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摘下满天星》第99/1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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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凛走进办公室，如常地用咖啡机打了一杯咖啡。他看着落地窗外，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的手机响起来。
　　“喂――”
　　“您好，卫先生，我是日月星辰婚礼策划的小洪，之前和你们联系过。”
　　“嗯。我记得。”
　　“是这样的，新娘的婚纱已经到了，您和您太太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试下。”
　　卫凛的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我们的婚礼暂时延期，婚纱就寄放在你们店里。”
　　“什么？”
　　“费用我会支付给你。”
　　“啊！好的。那祝您生活愉快。”
　　卫凛放下手机，门外有人敲了两下门。“进来。”
　　章一辰推门而入，“有个事和你汇报一下？”
　　“什么事？”
　　章一辰：“公司现在进入正轨，前台、还有你的助理是不是应该安排上了？”
　　卫凛：“前台？”
　　章一辰：“对啊。之前一直是杨禹兼得。他觉得那是女生干的，坚决不肯在做前台了。”
　　卫凛笑了一下，“这事交给你了。”
　　章一辰：“薪资？学历有什么要求？”
　　卫凛：“就按江城的薪资水平，学历不是关键，会做事就好。一个月试用期。”
　　章一辰点头。
　　下午，唐韵陪老太太去买衣服，她心里一直犹豫着该怎么和老太太说解除婚约的事。
　　老太太什么都不知道，试衣服的时候，和店员幸福地说道：“我是参加我外孙女的婚礼，衣服要正式一点。”
　　唐韵难受不已，给陈若星、卫凛都打了电话，让两人晚上到XX馆来。
　　陈若星接到唐韵的电话时，她刚刚从副总的办公室出来。
　　“若星，晚上有时间吗？”
　　“卫妈妈，是有什么事吗？”再叫这个称呼，她的心口涩涩的。
　　“我刚陪你阿婆买好了衣服。”唐韵突然之间说不下去了。
　　“卫妈妈，谢谢您。”
　　“你先上班吧，晚上再说。”唐韵快速地挂了电话。
　　老太太对唐韵说道：“早晨我见她坐在沙发上，现在的孩子怎么工作压力这么大？也不能天天加班吧。”
　　“估计刚开始工作，过段时间适应了就好了。”唐韵连忙转开话题，“对面那家店的桃酥还不错，我记得您爱吃，一会儿我们过去买些。”
　　“都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还记得。”
　　“上学的时候，每次和紫黎出来玩，回去的时候，她要都帮您买一袋。”
　　老太太脸色不变，“一眨眼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若星也要结婚了，我老了，老了。”
　　唐韵喝了一口水，掩饰自己的无奈。
　　晚上，大家都赶到了XX馆，餐馆是民国风特色，包厢宽敞。
　　老太太左右打量，“我们就几个人，怎么订这么大的包厢。”
　　卫父和唐韵心照不宣，“阿姨，这里说话方便些。”
　　老太太不再多说什么。
　　卫凛和陈若星差不多时间到的，两人在门口相遇，行色匆匆。
　　陈若星咬咬牙，“你和叔叔阿姨他们说了吗？”
　　卫凛点了一下头，“说了。今晚把我们都叫来，估计也是正式说一下。”
　　陈若星脸上透着几分担忧。
　　卫凛：“走吧。总要面对的。”
　　两人一进去，老太太就露出了笑意。“快坐吧，喝点水。”
　　卫凛：“阿婆，我最近公司事情太多了，都没有时间陪您去转转。”
　　老太太：“你忙的就好，不用管我。”
　　两人坐了下来。
　　唐韵让服务员开始走菜。
　　除了老太太，大家心里都各有所思，气氛自然也没平日里热闹了。
　　等菜上完，唐韵让服务员出去了，她看了看陈若星，又看看卫凛，不由地叹了一口气。至今她也想不明白，这两孩子怎么突然要解除婚约。
　　卫父端起杯子站起来，“岚姨――”
　　老太太望着他，“怎么了？坐着吧，都是一家人，不需要这些礼数。”
　　唐韵也站起来，接着，卫凛和陈若星也站起来了。
　　“你们这是？”老太太不解地望着他们。
　　卫凛抿了抿嘴角，“阿婆，很抱歉，接下来我要说的话要让您难过了。”
　　陈若星看着她阿婆，眸光沉沉的，她用力地掐着自己的手心。
　　老太太默了一下，“都别站着，有什么话坐着说吧。卫凛，你说吧。”
　　卫凛又看了一眼陈若星，见她侧着脸，神色紧绷，痛苦都掩饰不了，还有畏惧。他缓缓开口，“我和若星想解除婚约。”
　　话音一落，包厢里瞬间没了声音。就像冬天的冰豆子突然而至，噼里啪啦地砸在路人身上，又冷又痛。
　　陈若星只觉得自己像一个没有知觉的木偶站在那儿，浑身冰凉冰凉的。“阿婆，对不起。”她拉住老太太的手腕，“我和卫凛觉得我们并不适合。希望您能原谅我们。”
　　卫凛：“阿婆，是我提出来的，您要怪就怪我吧。”
　　老太太望着两人，她拍拍陈若星的手。“阿韵，你也知道了？”
　　“早晨卫凛和我说了。”唐韵回道。
　　“这样啊。”老太太声音轻轻的，“你们都没有错。”
　　“阿婆――”陈若星哽咽。
　　老太太摸着她的脸，“哭什么？怕我难受？”
　　“对不起。”陈若星只能重复。她对不起阿婆，对不起唐阿姨，对不起卫叔叔……
　　“你没有对不起谁。”老太太深吸一口气，“是我对不起你们。”
　　卫凛额角的神经突突的跳动着，“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