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爬墙头,先爬树》第62/104页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过程,同样的目的,只是,那日罗奔这厮胁迫的是花非花,周树的女人。而今日罗奔这厮胁迫的是周舟,周树的儿子。那日,周树选择亲手了解了花非花的性命,只因他的人,命也该是他的。而今日……
“很熟悉吧?三殿下?哈哈哈哈……”猩红的目光怨毒的看着周树,罗奔的心里激动万分,看着周树皱起的眉头,罗奔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嗜血的快感,这是他吃人肉的时候都没有过的感觉,却在虐待周树的时候得到了。
“罗奔,你是真不怕死啊?!”咬牙切齿,铁榔头和闻人瑟追杀了罗奔六年,却也被他躲了六年,是该说罗奔聪明伶俐躲避技巧好?还是该说自己和闻人瑟愚笨呢?
“我还不能死!他还活着!啊哈哈哈哈……”一手掐住周舟脖子,一手指着周树,罗奔的心情无比复杂,说激动兴奋……有,可是为何有那淡淡的失落和无法忍耐的悲伤?
“爹……呃……”痛苦的呻吟,沙哑的嘶吼,周舟的脖子猛的被罗奔死死捏住,无法呼吸,周舟的脸色殷红一片……
“住手!你个该死的裸奔!该死的流氓!你弄疼我儿子了!”被周树和铁榔头挡在身后的魔玺玺,支着周树的肩膀一跳一跳的对着罗奔喊话,只因她心情激动的无法遏制!
“新欢?!”望着魔玺玺的小小眼睛更加猩红了,无法遏制的浑身颤抖,罗奔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你这么快就有了新欢了?!你亲手杀了花非花!她给你生了个儿子,你却亲手杀了他!你个禽兽!你这么快就又有新欢了!啊哈哈哈……是不是她给你生个儿子后,你也亲手杀死她啊?!哈哈哈哈……”罗奔又开始疯狂的大笑,而就在罗奔无意识的疯狂大笑的同时,他在不断的手紧手臂,被罗奔掐住脖子的周舟不知是听到刚刚的话还是因为无法忍受罗奔的手劲儿,而痛苦的合上眸子,晶莹的泪滴由眼角缓缓滑出……
“新欢……杀死……孩子……”有些无法消化刚刚接收到的信息,魔玺玺傻傻的重复罗奔的话……
狭目微眯,秀眉一挑,周树微微扯动嘴角……
“放开他。”声音没有起伏,俊美的脸庞依旧淡然无波,好似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和自己无关一样。
小小的眼睛染着血红的光芒,如来自地狱的恶灵,罗奔浑身煞气……
“还是六年前的问题,如果你放弃那个位置……我就放开她!成全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哇哈哈哈哈……”沙哑着嗓子,罗奔笑得凄凉。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铁榔头紧紧的握着拳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么的希望六年前……
淡淡的看了眼那个和自己一般妖冶美艳的狭目中闪烁的光芒,那分明的夹杂着泪光的期望……
“不可能,不管你刀下的人是谁,答案永远都只有一个。”嘲弄的扯动嘴角,狭长的黑眸微眯,周树笑得娇媚无比。
一个踉跄,在早已知道周树回答的同时铁榔头的心有一瞬间停止了跳动,随即,铁榔头情绪一敛,若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听到了吧?这就是他的答案……你还会那样傻吗?嗯?会吗?你会吗?”大刀猛的一挥,狭长的黑眸忽的一闪,目睹着自己的头瞬间脱离身子的周舟,一直的一直都看着周树,他的嘴角轻动,他仿佛在说话,他仿佛在叫爹爹……爹爹大坏蛋要害你呵!爹爹……爹爹……你要小心啊……
“不……”无法接受这一系列的变化,魔玺玺疯狂的向周舟的方向跑去……从来都没有看过杀人的她,无法面对这样的场面……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无法……
如果只是如果
不可能,不管你刀下的那个人是谁,答案都只有一个。
听到了吧?这就是他的答案……你还会那么傻么?还会吗?会吗?
抱着那个依旧不断颤抖的小小无头尸体,魔玺玺觉得自己的心脏也随着那具身体一般一点点的失去了温度,直到变得毫无一丝温度的冰冷。
还不明白吗?还要继续装傻吗?还要继续装作什么都不曾改变的继续过着原来的日子吗?呵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魔玺玺也学会了带着面具微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魔玺玺也学会了委屈自己成全他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魔玺玺竟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了?
死死的抱着那小小的身子,魔玺玺久久也无法回神,也许是无法相信周舟已经离开的事实,也许是不知要如何来面对那褪去纯真尽显残佞的周树,也许是不知如何继续重生后的道路,也许……直到,血红的光束洒满大地,鲜艳的红球容颜半遮的缓缓隐退于地平线上,冷风依旧呼啸,却已吹淡了那份刺骨的冷冽,或许是肢体的麻木,也或许是心底的淡然,总之,仿佛一切的一切已变得云淡风轻,一切的一切……
清凉的月光洒满大地,一切都看上去如此的凄凉……
“给他安排个地方吧……”缓缓的放开那小小的身子,魔玺玺慢慢起身,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招牌式的笑容,一切的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只是……真能回去吗?
夜风轻轻吹起,带动那墨黑的长发美丽的衣摆随风飘舞,好似乘风而去的仙,随时便可飞向那遥不可及的天上皇宫……
“嗯……”反复的张了几次口,最终周树就只能回答这样一个字。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狭目微微一暗,轻轻转身,背对着那个女子,背对着那具尸体,不去看自己泪流满面却强忍欢笑的妻,不去看自己尸首分离惨死的子……
“我要回家。”失望的合上眼,魔玺玺觉得自己此刻傻得可怜,她还在奢求什么?她还在期盼什么?她还在等待什么呢?
“我要回‘我’的家!”望着周树那略显凄凉的背影,魔玺玺狠心的扭过头不去看他,语气略微强硬的开口。
“有我的地方,才是你的家。”嗓音低沉冷冽,周树的语气明显的动怒的前兆,只是,魔玺玺却分明听出了其中的恐慌,他就是这样,永远用强势来伪装自己的脆弱,永远以霸道来掩盖自己的慌张……
可是,自己,自己为何要那般的了解他啊?为何?为何呢?
“让我走吧……也许……也许我会回来呢?”背对着周树的后背,魔玺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轻松,像似在闲话家常一般,只是,不知为何,鼻子里却异常的酸楚,呼吸异常的困难……不是做好了决定吗?不是……不是要……
“有我的地方,才是你的家。”霸道的坚持,不容拒绝。只是,那双握成拳头的手臂,却莫名的在颤抖。
“记得我们‘歃血为盟’吗?你说过你要听我的!”语气一边,原本商量的口气变得刁蛮霸道,魔玺玺突然双手叉腰的转过身来,面对周树,美目微挑,恶狠狠的对着周树大叫,“你皮痒了是不是?竟敢不听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