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遥远的过去》第33/37页


  用手是肯定不行的,我技术太差,男性隐秘的地方就这么暴露在眼前,我这时候居然还能保持着一丝冷静来思考。
  整个儿被我弄得愕然,他急着来拉我:“你做什么……黍……”
  余下的话他再没说出来,我已经埋下头,含住了他的分身。
  从来没想过会在嘴里含这种东西,但是奇特的,并不如想象中的难堪,瞬间的空白过后,我努力回忆着从各处看来的零星技巧,舌头慢慢卷动,开始舔舐。
  他像是早已说不出话来,重重闷哼了一声,一阵夹着轻咳的喘息。
  我忙抬眼,打量他的脸色。
  汗滴顺着脸颊流下来,他的脸色不是发病时的苍白,而是泛着桃花一样的轻红,墨黑的眼睛定定看着我,像是有无数话语要说,又深深潋起,折出一层水光。
  我深吸一口气,喉咙动了动,吞下一口唾液,舌头继续转动,舔弄着,上下吞吐。
  从来没有经验,挑逗都是生涩无比,期间不知道多少次用没藏好的牙齿碰上去,然而口中的在渐渐涨大,直至完全吞进去时都会开始费力,热度也一分分散出,蒸得满头都起了汗水。
  小心观察着他的神情,一遍遍在心中默念着技巧,我在一次退至顶端后,用舌尖卷住饱涨的铃口。
  闷哼出声,还是直直看着我,嘴唇微微开合,他目光中氤氲的水汽仿如刹那间就可流溢而出,铺洒漫天星辰。
  喘着气,抽离出舌尖,我抬起头,三下两下褪掉碍事的上衣,解开裤子脱至膝下。
  撑起上身,他同样急促喘息,却伸手勾起我的手臂,看着我:“黍离……会疼。”
  缓慢地舔唇,我很清晰:“我想要。”
  再不迟疑,双手环住,把我带向他的怀中,进入的那一刻,他在我耳边轻声:“别怕,放松……”
  针刺般的疼痛传来的同时,他微凉的薄唇也覆上了我的嘴唇。
  甜蜜和痛楚从未如此清晰地混杂在一起,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抑制不住得从喉间溢出,和着他唇齿间清凉的气息。
  快感在疼痛之后一丝一丝地缠来,达到顶峰的那一刻,我在他怀中绷紧身体。
  抱着我慢慢退出,他才轻颤一阵,射出一片温湿。
  各自的衣物早就在刚才迷幻的时刻被脱得干净,喘息着在他肩上躺下,我侧头吻他赤裸的肩膀。
  双手环抱住我的身体,他合上双眼,用下巴抵住我的额头。
  从这里听他的心跳很急,呼吸也急促得很,我忽然有些害怕,忙抬头看他:“你怎么样?有没有难受?”
  睁开眼看了下我,他轻摇摇头:“没事,还好……”
  我放心了点,又吻吻他的嘴唇。
  又歇了一会儿,他气息平定一些,就拉着我一起起身,口气很轻却坚持:“去洗澡清理下。”
  再不用分开使用浴室,一起进去打开热水,冲洗着彼此身上情欲留下的痕迹。我没流什么血,只冲下了几道血丝,握着热水蓬头替我冲洗身体的时候,程寒暮的手指抚过我的脸颊,低头在我脸上轻吻了一下。
  床单自然是要换了,扯下来先扔到一旁,洗完了澡裹着被子躺在一起,身上还有些湿漉漉的,我蹭了蹭身旁的程寒暮,抱着他的腰。
  他转身过来,手指放在我唇上轻轻摩挲,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正想张口叼住他手指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语气有些沉:“今天做的那个,以后不准再做。”
  是指我用嘴替他做?我眨眨眼:“男人不是都喜欢?你不要啊?”
  他皱了眉:“不准再那样委屈自己。”
  我扁嘴:“我高兴做,跟委屈有那么关系?”给他做我真的没觉得有一点委屈,做爱么,两个人高兴就好。
  他还皱眉:“别乱说,总之不许。”
  暗暗吐舌头,腹诽着他老古板,我凑过去吻他额角:“好了,好了,你说不许就不许,成了吧?”
  毕竟是这段身体一直不大好,躺下没多久之后程寒暮就沉沉睡去,我陪他躺了一会儿之后起床准备午饭。
  简单的清粥小菜,因为心情愉快,做出来自己看着色泽都比平常鲜艳好看。
  程寒暮还在睡觉,我就把菜和粥放在前几天特意邮购回来的床上餐桌上,端进房间,放在床前后俯身在他额头吻了一下:“睡美人,吃饭喽。”
  睁了眼睛还有些慵懒,他起身穿上衣服。
  我在他背后塞了一个靠枕,把餐桌端到床上来放好。
  他拿起筷子慢慢的吃东西,喝了两口粥就抬头看我:“你老看着我干什么?你不吃饭?”
  托头坐在床前,我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笑眯眯:“我看你就好了嘛,秀色可餐哦。”我真是跟着常文心混久了,再痞一些就直接是个女流氓了。
  果然还是程寒暮比较刀枪不入,漠然看了我一眼:“你想让我吃不下饭?”
  哈哈笑起来,我趁机爬过去在他眉梢吻了一口:“我可舍不得。”
  占完了便宜赶快蹿下床跑出去。
  吃完饭了把餐桌和碗筷都收起来洗刷干净,又转到房里时,程寒暮还靠在床头,冲我招了招手:“黍离。”
  狗腿颠儿颠儿地跑过去,我扑到床上抱住他:“老爷有什么吩咐?”
  他似乎是无语了一阵,才揽着我的肩膀,开口说:“我下周一就要出庭了。”
  明白过来他是在说郑恒豪那个案子,我点了点头:“你要注意安全。”
  他又顿了一下,才说:“出庭之后,我就不用再隐瞒身份了。”
  “哦。”我答应了一声,不用再隐瞒身份,就是说不用再“假死”了?到时候就能回家见小陈叔和蒋阿姨了吧。这么多年不见我还真有点想他们。
  “黍离,”他继续说下去,“到时候我就可以办证件了。”
  “嗯。”随口答应了一声,又过了一会儿,他没再接着说,我才突然明白过来,这个“办证件”不会是办结婚证吧?
  翻身起来看着他,我瞪大眼睛:“你想跟我领结婚证?”
  微别开了眼,他脸上难得地带些尴尬:“这样对你也算有点承诺。”
  我真是低估了程寒暮老古板的程度……只做了一次爱,他不是就觉得要对我负责了吧。
  “我不要,”抬眼严肃想了想,我摇头,“我才23岁,我不能就这么步入婚姻的坟墓……”
  “黍离?”他惊讶看我,完全没想到我会拒绝的样子。
  心中油然生起一种莫名的胜利感,哈哈笑起来,我重新扑倒床上抱住他:“我不要做老婆!我要做你的情人,lover!”
  头顶他颇为无奈地轻叹:“你这孩子……”
  我用一句话成功堵住了他的嘴:“跟你做过爱的孩子!”
  所谓春风得意,也不过如此。
  风京的那个面试,我自己完全没有在意,本来就是竞争很强的公司,我自己条件也不算好,因此根本没抱什么被录用的希望,也没有怎么在意。
  此后几天还是继续跟程寒暮在家里磨,两个人一起吃饭看电视各自找个地方干各自的事儿。
  有次我趴在沙发上乱翻了半天杂志,抬起头正看到他把笔记本放在茶几上,带了无框的眼睛在处理文件,安静的房间里不时响起轻声打字的声音。
  注意到我在看他,他边忙边抬头看向我:“怎么了?”
  摇摇头,把头枕在手臂上继续看他的侧影,我不说话。
  早习惯了我各种莫名其妙的举动,他也没说什么,微挑了唇之后就低头继续改文件。
  看了他一会儿,我翻身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他身后。
  似乎是已经料到我会过去,他轻叹一声,摘下鼻梁上的平光眼镜,侧头看我:“到底干什么?”
  清咳一声,我俯下身,轻轻抱一抱他,接着再直起来,转身走回沙发上躺下,继续翻杂志。
  看着我默不作声做完这些,他低头轻笑了一下,带上眼镜继续修改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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