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偏偏喜欢她》第51/104页


  下一刻,蜷缩着身子蹲下,再抬头时,竟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胃疼。”
  “……”
  怕她不信似的,拧着眉头说:“飞机延误了好几个小时,没来得及吃饭,不信你问方回。”
  拿蒋竞年的事去问方回,沈蕴是肯定不会做的。蒋竞年这金贵的胃,就算没亲自见识过,也多多少少听方回讲过。
  这会儿人蹲在地上,痛苦的样子不似作假,沈蕴到底没忍心继续追究下去,从包里掏出手机:“那我叫辆车,带您去医院吧。”
  手机刚解锁,大衣下摆被人扯了下。
  沈蕴低头,看到平日里骄矜冷傲的蒋总,此刻像只小奶狗一样,蹲在地上扯她着她的衣角,巴巴地看着自己,沈蕴不由得抽了下眉角。
  被当成小奶狗的蒋竞年:“不用,喝点温水就行。”
  沈蕴犹豫:“瞧您挺难受的,真不用吃药?”
  “不用。”
  既然病人提出要求,沈蕴不好强求,搀扶着他上了楼。
  因为隔日要上班,这个时候杨爱芳已经睡下,屋内漆黑寂静。
  沈蕴扶着蒋竞年,轻手轻脚阖上门,打开灯。
  把蒋竞年安置到沙发上,沈蕴到厨房,从热水壶里倒了杯水,怕太烫,打开窗户凉了片刻才端给蒋竞年。蒋竞年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大男人窝在沙发里,依然那副要死不死的模样,沈蕴不太放心:“真不用去医院?”
  蒋竞年双手捂着茶杯,摇摇头:“好点了。”
  热水的功效这么好?怪不得直男都这么喜欢劝人喝热水。
  想起蒋竞年刚才说肚子饿,沈蕴问:“要不要给您煮点面?”
  此刻的蒋竞年出奇得乖:“行。”
  杨爱芳不喜面食,家中不常备有面条,但是巧在过几天是杨爱芳的生日,沈蕴特地去买了好几饼面条,打算回S市前给杨爱芳做碗长寿面,此时刚好能用上。
  怕蒋竞年消化不良,沈蕴特意将面煮的糊了些,流了一个鸡蛋进去。本想放点小青菜,怕他的胃受不住,便作罢。
  原以为吃惯山珍海味的蒋竞年会嫌弃她这碗清汤寡淡的鸡蛋面,不想却被他吃得底朝天,不免让沈蕴有点怀疑胃痛的真假性。
  照理说蒋竞年不是这种会撒谎的人,可掐的时机也太巧合了吧。
  但是已经错过了最佳时间点,如果再翻回去追问,又显得太刻意。
  虽然她有满腹疑问,姑且忍下。
  热水喝完,面下肚,接下去沈蕴更尴尬了,因为蒋竞年丝毫没有要告辞的意思。
  沈蕴抬头,看了下墙上的时间,接近十一点半了。沈蕴故意在蒋竞年面前打了个哈欠,对方却低头看着手机,似乎没听到她的哈欠声。
  耗着到底不是事儿,沈蕴避重就轻地问:“蒋总,我记得你们是今天的航班,怎么没回去?改航班了吗?”
  蒋竞年抬头,看了她一眼,再低头:“没,方回和陈望回去了。”
  “那您――”话刚开了个头,忽然卡住。
  有一个猜想,从在楼下见到蒋竞年的那刻起,在脑海里迷迷糊糊地闪过。似乎很清明,却又不敢相信。
  没了方才那股冲动支撑,她竟不敢再问出口。怕失望,更怕一厢情愿,兴许是年少时用完了一生的无畏,此刻的她,畏畏缩缩到连自己都憎恶。
  氛围一下子安静下来,蒋竞年抬头,漆黑的眼眸内倒影出泛白的灯光和沈蕴的脸。
  沈蕴猛地心一颤,听到蒋竞年淡定的说:“能在你家借宿一晚吗?”


第30章
  沈蕴愣了好一会儿, 没反应过来, 蒋竞年举着手机给沈蕴看:“二十分钟过去了, 没人接单。”
  怪不得他从吃面开始一直在捣鼓手机, 原来是在打车。
  这片老小区附近没有酒店旅馆, 想要住宿,必须去靠近市中心的片区, 没有车显然行不通。
  “行是行。”沈蕴犹豫着。
  沈蓄今晚没回家,房间倒是有一间, 只是沈蓄这人平时邋里邋遢,偏偏蒋竞年又是个可怕的洁癖十级患者, 怕他会抓狂。
  犹豫了会, 沈蕴最终决定让出自己的房间。她的房间虽然小, 到底是干净点。
  对门就是杨爱芳的房间,隐隐有呼噜声传出来。沈蕴轻手轻脚扭开门把手,带着蒋竞年进自己的房间。
  开灯的瞬间,蒋竞年看到一间整洁有序的房间,面积很小, 堪堪摆下一张床、一张书桌和一口衣柜,没有多余的空间。靠着书桌的墙上贴了不少东西, 蒋竞年扫了眼,都是些学习用的便签纸,记着学习要点。
  书桌上放了厚厚一摞书,各种类型的都有。理财书、说话之道、烹饪书,甚至连百草纲目都有。
  就在蒋竞年打量间, 沈蕴从柜子里拿了自己的睡衣出来,对蒋竞年说:“蒋总,您今晚就睡我的房间吧。卫生间在隔壁,对门那间我妈住着,老房子隔音不太好,您去洗漱的时候声音轻点。”
  她嘱咐完,看蒋竞年:“您还有问题吗?”
  蒋竞年:“有一个。”
  沈蕴:“嗯?”
  蒋竞年:“能不能别您来您去?”
  沈蕴:“……”
  尊称有问题吗?
  蒋竞年:“听着别扭。”
  她不是一贯都这么称呼他的吗?
  沈蕴懒得再去纠结这个问题,捧着衣物出门了。
  屋内只剩下蒋竞年一个人,他坐到床上,下意识瞄了眼被套上一朵又一朵明晃晃的黄色菊花,特别刺眼。
  没过一会儿,隔壁响起轻微的水流声,应该是沈蕴在洗漱。蒋竞年已经很久没有住过这么简陋的房间,心里想着房间的隔音真如沈蕴所说,挺差的。
  蒋竞年就这样默默坐在床沿,听着隔壁的水流声,心情莫名其妙变得好了起来。
  又过一会儿,水流声停了,旋即是一小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下一刻是沈蕴低低的声音:“蒋总,您去洗漱吧。”
  听到“您”字,蒋竞年稍有变好的心情又瞬间低落下去。
  他没作声,等脚步声走远,才开门,钻进卫生间。
  沈蓄脾气不好,最讨厌别人未经过允许进他的房间,刚开始杨爱芳还会打扫一下,在发了几通脾气后,杨爱芳便也懒得再管他。
  狗窝也好,猪窝也罢,反正是他睡的。
  故而房间里带着一股难闻的霉味,如果可以选择,沈蕴是真心不想睡在沈蓄的房间。
  嫌弃的扫了眼乱成垃圾摊的书桌,正想掀被睡觉,却听见手机“滴”了声。沈蕴捞过手机,一看,是蒋竞年发过来的。
  NIAN:有新牙刷吗?
  天上一朵云:浴室柜最下面的抽屉里应该有没拆封的。
  过了会,回过来。
  NIAN:没有。
  沈蕴认命的下床,去翻客厅的储物柜,平时杨爱芳喜欢将杂七杂八的东西扔在这里。找了片刻,终于翻出一支新牙刷。到卫生间,刚想敲门,门“哗啦”一声从里面拉开,发出的声响倒是吓了沈蕴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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