人物了吗!你现在考取了,官居几品啊,是在礼部任职还是在兵部当差啊,还是内阁大学士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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