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偏偏喜欢她》第64/104页
原意是避嫌,但事实上,在公司里,蒋竞年大多时间都很公事公办。不会因为私下的关系,给沈蕴减少工作,或有特别的优待。
只有一次,张成海约沈蕴出去玩,恰好被迎面而来的蒋竞年听到。他冷着脸,对张成海说:“看来你工作挺闲,还有时间聊天。”
把张成海吓得够呛,囫囵解释两句,跑走了。
随后他当着旁人的面,曲起食指,用力敲了下沈蕴的桌面,冷声说:“沈蕴,来我办公室!”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只有知道真相的方回,笑得像个二傻子。
被沈蕴瞪了眼,堪堪敛笑。
沈蕴跟在蒋竞年身后进去,关好门。蒋竞年说:“把竹帘拉下。”
沈蕴暗自嘀咕了一声,将玻璃墙上的竹帘全数拉下。刚转身,被人揽腰圈进怀里。她吓了好大一跳,下意识的转头看向门口。
所有透明玻璃都被竹帘挡得严严实实,将屋内屋外隔成两个世界。
作势要亲下来,沈蕴推开他的脸,压低声音说:“干嘛啊,这是在公司。”
蒋竞年哼了声:“那又如何,公司都是我的。”
“……”无语了好一会儿,沈蕴被他亲着闹,从耳垂到脖子。她的肌肤白皙且薄,唇所过之处,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她怕痒,只能躲:“别闹。”
“没闹。”声音里透着暗哑,蒋竞年没好气地说:“如果我没记错,这已经是张成海第三次向你示好了。”
沈蕴眨眨眼,记不得了:“有吗?”
“你说呢。”耳垂下方那片雪白的肌肤上,被自己亲出一个红点。蒋竞年满意地笑了笑,将她的长发往前拨,遮住。
沈蕴想了会,记起元旦前张成海好像是约过她,后来在茶水间门口,还碰到了蒋竞年。
那时候她想,不知道蒋竞年有没有听到两人的谈话。
果然是听到了。
沈蕴觉得他吃醋的样子有点好笑,听到蒋竞年说:“要不公开吧?我们既不是明星,公司也没有禁止办公室恋情的规定。男未婚女未嫁,担心什么。”
理事这个理,但沈蕴还是忐忑。
至于在忐忑什么,她自己也说不出所以然。
“再等等吧。”她轻声说。
沉默几秒,蒋竞年松开她,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淡淡地应:“行。”
蒋大总经理闹起别扭来,跟个小学生没差别。
沈蕴哭笑不得。
能怎么办,反正哄就是了。
沈蕴走过去,绕到他背后,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侧着头,亲他。学着他刚才的姿势,从耳垂亲到脖子,一下轻一下重。
刚亲时,蒋别扭端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架子,坐怀不乱。可没几下,便彻底缴械投降,椅子转了半圈,将人拉进怀里,低声笑骂:“美人计!”
早春三月,春意阑珊,窗外暖洋洋的阳光落进来,懒懒散散洒了一地。对面是高耸入云的办公楼,隐约可见穿着商务装的年轻男女,抱着文件夹穿梭其中,步伐匆忙。
没人注意到这处的缱绻亲吻。
自从这件事后,蒋竞年再也没提过公开恋情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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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四月,沈蕴开始偷偷准备蒋竞年的生日。
这是两人在一起后的第一个生日,沈蕴不想随便应付,但又不知道该准备什么。问俞快,同样一问三不知,最后调侃说:“要不你把自己送给她吧。”
被沈蕴一把推出卧室。
她在这边盘算的起劲,不承想因为莹莹的一条微信,打乱了所有的计划。
微信里,莹莹说4月6号是她哥哥的演唱会,让沈蕴做好接驾的准备。沈蕴差点忘了这个小祖宗的事,此刻被提起,气得想撞墙。
恰好蒋竞年的生日也在4月6号,她的计划全泡汤了。
她跟蒋竞年抱怨,对方倒是无所谓,只问她:“那你要陪她去看演唱会?”
“她一个人去,不太放心。”言下之意就是得陪着。
蒋竞年点点头,随口问:“哪个明星?”
当初莹莹安利了半天,她愣是没记住。想起莹莹给她发过照片,翻出来,给蒋竞年看:“记不住名字,是个偶像歌手吧。”
蒋竞年扫了两眼,轻描淡写的说:“他啊。我认识。”
“认识?”沈蕴没听懂这个认识的含义。
“以前在饭局上碰到过,聊过几句,莹莹是他的粉丝?”
“嗯,特别迷。”沈蕴一想到那令人咋舌的票价,抱怨道:“追星太烧钱了,你猜一张内场票得多少钱。”
说起这一茬,她愤愤道:“1680!直接去抢钱得了。”
两人在路边小餐馆吃晚饭,马路对面是条夜市街。华灯初上,人头攒动的街市充斥着嘈杂与喧嚣。
蒋竞年从水煮牛肉里挑了块最嫩最肥的,放进沈蕴碗里,问:“那你票买了没有?”
“还没有。”沈蕴很自然的吃进嘴里,鼓着腮帮子说:“莹莹说网上没抢到,到时候去场外买黄牛票。”
为了这事,莹莹在微信里哭诉了好半天。
蒋竞年听完,说:“票的事情我来搞定,你让莹莹别找黄牛,小姑娘容易被骗。”
“你有门路?”沈蕴好奇地问。
蒋竞年说:“我认识这场演唱会的主办方,拿几张票没问题。”
“会不会很麻烦?”她担心让他为难,毕竟是人情债。
蒋竞年笑:“你男朋友像是搞几张门票很费劲的人吗?去后台都没问题。”
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沈蕴被逗笑,但想了想,后台还是算了吧,她怕莹莹会疯掉。
她又说:“可以拿三张吗?”
蒋竞年明知故问:“还有一张给谁?”
沈蕴当然知道蒋竞年在逗自己,她故意拧着眉,愁容满面道:“那天是我男朋友的生日,我想请他去看演唱会。蒋总,您能不能帮我拿张票?”
眨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他。
“可以是可以……”沈蕴要演戏,他作陪,故弄玄虚的欲言又止,“得有条件。”
“什么条件。”
蒋竞年凑到她耳边,低语一句,沈蕴忽然红了耳根,低声骂他:“流氓!”
没来由地,蒋竞年特别喜欢听她这句带着满满赧意的流氓,看着她的耳根一点一点泛红,只想笑:“害什么羞,这是潜规则。”
和爱家集团的合作,从年后就步入正轨。恰好这周六有个项目会议,下午四点左右,沈蕴从会议室出来,收到莹莹的夺命连环CALL,说自己到了高铁站。
蒋竞年跟在沈蕴身后,从她手里拿过厚厚一摞资料,抬手看了眼时间,说:“走吧,约会去。”
愣了几秒,沈蕴下意识左顾右盼,想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蒋竞年又好又好笑,捏了份资料拍她脑门:“不是自己公司,在爱家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